作者:诸葛扇
她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以前费海源看到这样一张柔弱的脸恨不得把命都给她。
现在,他只想亲手掐死她。
林诺问:“海源,杜县主说怀了你的孩子,你和杜县主做过吗?”
这话问得也太直白了。
粉桃怒瞪林诺,这费夫人到底会不会说话!简直是不知羞耻。
费海源嘲讽的一笑,“杜县主千金之躯,臣清清白白做人,不敢也不配。”
粉桃怒怼:“费海源,你玷污了杜县主的清白,现在还敢倒打一耙?”
费海源看着杜芷桃,“谁知道杜县主是跟哪个野男人厮混怀了野种,赖到我的头上了。太后,你即便是太后,也不能随便就给臣子扣一口黑锅吧?”
费海源是真恨杜芷桃,说话极度难听。
末了,他补充道:“太后,臣好歹也是有品阶,这事牵涉到了大臣,那就不只是后宫的事。先祖规矩,后宫不得干政。你想要冤枉臣,那臣就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也不可能受此污蔑。”
杜芷桃痛苦的看着费海源:“海源,我以为你是真心喜欢过我,所以更能明白爱情的难能可贵,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是啊,杜县主,你怎么能这么对一个曾经真心喜欢过你的人呢?”
当事人来了,战火中心就转移了。
林诺一言不发,乐得看戏。
太后此时也琢磨出不对劲了。
费海源的表现实在是不像一个心虚之人。
反而杜芷桃目光闪烁,十分心虚。
她让粉桃将杜芷桃扶到身前,压低声音问道:“芷桃,你和哀家说实话,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
杜芷桃咬着唇,不知道该不该说。
太后继续追问:“芷桃,别怕,不管是谁的,哀家都会帮你。若那男子欺负了你,哀家要他的命,若你当真喜欢他,那男子身份贵重,哀家就给你赐婚。”
当然,若那男子有问题,她即可就处死那男人,让芷桃打掉孩子。
“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
这话基本就等于是承认孩子不是费海源的了。
太后真是又心焦又恨铁不成钢,“你糊涂啊,还不赶紧说,孩子到底是谁的。”
“是……”
“说!”
“将军的。”
此话不亚于晴天霹雳啊。
杜芷桃即刻跪下,“太后,我和将军是真心相爱,我们互许彼此,早已定下终身,此次实在也是被逼无奈,才会出此下策。请你成全我和将军吧。”
说完,杜芷桃看向林诺,“费夫人,你和将军虽是结发夫妻,但是却是父母之命,并无感情,而我和将军,我们历经了许许多多的痛苦与无奈,是情深难以自持,是命定的真爱,请你成全我们吧。”
“是吗?”
又是那轻飘飘,超乎她所有预料的语气。
林诺淡淡的说道:“杜县主,你前头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儿子的,现在又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丈夫了,有什么证据?杜县主,你是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所以赖上我们费家了,还是见不得将军府好,盼着将军府所有人去死啊?”
费海源讥讽道:“太后,要不也召臣的父亲入宫一问。又或者把将军府所有的男人都叫过来问问,兴许就问到了。”
“海源,你是知道的,你明明懂我,就算我拒绝了你的爱,你怎么能这么伤害我?”
费海源是既恨杜芷桃,又恨费尚徳。
但是费尚徳毕竟是将军府的一家之主。
真要把费尚徳牵扯进来,那将军府也就保不住了。
他不敢,只能将怨气全撒在了杜芷桃身上。
杜芷桃不懂,只以为费海源因爱生恨。
费海源冷冷的说道:“杜县主心思深不可测,手段又高明,臣哪里敢懂。”
“闭嘴!”
太后十分心累的呵斥。
她现在看杜芷桃是又恨又心疼。
心疼她未婚小姑娘被男人骗了怀孕。
又恨她糊里糊涂,蠢到不可救药。
太后问:“芷桃,你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吗?到底是谁的!”
“太后,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杜芷桃哭道:“我说的是实话,真的是实话,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将军和我是真心相爱,如果不是迫于世俗的残忍,这冷酷规矩的压迫,我们早就公开了。太后你要是不信,可以召将军入宫一问。我们的爱,天地可鉴,芷桃对将军的心绝无半点虚假。”
杜芷桃伸出手指发誓。
眼看杜芷桃情真意切,太后的心沉了下去。
这通jian涉及到了三品大员,那可就真不是后宫之事了。
那是要去大理寺,或者由皇上亲自审判的。
如果两个人是真的。
芷桃和费尚徳都得死。
太后突然不想查下去了。
杜芷桃却坚持说道:“太后,请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等yin乱的女子,我的心,我的身,我的命,这一生一世都是只属于将军一个人的。”
“哪个将军啊,跟朕说说。”
路喜:“皇上驾到。”
太后猛然一颤。
所有人跪下。
皇上走到太后身边坐下,“太后这宫里越来越热闹了,连朕的大臣都召到了后宫。”
这话就是明着问太后僭越之罪了。
太后急忙解释,“是后宫的一些事牵扯……”
“起来吧。”
太后话还没说完,皇上就随口打断吩咐。
林诺没动。
路喜戳了她一下,“皇上让你起来呢。”
林诺皱眉,起来了,“谢皇上。”
皇上一下就听出那语气里的潜台词了。
你又没对我说,谁知道你让谁起来啊。
皇上扯了一下嘴角。
笨女人。
皇上问:“怎么回事?”
太后刚要开口,皇上指着林诺道:“朕问你呢,怎么不回话?”
如此荣宠,可见一斑。
太后更心惊胆战了。
林诺说道:“杜县主怀孕了,不知道孩子爹是谁,一会儿说是我那个一项守规矩的儿子的,一会儿又说是我那个不近女色的夫君的,谁知道她哪句真哪句假。”
“是吗?”
帝皇视线沉沉的落在杜芷桃身上。
杜芷桃本就惧怕皇上,此刻更是吓得连呼吸都不敢了。
皇上视线下移,落到杜芷桃肚子上。
那肚子确实有一点微微隆起,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皇上看了路喜一眼。
路喜心领神会:“宣费尚徳觐见。”
费尚徳在看到费海源从房间里出来,跟着太后宫的太监入宫的时候就预感大事不妙。
费海源离开时看他的那一眼,仇恨到了骨子里。
他甚至想跑。
但是他不能。
畏罪潜逃,会牵连九株。
畏罪自杀同样。
费尚徳只能安静的待在将军府里等死。
他的周围没有一个人。
他的身上笼罩着死亡的气息,没人敢靠近他。
这一刻,前半生的种种在脑海里疯狂回溯。
他突然开始后悔了。
他本来的家庭那么幸福美满。
他有一个贤惠的妻子,将后宅打理得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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