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葛扇
冯立鹃抱着孩子也不住垂泪,“警察同志,你看看这才多久啊,我老公刚食物中毒从医院出来就被林诺和林承打了。他可是他们亲爹啊,你说说他们还有良心吗?”
两个人哭得是一个比一个凄惨。
周德法递给两个人一包纸巾,看向林诺:“你呢?你怎么说?”
林诺眨眼,“我要说什么?”
周德法皱眉,怒了,“他是你爸,你的亲生父亲,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你爸,就算他有一些事情做错了,那也不是你打人你违法犯罪的理由!”
王警察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拉了拉周德法,“队长,好好说话,别动气。”
周德法五十二岁,王警察二十二岁。
两个人中间说隔了两代都不为过。
王警察看着林诺脸上那块十分瞩目的烟头烫伤疤,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什么狗屁亲生父亲。
下这种毒手的亲生父亲,打死都活该。
周德法教训林诺和林承道:“你们两个还是学生啊,才九岁,就算你们受了一些委屈,也可以去找老师,找学校,找我,找警察帮你们,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们一样以暴制暴,动不动就打人杀人,这个社会还要法律要警察做什么?你们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听见周德法完全站在自己这边,林超俊和冯立鹃得意的看向林诺和林承。
面对周德法冷厉的目光,林承害怕的缩着脖子,抓住了林诺的手臂。
他不明白,这位警察叔叔为什么要欺负他和姐姐?
林诺轻轻拍了拍林承抓着他的手,微微一笑,看着周德法,“那怎么办呢?我不小心打了爸爸,警察叔叔,我错了,对不起,我反省,是我太暴力了。”
话是好话,听着也确实是在道歉。
可是轻飘飘的语气却更像是一种嘲讽。
周德法铁青着一张脸,这是挑衅,绝对的挑衅。
林诺歪头,状似天真的问周德法,“警察叔叔,你要抓我吗?可是,这是家事啊。”
林诺眨眼,委屈巴巴的说:“俗话说家和万事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和爸爸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就算打了几下,又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吗?”
周德法握紧了拳头,“你有什么怨气直接说,不要在这里阴阳怪气。”
“我没有怨气呀,我是和爸爸在玩。”
林诺笑。
林超俊怒指着林诺:“警察同志,你们看到了吧?在你们面前,她都敢如此嚣张,等你们走了还得了?”
“爸爸,怎么说话呢?”
林诺笑看着林超俊,“以前你把我和弟弟打进了医院,医生报警,警察同志调解的时候,不也是一样的吗?”
就像当初林超俊和冯立鹃打原身和林承,把他们打得奄奄一息,差点死去,还不肯交医院费,警察过来调解时一样。
那时,这是家事,警察只能调解,警告林超俊和冯立鹃以后不要再打孩子了,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超俊和冯立鹃可以满不在乎的随口应付,然后说:“我的孩子,我想怎么教就怎么教,轮不到你们管。”
现在,两极反转。
她和林承打林超俊和冯立鹃,这也是家事,只不过两次负责的警察并不是同一个而已。
既然都是家事,是关起门来自己解决的事情,不外乎就是调解而已。
警察拿她和林承也没办法。
周德法怒道:“别人做坏事不是你做坏事的理由,现在违法犯罪的人是你。”
“那怎么办呢?”
林诺抱着林承,“要不你把我和弟弟抓走吧。”
“你——”
周德法气得肺都要炸了。
王警察赶紧拉住他,“队长,冷静,冷静一点。孩子才九岁,可以慢慢教。”
“你看她这个反社会人格的样子,像是能教好的吗?”周德法指着林诺,怒火滔滔的说道:“像这种反社会人格,长大了就是十成十的恐1怖分子。”
“队长。”王警察无奈的说道:“我们是在调解的,不是来拱火的。”
安抚住周德法,王警察不爽的看向林超俊,“是你一回家就要抽皮带打人?”
“警察同志。”林超俊不满的说道:“我是他们老子,是他们爸,教育他们两下,打两下怎么了?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我打他们也是为了他们好啊。”
冯立鹃也说道:“是啊,警察同志,你说说,这天底下哪个当爸妈的被气狠了不打两下孩子?这天底下,除了自己爹妈看见自己孩子不对,会打他们教育他们,这外人谁会管他们?”
“你们还敢说?”
王警察指着林诺和林承身上的伤,“这叫教育?你们家教育是把孩子往死里打?”
林超俊避开了王警察质问的眼神,“我那是看他们实在太不像话了,一时没收住手。”
“没收住手就可以把孩子往死里打?”
王警察提起这个就气得要死。
林超俊撇撇嘴,“现在不是我打他们,是他们打我。”
王警察:“那叫正当防卫。”
冯立鹃求助的看向周德法,“周警察,我们当父母的,是哪里没做好,那可以跟我们说啊,你看林诺那样子,处处要杀了我们,像是好好说话的样子吗?”
林诺抱着林承说:“警察叔叔,我错了,我们以后会注意的。”
一听这话,周德法就来气。
这是挑衅。
特么的就是挑衅。
她脸上哪有半点认错的态度?
她这么说分明就是想尽快把事情糊弄过去而已。
周德法一副被激怒的样子,王警察也很无奈,说是警察,他们能做的也有限。
那不然呢?
抓人吗?
抓谁啊?
林诺还是林超俊?
林诺才九岁,抓个毛啊。
林超俊是当爸的,现在还是被打的一方。
没办法,还是只能调解。
王警察对林超俊和冯立鹃说道:“你们两个是为人父母的,年纪大,应该懂事了。孩子虽然小也是有自尊的,你们现在对孩子要打要骂,孩子还小,没法反抗,等孩子长大了……”
说到这,王警察卡了。
别说孩子长大了。
孩子现在还没长大就已经开始反抗了。
王警察尴尬的咳嗽两声说道:“尊老爱幼,家和万事兴。你们是老,要爱护幼,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打人骂人,知道了吗?”
林超俊和冯立鹃嗯了两声。
王警察又对林诺说道:“现在你爸爸答应不打你们了,也知错了,你呢,年纪小但是比较成熟,就更应该懂点事,他是你爸爸,就算哪里没做对,也给了你一条命,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总往心里去。你呢,好好读书,考一个好大学,争取将来出人头地,成为社会栋梁。”
林诺笑:“知道了。”
没必要和别人争论。
因为争论这件事情本身也很累,而且争论出一个结果也没有什么意义。
当外部救济没有作用的时候,人能靠的只有自己。
“行了,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问题在哪里了,来,每人写个保证书,在调解记录上签个字。”
林诺眨眼,“警察叔叔,我才九岁,刚上小学一年级,还不会写字。”
这就尴尬了。
王警察无奈,只能让林超俊和冯立鹃写,然后让林诺在调解书上盖手印。
做完这一切,王警察和周德法走了。
两个人坐在警车上,王警察给周德法点了一根烟,“队长,你干嘛老盯着人家小姑娘。”
“她不是小姑娘,是罪犯。”
周德法狠狠的洗了一口烟,“越小的罪犯越可怕,你没发现吗?她作恶起来丝毫没有精神负担,也丝毫不惧怕任何后果,这种人,长大了,就是最令人头疼的罪犯。”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
周德法呵了一声。
他抓捕过的最小的一个罪犯才十二岁。
十二岁的少年杀了他妈,偷走了他妈所有的钱,然后抛尸荒野。
那时候,他也是年轻,看着十二岁的少年,先入为主,以为不是他,是遇到了抢劫,一下就走向了错误的调查方向。
就是这么一个错过。
一年后,十二岁的少年长到了十三,杀了同班的女老师,再度抛尸。
只是这一次少年没那么幸运,抛尸的时候他刚好路过,抓住了他。
少年交代了所有的犯罪。
可是他才十三啊,十三岁的少年杀人是没有办法判刑的。
后来少年被送往青少年收容中心,再然后改名换姓活得不知道多好。
再然后,十八岁,少年又回来了。
十八岁的少年,一直记恨当初他抓捕他的事情,特意回来了。
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是抓了他小儿子,分尸放进了保温箱给他寄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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