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葛扇
纪行知扑过去,“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纪行昭没办法回应,他感觉自己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但是四肢抽搐,眼睛已然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哥、哥……”
纪老夫人大喊:“大夫呢?快叫大夫。”
“回老夫人,在路上了,在路上了。”
“哥……哥。”纪行知痛哭流涕,纪行昭艰难抓住他的衣袖,在纪行知耳边哑着声音艰难说道:“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怪她。”
说完,纪行昭咽了气。
纪行知彻底崩溃了。
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怪谁啊?
“哥!哥!”他大声的喊,“哥,你不要死,不要死。”
纪行昭的呼吸停了。
潘如云也痛苦的大喊,“相公,相公,你不要死,不要丢下如云。”
“你走开!”
纪行知一把推开潘如云,“你别碰我哥。”
他红着眼,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幼狼,“哥是在你房间里出事的,你说,你对我哥做了什么?”
“我……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
“行昭,行昭……”纪老夫人颤颤巍巍的坐下,伸手去抱纪行昭,纪行知就跟疯了一样打掉了纪老夫人的手,“你也别碰我哥,这个女人是你带回来的。现在哥死在她的房里,哥是被你们害死的。”
纪行知流着泪瞪着纪老夫人,恶狠狠如同要吃人一般,“娘,我恨你,恨你们所有人,是你们害死了哥,毁了他追求幸福的机会,让他不开心,让他痛苦,现在还害死了他,我讨厌你!”
纪行知大喊。
“不、不是……”纪老夫人不敢相信自己最疼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就这么死了。
很快,大夫来了。
大夫一看就知道纪行昭已经死了,但是还是做了一些检查,这才说道:“请老夫人节哀。”
丹尼尔和潘随雨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这时天空刚刚微微亮。
丹尼尔颤抖着手,在纪行昭的尸身前蹲下,“喂,纪?”
“纪,别开玩笑。”
他愤怒发问:“到底怎么回事!”
所有人下意识的看向潘如云。
纪行知指着她说道:“问她啊,我哥好好的回来,到她房间没一会儿就吐血死了。”
丹尼尔来到脸色苍白的潘如云面前,愤怒写满了他整张脸,“你对纪做了什么?”
“我……”
所有人都看着她,潘如云很害怕,浑身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潘随雨抓住桃红,“你是我姐的贴身丫鬟,你说。”
桃红害怕的朝着纪老夫人跪下,将何数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好了,事情清楚了。
盛怒之下,纪老夫人走到潘如云面钱,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将她抽到在地,“你!你焉敢害死我儿子?我怎么带了你这么个毒妇进门。我要你给我儿子偿命,要你偿命!”
潘如云趴在地上哭,谁也不敢去扶她。
纪老夫人打完了她,也哭。
他好好的儿子啊,才二十六岁,正是最年轻的时候,怎么就被这个女人害死了。
“报官,我要她偿命。”
纪老夫人大喊。
“不是的。”潘随云跪在地上哭,“娘,不是的,我没有害死相公,那是钟情水,何半仙告诉我是钟情水,我没有想害死相公。”
在所有人都被纪行昭的死冲击到快丧失理智的时候,只有潘随雨是清醒的。
因为纪行昭对于她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纪行昭死了,她很遗憾,也很伤心,但也并没有其他人那么悲痛。
第229章 女皇陛下(1)
潘随雨说道:“报官没用,杀死纪先生的很有可能就是官。”
她的话将所有人的理智拉了回来。
是啊,潘如云有什么理由害死纪先生呢?
要杀纪先生的,肯定是那些想让纪先生死的人。
潘如云被关进了柴房。
不管她怎么叫喊都没有用。
纪行知不吃不喝的陪在纪行昭身边,连眼泪都不流了。
丹尼尔回到自己的家就打电话托人去查,去抓那个何数。
很快何数被抓到了,他给朋友送了一盒顶级雪茄去审何数,何数供出了何正,何正供出了肖署长。
肖署长一脸无辜,“我没有让他们这么做啊?我承认我那几天确实因为纪先生很烦,那我身为署长,打手下几下,骂他们几句发泄发泄还不行吗?”
肖署长笑眯眯的看向何正,“我亲口说过让你杀了纪先生?”
何正摇头。
署长怎么可能自己开这个口?
见状,肖署长笑眯眯的看向丹尼尔,“丹尼尔先生,你也看到了,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完全是他们的自作主张。还有,丹尼尔先生,我提醒你一句,你虽然是y国人,但是我大小也是个署长,你这么来质问我,是对国民政府的不敬。”
现在华国头上压着的外国多了去了,对比起来,y国在华国也没以前那么牛逼了。
丹尼尔气得脸色铁青,又拿肖署长毫无办法。
他咬着牙回到了住处,将自己那一盒子的枪都从保险柜拿了出来。
潘随雨见状,“丹尼尔先生,你冷静一点。”
丹尼尔阴冷一笑,将装枪的盒子放进了潘随雨手里,“你不是一直想要枪吗?”
“你什么意思?”
“答应我杀了该杀的人,这些枪都是你的。”
潘随雨笑,“丹尼尔先生,你对我是不是太有信心了?”
“你的野心足够,狠毒也足够。”
潘随雨挑眉,行吧,反正她收下了也没什么损失。
至于能不能做到,她只能说尽力。
纪行昭是丹尼尔在华国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死了,y国那边也不安稳,丹尼尔心灰意冷将照相馆关了在报纸上登记了出让启示,准备参加完纪行昭的葬礼后,买船票,回y国。
纪行昭一去,纪老夫人身体本身就不好,这一下病得更重了,躺在床上,迟迟无法起身。
学校的老师同学都来参加了纪行昭的葬礼。
葬礼之后,纪行知跪在纪行昭的灵位前也从悲伤中醒了过来。
哥死前说,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怪她。
当时他脑子太乱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哥说的是别怪潘如云。
可是凭什么!
纪行知一脚踢翻面前烧着纸钱的铁盆。
人都死了,这些纸钱有什么用?
他凭什么不怪潘如云?
她都杀人了,还要他不怪她?潘如云每回听哥念书都跟个木头一样,面带微笑就像个母亲一样看着自己胡闹的孩子,说白了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觉得哥是在瞎胡闹所以根本就是做个样子敷衍罢了,她但凡能听进去一句,愿意真的听一听哥给她念的那些科学民主,她都不会相信什么钟情水!!!
他没哥那么圣父,他就怪她,就怪她。
他偏要怪姓潘的。
他不仅要怪姓潘的,也要怪娘。
以后,他们纪家,所有姓潘的都不准进门。
纪行知带着人打开了柴房的门。
潘如云这些日子日日哭,夜夜哭,她很后悔,很悔恨,恨自己太蠢。
家丁哪怕送了吃的,她也吃不下。
整个人瘦了两圈。
纪行知指着她说:“是你害死了哥,是你害死的哥,我告诉你你不要想饿死自杀,哥不想你死,到死都不想你死,所以你不准死,我要你活着,活着受苦,受罪,一辈子痛苦。”
纪行知命令其他人,看好潘如云,不准她死,她不吃就给她灌进去。
潘如云害怕的缩在角落,她只是哭只是一直重复:“我没有,我没有想害死相公,没有,绝对没有。”
纪行知高价租了农家的一处地,让人带着潘如云去种地,面朝黄土背朝天。
一天天的耕种。
让人盯着她,不许她寻死觅活,就让她种地,带着她那双小脚种地。
种地真的好苦啊,从早耕种到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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