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圣诞
司重明又道:“我们兄妹和王公子你并没有仇怨,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王公子因何对我兄妹不满?”
她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王公子,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马高声道:“我是为萧世子抱不平!你刚回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上门退亲,害侯府沦为圣都的笑柄!亏得萧世子在我们面前还一直替司府说好话,你们却丝毫不顾及侯府的颜面!”
他觉得此刻自己有站到了道德的制高点上,说话也更加有底气了:“萧世子因此借酒消愁,好好的一个人就快被你们毁了!可你们呢,有说有笑,丝毫没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作为萧世子的朋友,本公子实在为他感到不公!若不是因为你,萧世子也不会因为醉酒做出那样的事······”他惊觉说漏了嘴,心虚地不再多言。
司重明摇头,感情这就是一杆枪,萧恒之自己不能来就撺掇他来在宫宴之上给他们司家难堪。
这个王公子是想巴结侯府,才会不管不顾地对他们兄妹发难。
也太蠢了些。
她套出了自己想知道的,这个王公子也就没用了。
看来萧恒之还不知道就是两个哥哥把他扔到大街上的,也是,他们动作利索料他也找不到证据。
但是他说萧恒之醉酒之后做出的事情,应该不是指他们干的那件事情,那是什么事?萧恒之这两天又出什么事了吗?
问这姓王的怕是不会说了。
司重明道:“王公子,我与萧恒之的婚约是他当着百姓的面自愿退的,且他还当场宣布与我再无关系,并不存在你说的欺骗,设计之言,此事当日在场的百姓都可为我证明。或许王公子可以再好好问问萧世子到底是为什么借酒消愁,毕竟他要愁的有可能是另一件事。”
她意有所指,人群响起几声哄笑。
兄妹三人直接无视了呆住的王公子,往别处去了。
“大哥,你一会儿去打听一下萧恒之这几天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好。“
人群之外,宋太傅目睹了全过程,“司兄,你这几个孩子不简单啊,有勇,有谋,有智,看来你以后可以享清福了。”
司老太爷被夸得于有容焉。
不一会儿司重赢便回来了,兄妹三人躲进柱子后。
司重赢夸张地道:“我躲在那群公子哥身后听到的,姓王的那两个同伴正跟其他公子哥卖弄呢,你们猜那姓箫的干什么了?”
连个弟妹并不接他的话。
他也不扫兴:“昨天,就昨天晚上,萧恒之又跑到春满楼喝花酒去了,还纠结了王公子他们几个,叫了姑娘喝了不少酒,谁知那姓萧的好像喝得神志不清了,直接跑出了包间,冲进大堂直接抓了一个姑娘当众······当众那啥!”毕竟他也还没成婚,实在说不出那么露骨,就是这样他都感觉脸皮发热。
咳了一声他接着到:“据那几人说,当时他们拼命去拉他都拉不动,姓箫的就跟疯了似的,神智全无。他们丢不起人就把他一个人扔那了,后来小厮跟他们汇报,姓箫的一直闹到大半夜才消停,被在场的恩客看了个十足十的热闹,这下子算是彻底完了。”
司重赢说得痛快,司重明却是疑惑。
她与萧恒之之间不共戴天,他越惨她越高兴。她疑惑的是大哥所描述的话,萧恒之的状态可不像是喝醉了,倒像是······被下药了。
难道萧家除她之外还有仇人?若是有也不知能不能查到那人是谁?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若是能结盟那也是极好的!
第17章 辣眼睛
与此同时,侯府萧恒之房里。
萧直存坐在儿子床边,看着他双目紧闭,心中悲愤不已。
旁边,大夫们聚在一起争论不休,许久也没商量出一个答案。
萧直存心中怒火升腾,却也只能生生忍住,儿子现在这副样子,还得指望这些大夫想出医治之法,现在可不能得罪他们。
“众位大夫可有诊断了?”
议论声戛然而止,几位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捋着胡须,谁也没先说话,全然没了方才争论时的气焰。
看样是没有结论。
萧直存心里暗骂他们废物,面上却依旧恭敬,只是急切地追问:“到底如何各位大夫请直言,你们可是圣都医术最高明的几位了,若是你们都没有办法,那我儿可怎么办啊!”
说着执起宽大的袖口,擦了擦眼泪。
一位胡须全白的老者不忍看他如此,叹了口气,说道:“侯爷,非是我等不尽心,只是世子······”
萧直存忙问:“无妨,您老请说。”
老者斟酌片刻,“实不相瞒,依老夫方才诊脉的结果来看,世子脉象沉稳有力,节奏正常,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处。”
“可他为何昏迷不醒呢!”
萧直存简直气得想骂人,这群老匹夫平日里‘妙手回春’的称号都是吹出来的吗!一群人围着恒之诊了半天脉,药方都开不出来一个,现在还敢跟他说恒之并无不妥?
纯属放屁!没有不妥,好好的人能在床上昏睡到现在,人事不知?!
老者嗫嚅,脸上微露尴尬之色,“世子他,大概是,是精力损耗过多,消耗了元气,一时身体虚弱,所以才陷入了昏睡······”
萧直存脸色越来越黑,老者逐渐不再说话。
其余大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用眼神交流。
要他们说啊,这趟出诊纯属是费力不讨好,这萧世子在春满楼那么大动静,外面早就人尽皆知了。
如果说早先那个传言真正亲眼见到的少,还可以说是编造的成分居多,昨天晚上的事可是有数不清的恩客亲眼看见了!
萧恒之行事隐秘,他在春满楼有专属的包间,专属的通道,平常并不会与其他人撞见,所以一直以来消息捂得很好。
但奈何他去的次数频繁,总有人能认出他,再加上前几天的丑闻也使得不少人对他更加关注,所以他一出现便被人认出来了。
据他们说啊,萧世子冲出包间的时候衣衫不整,往大堂去的路上还边走边脱衣服。
人到楼下了,衣服也脱了个精光,连亵裤都没留,那活就明晃晃地暴露在众人眼前,把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虽说这是青楼,干的也是苟且的生意,凡是恩客也都是来找乐子的,行为放荡些也正常,可大家好歹还是要脸的,衣服也都是在房间里背着人脱的。
这萧世子,也放荡得太过了!
在众人还处在震惊里的功夫,萧恒之淫笑着一把扯过衣着清凉的妓子,将人狠狠按在桌上,双手抓住妓子的前襟就是猛的一拽!
“刺啦——”一声,衣料应声而碎,妓子的惊叫声响彻大堂,惊醒了一众人等。
妓子双手抱住胸前,拼命遮掩,奈何衣料碎得彻底,也只是徒劳,她只能一边拼命挣扎,一边扯着脖子喊救命。
自己虽然做的是皮肉生意,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可到底也不是那猫儿狗儿,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人干这种事!
还是老鸨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支使在场的龟公上前将人拉开。
“哎呀!这是什么事啊!”
老鸨头上汗如雨下,侯府世子在她这里闹出这种事,她这个店还怎么开得下去啊!
龟公们七手八脚的上前拉人,怎知那萧世子力气实在是大,他们好几个人去拉都被他挣脱开来,反而被他一推全都摔了出去。
有的摔在桌子上,直接把木桌砸碎,盘子酒壶碎了一地,汤汤水水浇了龟公一身一头,场面别提多难堪了。
老鸨在后面‘哎呦哎呦’的直拍大腿。
这一切的一切萧恒之全都充耳不闻,他仿佛魔怔了一般。
周遭的混乱和妓子的挣扎愈加刺激了他的兽性,察觉到没人再来妨碍他,他狞笑着俯下身去。
此处声音太大,楼上包间里的客人也陆陆续续出了门趴在围栏上向下看,正好看见了他施暴的场景,连着楼下大堂的客人一起瞠目结舌。
老鸨喊道嗓子都哑了,“你们是死人吗!还不去拿帘子把人遮上!”
龟公们捂着伤起身,合力扯下大堂里用来装饰的帘子,盖住两人,隔绝了众人的视线。
可是那帘子下一耸一耸的动作和不绝于耳的声响,更加给在场众人发挥想象的空间。
老鸨绝望闭眼。
这一场闹剧一直持续到后半夜,等到声响全无,老鸨命人裹着帘子把人抬进屋里,这才发现萧恒之已经陷入昏迷。
本想让和他一起来的公子们把人送回侯府,可一找才发现人早就跑光了!
也是,谁留下谁跟着丢人。
无奈,老鸨只能让人去侯府报信。
萧直存知道此事后恨不得直接打死这个儿子,打定主意等人醒了叫他好好吃点苦头!
可是一直等到傍晚人都没醒,他便感觉事情不对连忙请了大夫进府,第一位大夫也同老者一样给出了精力损耗的结论,他不放心便又多请了几位。
可是几个大夫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经过一天的时间,萧直存怒气渐消,脑子也想的多了些,根据老鸨的描述儿子当时的状况明显不对劲。自己的儿子他还是了解的,虽然荒唐但思虑周全,平时都做足了完全准备,这几年来从未出过差错,怎么这段时间三番两次的闹出事来,还害的司家上门退婚······
退婚!
萧直存恍然,说来,这一切事情都是在司家回京之后才发生的!
司家回京的第一天晚上,恒之便被人赤裸着扔到大街上,随后司重明便来退婚了,而且这次的事也是在恒之在门口对司重明出言不逊之后······
“嘭!”萧直存一拳砸在墙上,他下意识想为自己的儿子找托词,司重明自然首当其冲。
何况他还自觉在司昊天面前对了脸面,心中更加怨怼。
老大夫们吓的一激灵。
萧直存哪里还有心思管他们,若是事情真如他想的那样,司家如此行事便是存心断了他萧家的前程!恒之明明有极好的未来,侯府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经此一事便全毁了!
一旦皇上知晓此事,定会下旨收回爵位,到那时他们父子俩就什么都没有了!
司家人好阴毒的心思!自己从未得罪过他们,何以他们要下这么重的手段!
既如此,他绝不会让此事就这么算了!
司昊天,司重明,你们等着吧!我萧直存必要你们付出代价!!!
第18章 宫宴开始
长清宫里,一切照旧。
殿外,云栈不知站了多久,殿内的争执尽收眼底。他的目光追随着神采飞扬的红衣女子,眉眼温柔。
石房不知主子为何站在门口不进去,只是觉得主子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具体如何不对劲他却也说不上来。
“九千岁到!”
随着内侍的一声报唱,殿内的众官员立马噤声,束手站好。
在众人的注视中,披着玄色大氅的男人缓步踱来,身后的黑衣侍卫腰跨绣春刀,神色肃穆。男子目不斜视地直接坐到前方台阶上最靠近龙椅的位置上。
“见过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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