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的白月光 第18章

作者:圣诞 标签: 穿越重生

第27章 南诏太子姒薄

  虽然嘴上说不担心,但司家几个男人还是开始着手准备了,从头饰到妆容再到衣裙鞋袜,从第二天便开始准备,誓要把司重明打扮得无可挑剔,一出场便惊艳众人。

  四个大男人凑在一起讨论胭脂水粉的场景太辣眼睛,司重明没眼看,正好周勇要去城郊的庄子上去巡视,她便招呼也没打偷偷跟着一起去了。

  南诏使团历经半个月堪堪赶了一半的路,此时正歇在中途的驿站里。

  好像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一间房门口下人行色匆匆,脚步慌乱,一不留神两个端着水盆的婢女撞在一起,手里的木盆‘哐当’掉在地上,血水洒了一地。

  两人顾不得收拾,捡起木盆便跑。

  负责护送使团平安抵京的柳承冷眼看着,这样的情况已经是这半个月以来的第三次了。他已从最开始的慌乱变成如今的处变不惊。

  南诏的太子体弱多病,今天是他第三次病发。

  督主交代过他,南诏恐有借这个南诏太子推翻议和的心思,命他必须时刻盯紧了南诏人。

  因此在得知南诏太子再次发病之时,他立刻带了随行的太医守在房门口,同时命人在整间驿站布防,盯住所有南诏人的动向,以防万一。

  “柳大人来得真快,竟比本将军还积极些,不知道的还以为大人是我们南诏的臣子呢。”

  来人嗓音尖锐,鸭子叫似的听得人不舒服,再加上话里阴阳怪气,柳承立刻眉心拧起。

  “徐将军来得这么迟,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的不是贵国的太子呢,旁人看了要怀疑将军的忠心的。”柳承回击道。

  徐庆安不以为意,仰头大笑。

  黝黑的汉子身形魁梧,本该是老实忠厚的面相,只是一道自眼角到嘴角的疤痕生生给这张脸上添了许多阴狠之色。便是笑着的表情,在旁人看来也如被凶猛的野兽盯上一般,下一刻对方便会扑上来将人拆卸入腹。

  即使看了半个月了,柳承还是止不住的后脊发凉。

  “你们两个不去看皇兄,在这儿干什么?!”

  柳承向徐庆安身后看去,徐庆安却没动。

  来人是个极具诱惑的妖艳女子,柳承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

  南诏民风开放,女子衣着普遍大胆,而眼前的女子更甚其他人。衣裙领口开得很大,胸前风光乍泄,半露不露的浑圆随着豪放的动作一上一下地跳动,偏偏外边还只穿了一件红色的纱衣,好风光一点都没遮掩,反而多了些朦胧的诱人感。

  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借此压抑着心底的干咳。徐庆安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目光贪婪地扫过女子每一寸皮肤。

  “拜见姒雅公主。”

  来人正是此次来大舜和亲的南诏公主——姒雅,也是南诏王唯一的女儿。

  姒雅直接无视了徐庆安的问安,目光对上柳承,喝道:“你傻站在这儿干什么?若我王兄出了什么事,你担当得起嘛!”语气嚣张,仿佛把柳承当作了自家下人一般。

  柳承面色不虞,“正如公主所说,若贵兄出事的时候下官在一旁,怕是更不好解释。”

  “你!”姒雅怒道,“你竟敢诅咒我王兄!”

  柳承往旁边站了站,冷声道:“有这个时间公主不如赶紧进去看看。”

  “······”姒雅气的呼吸急促,傲人的胸口也随之波澜壮阔。

  柳承不为所动。

  没办法,姒雅怒哼一声,推门进了南诏太子所在的房间。

  徐庆安慢悠悠地跟在身后。

  柳承也带着太医跟了进去。

  室内血腥味还未散去,他下意识皱眉,徐庆安却性味的挑眉,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

  鲜血的味道勾起了他心底的暴虐。

  南诏太子姒薄虚弱地倚靠在床边,脸色苍白如雪。明明是个成年男子,身子却比女子还要单薄,白色的里衣下空荡荡的,瘦得吓人。

  从柳承的角度看,那人的呼吸有一搭没一搭,好久胸口才起伏一下,不仔细看都注意不到,叫人提心吊胆,生怕下一刻这人就断了气了。

  床边南诏的太医诊了许久的脉才收回手,起身冲姒雅和徐庆安行礼道:“太子无碍,稍后煎药服下便可好转。”

  柳承闻言心中冷哼,暗道这太医睁眼说瞎话,便是不懂医的人也能看出这太子怕是马上油尽灯枯了,亏得这大夫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不如让我大舜的太医为太子殿下诊一诊脉吧,地域不同大夫的看法也不同,或许能有什么新办法呢。”

  “呸!”姒雅立马跳出来反对,“谁知道你们大舜安的什么心!我王兄本来也没这么严重,自从进了大舜国土才越来越严重的!你们难辞其咎!”

  这半个月的相处,柳承也算是了解了这个公主的为人,嚣张跋扈,狂妄自大,对大舜异常仇视,只要对方是大舜子民,那跟她便是半点道理都说不通的。

  “既如此,下官退下了。”说罢他直接带着太医退了出去。

  柳承本来也只是随口一提,前两次发病他便有此提议,但都被挡了回来,他坚持了几次,对方却坚决不同意,就连一直作壁上观的徐庆安都出言回绝过。

  他确信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曾派暗卫私下打探过,奈何徐庆安老谋深算,他身边的人都被盯住动弹不得,只好传消息回了圣都,请督主示下,算算时间回信就快到了。

  房间里,姒雅守在床边哭的梨花带雨。

  徐庆安勿自找地方坐了,放肆地欣赏美人垂泪。

  “咳咳!咳咳!”

  床上的男人终于有了声音,姒雅激动起身扶住他,“王兄,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徐庆安遗憾的啧了一声,顿感无趣。

  南诏太子身体极度虚弱,靠自己无法维持坐姿,姒雅轻柔的将对方放平,只在头下垫了垫子让他倚着。

  见她哭的厉害,姒薄想替她擦眼泪,动了动手实在没有力气抬起来,只好作罢,转而安慰她:“好了,王兄没事了,再哭就不好看了。”他太虚弱了,声音化作气息呼出,糊成一团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姒雅却是了解自己王兄的,握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哽咽道:“王兄好了,姒雅就不哭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能挺过这次已是叫他意外,好?这辈子怕是不能了。

  终归是要叫妹妹失望了。

第28章 疯子徐庆安

  南诏使团那边折腾到很晚才消停,柳承听完手下的汇报挥手让人退下。

  他一人坐在圆桌旁,面前的两个茶杯冒着热气,他也不喝,只是静静坐着。

  “咚咚——”

  窗户上传出声响,细微的换作旁人去听还以为是树枝撞击导致的,柳承起身打开窗户。

  来人极快地闪进屋里,柳承随即合上。

  看清来人面容,柳承一惊:“石房大人?怎么是您亲自来了?”石房是督主身边最受信任的人,非是极重要的事不会离开督主身边一步。

  以现在的情况吗,应该不至于他出手吧?

  两人坐到桌旁,柳承把其中一杯茶送到石房面前,恭敬道:“大人,督主有何安排?”

  石房饮了一口,“今日南诏太子又发病了?”

  柳承点头,“是的,当时属下进去看了,那太子奄奄一息的模样,南诏的太医却依然说无碍,属下提议让我们的太医诊脉,却还是被他们拒绝了。属下认为,此事绝不简单。”

  “哼,”石房冷哼,手里捏着茶杯轻轻转动,“南诏人心思狡诈,在来之前我已去探听过了。”

  一个时辰前,徐庆安房间

  石房一身夜行衣伏在房顶,瓦片揭了一处小缝,窥视着屋里几人。

  南诏太医跪在地上,以头触底,身子微微颤抖。

  徐庆安慵懒的斜躺在塌上,怀里搂着的女子小心翼翼地往他嘴边喂葡萄,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每到一处,那处皮肤便不由自主的痉挛抽搐。

  徐庆安似未所觉。

  他斜眯着眼看着太医,问:“太子殿下的身体究竟如何?”

  听到他的声音,太医抖得更厉害了,身子也伏得更低,“回将军的话,太子,太子的脉象浮数之极,至数不清,已,已是绝脉之相······”

  徐庆安吃葡萄的动作一顿,放开怀中女子,女子立马跪坐到一旁。

  他微微起身,正视太医,“绝脉之相?你治了这么些时日,就给本将军治出了个绝脉之相?”

  头上的声音虽不带怒气,却如同粘腻阴冷的毒蛇缠上太医的周身,

  顷刻间如坠冰窟,连血液都被冻住了。

  太医连连磕头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抬起一脚把人踹翻,徐庆安踩在太医的脸上,嘴角带笑眼神却冰冷无情,仿佛脚下哀嚎的不是人,而是随他任意宰杀的蝼蚁。

  他冷声说道:“你给本将军记住,不论用什么方法,太子一定得活着到圣都,若是你让他提前死了,本将军就让你全家给太子殿下陪葬,明白了吗?”

  太医连连点头,“下官明白,明白······”

  徐庆安抬起脚,“滚吧,老规矩,姒雅公主问起,你知道该怎么说。”

  “是,是,是······属下告退。”脸上火辣辣的疼,一大块脸皮被军靴搓掉,头上的冷汗淌过伤口更加剧痛无比,他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只能弯着腰赶忙退下去。

  直到走出去老远,南诏太医才彻底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暂时躲过一劫,抹着冷汗回去处理伤口。

  徐庆安一把搂过榻上的女子,粗暴地扯开她肩头的衣物,嘴角挂着嗜血的笑容:“怎么?怕我?”

  女子惊恐着摇头,怯懦着回答:“奴,奴婢没有······”

  粗粝的掌心状似温柔地抚摸上女子娇嫩的脸颊,从下到上,细细品味,突然,大手转了个方向,一把揪住了女子的秀发狠狠向后拉扯!

  “啊!”女子忍不住痛呼,随后强行忍住,因为她知道越是出声,越是会被折磨。

  看着身下无助可怜的眼泪顺着眼角滴在他的手上,徐庆安心中快意,脸上笑容愈加狰狞。

  缓缓凑近女子的耳边,他如温柔的情人般低语:“既然不怕,那为什么不敢看本将军?是嫌弃这道疤吗?”

  “不···奴婢不敢···”

  “哈哈哈,看你这副样子,同是女子,你怎么和她一点也不一样呢?”

  女子不语,她知道男人也不是要听她的回答。

  果然,徐庆安兀自低喃:“你是不是好奇我说的是谁?来,我告诉你,”扯着女子的头发把她拉到面前,整张脸贴在她的脸上,距离太近,横跨整张脸的伤疤看起来愈加可怖。

  徐庆安状似疯狂:“你听好了,她就是在我脸上留下这道伤疤的人,大舜朝司家的······”

  石房心中一动,脚下失了力道,瓦片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