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的白月光 第188章

　　云栈漠不关心的回视，“王爷大可去陛下面前参臣一本。”

　　竟是愿意冒着得罪自己也不退让！

　　事到如今江王怎会还看不出来他就是想维护那女子，他看着云栈，意有所指，“九千岁可想清楚了？”

　　“再清楚不过。”

　　两人静静对视，任由波涛云涌在暗地里发酵。片刻之后，江王收回目光，抬手一挥，“进宫。”

　　“父王！”红鸾不敢置信，可是父王已经下令，手下人自然是听他的，便是她再说什么也不会有人听的。无奈之下，红鸾只好跺了跺脚，气愤地将车帘掀开，钻进马车里去了。

　　江王最后深深看了云栈一眼，弯身进了马车。

　　一行人如同来时一样静悄悄地离开了。

　　眼见刚燃起的希望就这样在眼前越走越远，林大人眼前一黑，差点瘫倒在地，畏惧地抬眼看向神色莫名的云栈。

　　结果这一看，他的冷汗布满了额头。

　　他看见，刚才还和江王殿下对峙的云栈，此刻已经跑到了司重明身边，没错，就是跑！那眉眼间的焦急太过明显，骗不了人，明显就是极其在意眼前那人！

　　云栈扶住司重明摇摇欲坠的身子，担忧询问，“感觉怎么样？我马上让齐乌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麻烦他了，”司重明摇头拒绝，“不过是些内伤罢了，将养一两日也就好了。”随即她看向林大人方向。

　　云栈知道她在记挂什么，“重明，死亡对一个人太过简单，要一个人痛苦，还有很多办法。”

　　司重明抬头看他。

　　云栈说道，“如果你放心，这件事我来帮你办。”

　　“好。”没有犹豫，司重明点头答应。

　　这时，司昊天从

第327章 江王进宫

　　司重明从来没想过，自己第二次进诏狱就是以犯人的身份进来坐牢的。

　　诏狱还是那个诏狱，除了白日里大门显得没那么恐怖，血腥味似乎也没那么重了，还有这地上的墙上的陈年血痂似乎也没有了，再有就是······

　　司重明惊愕地看着焕然一新的诏狱牢房。

　　在她面前，印象中原本阴森恐怖，回荡着凄惨叫声的蒸笼诏狱，此刻竟然变得温度适宜，光明洁净，空气中还能隐隐闻到几缕清香拂过鼻尖。

　　更不要说在她眼前的和她闺房布置差不多的牢房了。连司重明自己都忍不住产生错觉，她这到底是来坐牢来了，还是来休闲来了。

　　“云栈，这是怎么回事？”她忍不住转头向身侧的人发出疑问。

　　云栈一脸的歉疚，“陛下那边尚不知态度，所以只能先委屈你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以免被有心之人抓到把柄。”

　　难道这个把柄还不算大吗？恐怕牢里关押的其他犯人们做梦都没想过，自己的居住环境还能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改变吧？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司重明有些不好意思，“你大可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我就住之前那样的牢房也是一样的。”

　　“不行，”云栈摇头，“你身上有伤，需得好好休养。稍后我会让齐乌过来给你诊脉，你且放心养伤。”

　　“好。”司重明心头一热，抿了抿嘴，“如果陛下那边一定要拿我问罪，你也不必忤逆陛下，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这件事影响太大，牵涉到两位二品大员和一位爵位人家，再加上还有江王，就算是云栈也不一定也解决，她又何必连累别人。

　　云栈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可是司重明不知道的是，她的分量对于云栈而言，远超他现在拥有的一切。

　　但是这些他不用告诉她，只要自己做到就好。

　　安排好这一切，嘱咐人照顾好她，云栈换了官袍进宫去了。

　　······

　　另一头，江王的马车直接驶进了宫门。

　　御书房门前，舜德帝一脸欣喜地翘首以盼，竟是主动出来迎接江王了。

　　这可是所有官员都没得到过的待遇，足以证明舜德帝待江王的亲厚，看在眼中的大臣和宫人都不禁把江王的分量看得更重些。

　　江王是先帝第九子，其中三个皇子不幸早夭，两个得了重疾去世，剩下几个舜德帝即位之后全部封为亲王迁往驻地。

　　不过表面上看来几个亲王待遇都是一样的，但其实不然。

　　江王的藩地在营州，那里靠海，海鲜众多，再加上商船往来便捷，故此十分富庶。与之相比，其他两位王爷的藩地则就差强人意了。

　　这也足够证明舜德帝待江王之亲厚。

　　“陛下，来了来了！”

　　眼尖的李谭先一步看见了马车的踪迹，舜德帝随后也注意到了，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

　　“九弟，你可让朕好等啊！”

　　闻听此言，江王脚下步伐更快了些，舜德帝刚想上前抓住他的手寒暄几句，江王却在他一丈之外双膝跪地，给他行了一个极为虔诚的大礼，“臣弟拜见皇兄！”

　　“你这是干什么！”舜德帝脸上极为不悦，上前亲自将人扶起，嗔怪道，“你我兄弟之间何需如此客气。”随后他看向江王身后的少女，“这就是红鸾吧？想当初你传消息回来说得了一个嫡女，朕还替你开心来着，没想到如今都这么大了，真是光阴似箭啊。”

　　他感慨地拍了拍江王的手背，“如今你我都老了。”

　　江王自然不能认这句话，“皇兄您正值春秋鼎盛，哪里就老了。”

　　“哈哈哈，”舜德帝扬天大笑，显然是极为高兴。

　　红鸾也在此时站到父王身侧，朝着他行了一礼，笑颜如花，“红鸾拜见陛下。一直听父王说您英明神武，红鸾还一直为不能亲眼一见而失落，今日终于见到您了，才知道父王说的已经是谦虚之言，陛下您何止英明神武，就是这天下男子都绑到一块儿也不及您一半英姿呢！”

　　少女笑容娇俏，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偏偏还一脸认真，让人明知道是在哄人开心，却依旧心生欢喜。

　　不如舜德帝此时就已经笑得是见牙不见齿了，“你这丫头，真是个鬼灵精。”

　　“皇兄您莫要见怪，这丫头被我从小宠坏了，说话口无遮拦的······”

　　“哎，”舜德帝抬手打断了她，“这样才可爱嘛，你也不必责怪于她。”

　　红鸾登时笑得更开心了，一把抱住舜德帝的胳膊，冲江王吐了个鬼脸，“略～还是陛下您宽宏，父王就知道整天骂我。红鸾以后要跟陛下您好，再也不跟父王好了！”

　　舜德帝闻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江王则是一脸的无奈，宛如对红鸾无可奈何的样子。

　　就在这和谐美好的当口，红鸾却突然满面愁容地叹了口气。

　　舜德帝注意到了，不知她这是怎么了，随口问道，“红鸾这是怎么了？”

　　江王脸色一变，“红鸾！给本王闭嘴！”

　　红鸾似乎被父亲吓了一跳，往舜德帝背后躲了躲。

　　这下子舜德帝不满了，指责江王把孩子吓着了，一边拉过红鸾，慈爱地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的连番追问下，红鸾时不时觑着江王的脸色，把刚才在街上的事尽数告诉了舜德帝。

　　“岂有此理！”不出所料，舜德帝勃然大怒，冲身后李谭大声吼道，“去！给朕把云栈叫来，朕倒要好好问问他！”

　　李谭看了红鸾一眼，应了声是，随后退了下去。

　　舜德帝则在确定过两人已经用过膳后，先带着江王和红鸾进了御书房。

　　李谭一路着急忙慌的出了宫门，可是没等他走远，迎面就瞅见了正往这边儿来的云栈和他身后的另外两人——刑部尚书邢大人和礼部尚书林大人。

　　得，一次性来齐了，省得他挨个去寻了。

　　李谭跟在云栈身侧，将刚才御书房门口的事告诉了他，“九千岁啊，陛下看起来特别生气，您可得小心应对啊！”

　　云栈脸上倒是看不见半点忧色，闻言对李谭点了点头，算是谢过了他提醒自己的情分。

　　不多时，几人便来到了御书房外。

　　原本有些佝偻的邢大人在此刻突然挺直了腰板，冷眼看了一眼林大人，在对方略显心虚的神情中坚定的踏上了面前的石阶。

　　随后便是云栈。

　　林大人心道自己的女儿如今命悬一线，自己才是受害的那个，有什么好理亏的，遂也勉强定了定神，抬脚坠在后头跟了上去。

　　李谭心知这次场面必然不小，没急着进去，而是招呼着手下小太监，赶紧让太医院开出些顺气安神的汤药来，以免一会儿舜德帝身体不适。

　　一进御书房，云栈便注意到舜德帝铁青的脸色和红鸾藏在脸

第328章 二人同罪

　　林大人自然不可能真就认了这个罪名，他哆嗦着身子，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还一个劲儿冲着舜德帝磕头叩首，口里大声叫嚷着，“陛下，您明鉴啊！这些都是邢大人的一面之词，根本不足以证明我女儿的罪名啊！”

　　红鸾也在这时说道，“是啊陛下，您还是让哪位大人拿出证据来，才好不冤枉任何人啊。”

　　舜德帝压着怒气点点头，看向邢大人。

　　邢大人早知林大人会有此说辞，当即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折子双手奉上。

　　“这是那个欺辱了我女儿的混账亲口招认的供词，请陛下过目。”

　　旁边宫人结果折子，递到舜德帝手边。舜德帝将其拿在手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邢大人说道，“他亲口招认了萧恒之、李俐二人付钱给他毁我女儿清白的事，并且还以重利诱惑，说事成之后他就能做尚书大人的女婿，前途不可限量。”

　　说到这儿，邢大人冷哼一声看向林大人，“他亦是亲口招认在进房间之前，曾亲眼看见林瑶同萧、李二人汇合，并且跟他们说‘人已经睡过去了，你们可以让他进去了’，你还有什么能狡辩的！”

　　“我······我······”林大人结巴着，眼见舜德帝已经读完那份口供，正目光愤怒的盯着他，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立刻矢口否认，“本官没有狡辩，邢大人，你执掌刑狱，人在你手里，焉知这口供不是你重刑之下得到的，如何能信得？！”

　　“哦？听林大人这意思，本督主还以为你口中说的是我们东厂呢。”云栈凉凉开口，眼尾晕开一抹妖冶的弧度，看的林大人浑身一凉。

　　下意识的，他缩了缩脖子。

　　他虽然敢跟邢大人争辩，但面对云栈却是提不起这份胆量的。

　　“九千岁不必为本官说话，”邢大人后背挺得笔直，“既然他觉得本官严刑逼供，大可现在将人从刑部大牢里提出来找太医验伤，看看本官有没有动过他一根毫毛。”

　　闻言，林大人一愣，随即不敢置信。

　　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他也是有点了解邢大人的，为人古板固执，从不说谎。这样的脾性在百姓嘴里是刚正不阿，公平正义；在他们官员看来就是食古不化，不知变通。因此基本没什么官员愿意同他交好。

　　可他万万没想到邢大人竟能做到如此地步，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辱，失了清白名声，整个邢府的人都跟着丢人现眼，沦为笑柄······就算这样，他竟然都没用手里的那个混账泄过愤？！

　　林大人原本是打算只要那人身上带伤，他就一口咬定邢大人是屈打成招，故意攀诬他的女儿，直接让那份口供变成废纸，在陛下面前再无可信度！

　　可是目前来开，这根本是弄巧成拙，反而让舜德帝更加信任口中的证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