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个世界当咸鱼二代 第7章

作者:蛛于 标签: 穿越重生

  确实,如果是以前的他,可能会和在延吵起来。可现在的他成熟了,那天在学校里看着同学们为了作业、谈恋爱这些烦恼,而他搜索着各个托儿所,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成熟了。

  “小野,我要跟你说件事。我准备全家搬回国内了。”温聆又说。

  在野坐下的动作一顿,然后淡淡嗯了一声。

  他没问为什么,温聆继续说道:“落叶归根,终究还是要回来的,以后住得近了,你如果愿意,可以带那孩子去我那里住段时间,平时也可以带她过去玩。”

  在野没说可不可以,只是说:“她叫小千。”

  “小千吗?”温聆笑了下,“好,是个可爱的孩子。但是小野,你知道,带个孩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以后你还会遇到很多的麻烦和困难,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帮上你的忙。”

  她对他是愧疚的,在野知道。在她的上一场婚姻里,她是个受害者,那时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也顾不上他。

  “……少操心我,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吧。”话里的意思虽然和之前差不多,但语气格外轻缓。

  在野听到轻轻的啜泣。

  他没抬头,提起那瓶可乐,给妈妈倒了一杯。

  温聆声音哽咽,提醒:“别给孩子喝太多可乐,碳酸饮料对牙齿不好,你也别喝太多。”

  在野:“……”早已经知道可乐的危害了。

  送走妈妈,在野去房间里看了眼,小孩还在睡。之前是裹在被子里睡的,现在她自己不知道怎么的改变了姿势,整个人变成了趴着睡,脑袋露出被子外,双手压在身体底下,屁股拱起。

  这是什么睡姿?

  突然一阵音乐声炸响,在野迅速按了手机静音,看一眼睡着的小孩,见她没动,这才起身拿着手机去厕所里接电话。

  “喂!在野,花云山山道,晚上来不来!”

  第一次觉得这家伙的嗓门这么大,在野把声音调小。打来电话的是他的朋友宁则益,一个摩托车赛车手。

  两人因为赛车认识,在野虽然不像宁则益那样将赛车当梦想,但这也是他的爱好,每当他心情不好,或是觉得无聊,只要骑着车沿着山道飞驰,就能将一切糟糕的心情抛开。

  今天和父母的谈话,他看着冷静,可还是有受到影响。此刻,他格外想在路上吹着冷风疾驰。

  “来不来呀,你好几天没出来玩了,在忙什么呢,你的车都要生锈了吧,快来快来!”

  “……马上。”在野挂了电话,轻轻拧开浴室门。

  小孩睡得沉,现在应该不会醒,他就骑两个小时回来,应该没事。

  门一打开,在野被浴室门外站着的小孩给吓得一瞬间心跳加速。

  “……你怎么醒了?”在野把她提起来,重新塞回被子里,“已经晚上了,你要睡觉了。”

  “唔嗯……我没洗澡。”

  想到她洗个澡要花多久,在野敷衍:“今天可以不洗,明天再洗。”

  谁知小孩盯了他一阵,突然语出惊人:“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去玩。”

  在野:“!”

  余千:“我也要玩。”

  在野:“不行。”

  余千死死拽着他的裤子,开始走流程练嗓子。

  在野不明白,小孩子为什么能一下子哭出开水壶的声音,又一下子哭出防空警报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在野抱着孩子离开家,去车库把自己的车开出来。车很炫酷,给人既笨重又轻巧的矛盾感,线条流畅,配色是红黑色。在野跨上去,显得腿长逆天。

  但这个长腿帅小伙胸口挂着个小孩,他撑在车上,检查了一遍身上用来绑孩子的绑带,又把她的帽子整理了一下。

  “不要张嘴说话,风大,不要乱动,知道吗?”

  小孩兴奋地贴着他的胸口,用脑门猛撞他的胸膛表示知道。

  引擎声低沉,车子发动了,开上马路。

  这大约是在野这车子买来后,开得最慢的一次。他维持着这种车子都快睡着的速度,来到花云山山道下。

  那里已经停满了各色摩托车。宁则益的赛车俱乐部今天把这里包下,他们要练车,还要比赛,所以特别热闹,来的不只是赛车手,还有很多凑热闹的朋友。

  宁则益穿着帅气的赛车服和人说话,见他来了,过来打招呼。

  “在野你来了,怎么样今天要不要参加我们的练习赛……你胸前挂的是个什么,怎么还会动?!卧槽你带个孩子来干什么,不对,这谁家孩子啊!”

  在野从妥协答应带着余千出门起,就一直板着一张无语至极的脸,这会儿也不多解释,只对大惊小怪的朋友说:“我今天不参加,骑两圈就回去,不用管我。”

  被绑带牢牢挂在他胸前的小孩扭头看一眼宁则益,那双好奇的黑葡萄眼把宁则益看得一愣。

  “在野你特么怎么回事,人家载人都是带女朋友来耍帅,你带个孩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因为带孩子没有了自由夜生活的在野闻言心情异常不爽:“管好你自己。”

  说罢帽子一戴,遮住自己冷酷的表情,发动车子,顺着停靠在一边的车子外围,转上了山道。

  这是他熟悉的山道,他已经在这里开过无数次,最快时,路边的灯和树影会变成一条条彩色的线,那时他不是在和其他人塞车,更像是在与时间赛跑。

  当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感觉腰上被踢了一脚,在野一怔,周围流动的彩色逐渐慢成了树木清晰的轮廓。

  小孩背对着前方被绑在他胸口,她看着侧面掠过的景物,莫名激动地直蹬腿,仔细一听,嘴里还在咕嘟咕嘟地叫。

  瞎激动什么,不是说好不出声的吗。

  但在野的速度不自觉就慢了下来。

  晚风灌过他的衣服,吹过他的头发。空无一人的夜晚山道旁,有树在开花,细碎花瓣落了一地,被车轮碾过,风里也带着一股香味。

  抽空往下瞥了一眼,在野发现小孩嘴里咬着他的衣服一角,像只小狗。

  在野的嘴角忽然弯起。

第8章 校霸8

  在山道上开了一半,后面有呼啸的车队追了上来,是宁则益那些赛车队的人,他们大多认识在野,就算不认识在野,也熟悉他那辆车,火焰幽灵——一个中二十足的名字。

  在往常,这辆车在山道上疾驰,车身上的纹路就像是燃烧的火焰般耀眼,漆黑的车身加上漆黑的骑手,又像是独行山道,游离于众人之外的幽灵。

  但今天,这个火焰似乎有点烧不起来。一辆又一辆花里胡哨的车越过他,认识的骑手故意放慢速度起哄,吹起口哨,发出怪声。

  在野戴着头盔看不清神情,只隐约看到他的下巴有些紧绷,对这些家伙的嘲笑感到不太愉快。

  这个时候,从他怀里也发出了怪声,像是在学那些人的口哨和喊叫。不过这声音稚嫩得如同雏鸟,而且很怪。声音一出,就让那群怪叫的家伙全部怔住。

  “操,什么声音?”有人叫道。

  在野顾不上和这些混蛋生气,他脸色古怪,再次放慢速度,对胸口处被外套裹得漆黑一团的小家伙说:“不能学他们怪叫!”

  在野看着赛车的一群人就像在看一群会传染的病菌,主动和他们拉开距离,划清界限,免得孩子再学他们怪叫。

  他今天的车开得无比稳健,不仅不快,而且毫不炫技,就这么在山道上开了一圈,停了下来。他将绑在胸口的余千拆了下来,将小孩提着放到地上。

  刚放到地上,余千就歪歪扭扭地往旁边斜着走了两步,又像喝醉酒似的,斜着打转走了两步,绕了两个圈,脚下一崴,跌坐在地。

  她摔着了,但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坐着,两只小手撑在地上,死活爬不起来,只能抬头看他求助。

  在野被她逗乐了,板不起自己校霸冷酷的嘴脸,露出个十分少年气的笑容,一手撑在车上也不急着把孩子抱起来,反而嘲笑地说:“非要来玩,晕了吧。”

  余千爬不起来,也没再坚持尝试一下,摇摇摆摆就地一躺。

  在野:“喂!”

  因为这个孩子,再也没能感受速度与激情,慢吞吞地载着她又回了家。

  余千洗澡(玩水)出来,不知道她怎么洗的,半个脑袋都在湿乎乎往下滴水,在野拿着毛巾随手给她擦了两下,一大一小脸对着脸,这时余千忽然对着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哈啾!!!”

  在野眼睛一眯,嫌弃又敏捷地往后一缩脑袋,用毛巾包裹着她的脑袋和脸整个一顿揉搓,完了看看她红润的小脸蛋:“应该不是着凉了吧?”

  小孩已经困得不行,从他手里挣脱后,自觉地抓着被子爬到了床上,躺好。

  快天亮那会儿,在野翻了个身,碰到了身边的孩子。过了会儿,他忽然睁开眼睛,将手放在孩子额头上仔细摸了摸。

  她在发热。

  怎么都喊不醒,身上汗湿了。在野抿唇,迅速起来找药,好不容易找到很久没用的药箱,里面的感冒药濒临过期。快过期了还能吃吗?而且,两岁的小孩能不能随便吃药?把药放回去。

  温度计测温仪也不知道放哪去了。在野看看外面的天色,在衣柜里拿出一件外套穿上,裹着发烧的孩子出门。

  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自己骑车,只好叫了辆车。好在这时已经有司机师傅出门接单,一上车在野就说:“去最近的医院。”

  司机看了眼他怀里的孩子:“哟,孩子发烧了?那我送你去一附院,那里好。”

  在野:“行,麻烦快点。”

  小孩在他怀里发出不舒服的哭声,说哭声也不准确,就是难受的哼哼。在野不知道怎么哄孩子,只能回忆着自己小的时候,生疏地在孩子背上拍了拍。

  在野从没感觉这么折磨过,好不容易到了,直接抱着孩子下车,差点忘记付车费。

  进了医院,因为孩子没有身份证号,开卡挂号又折腾了一阵,好不容易看上病了,医生量了温度,异常平静地说:“没什么事,38°多一点,用退热贴就行。”

  在野眉头死死皱着:“不给她吃药吗?”

  “温度不高的话,这么小的孩子不建议给她吃药。我可以给你开点,要是后面温度退不下来再吃。”医生三下五除二看完,“前面付钱拿药。”

  在野:“就这样吗?我看她烧得很厉害,叫不醒,还一直在哼。”

  医生看看这个大男生,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新手带孩子,耐心了点解释:“小孩子病了不舒服就是这样的,没什么大事,你自己注意给孩子保暖,吃点清淡有营养的,过几天就好了。”

  在野神情凝重:“我听说小孩发烧太严重,会一直不退烧,有可能烧成傻子。”

  医生:“小伙子,别担心,没事的好吧,你先用退热贴试试,要是不行,退不了烧咱们再看,她这个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没那么严重的,好吧?”

  看诊二十分钟,十五分钟在安抚家长的情绪。

  在野抱着小孩走在医院的小路上,她被整个裹在他的外套里,只露出半张脸。清晨光线柔和,有一点冷,在野身上还穿着宽松的灰色睡衣和黑色休闲裤。

  他第一次经历孩子生病这样的事,很有些手足无措。他自己壮得像头牛,很久没生过病,就算偶尔难受,喝点感冒药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可是小孩子是这么的脆弱。

  她稍微退烧,在野松了口气,以为这就结束了,谁知道后面还会反复。他一天来医院三次,医生都快记住他了,不停安慰:“没事,药见效没那么快的,你要给她自己恢复的时间。”

  短短一天而已,在野就上火,嘴里长出好几个泡泡,让他更不想开口说话。冷着一张脸抱着孩子坐在医院里,周围人都自觉远离他。

  第二天余千还在低烧,在野自然也顾不上去学校,同学找他也联系不上。

  他虽说有个“校霸”的名头,但平时最多也就是迟到早退,隔段时间旷课一天,基本不影响其他同学学习,他的班主任从初中带他到现在,早知道拿他没办法,双方都维持着一种底线,可是最近在野旷课严重,班主任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他联系了在野所有能联系得上的家长,也就是在延先生和在野的表哥温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