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塔篱
只觉心神震荡,竟退了一步。
此血珠所储之力,当是祸万物,远超龙女先前所显之力。
会是谁?
如今,拥有如此强力,会还会护住龙女的,难道是——
龙女之父,人皇?
慕槿站在墙上,紧张地问119道:【可是还有高人来了?】
119:【不,不是。没检测到。这……应该是龙女父亲留给她的护身法器,就像宛陵霄留给你的戒指。该死,差一点就能杀她了。】
而那祸万物之力,如同火龙,冲过了宛陵霄,狠辣地撞向了慕槿。
慕槿手捏住树干,却被猛地一撞。
砰!
她身前之界被撞出了裂缝,她身形已不稳,几乎要被冲下去。
“……少君!”慕槿喊道。
宛陵霄回首。
只见慕槿抱着树,脸色苍白,似乎要被冲得晕倒。
而远方也传来了数道呼哨声,还有铁骑踏地声传来。
他紧抿薄唇,看了眼那密不透风的护住龙女的界,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今日饶过你。以后再会,龙女。”
宛陵霄身影一闪,掠过慕槿时,一把捎了她,两人消失无踪。
只留龙女一人痉挛地躺在地上,全身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护住她的结界消失,这界才有人闯开。
众人皆被眼前之景骇得说不出话。
龙女,竟被砍断了一只手,气息奄奄地躺在地上。
她哭道:“手,手,我的手……”
宫人大骇,太女自上位以来,何曾受过这种伤?!
“太医!太医!”一时,黄金台乱成一团。喊太医的喊太医,喊捉贼人的捉贼人。龙女被喂了药,人抚上骄舆,要被送回行宫。
而在骄舆上,龙女尽失血色。
“殿下……方才为何不让我跟上?”一位平时亲近她的女官过来,当即要为她查看。
却听龙女虚弱道:“快,帮我为骄舆……上个界……快!”
对方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了。
而龙女这才缓缓睁开眼,又缓缓地微张开手。
她手里一直握着的,是方才飞出来护住她的血珠。
而此时,这血珠散了所有力,恢复了原形。
是一朵血莲。
栩栩如生的秀气血莲。
“快毁了,毁了。不要让其他人……看见。”龙女道。
女官一看,却也当即止声,脸露震天的诧异。
半晌后,女官嗫嚅道:“可是,可是那位已回来……”
“别说了!快做,快毁掉!”龙女道。
女官也似瞬间明白事情轻重,一道青绿的光从她手指间出来,化为草般的剑,把血莲尽数吞噬。
龙女看到此处,这才脸上露出了松了口气的笑。
……幸好及时毁了。
不然,那位姐姐……那位殿下的事被旁人发现,就麻烦了。
她不能毁了她们的计划。
作者有话说:
过几章揭秘。
这个伏笔具体放的内容、时机可能写完本卷会调整。
——
第67章 回西岭了
“慕姑娘, 慕姑娘,太好了……你醒了。”
慕槿睁开眼睛时,自己正躺在马车内, 坐在床边的是卓妍。她正担忧地看着她。
见她醒过来, 卓妍面露喜色。
而慕槿只是假寐,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先前,她因为行宫这么一番波折, “晕”了过去。而宛陵霄出去便带着她东躲西藏,最后和其余人在中荒汇合。
“少君呢?”慕槿坐起来问。
卓妍道:“少君把姑娘带回来, 便说还有事要收尾, 便又入了趟东原,让我们在这里等他。”
慕槿又明知故问:“我昏迷多久啦?”
“两日。”
两日。的确如此。
慕槿微微抿唇,距离黄金台的风波结束, 宛陵霄获得不寿的力量, 已经过去两日。
就在这时, 她突然听到外面喊道:“少君, 您回来了!”
门帘被打开了,慕槿感受到风扑朔在脸上,随即宛陵霄走了进来。
他今日身着鸦黑的常服,手持明月弓,八尺昂藏, 径直走到了慕槿面前。
他盯着慕槿, 眼睛乌黑如墨, 没有说话。他乌黑的鹿皮靴上亦沾了黄沙, 似乎路途不平。
卓妍忙道:“我, 我先出去。”
宛陵霄:“嗯。”
卓妍出去了。
屋内一时只有慕槿和宛陵霄。
而见宛陵霄沉默, 慕槿垂下头, 手捏住盖在她身上的被褥:“我还以为你要卓姐姐留下来呢。”
宛陵霄冷声问:“为何?”
慕槿含蓄地道:“……我们之前不是说过了么。”
说过,让宛陵霄不要对她忽冷忽热,适当保持距离。
而宛陵霄听见她的话,冷笑一声:“对外,你我还是情人,别忘了。”
慕槿:“哦。”
宛陵霄:“快出来。一起走。启程了。”
慕槿:“启程,启程去哪里?”
宛陵霄:“自然是去西岭了。”
慕槿微微睁眸。之后,她跟着宛陵霄爬上了他的狼车。
而刚刚进去,她便听到有人来找宛陵霄汇报:
“少君,已经办好。保证黄金台乱。”
“嗯。”外面传来宛陵霄的声音。
慕槿听到这个声音,却微微一笑。
她知道宛陵霄去干了什么。
黄金台,当然应该乱了。
……
黄金台的确已经乱了。
在宛陵霄和慕槿逃脱后,援兵赶来追击,但哪里赶得上独身在西岭刀尖舔血百年的宛陵霄?
他带着慕槿逃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了满地狼藉的行宫,以及重伤的龙女和罗阀。
说来,当时所有人看见龙女和罗阀之伤,都目瞪口呆。
他们来不及想这二位一品会遭遇什么责罚,连夜把他们送回了黄金台养伤治疗,只求保住性命。
而他们是被西岭少君重伤的消息不胫而走,引得黄金台震怒,两位都被禁足。
但没想到的是,事件似乎刚平一波,便又起了一波。
此时,罗阀从府中被强制地带到了黄金台。不久前,他的府邸被围了,除了他,一只虫都爬不出来。
而他跪在那宏伟的大殿前,烈阳爬上琉璃瓦,头扣在地上,额头滴汗,洇湿了一片。
路过的人都难以置信。
“这不是罗指挥使吗?平时趾高气扬,怎么今日跪在这里?”
“不知,不知,天威难测啊。”
而罗阀不知跪了多久,才被喊入大殿。
大殿上,一位护教喊道:“罗阀,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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