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天的风好喧嚣
夏涵走到李晴身边,看了她一眼,又走向她同事那边,嘴里说着:“你不会打算,等你们问完了问题,就把我们姐弟的记忆抹除吧。”
听到这句话,夏阳的脸顿时变得煞白!
“不行!万一他们技术不熟练,把我脑袋里知识点抹掉怎么办!我不是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么!”
不愧是马上就要高考的高三生,反应的点都跟其他人不一样。
李晴在夏涵回到她身边的时候,汗“唰”的流了下来。
那种压力,让她一直挺直的腰背,缓缓弯曲。
就像软刀子杀人,一刀一刀割一样。不仅身体承受巨大的疼痛,心里更是要承受巨大的恐惧。
这种恐惧,比直接逼她九十度弯腰,更恐怖。
汗珠子流到眼睛里,让眼睛酸涩难耐。这种痛苦却唤醒了李晴的意志。
“并不会。我们只是太着急,忘了。”
此话一出,李晴感觉到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
她捂着胸口,大口喘粗气,竟然有种死里逃生感。
这个时候夏阳钟永,还有另外那个特事局的工作人员,惊异的看着她们两个。
不应该是夏涵害怕李晴么?
怎么变成李晴对夏涵这么恐惧?
李晴缓过来后,直起腰道:“河市特事局没有能够消除他人记忆的能人。大夏国也还没有开发出这种工具。”
夏涵点点头,随意道歉道:“不好意思,误会你们了。你们继续。”
说着拉着夏阳坐在病床上,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橘子,剥开分给夏阳一半。
夏阳拿着橘子,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姐。
都让特事局的人察觉到不对劲,还不赶紧去想办法,竟然还在这里吃橘子。
这心也太大了吧。
而且,人家说“不能抹掉记忆”,就真的抹不掉吗?
而且,不能抹掉记忆,难道还不能抹掉他们么。
身体是记忆的载体,把人杀了,自然什么记忆也都莫得了。
夏涵能感觉到夏阳的焦躁,但也没有安慰他,就当是历练。
李晴深吸口气,将本子递给另外一个工作人员。
那个工作人员愣了一下,被李晴瞪了一眼,说了一句“你来记录”,这才将本子接过来。
李晴将记得本子递给同事后,将颤抖的手藏在背后。
“钟先生,你想起来了么?”
钟永这才想起来,这里的主人公是他。
钟永道:“我昨天见过我老板,他心情很不错。开完会后,还特意去了我的办公室跟我畅谈。这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而且,他一待就待了一上午。”
除了笔划过纸张的刷刷声,吃橘子的咀嚼音,只有钟永的诉说的声音。
李晴认真的听着。
“对了,我们办公室有监控。”钟永眼睛一亮道。
李晴摇摇头道:“监控已经被删除了。”
钟永笑容僵在了脸上。
李晴道:“不过,我们已经调人来修复。但也得等一段时间。”
钟永:“……”
什么叫大喘气,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李晴道:“钟先生,因为来龙去脉还没有调查清楚,请你不要随意离开河市。一旦有最新消息,我们会通知你的。”
钟永点点头,“放心。我有分寸。”
李晴先对钟永点点头,然后又对夏涵夏阳点点头,带着同事离开病房。
还挺有气场。
可夏涵却能听到,刚过了拐弯的地方,李晴就跑了起来。
那慌不择路的模样,就像身后有猛兽追一样。
猝不及防,把她的同事都给弄蒙了,愣了一下,才追上去。
夏涵轻笑一声,转头就看到她弟弟瞪着她。
“怎么这么看着我?”
夏涵疑惑问道。
听到夏涵的话,夏阳都惊了。
“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么?”
夏涵笑了起来,摸摸夏阳的脑袋,“你这孩子,操心这么多,小心英年秃头。”
“你才秃头!”夏阳一把将她的手薅下来,气鼓鼓道:“算了。算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逗你玩呢。”夏涵一把将他拉回来,“我就是想告诉你们。”
“她不敢拿我怎么样。”
夏涵这话说的十分霸气。
夏阳却不依不饶追问:“那你也得给我们透个底吧。”
夏涵想了想道:“行吧,那我就告诉你们。我跟石市特事局的谈毅关系特别好。”
“谈毅你们不知道?谈毅是石市特事局的局长!”
钟永听了夏涵的话,恍然大悟道:“这位谈毅局长,就是卖给你纸符的那位?”
说到纸符,钟永想起一开始,从破羽绒服里,掏出那个香囊,“我今天早上就把纸符带到脖子上,我跟刚才发现,纸符已经烧成灰了,难道是……”
夏涵随意看了眼,“不用难道了,就是。”
钟永其实早就猜到了,只是需要夏涵最终确定。
听到夏涵的话后,他舔了舔嘴角道:“能不能……”
“不能。”夏涵斩钉截铁道。
钟永还没说完,夏涵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夏涵直截了当拒绝后,语气软了一些道:“姐夫,不是我不想给你。你可以去打听打听,这些纸符都掌握在那些一些特殊人手中。就连特事局都弄不到几张。”
“给你那两张,原本是要给我爸妈的。我送给你,一是看在柔姐份上,我不想让柔姐刚结婚就当寡妇。二是看在大伯大妈的份上,我不想他们二老替柔姐操心。”
“如果我以后再能弄到手,也会急着我的父母。谁让我把本来属于我父母的给你了呢。”
钟永叹了口气,点点头,“我明白。”
夏涵站起身,走到钟永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姐夫,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是担心你自己,是担心你的父母。可我也担心我的父母啊。我将这两张符给你们,我心里就有点难受。生怕万一他们老两口出点什么事情……”
“我跟你说这么多,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只是希望别弄到最后,升米恩斗米仇。”
钟永无奈笑道:“你放心,这些道理我都懂。而且,我也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
夏涵笑了笑,没有接话。
虽然上辈子,直到夏涵死之前,钟永还对夏柔对大伯大伯母都不错,谁知道以后怎样。
人可不是一成不变的。
那种韬光养晦二十年,一朝变脸的人,无论古今中外可都不少见。
这个念头一转,又收回。
“你明白就好。”夏涵又拍了拍钟永的肩膀。
她看了看时间,“姐夫,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么?如果不用,我们就走了。”
钟永虽然坐轮椅,其实只有一条腿的腿骨裂了,另外一条腿,只是擦伤。
虽然是有点不方便,但也不到陪护的程度。
如果夏柔,或者他们两家长辈知道,肯定心疼的过来陪护。
钟永赶忙道:“不用,你们赶紧回去吧。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放心,我们走了。”
“姐夫你进去吧。”
钟永看着他们往外走,喊了声:“别跟你们堂姐说。”
夏涵摆摆手。
夏涵夏阳跟钟永告别后,离开医院。
两人站在医院外面等车。
夏阳悄悄的看夏涵。
夏涵道:“有话说,有屁放。”
如果一两次也就罢了,一直盯着她也无妨。
一分钟偷瞄三十次!
好烦啊。
夏阳道:“姐,你那些话说的也太直白了吧!”
夏涵懒洋洋的道:“够直白,才能避免很多麻烦。”
夏涵当然可以说的委婉一点。
但,万一人家听不懂,或者装作听不懂怎么办?
还不如从源头开始就掐断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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