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忍冬藤
倾听着窗外雨打树叶的声音,伴着草丛里蟋蟀的唧唧吱地叫唤,宁静又热闹。
苏璃没有关窗,想着伴雨入眠。
走入内室,掩了夜明珠的光辉,只留下一盏微亮昏黄的油灯,罩着灯罩,屋内更加朦胧安静。
苏璃上了床,伴着雨声,就这般很快就入了梦乡。
睡得朦朦胧胧间,一下便惊醒了。
苏璃很快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她快速的起身,穿好外衣鞋袜,靠近门边。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冷风送来的不是花香,而是血腥味。
苏璃小声的喊了一声:“墨云?”
墨云没回应。
屋外的动静越来越大,不时传来闷哼声,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苏璃透过门缝,看见院子里十几个黑影晃动。
看了一会儿,苏璃虽然不懂武,却看得出这些人的功夫不弱,墨云一人在苦苦支撑。
苏璃看了眼外面的雨,咬了咬牙,下着雨,她的药没什么用武之地。
就在苏璃心急如焚时,府里守夜的侍卫总算发现了院子的动静。
“有刺客!快去告诉老爷!”这是徐锦的声音。
“抓刺客!”
一瞬间,院外灯火通明。
各房的灯都亮了起来。
苏璃大喊:“司琴,你们几个不要出来!”
外面实在太乱,司琴几人不会功夫,容易受伤。
苏璃说完这话,连忙退回里间。
果然屋外的黑衣人听见她的声音,几人朝她的闺房而来。
一推门,就倒了好几人。
苏璃勾了勾唇。
这府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主院和她的房间。
她虽然不懂武,但她会毒。
这房间每个地方,没服下她的解毒丸的,都走不进来。
她就是故意把人往里引的。
对方瞬间少了一半,墨云这边的压力小了不少。
加上府上侍卫的帮忙,黑衣人逐渐落于下风。
雨渐渐小了,苏璃往院子里投掷了几个瓷瓶,落地开花。
黑衣人渐渐动作迟缓,墨云一喜,很快就把人一个个掀翻在地。
黑衣人再想起身,侍卫们的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苏父从暗处走出,冷声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此时的苏父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半点温吞,浑身都散发着嗜血的森然。
“不说?”苏父手起刀落,一个黑衣人便头身分离。
苏父又走到下一个黑衣人面前:“你说!”
黑衣人嘴巴正要动,墨云立刻卸了他的下巴,找出了藏在舌下的毒药。
徐锦也有样学样,卸了所有活口的下巴,拿出毒药。
苏父一怔,咬牙道:“死士!”
墨云拱手道:“老爷,把这些人交给我吧,我们墨卫有一套审人的法子,不怕问不出来!”
苏璃走出来,看见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尸体,冷笑一声。
还真是看得起她,这一来就是二十死士!
司琴几个丫头站在她身后,看得心惊胆战。
苏父见她出来,连忙柔声道:“璃儿别怕,你先进去,爹这就让人把院子清扫了。”
苏璃笑道:“爹,女儿不怕。这几个活口,就交给墨云吧。”
尚书府没有地牢之类的,若是交给官府,还不如交给墨卫。
苏父想了想,点了点头。
看着墨云冷声道:“人就交给你,我要尽快知道他们背后之人!”
他虽然是个文臣,可敢动他的女儿,他也要对方付出代价!
“是!”
黑衣人被带走,侍卫们开始清理院子。
苏璃让几个丫头回去继续睡,自己也回房了。
苏璃正准备接着睡,却听见外间传来声音。
苏璃问了一声:“是谁?”
不是尚书府的人是进不了她房间的。
“小姐,奴婢就睡在外间,我们三个商量好了,小姐出嫁前,我们会轮流守夜。”司琴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苏璃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小姐快睡吧,奴婢不会出声的。”司琴说完,果然外间没了声响。
苏璃摇了摇头,看来今晚对这几个丫头影响太大了。ωωw.qqχsΠéω.
没再多说什么,苏璃躺回床上,睡下了。
第二日起来,院子里一切如初,昨夜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君陌一大早就到了尚书府。
苏璃看着他,惊讶道:“你怎么这么早?用早膳了吗?”
君陌看到她一切安好,便放心了。
“昨夜就知道你院子里出事了,在尚书府外转了半夜,也进不来。”君陌说道。
要说对背后之人最为痛恨的,当属君陌。
昨夜苏璃院子出事,苏父就派侍卫把苏璃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他自己也每隔两个时辰就来转一圈,这叫君陌如何半夜翻墙?
他还不知苏璃的外间也有人守夜了。
苏璃一笑,道:“你可以白日里来啊。”
“璃儿,这背后之人对你欲除之而后快,第一次就这么大手笔,我担心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墨云一个人有些吃力,我让墨雨也跟着你吧。”
不容苏璃说话,君陌就道:“墨雨不会进你房间,就守在院子里。”
苏璃点头答应。
“也不知背后之人是谁?”苏璃疑惑道。
能这么恨她的除了君洄,她想不出第二人。
君陌沉着脸道:“估计一天后就有结果了。”
要是他知道背后之人是谁,他非要对方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君陌看着白日里院外的一列列士兵,眼神无奈。
苏璃看了一眼,道:“这些兵是我爹去外祖父那里借的,等抓住背后之人后再还回去。”
这一解释,君陌想抓住背后之人的心更加迫切了。
第196章 要谁的命
君陌在尚书府呆的时间不久,便匆匆赶去审讯被抓的死士了。
君陌才离开,苏母就进来了。
“璃儿!快给娘看看!”苏母眼里带着急切。
苏父愣是等到天明才告诉他昨夜发生的事,她一等璟王离开,便着急过来看看。
虽然她听说没多凶险,但她知道那是丈夫怕她担心。
能追杀到府里的,必定是武功极高强之人,怎么会不凶险?
苏璃在苏母跟前转了个圈,安慰道:“娘,女儿没事,一根头发丝都没掉。”
苏母见女儿确实没事,才舒了口气。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来堂堂尚书府里来刺杀!当真是目无王法了!”苏母冷声道。
苏璃扶着母亲坐下,给她倒了杯茶道:“女儿也不知道,子岩说最晚一日后就能知道背后之人了。”
苏母眼睛一亮,问道:“是不是你生意做得太大了,挡着人家的路,对方要除去对手?”
苏璃觉得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不大。
自古民不与官斗,她的身份特殊,一般商人没有那个胆子也没那个实力。
何况,她的生意虽然做得大,但她可没有对同行造成太大影响。
就像吃食,她的火锅店是最先开的,虽然别家也慢慢的开起来了,但那味道远不同。
成衣铺子,她们有自己的绣庄,绣制的花样都是自己画的,可以说是独一无二。
脂粉铺子,她们做的都是有情人的生意,对一般摊贩没影响。苏记脂粉铺她是想做精,供货数量不大,所以对大的脂粉铺也没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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