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涂桉
直到乔喃退场，主持人在片刻之后宣布起最后一位入场选手的成就与排名时，观众席才再度逐渐的恢复到之前的交杂声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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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喃的gala显然是极为成功的，当着小姑娘和程成随着男单与冰舞的另外几名国家队成员共同回国后，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份来自于央视《丝绸之路》纪录片拍摄的邀请。
哦不对，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薅羊毛再加上一如既往的编剧工作。
这央视怎么就天天专抓一只羊毛在薅。
就不怕自己迟早被他们薅秃吗？
乔喃扫了一眼程成转发给自己的这冗长的文件，连点都没有点开，便毫不犹豫的选择的婉拒。
“不接。”
她轻轻的嗤了声，从包中掏出自己的作业。
一本五三，只不过是理科版的。
因为在升组的同年进入了高三，小姑娘平时学习的时间被大大的压缩。
就连去比赛都得带着一大包的试卷和各种辅导资料上路。
并且，按照乔喃完全不负责任的分析，要不是自己的成绩尚且还维持在600分左右的阶段，并且申请私人航线极为的麻烦。
说不准乔黎直接就给自己带着一整个辅导团队及教练团队坐着自家私人飞机去比赛了。
自己作业都写不完，还去帮他们完成作业？
压榨童工可都不带这么压榨的。
“行，那我给你拒掉。”
教练应的很快。
他并没有问乔喃更多的细节，在得到了学生的答案之后便迅速的向着对面等待回复的吴温伦判了死-刑。
然后将自己的注意力再度回归在了这孩子身上，
程成在乔喃出现发育期状态之后就推掉了她大多数的活动，而这次的这个央视的邀约也不过仅仅是看在之前电视台与小姑娘有多次合作才勉为其难的应下传达的。
虽然以着他个人的想法，并不认为该接这样的一份额外的负担。
只不过在完成了这项任务后程成明显的有着额外的一个身份附了体，在看着小姑娘这满脸痛苦的面对着一整面洁白的纸张之后，他沉思了一会，向着小姑娘提出了一个建议。
“等着你Coc比完，要不要叫程珏之帮你补补课。”
“反正他在高二保送之后也没见有什么急事。”
“国家队这边的老师大多都是跟着补基础的，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什么合适有空的老师，你如果真不会还不如让着他帮你补一下。”
自从程成他姐姐将程珏之交到程成手上想要帮忙调教一二之后，程成眼中的自家侄子越来越的成为了一个工具人的角色。
先是之前的跑腿，再到后面的争当一个补课工具人的角色，程珏之作为一个同年龄层中算得上是极为优秀的孩子，在程成眼中完全失去了任何的闪光点。
除了工具人就是工具人。
程成没有孩子，而乔喃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自然也成了他大多数父爱所寄托的地方。
也因此，当看着小姑娘进入了高考准备阶段，他毫不犹豫的便再度卖起了自家侄子。
程珏之虽然在高二得到了报送名额，但他却并没有立刻升学，而是和清大谈到了降分资格，打算再在高中时期等着一年去体验一把高考。
不过因为他自身有些孤僻性格的因素，程珏之一般会选择呆在家里进行复习，孤零零一个人的，连他妈看着都担心出个什么自闭症。
而这显然给了程成卖侄子的可乘之机。
“根据我姐姐的说法，程珏之的理科思维极强，帮你一起复习什么的应该足够。”
“正好你之前的助理辞职了，CoC的时候可以让着他跟着你一起去魔都走一圈适应一下。”
程成叫自家侄子跑腿的不止一轮两轮，小姑娘直面程珏之那副面无表情的脸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完。
也因此，她对于程珏之冷冰冰的印象可算是记忆极为的深刻。
就像是个大冰块一样，怎么烘都烘不暖，这么多年过去，要不是程珏之时不时会被乔喃气得皱眉翻白眼，小姑娘甚至怀疑他板着那张脸的原因是不是有面瘫。
而当自家教练谈起自家侄子开始，她便也自动的代入了一个大冰块与自己合作一个多星期的感觉。
单单是见一面都觉得冷，要是长久呆在一起可还行？
达咩！必须达咩！
乔喃想着就觉得冻手，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作为当事人否定了程成提出的这个建议。
只不过很显然，她的否认并没有什么作用。
毕竟按照监护人来说，乔喃的监护人是谢络英女士，而程珏之目前的监护人则是程成他姐姐姐夫。
小朋友虽然不乐意，但显然，当着程成向着两家人提出这样一个建议时，直接得到了来自双方的一致通过意见。
并且程家看上去还极为的迫不及待，哪怕乔喃的比赛在下周，在程成提议得到全票通过之后，程珏之的父母便迫不及待的将自家儿子给送到他舅舅家，转身就开车去了机场，坐上了最早的一班红眼航班直达欧洲。
看着姐姐的这幅态度，程成总觉得自己好像漏了一些什么。
他关上门，与自己侄子面面相觑，然后忍受不了对面有些淡漠的表情，率先的询问道。
“这怎么一回事？”
程珏之一看就像是那种对于专业学习颇为热情的大学神，不止是他的成绩，更多还有着他平时与人相处时的神情。
淡漠且看上去像是因为知道的更多而与世界孤立，就他那一天坐在图书馆不说一句话的模样，说是自闭症也有人信。
总之，对于从小到大都算得上是学渣的程成来说自家侄子的这一副大佬姿态是他不敢与之攀比的。
程珏之回的很简洁。
“他们一直想去度假但又担心我没人照顾。”
“你这比赛回来，赶巧了。”
“又出去？”程成深吸了口气，“他们今年都出去玩了多少次了？”
“一周出去一趟，这还叫去度假？”
“但凡说是去谈商务敷衍下我也好啊。”
程珏之他爸他妈不在现场，不过既然自家舅舅有着掩耳盗铃的心，程珏之自然也不会为难他。
“那你就当是去谈商务好了。”男生低头，一边改口，一边拿起自己的平板又再度写写画画起来，“反正也没有什么差别不是吗？”
他想起了什么，手中拿着的平板笔在空中转动了几下，抬头看向自己舅舅。
“对了，乔家那小朋友今年上几年级来着？”
“她这是打算补哪个年级的课？低于高中的我怕她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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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个提议，但自家姐姐都把儿子给丢过来了，那乔喃最后去比赛时见到的场景也自然可想而知。
当着小姑娘三天之后跟着程成登上前往魔都的飞机时，看着自己旁边出现的那个大冰块，乔喃整个脸都瞬间苦了起来。
“程成叔叔，你之前不还是说只是说说看而已吗？”
“他陪着去CoC有什么用？他又不懂花滑，别说周数了，六个跳跃的名字都叫不齐全吧。”
“而且程珏之不是打算研究什么大项目的吗？和我一起参加这小小的比赛不会太屈才了吧。”
乔喃与程珏之严谨的算来还能说是从小一起长大，之间的纠葛一时半会可算不完。
小姑娘哪怕是当着程珏之本人的面也没有掩盖住自己的嫌弃，嘟着个嘴叽叽喳喳的向着自己教练控诉自己对于旁边这位的成员的不满。
至少同是比自己大三岁，乔喃觉得那个和自己吵架的藤井望比起程珏之好接触的多了。
不过这次回应她的倒不是程成。
原先一直在平板上写写画画一些看不懂字符的程珏之骤然抬头，看向了哪怕坐在自己旁边嘟囔声也一直没有减小多少的小姑娘。
他向来不是很喜欢和其他人交流，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样的交流也越发的减少。
可以说乔喃算得上是他除了各个长辈之外见到的最多的一个女孩子。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对于自己有着一些逃避，但显然程珏之觉得毕竟小姑娘这时问到了自己掌握的知识，他还是应该适当的在此刻来解释一波。
虽然这一板一眼的解释多少让着旁边的小姑娘多少带着些吐槽。
“我仅仅是帮助导师打个下手而已，虽然的确是一个国家级的项目，但却不是你所说什么十足的大项目。”
“至于你所说的的比赛，每一个比赛都有它存在的意义。”
“啊对对对，”乔喃将程成在NHK上敷衍自己的那一套又给还了回来，“所以鱼鱼哥哥，你的五三写完了吗？”
程珏之不解：“五三，那是什么？”
他沉思了一下，尝试从换了一种角度去诠释这个词汇。
“你指的是三王五帝的意思吗？”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这可号称高考必备书目之一，”小姑娘这回算是光明正大的朝着程珏之翻了个白眼，“鱼鱼哥哥，你五三都还没写，怎么帮我指导啊。”
“这本资料书我可是没有答案的啊。”
程珏之难得的被小姑娘这一招击得有些没反应过神来，他迟疑了一段时间，直到飞机起飞进入了平流层之后，他才像是慢半拍一样的回应了乔喃的话语。
“如果不难的话，我可以直接写出来。”
还真是和程成说的一样，又冷又愣，和大冬天的一根电线杆一样。
正接过空姐递过来的餐食的小姑娘暗中嘟囔道。
“团团，都说了程珏之是个二愣子吧。”
“就那先滚这根棒子再滚那根棒子的题目，怎么可能看着就直接写出来啊”
空间中看完乔喃与程珏之全程交流的团团沉默。
而后，它默默的冒头，企图为程珏之的能力正名。
【乔乔，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
【以着程珏之的计算能力，这的确是能够被实现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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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HK与Coc两场紧挨在一起的分站赛时间间隔并不长，并且乔喃的第二站还是自家的主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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