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涂桉
“莱特还一直直播到了我结束表演,下冰之后差点没被那位老师的大头给吓到。”
虽然东西方的教育方式不同,但是不得不说八卦却是共同的,小姑娘还是津津有味的和其他运动员们一起听起了这两位运动员你一言我一句的各种吐槽来。
能够获得GPF资格的女单运动员一共就六个,在比赛开始前任务尚且不算那么重的时候全部聚在了一堆,一人拿着一个小茶杯,装模作样的边聊天便喝着下午茶。
再加上其中两位运动员对于自家学校的诸多吐槽引起的大家对于学校的共鸣,不过就是个小聚会,热闹的和个茶话会一样。
当着程成与其他教练们结束了短暂的象征着友谊的聊天过来接乔喃时,看着这由着乔喃为介入口快抱成一团的女单小团体,仿佛看这天上浮动着的一朵叫‘社牛’的云彩。
“你们这还真是什么都能聊。”程成看向乔喃,半探身,伸出了手来。
“行了,女士们该散场了,今天的小茶话会开完,明天可就要比赛了。”
“茶别喝太多,保持好休息,你们该说明天再见了。”
这一套话程成自从带了个社牛之后说的次数就没少过,而作为经常被乔喃拉着聊天的其他女单运动员对于她教练口中的赶客含义多少能够理解。
“明天再见!”
小姑娘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高举了下自己手中的酒杯,向着面前的所有人,笑嘻嘻的用各种不同的语言表达了自己的告别。
然后在互相拥抱之后跟着在门口等待已久的教练们,各回各家。
不过走的都是其他国家来华-国比赛的运动员。
乔喃看了眼时间,抬头望向教练。
“去冰上?”
为了保持明天比赛的塑形,她晚餐也就刚刚所谓下午茶时那么一小块的面包。
与其在酒店闻着味道饿肚子,去冰上再去练一会看上去更适合于她。
而且她今天晚上可不住酒店,
程成正有此意。
“走。”他回答道。
一个小时后,当着乔喃简单的完成了她的热身训练打算离开冰场的时候,她和阿芙罗拉在冰场上见了面。
看着按着身份卡的莱特,程成只是愣了下,而后迅速的扬了扬眉。
“老伙计来了?”男人站在冰场的角落,看向门口甩着个牌子的莱特,“最近手感如何?”
“要不一起来个三周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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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特和程成作为乔喃的各项教练,在安排训练上多少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矛盾。
当然,解决矛盾的方式很简单。
作为花滑的专项教练,花滑的矛盾就要以花滑的方式来解决。
不过考虑到程成和莱特年龄太大(bushi)的因素,两人之间的干架难度并不算高,并且因为两人之间不断的切磋,难度越来越低。
他们的约架从一开始的挑战四周逐渐的降了难度,到三周,然后再到两周。
嗯,没错,就是越来越低。
因为双方都发现以对方的技术来说一时半会不可能完成得了。
莱特是伏特加吨吨吨太久了,而程成则是因为他本身也就是个三周水平,退步一下也就只有个两周了。
因此,当着莱特与程成两人之间互相合作了那么个五六年之后,乔喃向来完成的轻而易举的三周在两位教练的眼中被视为了互相挑衅的名词。
问就是两个菜鸡明明都跳不起来还非要在那拉踩。
不过这次毕竟真就是莱特用冰场在前,听着程成的话,男人并没有生气,只是头向着阿芙罗拉的方向扬了一下,然后向着程成言简意赅的解释道。
“这孩子的跳跃有点问题,借个冰场给练练。”
“最近刚完成一场大的矫正手术,恢复的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
当然回应归回应,他也少不了对于程成话语的回应。
“你要真想看个三周,让乔喃给你演示不就行。”
“再不济让阿芙罗拉上也行。”
“咱们都是老一辈了,怎么还自己为难起自己来了?”
程成啧了声,没有理会莱特后面的话,让着小姑娘快速的收拾起东西来。
“什么手术?”男人打量了眼旁边那个慢吞吞换着冰鞋的女孩子,询问道。
“半月板损伤严重,髋关节骨折,踝部股骨骨折,还有各种各样的,什么都有。”
“不是有个奥运吗,这孩子为了它,这赛季大大小小零件都给修了一轮。”
“而且伤还没好,明天比赛恐怕得打个封闭。”
莱特虽然对着程成的询问,一副很坦然的模样说起这样的一场大型手术,但是那种属于教练的痛惜却是程成能够显而易见感受到的。
“没记错的话阿芙罗拉今年才19岁,”程成皱眉,“她这是不要自己的运动生涯了吗?”
“这个年纪就开始打起封闭来,那之后怎么办?”
不是说打封闭不好,封闭针就相当于是个局部麻醉,能够麻痹伤口处的神经,阻断它的传导从而失去痛觉,阿芙罗拉小小年纪就上了局麻,在之后的比赛必然也少不了对于它的依赖。
更何况在需要精准控制的区域打封闭通常也还会面临着技术停滞不前的可能。
“不然呢?”莱特耸耸肩,“这是她自己要求的。”
“我当然是希望她能够好起来再参加比赛,可是照着俄罗斯这趋势,阿芙罗拉能够获得这次奥运的名额可不代表她能获得下一次的。”
“只是可惜了。”
俄罗斯的训练制度虽然没有怎么传出来,但程成作为经常带着乔喃去俄罗斯外训的教练却见得不少。
他也自然知道莱特话中还隐藏着的是些什么样的内容。
“半小时。”他看着乔喃逐渐向自己跑过来的身影和莱特说道,“再多可就要收费了。”
“多谢,”莱特笑了声,“足够了。”
“我只是想看看这孩子目前不上封闭究竟还能到底什么样的水平。”
“贝尔曼已经被医生完全禁止了,也不知道四周能不能坚持的下来。”
“毕竟我也不想看着她强撑着完成这一场比赛之后直接废得连奥运都上不去。”
莱特的话不假,当着程成第二天跟着乔喃一起到达冰场准备候场时,看着冰面上阿芙罗拉的热身动作,浅浅的为着这个女孩子叹了口气。
阿芙罗拉上个赛季开始在身上大大小小的动刀子,漫长的手术期让她的世界排名掉下来了不少,虽然积分还是在前十之中,但是显然动作比起之前不可避免的生疏了不少。
甚至于在冰面上尝试的那个四周的连跳,整体的完成度也大不如之前。
在落冰时还踉跄了一下。
乔喃的手气向来是薛定谔的猫时好时坏,而这次的六人抽签中她便黑进了煤矿,直接拿到了个第一。
看着开始清场的冰面,程成犹豫了下,叫住了准备去报到的乔喃。
“乔乔,”见着小姑娘疑惑的目光,程成深呼吸了下,“等下表演记得注意一下安全。”
“你后面可是还有着一场OG的。”
“好。”小姑娘歪了歪头,不是很明白程成话中的用意。
她疑惑的点了点头,而后将寻求解惑的目光看向了旁边的小冰锥。
“教练最近是经历了些什么吗?怎么还突然这么的反复提醒起基本问题来了。”
“安全这方面,好像我也只是之前在训练时崴过脚而已吧。”
“这一点真的需要反复去表达吗?”
团团没有提及很多,但是却将重点交给了小姑娘。
【因为阿芙罗拉。】
【按照莱特的说法,阿芙罗拉可能要因为伤病提前退役了。】
【最多不过这一场奥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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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喃对于阿芙罗拉的情况着实有些意外。
她与这个女孩子上一次在比赛上遇见还是在她幼儿组的时候,后面虽然一直有聊天,但是因为年龄之间的差距,小姑娘和阿芙罗拉之间一直都没有场很真实的比赛。
好不容易等着小姑娘升组,结果遇见的第一场可能就是最后一场比赛,别说程成,连乔喃一时间都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难以接受归难以接受,小姑娘还是迅速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在与其他五个运动员们一起完成了六练之后,接过了程成手中的纸巾,随意的擦了擦手中与额头间的汗水,重新踏上了冰面。
乔喃GPF短节目的选曲依旧是本赛季新进入歌单的那一首《玉生烟》。
准确的来说,《玉生烟》和《鸿音》其实才是乔喃本身的想要最终在奥运舞台上去表达的节目。
淡如玉生烟,浓如敦煌曲,一浓一淡两种不同的曲风在同一个赛场上尽情的绽放,古典舞与敦煌舞之间的不同于相似之处共同的表现出来。
小姑娘的脑洞向来都算得上是足够的优越。
冰场的广播很快就响了起来。
“接下来出场的是来自华-国的乔喃,表演曲目《玉生烟》。”
本届GPF是在京市举行,而作为比赛的东道主,当看台上的观众听见熟悉的国籍的时候,下意识的,人还没看清,鼓掌声与欢呼声就率先的跟上了前排。
华-国的传统,也不管认不认识,本国运动员的气氛首先就得给其整齐全了。
在看台上的各个目光聚集之中,小姑娘动作迅速的绕着冰场滑行了一圈,按着之前每次训练之时的动作要领,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与节律之后,来到了事先定点的位置,而后在深呼吸之后,干脆利落的完成了自己开场动作的姿态。
双手交叉,一高一低,指尖微翘,闭眼,双腿交叉。
借着她身上的这条裙子,如磐石之间的那一抹幼芽,隐藏在层层叠叠的山峦之中,一副将露未露的模样。
舒缓而又带着些轻盈的曲调很快的就在冰面上响起,乔喃手中的动作逐渐的上扬,幼芽不断的向上生长,而后化为一根竹,动作十分迅速的有力的破土而出。
伴随着一个小小的捻转步,原先定在位置上的小姑娘开始了她正式的表演,在随风散开迎风飘荡的裙摆中,她的刀刃划破了冰面,完美的融入到了乐曲之中。
“哗啦——”
锐利的刀与柔软的舞相结合,在一方小小的冰面上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姿态向着大家展示自己的曼妙。
乔喃的跳跃向来是强项,因为同时从事着多种方式的训练,无论是俄罗斯那边的更高更远还是日本一边的力量与小关节技巧的结合,又或者是华-国本土天赋之中对于跳跃的加强BUFF,在多年的训练之中,小姑娘不断的对于多种方式进行着融合与沟通,甚至是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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