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千梨
扒走了丁艳红棉衣的大娘当即就道:“就是,你穿得单薄要回也应该回自己屋里加衣裳,结果到个单身汉家里来了,别说什么是赵继民强迫你的,有人看到他比你早从广场走了。还是说你往这边是来找自己的情郎的?”
有人替她补上了后一句,“但是被赵继民抢了先。”
这样赵继民就是耍流氓,但是不管怎么样,丁艳红跟人不清不白的名声是跑不掉了,以后也绝对不会有人娶她。
各种异样的眼光和指指点点的声音仿佛是被烧红的烙铁,让完全慌了手脚的丁艳红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继民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撕痛的头皮不断提醒着她,他就是在威胁自己。
摆在她面前的有几个选择,一是咬定赵继民对自己耍流氓,宁愿失去名声也把他送进去,可是这样一来,她以后的日子会变得好过吗?陈向阳那边也跟人鬼混被抓住了,他自顾不暇,自己这时候表明跟他有一腿,局面只会更混乱。
二是态度不那么强硬,跟赵继民虚与委蛇一阵,让他赔偿自己一些钱,先这么混着,只要苟到回城,就没有人会记得这段乡下的小插曲了。
不管怎么样,她不能跟个泥腿子结婚。
她顶着身上剧烈的疼痛费力思考着,忽然,朱佳慧略带恐惧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她下面好像流血了!”
大队长过来的时候头痛得直抽抽,赶紧叫人给流了一滩血,已经晕死过去的丁艳红裹上被子往医院里送。
赵继民穿上衣服非得跟着一块去,这边院子的戏暂
时散了。
而先前相对安静的陈向阳的屋子里,开始响起了一阵不太和谐的声音,众多自诩见惯了大场面的婆子们都纷纷从屋里退了出来。
虽然两人盖着被子,但不难看出,就是在新一轮的那啥。
陈雄娇这也太主动了,这么一看之前她那入赘男人肖伟民还挺行啊,在家被榨干了之后还能出去另找人。
齐志国步伐沉重地往那边屋里迈,身后乌泱泱带着一群人。
待隐约从门里看到那两人在干啥之后,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乖乖,还是陈雄娇主动嘞。
相邻的两处院子,这两对儿简直是玩出花儿来了,再往上数十年也没看过今天这样的热闹啊!
这时候陈雄娇的娘张菊香闻讯赶来,冲进屋里就把贴在一块的两人掀开,照着陈向阳的脸左右开弓地扇起来!
“都说城里来的女知青不是正经人,没想到男知青狗玩意儿更多,我说怎么肯花每个月两块钱租屋子,原来打的是我家娇娇的主意。跟那个肖伟民一路货色,看着我家雄娇单纯漂亮就来骗她,你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老娘一清二楚!看老娘不削死你个贱东西!”
身上的庞然大物好不容易挪开,陈向阳才喘了一口气,就被接二连三的铁巴掌打懵了。
他想张口说话,被打得嘴里开始吐血水。
玩了这么久,虽然质量低下但是次数多,陈雄娇的意识逐渐回笼,几乎是反射性地将床上的被子全卷到自己这边,这下陈向阳白斩鸡一样的身材彻底露了出来。
怼在门口往里看的婆子嫌弃地啧了一声,心里的想法是不如她家老头。
细狗。
张菊香的身材跟她女儿如出一辙,光凭那一身的肥肉就能把人震晕,更别说是上手打人了,陈向阳哀嚎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出气多进气少。
再这样下去非出人命不可,齐志国推门进去,呵斥道:“张菊香,还不停手,你想吃人命官司不成?!“
一旁的
陈雄娇突然大声哭了起来,“娘,我不活了,我不清白了,我以后怎么办呐我。”
这可把张菊香心疼得不行,立刻就过去哄道:“不怕,娇娇不怕啊,谁要是敢说你的闲话,娘肯定不会放过她们的,这个狗男人,到时候就交给你大伯,让他把牢头子蹲穿!”
外面的杨翠英嗤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人家陈知青占了你闺女的便宜呢,这么多人都看着,如果不是自愿的,那陈雄娇就是女流氓。”
跟陈家不合的人多的是,此时挤在一块,趁机附道:“就是,看看你女儿那体格子,再看看没用的陈知青,谁强迫谁不是一目了然,怎么好说这样的话。”
吵吵闹闹间,陈向阳稍微缓过来一点气儿,他脸上火辣辣的,刚才那个女人的巴掌是扇在身体上,但是他一个男人,被野猪一样的女人强了的事实和现在这些无孔不入的讨论像是五行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他的自尊上。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只觉得天都塌了!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陈向阳一下从床上冲起来,当头就向墙面撞去。
他的身体软乎乎地倒下去,哭的哭叫的叫,顿时又是好一阵兵荒马乱。
齐志国一个头两个大,连忙让人又给他也裹上被子往医院送。
好好的放电影日被两个剪不清理还乱的桃色八卦彻底抢去了风头,好些没现场看戏的人拍着大腿后悔,回去的时候连刘雪梅都止不住地叹气。
“早知道这么精彩我就不回去拿板凳了,平白耽误这么久,只看到了一点尾巴。”
聂曼丽连忙道:“别说了别说了,我现在直泛恶心呢。”
她好像不小心看到了陈向阳的那玩意儿,不会长针眼吧!
乔明月正跟她们俩边说话边往知青点走,后面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彡彡訁凊
朱佳慧明显心情很好,向她招了招手,没头没脑地道:“明月,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们好好相处,行吗?”
第113章 “那你陪我一起”
凌晨时分的北水大队,热闹逐渐归于沉寂。
乔明月躺在床上翻过第五个身,听到类似颗粒落在屋顶瓦片上,发出沙沙的声音,窗户的玻璃也被砸得细碎作响。
又下雪了。
推亮床边的手电看了看手表,十二点刚过。
睡不着,乔明月索性披着衣服起床,坐到书桌前准备写日记。
椅子上面垫着一块羊毛垫子,是谢唳特意给她寻摸的,坐上去一点都不冷人。
乔明月半趴在桌子上,听着雪籽砸窗的声音,忍不住地想千里之外会是什么样的天气,出门在外的谢唳现在是睡熟了还是像自己一样失眠了……
想他这段时间吃饱了吗?事情顺不顺利?有没有受伤?
把窗户推开一条小缝,乔明月看着外面的雪籽逐渐变成鹅毛大雪,才轻叹一口气,关上窗滚回了床上。
……
这晚睡不着的远不止乔明月一个。
正屋房间里,朱佳慧在黑暗里睁着眼睛,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分外兴奋清醒。
丁艳红肿得几乎看不出形的脸、汩汩流血的下身,陈向阳破烂一样的身体、撞墙后倒地的惨样,在她脑海中反复回放。
一种令人颤栗的爽意从心脏出发,四肢百骸都激动得忍不住发抖。
事情简直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完美。
给陈向阳和陈雄娇下的畜生药在最后一口茶水里,一口下去,起效的同时也替她消灭了证据。
至于赵继民,色胚一个,就更好对付了,自己不过是把撒了药的手帕故意扔在了地上,他就捡起来一边说要还给自己一边变态一样地闻,虽然没有直接入嘴,多少也会受影响。
只能说现在的局面简直是老天都在助她。
丁艳红和家暴男赵继民,陈向阳和野猪女陈雄娇,这么好看的戏,哪一个看完不觉得惊掉了大牙呢?
渣男贱女,死有什么意思,他们死了只能让自己消一时之恨,她想要的,是这两人受尽折磨,一辈子在绝望中挣扎。
光是这样想着,她嘴角的弧度就不自觉扩大,笑声传出来,在黑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和瘆人。
身边的床榻上人身翻动,朱佳慧捂住嘴,继续无声地嗤笑起来。
太蠢了,七十年代的蠢货,自己不过是随便翻了一下手,就让他们几乎快生不如死。
不过,光是这样还不够……
复仇的快感像是一把高潮的火焰,兴奋灼烧得朱佳慧久久不能寐,直到想起回来的时候自己跟乔明月示好,却换来她毫不留情的拒绝,朱佳慧滚烫的心情才稍微沉寂下去一些。
乔明月那张纵使在夜晚也娇艳无比的脸,连看她一眼都不曾,她说:“没兴趣,滚远点。”
虽然自己的示好也不是真心,但乔明月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自己这么说话?
明明她那副身体应该是自己的,就因为她没死,才让自己的日子现在过得这么艰难。
她一个高人一等的现代人,却要在一群低级贫穷的七十年代蠢货里忍气吞声地苟着,说来说去,都是因为这辈子自己没有穿成乔明月。
天生的好样貌、哥哥干妈的宠爱、万里挑一的男人,乔明月可真是样样都占了个遍。
而这些,本该属于她。
朱佳慧从脖颈处找到玉佩捏在手里,自我劝解了半天,终于将油然而生的嫉妒和怒火压下去一些。
慢慢来,不要着急,自己是被上天眷顾的天选,想要的一切迟早都能得到。
朱佳慧握着那块连体温都暖不上热的玉佩,缓缓闭上了眼睛。
……
另一边的乔明月心里装着事,被窝里也不怎么能睡上热,枕着细微的雪声好不容易沉了眼皮,又突然醒了过来。
明知道可能性不大,乔明月还是起床点了灯,走过去将门打开了一点。
铺白了的雪将寂静深夜都点亮了些,四处悄悄,没有她心心念念的人。
乔明月心情复杂地抿了抿唇,差点没往自己脑袋上敲一敲,又觉得好笑。
自己现在可真是活像跟牛郎分离的织女,魔怔了都快。
反正也放假了白天可以睡懒觉,乔明月索性搬了把凳子到门口坐着,准备等雪再深一点堆个小雪人。
风
偶尔把雪花吹进屋檐下,乔明月伸手接了两朵,很快在手心化成了水。
不知过了多久,乔明月恍惚看到极远处路上有人影走动,暗道大晚上睡不着的人还真不少。
直到颀长人影越来越近,乔明月才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顿时心跳如雷。
不等少年身姿愈近,乔明月就已经从屋里冲了出去。彡彡訁凊
“谢唳!”
她眼睛一下亮起来,冲过去扑进他怀里。
外面下雪,他没有撑伞,发丝和肩膀上都有雪,身上有清凉的冰雪气息。
分别十几天,乔明月莫名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谢唳手上的皮箱在她扑上来的前一秒就已经被扔到了地上,伸手紧紧抱住她,鼻息里全是她身上的馨香味道,心在这一刻重新变得圆满起来。
“怎么跑出来了?”抱了很久,谢唳才终于舍得低头看她,几乎是立刻就将自己的大衣解开将人裹了进去,“太冷了,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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