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 第144章

作者:西瓜珍宝珠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美食 穿越重生

  他赶紧垂下眸子,去解谈栩然腰间的裙裹。

  马面裙的系带可以在前,可以在侧,也可以在后。

  陈舍微俯在谈栩然身上,把手伸到她后腰处摸索,明明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结,他平日里也替谈栩然系过无数回了,可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老半天也解不开。

  谈栩然含笑瞧着陈舍微,轻道:“倒不必这样舍不得,褪掉了,岂不更好搂抱。”

  这样的姿势,陈舍微躲也躲不掉,只能任由谈栩然赏玩他像是点了胭脂的绯红面颊。

  “上一回,”谈栩然细白如葱的指尖在陈舍微下巴处刮蹭,那力道微妙得很,令陈舍微忆起某些失控的感觉,指尖又摁在陈舍微的唇上,撬开他的牙关,陈舍微忍不住用舌尖轻轻舔舐,就听谈栩然满意的笑了一声,气息浮动的继续道:“还是夫君用唇舌伺候的妾。”

  “夫人要吗?”陈舍微咽了口沫子,道:“再过些时日就不好做了。”

  “夫君懂得真多。”谈栩然扯下他缠吻,稍稍分开半寸,只觉他的唇瓣烫得惊人,“从前当真没有与女子行过房?”

  其实不必问也知道,他虽主动又好学,但初次尝试某些乐趣时,处处都很生涩。

  陈舍微摇摇头,小声道:“我只有你。”

  这话真叫人心动,谈栩然也难有例外。

  见他小心翼翼的收着腰,半点不敢压下来,谈栩然索性翻身在上,又俯身含吻他的唇。

  陈舍微一惊,又被堵了个严实,只能在呼吸交替间,依靠残留的理智含糊道:“夫人,不是要,要……

  他以为只是替谈栩然纾解而已。

  作者有话说:

  big eyes baby

第172章 饭团和访客

  晨起, 陈舍微出门时觉得阿巧看他的目光都有点鄙夷。

  谁家俩大人睡一块,大半夜的要换褥子?

  陈舍微总不能说自己尿床了!不过么, 鄙视就鄙视吧, 很值就是了。

  他越是轻松的哼着小调,阿巧的面色就越难看,小心翼翼的掀开帐子, 见谈栩然刚醒,懒洋洋的侧过身子朝她笑, 双颊粉嫩似春桃, 唇瓣饱满又莹泽, 这才放下心来,嘟囔道:“夫人怎么由着爷胡来。”

  被窝里实在太舒服了,谈栩然虽然睡足了, 但神思还在赖床,眨了一下眼才明白过来, 勾着唇角道:“是我要的。”

  阿巧无言以对, 憋了半晌才道:“噢, 还好夜里那几个婆子都偷懒去了,否则今早上这消息就传遍了。”

  谈栩然支起脑袋, 拱起一边头发来, 乱蓬蓬的,加上她眸中的困惑,更显得她神色可爱。

  “为什么, 好些人总是明面上不敢谈男女之事,可背地里哪怕是无意间听到夫妻俩调笑了一句, 都激动得好似是逮着奸夫人妇当众野合一般呢?”

  阿巧双手托腮趴在床沿边上琢磨, 道:“不晓得。只是吴家的俩嫂子, 也喜欢听人墙角。”

  谈栩然倒没听阿巧说过这个,略略皱眉道:“就是你前些日子回去住的时候?”

  毕竟是过年,阿巧也觉得吴缸总是陪着自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就跟着他回吴家住了七八日。

  吴家盖了新屋,但正月和腊月里是不宜搬家的,所以盘算着等开春挑个好日子再迁居。

  阿巧这回去,还跟着吴缸住在他的小屋里。

  吴家的老宅就那么大,一家子要是齐齐站在院里,转个身都脚踩脚。

  其实如果她们是无心听见的,阿巧倒也不会埋怨,只恨吴缸不知节制,夜里明明都做足了,晨起怎么还是那样雄赳赳的,恼人!

  可她们听就听了,还听得入迷,一不小心打碎了窗台上的水仙,惹得吴大娘大骂。

  何氏还在院里说吴缸和阿巧瞎闹呢,吴大娘大声道:“他们不闹谁闹啊!你不想闹!?”

  臊得阿巧压根不敢出去,早膳都是吴缸端进来吃的。

  “反正我也很少回去,日后逢年过节若是跟着他回,也就是新宅住了。”阿巧凑近了一些,道:“他后来给两位兄长送了点补品,还说,‘听怎么听得过瘾,还是要真刀真枪的拼一拼。’”

  谈栩然笑道:“原来他也有这样促狭的时候。”

  “哪里又是什么正经好人呢。”阿巧轻快的说。

  说话间早膳已经摆上桌了,小荠眼看着送菜的婢女出去了,笑道:“爷把这儿当咱们自个家了,早上溜溜达达往小厨房来了,管孙姨要方便拿着吃的早膳,说自己同王老板约好了,要去纸坊瞧瞧。”

  谈栩然瞧着桌上是燕皮馄饨和煎蛋,就道:“他拿什么出去吃了?”

  “灶上没合适的,倒是能炸饼,可爷说不想吃油大的,他自己个瞧着笼屉里还有点杂米饭,爷就同昨个晚上剩下的血糯米和了和蒸热了倒在油布上,用饭勺铺平,卷上点腌萝卜、咸鸭蛋,炸货余下的油渣子还有一根腊肠,囫囵卷成个筒,做了俩,说是带个给王老板吃。”

  谈栩然知道陈舍微管这种做法的吃食叫饭团,别看杂七杂八什么都有,味道还真挺好的,有一阵高凌天天拿饭团当早膳吃,那时候他还没进学堂呢,在铺子里当个小管事,每日忙进忙出的,什么汤汤水水的都不顶饱,只有这糯米饭团吃下去肚子里才实在。

  谈栩然想起这些细碎小事,就有点想两个孩子了。

  小荠哼了一鼻子,道:“几个打下手的婆子见爷自己动手做,表情怪里怪气的,不过什么都没敢说,不像前几日那样,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阿巧也道:“往咱们院里派的这几个婆子,说原先都是在老太爷身边伺候的人,故意叫她们来使唤人的,一句话没顺着她们说,动不动就往二房院里跑!今儿算是消停了。”

  越是底下的人,越知道看人脸色,昨晚上陈舍微受赏的事情,想来整个泉溪都知道了。

  陈舍微拿着饭团,还提溜了一油纸包的炸饼,浑身飘香的往外走。

  裘志原本都在外院吃过粥了,年节里祖宅给下人的吃喝也挑不出错来。

  一碗不算稀的白粥,还有一碟腌菜和虾米,可裘志在陈舍微身边吃惯了,总觉得肚里油水薄,啃下去半个油饼才算踏实了。

  脚刚迈出门槛,就听见好些人连声招呼,因为叫的是‘陈大人’,陈舍微还以为是陈砚儒或者陈砚墨的客人,自顾自的拾级而下。

  直到几人横穿过来拦住自己,陈舍微才晓得原来是找自己吃茶的。

  这几位都是泉溪镇上的员外老爷,陈舍微虽一时半会儿记不起名字来,但可知道他们家资颇丰,而且田产延绵,因该是知道了他做了闽地的治农官,所以提前来示好的。

  见人人手里拎着礼,陈舍微挺不自在的说自己同王吉有约了,结果好些人说王吉是他们侄儿、兄弟云云,要同去。

  王吉是官牙出身,自然交际广博,这也不奇怪,陈舍微只好带着乌央乌央的一帮人往王家去了。

  王吉知道这消息还慢呢,也幸好带着人上王家来了,王吉一道坐了,三下两下把气氛一热,又替陈舍微满口答应了好些废话,但其实什么也没应承下来。

  陈舍微先是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滔滔不绝,随后等人走了,真实的情绪又泛了上来,瞧着很忧虑,笑眼睛也有点泪模样。

  王吉的老娘身子越发不好,今冬都难熬过去,故而王家院里静悄悄的,只怕扰了王老娘养身子。

  可人越到了这时候,越想听点响,沾点人气,陈舍微到病榻前看望她,说自己得了圣旨了,赏了一院子的东西,等下割半头猪来,再拿几瓶酒来,还有门神也拿一副来,帮着镇家宅。

  王吉红着眼圈别过脸去,陈舍微这么不喜欢显摆的一个人,说这些是想叫王老娘安心。

  他没兄弟,可有陈舍微,是彼此的倚仗。

  王老娘已经不怎么说话,人也迷糊,只是握着陈舍微的手紧了紧,陈舍微望过去,就见老人家微微翘起了嘴角,是个很安心的笑。

  “娘,喝点米油吧。”吴燕子轻柔的说。

  王吉搓了把脸,随着陈舍微一道出去了,他落在陈舍微身上的目光很关切。

  “我才知道昨夜闹了这么一场,怎么不叫我去。”

  “反正这事儿如此收场,老头一时间是提不起劲儿再闹什么了。”陈舍微摇摇头,也觉得可笑。

  “那是。”王吉想想都替陈舍微觉得痛快,“怎么就那么巧!人家抡圆了胳膊要揍你一拳,结果你轻轻巧巧的躲过去了,他倒用力过猛,一头栽进牛粪堆里,吃个大饱!站起来还要鼓掌,说你躲得好。”

  陈舍微没说是谈栩然着意借力打力,又听王吉问:“这几位员外老爷怎么不领家去,也叫那几房人听听人家对你的恭维嘛!”

  “我这人你还不知道吗?”陈舍微无所谓的道:“而且这治农官头衔也不是白给我长面子的,治所虽还在泉州,但有些时候亦要在闽地四外巡视。”

  陈舍微一向喜欢窝在家里,牢骚还没发完,王吉已经兴高采烈的说:“那岂不正好,我可以与你同去,也可拓展一下买卖。”

  真是浑然不一样的性子!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纸坊。

  承天寺的素点年节里卖的更好,装点心用的油纸和纸匣子供不应求,纸坊里十分忙碌。

  陈舍微想要一个大黑板,已经画了简图,让泉州卫里的匠人给做了,但还缺配套的纸张,若是一套配齐全了,底下书吏讲解的时候就可以画一张撕一张,比较方便。

  他们正在纸坊议事的时候,又有几波人上陈家给陈舍微道喜了,其中不乏陈砚墨、陈砚儒的一些故交,虽不至于亲自到来,但都也遣了小辈来。

  陈舍微不在家,陈砚儒又不可能让谈栩然出来应酬,只好同陈砚墨、陈舍度一道硬着头皮招待,听他们夸赞陈舍微神农转世,又或是句芒庇护,总之一句话,何等的天纵奇才!

  陈舍度起初尴尬了一会,后来好话听多了,倒渐渐把自己融进来,陈舍微同他都是姓陈的嘛!夸他就是夸陈家,看他老爹都装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他有什么不好受的呢?

  如此一想,陈舍度就乐呵呵的听着了。

  而陈砚墨,真是想撞墙死!

  其中还有几人从前是陈砚墨的拥趸,如今虽也没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话,但今日毕竟是为陈舍微而来,对陈砚墨说的那几句奉承,总是干巴巴的。

  陈砚墨就那样坐着,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紧绷,失了从前的谈笑风生的随意,连模样看起来都没那么潇洒了。

  这几人左等右等陈舍微也不回来,相继离去,出了门就忍不住议论起陈砚墨来了。

  说他好好一个端方君子,这两年是叫鬼迷眼了,还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把自己的名声败坏成这样?

  “不过他在海澄做县令做得似乎还不错,去岁还立了功劳?”

  这人说这话时,探头看向其中一位脸宽须发蓬的中年男子,就见他通身的富贵,都是在月港挣来的。

  “那时我不在月港,倒不大清楚。只是么,”这男子已经坐进轿子里了,两顶轿子挨进了些,就听他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了一些小道消息,说这份功劳,是人家送到他手上的。”

  作者有话说:

  关我滴大眼仔呐

  等下把月港番外发发

第173章 点心房和锅子店

  叫陈舍微受赏的事情横插一杠, 陈砚儒好些盘算都乱了。

  隔了两日听米氏说蔡卓尔每日只是去家庙点个卯,很不诚心, 正要训斥的时候, 又忽然听说蔡家来人要见姑娘了。

  陈砚儒先是皱眉,又复舒展开来,道:“小五这样怎么见人?叫小六去招待。”

  陈舍刞一听就知道陈砚儒的主意, 蔡家这回是诘问来的,估计是蔡器耐不住年后发作, 私下先来骂一番, 出出气!

  “六弟一早就去千户所了, 说是林公公有事要请教。”

  陈舍刞原本不想说的,那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气得陈昭礼夜宵都推出来了, 虽说后来知道是谈栩然送来的,又要回去了。

  纪氏在儿子面前装得没事人一般, 可夜里枕头都哭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