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王妃咸鱼了 第102章

作者:希昀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重生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沈妆儿今日去了一趟县衙,自从运河开通后,宜州县衙从茅草屋搬来了河边,如今官员共有十来人,并二十名循吏,其余捕快不知凡几,都是沈妆儿亲自挑选的人手,到了县衙,胡显林果然告诉她,朝廷来了人,是工部一位郎中,沈妆儿便知是朱谦带来的人,几人合计着矿藏的事,沈妆儿让周运带着人上一趟山里勘测。

  又在茶楼用了午膳,应付几个年轻俊俏的公子,去抽分局看完最近通关记录,方回了邬堡,这一日乏累得很,匆匆用了些晚膳,便回了房。

  春日新发的竹条,正是最嫩的时候,听雨踩了些,打算编些漂亮的竹篮,回头挂花儿。

  沈妆儿懒懒倚在铺了绒毯的藤椅上,抿了一口茶,问听雨道,

  “他还好吧?”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朱谦。

  听雨如实回道,“殿下一整日待在屋子里未出门,奴婢送了冰袋给他,瞧见他面颊清晰映着五个指印,啧,主子,您可真舍得下手....”

  沈妆儿俏脸一阵绷红,呐了呐嘴,翻过身子没接话。

  抽当朝太子的巴掌,这事干得多少有些心虚。

  沈妆儿闭上眼假寐。

  须臾,往日伺候的婶婶搬来宽口的木桶,要给她泡足浴,沈妆儿恹恹应了一声,挪了挪身,将脚递过去,人便阖上眼,隽娘依着她的习惯,用面巾给她洁面,替她覆上一层药膜,她仰面躺着,舒舒服服闭目歇息。

  药浴的水温正正合适,婶子熟练的手法捏得沈妆儿昏昏欲睡。

  以至于什么时候换了人,她浑然不觉。

  宽大的手掌小心翼翼探下去,握住了那双冰雪可爱的玉足,缓缓地用适中的力道捏着。

  她双脚太软,细嫩白净,握在掌心如同凝膏,心里痒痒的,软成一片。

  厚厚的茧不经意划过她脚心,酥酥麻麻如电流瞬间流窜全身,沈妆儿被激得腾地一下坐起身。

  作者有话说:

  狗子:我要当内卷第一人!

第68章

  水被溅了出来, 脸上的药膏掉了一半,一半形容可怖如同妖孽,另一半裸露的肌肤滑腻如脂, 跟剥出来的鸡蛋似的, 杏眼瞪得圆圆的,要惊不惊的模样,迷糊也有些可爱。

  朱谦神情很是淡定, 执干帕将手上的水擦干,又取来案上的湿帕子, 替沈妆儿擦脸,这种药泥倒很好收拾, 成块成块的脱落,又不粘肌肤,他擦了一遍,又用新的帕子重新给清理干净,肌肤柔滑细嫩的不可思议,指腹不经意碰触了下, 微凉的感觉浸透指尖。

  沈妆儿震惊地盯着他, 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朱谦帮着她将身上的碎屑给清理干净,沈妆儿这才注意到衣裙都弄脏了,嗓音有些哑推开他, “我去换衣裳....”

  婢子们进来收拾一通,过一会儿, 沈妆儿换了一件八幅湘裙出来, 系带将纤细的腰身给勾勒得如同柳枝, 盈盈可握。

  朱谦立在窗边, 抬目远眺,运河的景致很是不错,灯火绵延如同彩带飘在夜色中,壮观又惊艳,复又打量起她这个房间,外间极为宽敞,装饰也甚是奢靡,北墙垂着福禄寿的挂屏,挂屏下摆着一张紫檀宽塌,靠南窗牖下搁着一个炕床,上面摆了一张小案,案上有一套描金霁蓝茶具,旁边博古架上类似的茶具很多,成套成套的,花样精美,目不暇接。

  后面便是一张宽长的书案,描画用的细笔,书法用的狼毫羊毫,各色精致的毛笔挂了一排,笔洗用的是碧玉,一方童子戏水的澄泥砚十分显眼,也不知匠人如何设计,水汽不停从砚泥的缝隙里渗出来,当真是一副活灵活现的戏水图。

  东墙下挂着一副青绿山水画,该是沈妆儿亲笔,下面摆着一座绣兰花的苏绣座屏,两张圈椅隔桌而置,沈妆儿往圈椅比了一比,

  “殿下请坐。”

  桌案上有现成的茶具,茶水还热乎着,沈妆儿亲自给他斟了一杯。

  朱谦接过茶盏落座,腰背挺直,眉目舒展而清隽,浑身贵气逼人,难以想象刚刚做着伺候人的活计,沈妆儿一时好笑又稀奇。

  朱谦握着茶杯面露愧色,“第一次手生,下次不会了....”

  沈妆儿被他惹得来了些兴致,将茶盏搁下,“殿下是打算在这里伺候人?”

  “你愿意吗?”朱谦的视线投过来,深深浅浅的眸光带着郑重,复又问,“我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沈妆儿眼睫轻眨,他以前可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如今竟是什么都豁得开。

  她唇角的笑意如春光似的,倾泻而出,看来是当他一时兴起,朱谦便有些不高兴了,也将茶盏放在桌上,凝色道,

  “我是认真的,上一辈子加上今生,我们夫妻九载有余,从来都是你伺候我,以后换我来伺候你。”

  倒像是下定决心了。

  沈妆儿应付地点点头,“是是是,我信...对了,殿下身子如何了?”

  朱谦提了个心眼,这是想赶他走,他目光撇开,直视前方,俊脸绷了几分,

  “我总归要把欠你的还了....”话落,俯身将一旁的锦杌给带上前,坐上去,又将沈妆儿的双足给掏了出来,捧在手心。

  沈妆儿愕然地看着他,拽紧了圈椅的扶手,眉尖蹙起将脚给抽出,“我不要你还,你也没欠我的...”

  “我欠你一条命...”朱谦又捉了回去,直直看着她,“前世我害了你,这一世,我把命赔给你,左右你没有旁的男人,那就我了....”他拽着玉足不放,学着婶子教的手法,时轻时重揉捏起来。

  居然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还是那个矜贵无双的太子吗?

  沈妆儿给气笑了,忘了挣扎,

  “谁说我没有旁的男人,我明日便嫁一个给你看看。”不肯服输。

  朱谦面不改色,“你若嫁,早就嫁了,三年了还未嫁,不是心里有我么?”

  沈妆儿恼羞成怒,用脚朝他蹬了一下,朱谦的手心被她踹了几下,跟挠痒似的,勾起唇角撩眉看她,“被我说中了?”

  “胡说,我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而已!”沈妆儿别过脸,下巴被气出一层粉嫩的光。

  朱谦将锦杌挪向前,坐的近了些,二人到了最舒服的距离,纤足依然被他捧在掌心,万分珍视的模样,嘴里的话却有些欠揍,“是么?”

  “去年十几名男子,争先恐后给你献花,各色各样的人物都有,你竟是一个都看不上?牡丹,海棠,芍药,梨花,一堆花捧在你面前,你不都拒绝了么?朱献的花都插在你发髻了,你不也扔了么?”窝在心口的气一股脑子倒了出来。

  沈妆儿听了这话,脸色一变,眼风扫了过来,“你怎么知道?你派人...”

  不对.....说得这般细致,仿佛是亲眼所见,嗓音一下子卡在喉咙处,黑白分明的杏眼直勾勾盯着他。

  朱谦脸色有些不自在,垂下眸,将双足拖在掌心竖起,指腹轻轻在她脚腹来回拨动,朱谦的力道再小也比婶子的力道重,疼得沈妆儿瑟缩了下。

  沈妆儿眼神跟小狐狸似的落在他面额,俊挺的鼻梁往下,线条流畅而锋利,五官是没得挑,走遍大江南北,寻不着一个比他好看的。

  “你来过?”

  男人似乎觉得很丢脸,只低低“嗯”了一声。

  仿佛寻到了窍门,指腹的力道很是均匀,渐渐有了足浴的舒适感,只是他手中老茧太多,时不时一阵颤//麻掀起,密密麻麻的颤//感滑入心尖,令沈妆儿有些不自在。

  他这哪是给她按摩,是来折磨她的。

  想起那一日是三月三,这么说,他是来给她过生辰的?

  朱谦这厢已像模像样按了片刻,

  “怎么样,舒服吗?”

  沈妆儿端正坐着,一板一眼道,“勉勉强强...”偏那耳珠晶莹剔透,红得发烫。

  朱谦唇角扬了下,继续伺候。

  有一就有二,第二日,等沈妆儿忙完回来,朱谦竟是早早准备了足浴水,坐在锦杌上,一本正经候着。

  若不是那身气质格格不入,还真像被妻子养着的乖顺丈夫。

  沈妆儿一袭长裙立在屏风前,看着这样勤勉的他,满眼无奈。

  “殿下....太子殿下!”

  “您得自持身份。”

  叫什么都没用。

  朱谦将她拉过来坐下,他学什么都很快,越发得心应手。

  沈妆儿干脆躺在藤椅上,面上也贴着药膜,朱谦与她说话,她不搭理,朱谦心里憋屈得慌,忽然用那指腹的茧重重往她脚心一挠,惹得沈妆儿身子缩了起来,脸上的药泥掉了一半,

  “你做什么?”

  朱谦挠得越厉害,那纤细的身子扭来扭去,起先还张狂着,渐渐的,没了气性,只顾求饶,

  “殿下,您松手...”

  一声声殿下叫着,可偏偏那位殿下正在殷勤地服侍她,竟也一口一口应着她,却是不肯放过,胡乱抓起布巾擦干了脸,秀发凌乱地黏在脸上,从发缝里偷窥了一眼,他那张脸依然没什么表情,冰山雪魄般不能亵渎,脚下的触感却是真实的,那指腹重重在她脚心摩挲,舒服酸爽,却也痒到了心里,似做了一场荒诞不经的梦。

  就这样被他伺候了四五日,沈妆儿终于招架不住,决定给他寻事做。

  “不是来开采矿藏的么,明日随我上山。”

  九月二十五这一日晨,秋阳明媚,天清气朗。

  沈妆儿换了件杏色的裙子,垂在脚边,一双鹿皮靴,梳着高高的发髻,穿戴舒适便出了门,朱谦还是那身玄色的洗旧袍子,挺拔地立在门外。

  沈妆儿瞥着他的衣裳,啧了一声。

  面料有些缩水,紧紧贴在那颀长精壮的身体,隐约可见紧绷的肌肉线条,窄腰宽肩,结实的胸膛,一览无余。

  亏得他这身气质与皮貌,否则倒像哪里钻来的穷书生。

  从邬堡到千雾山有一段山路,二人先后上了马,沈妆儿将那匹小赤兔取名为宝儿,上了马一口一个宝儿唤着,到了千雾山下,需从小径徒步上山,将马匹拴在树下着人看着,二人一前一后沿着山路往上走,侍卫远远地辍在后头,林子里山风浩荡,杏色的裙摆被卷起如浪花朵朵,沈妆儿满脸恣意欢快,朱谦跟在她身后,若瞧见前方有树枝,便先一步帮她撩开,他个子高大,这一路,总是能给她撑开一片安虞的天地,她走得顺当,裙角还干干净净的。

  朱谦静静打量她,从山底爬到半山腰,也有两里路,她竟是一口气都不带喘的,可见这些年在宜州,她活动得开,身子骨也矫健许多,这是好事。

  沈妆儿对这一带熟悉,轻快的似翩跹的蝴蝶游戏山林,站在一个高高的山岗上,回眸望他,

  “殿下,你快些。”

  秋阳从枝叶缝隙投下来,在她面颊落下斑驳的影子,她眼底缀着细碎的光芒,漂亮的双眸,令辞藻乏力的脸,如一帧极致的画在光影下晃动。

  摄人心魄。

  他清晰地听到,来自胸膛那心动的声音。

  一个时辰后,二人爬上山头,这里已聚了十来名官员及不少锦衣卫,见二人过来连忙行礼,朱谦摆摆手问起矿藏的情形,工部官员指着山坳处,这一处与左右山头明显不同,树木奇少,偶有裸露的山岩暴露在外,经风吹雨淋,在阳光下散发金色的光芒。

  “臣与三名匠师在此地勘测了三日,猜测这是个金矿。”

  沈妆儿与朱谦相视一眼,均吃了一惊。

  “殿下请看,这一带面南,常年受阳光直照,此处该是出现过山体滑坡,导致下方凹出一块,恰恰将这片山岩给裸露出来,其中有半金石,该是金矿无疑,臣恳请殿下立即派人封锁此地,着人开采。”

  朱谦招来随行的锦衣卫同知,道,“立刻封山,也封锁消息!”

  “遵命!”

  工部郎中在一旁滔滔不绝地禀报接下来开采的细节。

  倒是胡显林悄悄将沈妆儿拉至一边,

  “郡主,这块封地可是您的,当初朝廷嫌宜州贫穷,不乐意管,扔烫手山芋似的扔给您,如今发现了宝贝,人汪汪地往这里涌,论理这金矿便是您的,当然啦,咱们可以给朝廷分一杯羹......”

上一篇:她为世间万物所爱

下一篇:艳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