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王妃咸鱼了 第27章

作者:希昀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重生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她静静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眼底倒映万千水光,化作一抹冷色。

  前世朱谦受了伤回来,洛珊与洛芸相继来探望,却被她拒之门外,姐妹俩怀恨在心,设法通过琵琶传递这思念之音。恰恰夜里,昌王造访,听到这一出琵琶,传洛珊与洛芸相见,见两姐妹生得如花似玉,楚楚动人,一问身份,得知是朱谦表妹,洛芸羞涩柔媚入了昌王的眼,昌王笑称兄弟二人可效仿周瑜与孙策,各纳一位,为朱谦所拒。

  洛珊有备而来,故意给自己下了药,在朱谦跟前装得楚楚可怜,诬告沈妆儿算计她,意在将她推给昌王,朱谦没碰她,却在次日着媒人上门,给洛珊寻了一门极好的亲事,洛珊成为侧妃的算盘虽落空,后来却成了侯府主母,风光无限。

  而洛芸呢,最终还是被昌王纳入王府。

  姐妹俩全身而退,而她却因此被朱谦晾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一世么,她岂能让二人如意?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上夹子,更新在晚上九点,本章发红包,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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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瑜穿书了,穿成书里男二陈梓钰刚娶过门儿的新妇。

  书中陈梓钰唯爱年轻的太后女主,原身下场凄惨。

  明知剧情,乔瑜还是嫁了,因为她社恐与陌生人对话困难,因为乔家要被流放,她没钱、不识路,无处可去。

  陈梓钰会为女主守男德,她可以安安分分怂在后宅。

  或者陈梓钰自求和离,她还能趁机分钱,也许能帮帮乔家。

  想法很好,直到后来。

  她发现她嫁的这位夫君,此程二公子,非彼陈二公子。

  ——

  程淮璟逼不得已需娶一房妻子,妻子模样、人品、性情不重要,家族不参党羽便可。

  起初他确实没在意这位小媳妇,不料对方却给了他一个惊喜,天锦卫都做不出的精巧暗器,她信手拈来。

  着人一查,这小娘子竟本该是宁昌侯府陈家儿媳妇,如今却进了他内帐,如此,自然是要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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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缺月挂上梢头, 窗外啾啾的蝉鸣,搅人心绪。

  洛芸穿着件薄纱裙,裹着曼妙的躯体窝在罗汉床一脚, 扭扭捏捏, 浑身不自在。

  “姐,咱们今夜真的要这样吗?”

  她在外人面前凶悍,到了洛夫人与洛珊跟前如同粘板上的鱼, 唯唯诺诺,任人拿捏。

  父亲已逝, 姨娘不知被打发去了何处,眼下除了嫡母与嫡姐, 她无枝可依。

  洛珊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别花钿,面相柔善,语气却极为冰冷,

  “昨夜沈妆儿技惊四座,表兄怕是对她上了心,若再等下去, 咱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趁着现在还有娘娘撑腰,咱们尽快给自己挣个前程,我费了好大功夫方知今夜昌王会来探望表兄,你若失此机遇, 今后再无出路。”

  “妹妹,那昌王有机会问鼎皇位, 你跟了他, 前程一片坦途, 怕什么?”

  洛芸心里嘀咕, 这么好你怎么不跟他?

  无非是知道她也喜欢朱谦,故意把她支开而已。

  心里腹诽,面上不敢露出半点声色,她晓得这位嫡姐的手段,若是不如她的意,自己怕是活不了多久。

  “万一昌王瞧不上我呢?”洛芸呐声问。

  洛珊扭头轻慢地瞥她一眼,香肩微露,腰肢儿柔软,盈盈可握,哪个男人不喜欢....“你擅舞,待会我弹琵琶你伴舞,昌王必定为你所惑。”

  洛芸咬了咬牙,一旦豁出去,便没了回头路,“我听姐姐安排,只是若表嫂知道了怎么办?”

  洛珊看向铜镜里的自己,灯下美人如玉,婉约温柔,轻轻吐出一句,“她不是不舒服么,咱们趁此机会尽快行事,等她明日醒来,木已成舟.....”她安插在正院的眼线告诉她,沈妆儿犯了头风,下不来床。

  正是天时地利人和。

  洛珊留下丫鬟看好洛芸,起身去了洛夫人的房中,洛夫人坐在灯下,手里捏着一枚玉佩,见洛珊进来,抬目看着她,语气凝重,

  “珊儿,机会只有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是我从你姨母处得来的信物,谦儿瞧见玉佩便知是他母妃的意思,一旦事成,你姨母会替你做主。”

  洛珊勾唇一笑,将玉佩接住,握在掌心,温润的凉感透过肌肤传递上来,仿佛握住这枚玉佩,便握住了整个人生。

  她缓缓吸了一气,神色坚定而自信,

  “母亲放心,今夜我已做好万全准备,即便事情不成,我也有退路。”

  洛夫人看她一眼,见她通身素朴,皱眉道,

  “你怎么不打扮打扮?我不是给了你一匣子首饰?好歹戴上几件...”

  洛珊却笑着打断她,“母亲勿忧,女儿心中有数...”

  三年前皇城司在芙蓉苑举办赏花宴,贵女云集,她携妹妹同往,午后她寻到朱谦,瞧见他一袭玄衫长身玉立,独自在三山亭上赏景,亭下杨柳依依,春色盎然,少许活泼姑娘泛舟嬉戏,一片欢声笑语,她亲眼瞥见朱谦目光落在一女子身上久矣,待她走近一瞧,那女子已泛舟远去,可眉间一朵花钿一身白裙却记得清楚,如同瑶池仙女一般。

  洛珊至今不知那女子是谁?旁人只当朱谦喜欢王笙,可后来洛珊瞧见王笙,只觉气质与身形不太像,那女子比王笙可高挑不少。

  恰恰,洛珊今夜便是如此装扮。

  *

  暮色如烟,暑气消退。

  朱谦左臂受了伤,批阅文书并不那么利索,忙了许久,待腹有饥感,方吩咐曲风传膳,曲风正掉头去后院传话,迎面撞上匆匆赶来的温宁,温宁挥开他步入书房,

  “王爷,昌王殿下打皇宫出来,径直往咱们府上来了。”

  朱谦一愣,将笔搁下起身,绕出书房来到廊芜下,看了一眼天色,天边刚刚挂上一抹新月,如薄薄的银片泛着兵刃般的光芒,他神色微凛,思忖道,

  “这个时辰出宫,怕是没用晚膳,去告诉王妃,着人备膳。”

  戌时初刻,清风如沐,凉清气爽。

  朱谦自门廊外将昌王迎入府内,随行的还有昌王长子朱令昭,昌王年近四十,长子朱令昭今年十八,只比朱谦小了四岁,昌王人至中年,两鬓已生了些华发,拍着朱谦的肩,笑起来有几分粗犷。朱令昭相貌不类昌王,反倒肖似母亲昌王妃,端得是玉树临风。

  一行人正往厅堂走,曲风弯着腰上前请安,

  “王爷,王妃闻昌王殿下与世子造访,说是自家人也不客套了,正厅不够清凉,干脆将席面摆至文若阁,临水赏景,岂不更好?”

  朱谦皱眉未答,昌王已露出笑意,“弟妹当真贤淑,我着实怕热,你我兄弟不必拘礼,就依弟妹安排。”

  朱谦虽不喜文若阁那股水腥气,可昌王已发话,只得依他。

  曲风将一行人引至文若阁,先上了好酒,不多时,珍馐陆续摆上,一道清蒸鲈鱼,一道手烦肉,一盘虾仁,一锅油煎熏鸡,其他小菜不一而足。

  昌王最喜这道手烦肉,去骨入口滑腻香甜,夏日不宜饮烈酒,上的是一壶青梅。

  宴席就摆在文若阁贴水的敞轩上,湖风为伴,缺月点缀,一方好光景。

  世子朱令昭举杯与朱谦敬酒,“昨夜多亏了王叔救了父王,不知王叔伤势如何?”

  朱谦左胳膊明显缠着伤带,不过因套在衣裳里瞧不清深浅。

  朱谦面色如常答,“小伤而已,不必在意。”

  话虽这么说,昌王实则心有余悸,他麾下武将繁多,本人却不通武事,昨夜那刺客的短刀直取他面门而来,倘若不是朱谦,他不死也得去掉大半条命。

  “七弟见外,救命之恩为兄记着,如今老六看你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欲除你我而后快,今后咱们兄弟务必齐心,一定将老六给干下去!”

  朱谦暗暗腹诽,六王要昌王的命是真,但还不至于轮到他头上,朱珂当真要算账,前头还有三王与五王,昌王这番话无非是想把他绑在同一条船上罢了。

  “王兄客气。”朱谦擒起酒盏饮了一杯。

  兄弟二人又聊了一会儿朝政,商量如何对付六王朱珂漕运改革一事,渐渐的西侧水面由远及近传来一阵琵琶声,幽怨悱恻,如泣如诉,听得昌王心弦一下拔高,满脸惊异看着朱谦,

  “七弟,府上圈养了乐姬?”印象里朱谦不近女色,不闻糜乐,难道金屋藏娇不成?

  朱谦借着光色往西苑方向觑了一眼,俊眉轻皱,

  “不曾,或许是府上住客雅兴。”心中已起了几分不快。

  昌王打量朱谦脸色,想起岑妃有一姐姐寄居在府上,正是扬州守备的妻女,恍惚记得这位守备曾入京向他示好,

  “这琵琶缠绵悱恻,空灵幽怨,颇有怨闷,七弟呀,你这是搅碎了一池春水而不自知...”

  朱谦置若罔闻,面无表情饮了一小杯。

  昌王肘搁在八仙桌,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笑吟吟往湖面望了一眼,“这样吧,我与洛守备曾有一面之缘,今日闻其女之音,不妨见一面...瞧一瞧这洛氏双姝是否名不虚传...”

  昌王心思活洛,洛氏女挑着他来的时候弹奏琵琶,怕不是偶然,朱谦不肯娶他举荐的侧妃,那么不妨他笑纳朱谦的表妹,如此也算是联姻。

  朱谦眼底扬起几分冷色,“王兄,怕是不妥....”

  “诶...”昌王抬袖一拦,打趣道,“莫非七弟要独享春色?”

  朱谦面色一哽,“非也,实则...”

  “好了,你兄长我对京城儿郎了如指掌,先见一面,若有合适姻缘介绍予她也是一桩心意。”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谦已无法拒绝,便朝温宁使了个眼色。

  温宁当即派了曲风去西苑传唤。

  敞轩觥筹交错之际,水波深处划来一叶小舟,仿佛凭空幻化而来。

  一粉裙女子薄衫如带,舞姿空灵仿佛灵燕踏波,在她身侧,一清婉女子抱琵琶而坐,眉心一朵花钿,宛如湖心静静绽放的一朵白荷。

  些许是顾念昌王传见,洛珊换了一首轻快的曲子,曲调淙淙如流水,伴随水波欸欸,颇有妙曲浮空的意境。

  昌王满饮一口,抚掌大赞,目色却落在洛芸身上,那薄薄轻纱裹着曼妙的身姿,双手扬在半空绞在一处,腰身灵动如蛇,上下款摆,每一次晃动如同撞在昌王心坎,滋生些许痒意。

  曲调由远及近,停在敞轩外一丈之处便不动了。

  朱谦捡着几样清淡的菜吃饱,换了茶盏抿了几口,搁下,这才抬眸往水面看去,这一眼便瞧见那眉心一朵花钿的女子,神色闪过刹那的混沌。

  怎么像极了...不对,

  念头未落,身后传来环佩叮当之响,扭头瞧见文若阁廊庑走来一行人,为首是一妙龄少妇,一袭月色长裙迆地,肤白皓雪,未施粉黛,唯有额尖一抹珠花钿,恍如跌落人间的瑶仙,正是沈妆儿主仆。

  那抹镶红玉髓的花钿勾起朱谦脑海深处一丝斑驳的记忆,裙带当风,莲步轻移,刹那间如水的目光投来,化为春风一点点吹入他心间。

  那洛芸瞧见沈妆儿,吓了一跳,姿势僵在半空,如同野鸡般扭不过头来,而洛珊望见沈妆儿那熟悉的装扮,脸色一阵僵白,手中的琵琶险些滑落,连带曲调也滞了下,

  不可能,不会的....怎么会是她...

  沈妆儿无意中瞥一眼洛珊,也是怔住了,她今日出门时,隽娘非要给她别一朵珠钿,偏偏与洛珊撞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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