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救世主 第326章

　　不过阿方索红衣主教的级别已经够高了，再往上就是圣徒，基本都是不涉及凡俗事务的，不太可能来给加冕。

　　但现在皇家大教堂可没有红衣主教啊。这得往圣城报信，请圣城派一位红衣主教过来，或者下达什么别的指示，指定一位神官来为新王加冕。

　　反正不管怎样，都得往圣城送信！

　　要送信，就得让他们跟圣城联系！

　　所有的神官都雀跃起来，总算能跟外面联系了啊！他们被困在皇家大教堂里，传送阵因为列文的忽然离去而无法打开，简直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现在终于可以跟圣城联系了，快救救他们啊！

　　但前来的那位丹尼尔骑士根本就没提跟圣城联系的事儿，只指挥着人抱走了大教堂里的记录，自己则在大教堂里来回巡视，似乎在考虑举行仪式的地点。

　　陪着他的主教——如今教堂里最高级的神官——小心翼翼地向他指出前任国王加冕的礼堂，并且谨慎地提出，现在教堂里的神官级别都不够高，为新王加冕有点不够份量，应该向圣城申请一位更高级的来。

　　“至少也得是红衣主教——”主教陪着笑脸。他这辈子都没这么陪过笑脸，但是吃喝都不济的日子过了好些天，他所有的傲气都没了，陪个笑脸算啥啊，现在如果有人给他一盘香煎牛排或是巧克力蛋糕，让他干啥都行！

　　“红衣主教？”丹尼尔嗤笑了一声，“不需要。”

　　陆希让他来皇家大教堂，只是打算看看加冕的过程，可没打算原样照搬，更没打算让神官来给她加冕——且不说新王是要在加冕者的面前低头的，单说由神职人员来宣布新王的合法性，呵，陆希用得着教会来判断她合不合法吗？她连神都不想要，难道还会承认君权神授？

　　加冕人早已经定下来了，是冯特公爵。至于教会么，一边儿去吧。

　　她还愿意把加冕礼定在教堂，是因为这儿地方大。不过等加冕之后，皇家大教堂面积就要缩水了，主教堂可以保留下来，但四边扩建的那些给神官们的居住娱乐的地区，统统都会剥离出去，改成别的用处。

　　今天丹尼尔过来，也就是先大略地察看一下，哪些地方可以剥离，怎么搞才能方便一些——他现在计算得可快了，这么走一圈，基本方案也就差不多能定下来。

　　主教的嘴张开了合不拢：“不，不需要？”不需要神官加冕？那让谁来？

　　但是他还是及时把这句话压住了，并且想起了长云领的传统，顿时觉得后背发凉——长云领没有教堂，这位女公爵不是打算在成为女王之后，让整个王都乃至辉光之国都没有教堂吧？

　　不过，这样的话，他们倒也可以离开王都，返回圣城了。主教想到这里，居然觉得也还行。

　　然而面前的年轻骑士再次打破了他的希望：“不，教堂当然会有，只不过皇家大教堂现在缺少一位主持者，女王会为你们派一位新的主持者来，以后辉光之国的新教会就由她来管辖。”

　　新教会？主教本能地觉得不对。什么叫“新”教会？新是相对于旧的，是要与旧割离的事物。如果女王说辉光之国会有新教会，那么旧教会指的是哪个？

　　这有点太可怕了，以至于主教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年轻骑士话里的第二个问题：“她？”女性的她？新的主持者，会是一位女性？

　　女神官当然也是有的，但她们都不会担任一个教区的主持者，就连圣徒卡蒂亚，她也没有负责教区的履历，她所管辖的教区，任命的都是她手下的男性神官。

　　而且，辉光之国境内就没有一个高等的女神官啊，新王打算派谁来主持皇家大教堂？

第412章 我要登基（五）、我不当骑士，我要当斯普林亲王

　　如果要按陆希的想法, 准备啥的登基大典，又花钱又费精力，赶紧的向周边通知一下换了新王就行, 多少事儿都等着做呢。

　　比如说怀特这一叛乱, 他的红云领已经由约翰带人去搞回收了——怀特家族的所有人都得抓回来坐牢，家产抄没, 正好拿来建设红云领。

　　红云领属于很富庶的领地了, 但是在陆希看来根本不行。说是以出产蜂蜜为主，居然连蜜源植物都没搞好，如紫云英这种主要性的蜜源植物居然主要是靠野生的，人工种植的居然是蔷薇和桃树一类的辅助蜜源——合着养了这么多年蜜蜂，都不知道蜜蜂主要靠哪些植物产蜜呢？

　　而且养蜂的技术更是掌握在教会手中，尤其是到了冬季, 完全就是靠教会的神术来保护蜜蜂过冬。就凭这, 怀特伯爵也摆脱不了教会, 可想而知他对黑水公爵的许诺，八成都是空头支票, 等到他登上王位, 少不得还要跟教会联手, 再把黑水公爵给卖了。

　　陆希对于蜜源植物了解得不算多，但也知道几种最常见的。比如油料植物中的油菜和向日葵，可做牧草的紫花苜蓿, 可做绿肥的紫云英，树木中的枣树、刺槐和椴树, 这都是能一举两得的好东西啊！

　　而且这些在光明大陆上都能找到——是的, 在外头跑的商人们, 又给陆希找到了油菜, 而向日葵一直都有，却只是做为观赏用的，简直是浪费！

　　再说养蜂，陆希多少的也知道点儿，而且教会有神术，她现在手下也有懂魔法和神术的人啊，要养蜂，谁还要靠教会！

　　所以约翰去了红云领第一件事，就是给当地教堂扣了一个“协同怀特叛乱，谋害国王”的大帽子，直接把人给关起来了。当然教堂里的财产，也跟怀特家的财产一样，一概抄没。

　　大冬天的，各地教堂也都准备猫冬，谁也没想到约翰忽然带兵杀到，一半人围怀特伯爵的城堡，一半人就围了教堂。

　　教堂其实比城堡还要好拿下，因为除了防御神术阵之外，教堂也就是个漂亮的别墅罢了。当然，按说教堂还应该有攻击性的神术阵的，但这不是承平多年，大家都觉得没必要在这上头浪费魔晶和物资了么，毕竟用来绘刻神术阵的水银啊朱砂啊，也都怪贵的呢。

　　防御神术阵倒是打开了最外围，这主要是因为怕有强盗来，但是被十几个□□丢上去一炸也就哗啦了，甚至都用不着野战炮的。约翰来了个黑夜偷袭，总共没用半个小时，教堂里头的人还没搞明白他们是哪里来的强盗，就已经被轰开大门，全部拿下了。

　　他们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向周围的教堂求援……

　　但是教堂拿下了，钱有了，却不等于就万事大吉，后头要干的活儿还多着呢。

　　红云领的土地偏向于沙壤，种小麦不成，种红薯马铃薯却很合适，产量又高，哪怕红云领的田地不多，在山地上也能种。

　　但种薯类只是为了保证红云领的粮食产量能够自给，毕竟这年头跟陆希那个世界不能比，不敢真的让一处领地的粮食完全依靠购买，否则就凭现在这物流速度，一个周转不灵马上就闹饥荒！

　　但红云领原先的优势已定，不继续利用起来才是傻子。除了种植一定数量的薯类之外，陆希打算主要种植油料作物，就是油菜和向日葵，将来在蜂蜜之外，还有菜子油与葵花子油的收益。而那大片的紫云英产蜜又能做绿肥，正好拿来肥地，也是一举两得。另外为了夏季蜜源补充，还打算种一些棉花，反正棉花在沙壤土上也长得不错。

　　单是这些规划，就需要做很多工作了。老三样的肥料农药农具要备起来，还派了专门种地的奴隶跟着过去指导，另外就是额外学习怎么驯养和护理蜜蜂，这些都是说起来一句话的事儿，做起来可繁琐麻烦着呢。

　　长云领的人是没接触过蜜蜂的，那就得从红云领那些养蜂的奴隶和教会人员当中挑出可用的人来。而且神术养蜂不可取，陆希还想让他们从神术养蜂转为科学养蜂，这就更得从头干起了。

　　陆希都恨不得自己去红云领指导工作了。

　　但是不行，王都这里事情也多得很，尤其这里教堂多，教会的势力也大，处理起来更为麻烦。直接翻脸不行，因为没有合适的理由。如果她现在就把王都的教堂无缘无故都取缔，那么教会就可以直接跟她翻脸了。

　　教会翻脸能翻成什么样子，陆希稍微一想，就能想到很多。比如说所有的教堂都停止治疗和祈福，那么很多领地就会乱起来。甚至教堂可以鼓动平民闹事，甚至有些贵族也会被他们鼓动起来……

　　要真是贵族被鼓动起来，那倒好了，陆希觉得可以直接派人去接收他们的领地就行，但要是四处都闹事，那也叫人头疼。

　　所以陆希现在只能不动教堂，努力建医院，先把王都的人拉到自己这边来。同时，她还要打出妮娜的名气，为她将来入主皇家大教堂做铺垫。

　　这些事情都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需要时间和精力的，所以这种时候跟她说什么登基大典，她压根就不想花心思，连一分精力都不想分给那些无用的仪式。

　　然而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不赞同她这“简装登基”的主意，上到冯特公爵和安娜夫人，下到她的女仆琳和莉斯，统统都反对！就更不用说她的智囊团们了。

　　安娜夫人从长云领赶了过来，带来一堆特地为她设计的加冕礼服，一听陆希竟然想简办，当即拍案而起，坚决不许！开玩笑呢，染色工坊这半年又研究出一种新的染色方法，染出的丝绸颜色柔和明亮，让她灵感大发，就等着看这衣服穿出来是什么效果，怎么能让陆希简办！她简直巴不得这典礼大办特办，让陆希把十几套礼服全部穿一遍呢。

　　这么一群人反对，陆希只能放弃了她那不切实际的想法，由着伯顿管家翻着历代君王登基的典礼记录去制定仪程，反正她只要求一点：绝对不用教会的神官来给她加冕。

　　不仅如此，陆希打算既然是要大办，就干脆把所有的典礼都放到一块儿来吧。比如说，在她即位之后，立刻就宣布妮娜出任皇家大教堂的主持者；再比如说，对她手下骑士们的册封。

　　之前长云领的骑士名义上都是属于冯特公爵的，但是现在陆希成为新女王，就可以再次册封他们。这一方面是表示现在他们效忠于她，另一方面，一位女王能够给出的封地和待遇，自然是超过公爵所能给予的了，甚至可以给他们封爵，而不仅仅是“骑士”。

　　当然，陆希没打算让约翰和丹尼尔他们成为以前的那种贵族，她会给他们封地和爵位，但爵位只是虚衔，而封地也不是由他们自己管理，而是交给国家统一管理，无论税收还是律法都与中央一致，而“新贵族”们则只是从中得到一部分收益而已。

　　陆希打算用“新贵族”来给旧贵族们做个榜样，最终将所有的贵族手中的封地都收归国有，结束目前这种割据式的领地制。而失去了封地所有权的贵族，用不了两三代就会消失，顶多只剩下个虚名，也就影响不到中央的政权了。

　　当然她也不打算把贵族全部一棍子就都打死，哪个贵族有真本事的，还可以加入政府做官员嘛。比如说，等白浪湾那边推行了新制度，毫无疑问奎因家的大小姐就会成为第一位由贵族而转型的官员，只要她做得好，将来她能掌握的可不止是白浪湾那一块小地方，至少兼个海风郡没什么问题。

　　瞧瞧吧，别以为没有封地天就塌了，瞅瞅你那封地每年才能收多少税啊，如果你肯把封地交出来，说不定你得到的比原来的更多！不信，不信就看白浪湾，人家现在又是盐又是海鲜汁调味料的，简直是金币滚滚而来，跟从前有得比吗？

　　更不用说，等到翠茜·奎因连海风郡都掌握的时候，陆希就不信没人眼红！

　　贵族现在越来越废物，其中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他们没有追求了。生下来就决定了位置，既不会下滑也无法向上，很多人自然就躺平摆烂了。倒是那些没有爵位可继承的次子幼子什么的，成材率还更高一点，贵族之中的神官和骑士，也大多都是从这些次子当中出现的。可见人没压力就没动力，非得抽几鞭子才能跳起来发奋。

　　然而神官和骑士都是需要特殊天赋的，没有就是没有，就比如说金羽，她学习不可谓不认真，人也不可谓不聪明，但是不能觉醒就是不能觉醒，毫无办法。翠茜也是一样，否则也不至于被逼得假装觉醒神恩了。

　　可是做政府的官员就不需要这种特殊天赋了，这是一条相对更稳定的上升通道，在这里付出努力是看得见的。那么，必然就有人还是想向上爬一爬的……

　　只要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以及第无数个——哦，也用不着无数个，辉光之国里也没那么多贵族。

　　“如果这样的话——”海因里希翻看着陆希拟定的新政策，眉毛一挑，“我建议宣布金羽的身份，让她回去争夺继承权，把彩虹领拿过来。”

　　金羽身份比翠茜更高贵，但她有一双异色瞳孔，是个神弃者。支持金羽，既可以打击教会的“神弃说”，也可以激励一些身有残疾的人。

　　“像何塞那种情况，在贵族当中也不是绝无仅有的。”海因里希笑得十分“阴险”，“不只在辉光之国，其它领地也一样有。何塞是治好了才能回去争夺王位，可金羽这种，没治好也一样能争到继承权的话……”

　　陆希秒懂。有一个成功的案例，就会激励到许多情况相同的人。到时候贵族们内部先闹成一锅粥，那对谁有利呢？

　　就算这样的例子不多，但能闹一个是一个嘛，反正也不花她一分钱。另外，金羽若能拿下彩虹领，再加上红云领和长云领，那么几处大贵族的领地，她就到手一多半儿了，可以说，这王位她坐上去就差不多稳了。

　　“那就这么办！”陆希很愉快地提笔在纸上加了一条，然后有些迟疑地说，“我想，是不是给你也册封骑士？”

　　就目前来说，她还不能明目张胆地把魔族弄出来册封，但海因里希因为跟她有契约，在外面基本可以保持不露出魔族的形态，封个骑士让他能够公开露面问题也不大。

　　“不。”海因里希却拒绝了，“我不当骑士。”

　　“那你想当什么？”陆希觉得他话里有话。

　　“我想——”海因里希停顿一下，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地说，“我要当斯普林亲王。”

第413章 我要登基（六）、早就付出的感情，难道还能收回来吗

　　不是“我想”, 而是“我要”。

　　陆希半天没说出话来，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斯普林亲王，就是女王的王夫, 海因里希这与其说是在要封号, 不如说是在求婚。

　　“这个事情——”陆希半天才有点艰难地发出声音，“也不用现在就……”她这王位还坐上去呢。

　　“现在不定下来, 难道等着何塞拿下千岛之国, 再来求婚吗？”海因里希冷静地回答。

　　“何塞——”陆希想说何塞不会，转念一想这个话不说为妙，于是改口，“我不会跟何塞结婚的。”

　　海因里希反问：“那你是打算等千岛之国派来使者——哦不，等千岛的新王亲自来求婚的时候，亲自拒绝他吗？”

　　他这么一说, 陆希已经感觉自己尴尬起来了。当众拒绝何塞的求婚？这个事吧……这个事当然不是不能干, 拒绝个求婚有什么难的。但问题是, 作为千岛之国的新王，如果被当众拒绝……陆希想想就觉得已经抠出一座三室一厅来了——重要的不是拒绝, 重要的是拒绝了何塞！

　　再怎么着, 她也不想这么下何塞的面子。

　　“但是你又不能阻止何塞来求婚。”海因里希冷静地补刀, “千岛之国那边，已经差不多了。我猜他马上就会动手，然后明年以千岛之王的身份来观礼, 兼求婚。”

　　千岛之国确实差不多了。

　　冬季一至，海上风浪大起, 普通渔民的小船根本不敢往外走, 而鱼群则多已游走, 返回深海更宁静些的地方去越冬, 所以岛屿附近几乎没有渔获，只能挖礁石上的贝壳充饥。然而这么冷的天气，下水也是一种考验……

　　伯格尔红衣主教倒是下令让教堂提前开始施舍，然而千岛之国本来就不是产粮之地，教堂里也并没有多少存粮，装的基本都是今年刚收上来的香料。更何况今年的水稻种植全面失败，相当于绝收，压根没一粒粮食入库。伯格尔无计可施，破天荒地要求骑士出动，乘教会的船出海打渔，好回来施舍给平民。

　　然而骑士老爷们——不管是千岛之国王室所属的骑士，还是教会的骑士，都从来没有“为人民服务”过，听说要他们出海去给平民打鱼，简直被仿佛踩了尾巴一般，纷纷拒绝。

　　伯格尔虽然是红衣主教，但教会内部神官与骑士其实是两个部门，而且大家都是有神恩的人，又相互干不了对方的活——也就是说，即使对面神官的等级高过骑士，他也不能取代骑士，哪怕骑士不听话也不行。

　　这就是为什么路克菲西圣徒很注重培养“有攻击力的神官”，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这种两个部门各自为政的弊端。但是伯格尔并没有那样的远见，或者说他也没有路克菲西圣徒的条件，能够专门挑选有此倾向的神官来培养和拉拢，所以他手下就没有神官能够干骑士的活儿，此刻对着骑士们的消极怠工也是无计可施。

　　骑士们也有意见呢：为什么神官们不自己出海去打渔，而要他们去干这种卑贱的活计？都是蒙主赐神恩之人，神官为什么总摆出一副比骑士高一头的模样？就说教会里吧，圣徒都是神官，还没有哪位骑士被封为圣徒呢，更没有骑士成为教皇的。

　　骑士最高也就成为圣骑士，论地位比红衣主教要高，却矮圣徒一头。而且教皇只会从圣徒中选拔，却不会挑中圣骑士。骑士，永远是“为领主效忠之人”，而无法自己成为那个“领主”。

　　而相反的，贵族当中如果有人成为骑士，反而更容易建功立业成为一地之主，就像长云领的玫瑰家族那样。而且就算是领主手下的骑士，也可能被领主赐一块封地，成为自己的封地之主。倘若跟从的是大贵族，那就更好了。

　　可以说，在贵族当中，骑士更吃香。所以骑士们更愿意投奔贵族，而教会当中的骑士则只能靠信仰虔诚——在这方面要求高了，骑士的数量和质量方面自然就只能降低一些要求。

　　也正因为这一点，贵族们才能保持住了与教会抗衡的力量，否则说不定早就一败涂地了。

　　教会自然也清楚这一点。虽然他们掌握了祈祷与治疗，基本等于掐住了贵族的命脉，但缺乏战斗力始终是个问题。然而骑士不是仅靠信仰就能觉醒的，论训练骑士的方法，还是贵族们自有家传，教会略逊一筹。

　　正因为骑士少，所以不得不客气一点儿，以至于伯格尔现在竟然没有什么手段可以强制骑士们听他的话去努力打渔，两边扯起皮来没个完，一时就僵持住了。

　　可是他们能慢慢扯皮，饥饿却是不会等人的，不只是大珊瑚岛，几个大的岛屿，凡是今年响应伯格尔种了水稻的，都开始闹起饥荒来了。

　　何塞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跟各岛领主谈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