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救世主 第341章

　　至于为什么今年的神术祈福效果不好——于格想到了霉菌沼泽种的粮食，海因里希对他说过，影响种植的因素很多，只有科学系统的种植方法才能保证丰收。

　　这种方法据说是夏国的，但于格和幽影领地拥有的资料里，并没有夏国的种植方法，以至于幽影领地也只能靠穆特的天赋。

　　从这一点来说，于格都要动摇了——如果那位女王不是夏国王室的血脉，她又是从何而知如此细致的种植方法呢？

　　虽然没有能够看到长云领的田地，但于格已经看过了霉菌沼泽的。在那种地方，他们竟然种了大片的芋头，而且都长得不错。还有霉菌沼泽的那一片空间碎片，里面种的高粱和红薯也很好，比幽影领地的空间碎片里的作物长得更好。

　　这都证明那位女王真正掌握了种地的正确办法。现在她说过的话，在圣城这里又得到了验证——祈福神术对作物的增益其实是盲目的，每个神官的祈福术作用的方面都不相同，而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

　　不知道祈福术是怎么起作用的，自然也就不明白它为什么不起作用了。

　　于格还不知道新神降临的事情，所以他现在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但这也足够让他高兴了——祈福神术不起作用了好啊，这就等于废了教会的一条手臂啊。

　　但教皇当然是不会高兴的。作为最顶尖的神官，他敏锐地感觉到了神术阵出现了问题，但同样的，他找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焦急之中，他想到了乌利——乌利的祈福指向是最明确的，就是对粮种的优化，哪怕神术阵不起作用了，有好的种子，必然收获更高。

　　并且在这种情况下，乌利的优势扩大了。

　　这对教皇来说本应该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儿，但在圣城如今的情形之下，他又高兴不起来。虽然同样不知道新神在逐步降临，但他是个觉醒者，比于格对于神术力量更加敏锐，所以他虽然找不出问题所在，却能发现神术阵的力量像是被平空“吞噬”了一部分，联想到当初变异的蝗虫啃噬神术防护罩的情景，教皇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焦虑，再加上于格在药里稍微做一点手脚，教皇就病倒了，而且病得不轻。这种时候他只能选择召回乌利，否则如果他死去的时候乌利还在南联邦，那么最后谁掌握圣城就说不定了。

　　这原该是一件秘密的事情，乌利应该通过教皇的私人渠道返回圣城，不过于格把消息送给了路克菲西圣徒。

　　“要是乌利圣徒真的被杀了怎么办？”艾顿倒有一点担忧，毕竟那位女王是想要一个活的乌利圣徒，而不是个死的。

　　“信里不是已经提醒了他吗？”于格笑了笑，“那位黑水的新领主也会派人去接应的。”当然，如果真死了那也没办法，他已经尽力了。

　　再说，他已经让穆特去试验能否改良种子了，假如乌利死了，穆特说不定也可以取而代之，那岂不更好？真要是能成功，想必不会再有人拦着他去看那些夏国遗民了。

　　不过，反魂香……听穆特说，那些遗民都是泥俑模样，如果没有解除巫术的办法，他们就将一直保持着那副样子，直到被风化或打碎。那还有什么用呢？

　　但幽影领地保存的资料里，也没有关于返魂香的记录，这让他去哪里找呢？

　　一阵清脆的铃声让于格暂时放下焦虑，这是教皇醒了，在召唤他。

　　于格端着药，走进了教皇的寝室。

　　与极尽奢华的光辉大教堂不同，教皇的寝室反而相当简朴，虽然用的东西都是好的，但并没有那些无用的装饰物。教皇倚着床头坐着，他的头发已经雪白，整个人看起来都缺乏精神，真正的显出了老态。

　　“冕下您醒了？”于格露出惊喜的笑容，把药端过去，“今天加菲尔圣徒还来请求见您……”

　　教皇当然知道这些圣徒不会老实：“乌利回来了吗？”

　　时间太仓促了，他只能先把权杖交到乌利手上，增强乌利的实力，然后——强行宣布一位并不是让所有人信服的继承人，是一件冒险的事情。当然由于教皇的特殊地位，他也可以这样强势地去做，但问题是现在圣城还在乱，时间和机会都不对……

　　教皇看着银碗里浓褐色的药汁：“你的药水似乎失效了……”他的精神状态下滑得太快了，尽管之前已经多次试探过于格，但现在，教皇还是不能不又生出了一点疑心。

　　“是的——”于格敢下手，当然是早就想好了理由，“这些天我也做过试验，我的药水，似乎疗效也在下降……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明明药草的质量和炼制方法都是一样的……是否——神对我有所不满……”

　　没有哪个神官敢说神对自己不满的，这等同于承认自己是神弃者。但是于格说了，这话瞬间打消了教皇的疑心，而且他也想到了失效的神术阵——难道说，这是神对整个教会都不满了吗？这个世界，真的要出现大变化了吗？

第437章 煽动内乱（六）、于格居然跑了！

　　“路克菲西大人, 您要下决定了。”

　　圣城的一处教堂里，路克菲西站在一人多高的的镀金十字架前，背对着他的追随者们, 低头祈祷。

　　“大人！”追随者们确实有些着急, “教皇秘密地召回乌利圣徒，不可能是有别的选择了。之前他一直在欺骗——”

　　“不得对冕下无礼！”一团突然爆开的火焰糊了这个主教一脸, 不过也只是把他烫得满脸通红, 用他自己的圣光治疗一下也就好了，并没有重创。

　　这个举动看似责怪，但这种轻微的几乎算不上惩罚的警告本身就说明了路克菲西的态度，追随者们反而松了口气——只要路克菲西不是真的打算就听从教皇的安排，那就好办！毕竟之前他们为了给教皇施加压力，做了不少事情, 等到乌利成了教皇, 不可能不追究。到时候路克菲西的圣徒地位也许不会变, 但他们这些中级神官可是会被拿出来当替罪羊的。

　　“冕下的做法自有他的道理，去年的旱灾让光明大陆损失太多, 乌利圣徒的能力在这方面是极出色的, 冕下想对他赋以重任也是正常的。”路克菲西终于转过了身来, “但现在魔兽的变异已成趋势，深渊的力量正在向光明大陆渗透，我们恐怕要经历第二个黎明时期。在这种时候, 乌利圣徒很重要，但他不能够胜任教皇的位置。”

　　乌利就在南联邦种田不好吗？一个只会种田的人, 怎么可能领导整个教会呢？就像亚伯拉罕那个废物, 只知道苦行, 甚至就连他所在的苦修院的事情他都不管, 所以他虽然是圣徒，教皇却从不考虑他，不就是因为他没有领导教会的能力吗？

　　但是在乌利身上，教皇又看不清楚这一点了。大概是因为教皇自己得到这个位置的时候就有一些异议，所以他执着地想再找一个有同样能力的继任者，来证明自己当初也是名正言顺的？

　　但是既然这是错误的，那就不能让他再错下去了。

　　“乌利圣徒涉嫌对教皇下药，导致冕下身体崩溃。”路克菲西缓慢而清楚地宣布了尚未来到的结果，“在洗清嫌疑之前，他当然不能再成为继承者的人选。”而抓到他下药的人，自然就多了一份功劳。

　　“那我们——”有追随者兴奋了起来。

　　“不！”路克菲西抬手止住对方，“让加菲尔去做吧。”

　　“为什么把功劳送给他？”有人忍不住问道。

　　“这不只是功劳……”一旁的主教海耶尔开口解释，作为路克菲西的心腹，他对路克菲西的心思了解得更多，“这种时候，谁举报乌利圣徒，都会被其他人质疑。”质疑他是要排除异己。

　　谁都想减少竞争者，让别人按下乌利，他们再按下这个举报乌利的人，不就一下子减少了两个竞争者吗？卡蒂亚圣徒也好，默菲圣徒也好，一定都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加菲尔是不是也这么想，但他肯定也舍不得把乌利踢出局的机会。钓饵就摆在他面前，他能不动心吗？

　　追随者们这下都高兴了起来，在他们散开去各自做准备之后，路克菲西才叹了口气。

　　“大人——”海耶尔明白他的心思，劝慰道，“等您成为冕下之后，自然可以再次重用乌利圣徒。乌利圣徒他确实不适合成为冕下，到现在，他连南联邦那边的神官们都没有笼络住……他应该专心于种植，不该为这些事情分心。”

　　“你说得对。”路克菲西长叹一声，“乌利应该专心种植，以后——我会把整个南联邦都交给他。但是现在不行，他也不该搅进这件事情里来。说到底，还是冕下——”他把后面那有点不敬的言辞咽了回去，“现在不仅仅是粮食的问题了，光明大陆不再太平，动荡要来了，没有强硬的实力，是握不住教会的。”

　　海耶尔不停地点头，心里却有些后悔。当初他让自己的手下偷走龙晶并带着它离开了圣城，谁能想得到那家伙竟然胆大包天到想自己召唤魔鬼来签订契约，结果最后把好好的一块珍贵龙晶给浪费了！

　　假如当初是他召唤来了魔鬼，那他现在至少已经是大主教，说不定还能冲击一下红衣主教，那等路克菲西成为教皇，他也能分到一片大教区，哪至于像现在这样，只能在圣城里打转！

　　至于路克菲西说的光明大陆不再太平的问题，海耶尔没怎么很放在心上。变异魔兽只是少数，圣城会有这样的变化是因为光辉大教堂下面封印着一扇深渊之门，还是十分巨大的那种，所以才会在教皇身体不支的时候受到影响。而他如果能掌握一处“安全”的教区，就不会有这种问题。

　　但——唉，可恨龙晶只有那么一块！

　　这件事他当然不敢告诉路克菲西，毕竟当时路克菲西是吩咐他毁掉龙晶，而不是让他用来召唤魔鬼。不过现在龙晶也算是毁掉了，他也清扫了现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路克菲西也不可能知道。他还是路克菲西的心腹亲信，将来依然能得到最大的好处，这就行了。

　　“乌利的事情，你亲自去盯着。”路克菲西身为圣徒，一举一动都是万众瞩目，目标太大，“不要伤害乌利，也不要让别人伤害他。”

　　“是——”海耶尔觉得这任务有点难，但他还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但如果乌利圣徒不认罪……”想也知道乌利不可能认罪的，而且他一直远在南联邦，下药这个事儿他未必做得到。

　　“下药，当然是于格的事情。”路克菲西忽然笑了一下，“于格才是对教皇下手的人。”

　　“于格——您……”海耶尔当然知道于格才是真正动手的人，但，他不是跟自己家这位圣徒是一伙的吗？这计划还是于格定的呢。

　　路克菲西冷笑了一下：“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心投靠我呢？何况，他能给教皇下药，将来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对我动手呢？”于格用的药，就连教皇自己都没搞明白，卡蒂亚也发现不了，这太可怕了。

　　“但如果于格反咬一口……”海耶尔有些心惊，他们跟于格合作好几年了，于格同样知道他们的事情啊。

　　“那就让默菲来研究一下于格的头发吧。”路克菲西淡淡地说，“他是个双黑。”

　　“什么？”海耶尔大吃一惊，“于，于格？”

　　“对。”路克菲西也是在极偶然的情况下才发现的，“他的头发是染色的，只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药剂。”

　　其实不是染色药剂，而是一种漂白剂。但路克菲西虽然不知道原理，却自有办法验证：“默菲自然能验证出来。”圣城也不是没有双黑的奴隶，只要用两人的头发来比较分析一下，就有结果了。毕竟头发虽然可以染色，但内里的成份是无法改变的，默菲能分析出复杂的炼金药剂成分，自然也能分析出头发里的奥妙。

　　海耶尔还在震惊之中：“于格他竟然是——那教皇冕下……”

　　“冕下被他蒙蔽了，乌利圣徒也是被他教唆，一时糊涂……”路克菲西面无表情地做出了结论，“你去安排吧，这个人不能留。”一个双黑，潜伏在教皇身边这么久，这就足够判处于格的死刑了，不管他的初衷究竟是想颠覆教会，谋害教皇，还是只想摆脱双黑低贱的身份，获得更高的地位……

　　很快，圣城就传出了轰动的消息。

　　路西恩圣徒悄悄地进入了教皇的居所——没错，这是窥探冕下的身体和行踪，是有罪的。但是且慢，正因为路西恩圣徒的错误举动，才让他发现了一项谋害教皇的阴谋！没有召回令而秘密返回圣城的乌利圣徒，竟然意图毒害教皇，偷窃教皇的冠冕与权杖！

　　有人不相信，因为近来很多人都知道，教皇偏爱乌利圣徒，他有什么理由反而要毒害教皇呢？

　　但是新消息很快就出来了，教皇虽然偏爱乌利圣徒，但近来圣城频频出现魔化现象，教皇也意识到种植不是最重要的，乌利圣徒的能力不足以主持教会，所以他有意选择其他圣徒了。

　　这个消息很有意思。乌利圣徒的能力不再适合，是因为圣城出现魔化现象，教皇认为深渊的力量在向光明大陆渗透，又要出现动荡了。

　　那么这动荡，要如何去平息呢？当然是战斗。千百年前，教会最初组建起来，不就是召唤人们去与魔兽和魔鬼战斗的吗？

　　既然要战斗，那么乌利圣徒的能力自然不合适了。而同样的，擅长治疗的卡蒂亚圣徒，自然也是不行的了，因为治疗只能做为辅助，而不能直接攻击魔兽和魔鬼。

　　卡蒂亚圣徒一派当然是十分不满，甚至提出是有人设下陷阱诬蔑乌利圣徒，毕竟乌利自己说，是得到了教皇秘密传召的。只是传信的魔力鸟阅后即焚，没有留下证据。

　　所以卡蒂亚一派认为，所谓“发现乌利下毒”的路西恩圣徒，很有可能反而是那个背后黑手，这正是一箭双雕，既除掉了乌利，又把卡蒂亚排除出了继承者的队伍。

　　这矛头指向谁真是不言而喻，然而很可惜的是，路西恩圣徒是跟加菲尔圣徒一派的，甚至关于乌利的消息也是加菲尔告诉他的，与卡蒂亚想指证的路克菲西根本没关系！

　　卡蒂亚这一拳简直等于打在了云果花上，无奈之下她只能力保乌利圣徒——保住他的资格，就等于保住了她自己的资格啊。

　　然而这时候，路克菲西这边提出了证据——教皇身边一直宠信的于格主教，是个双黑！他是夏国的遗脉，染了头发潜入圣城，就为了谋害教皇！

　　从揭出于格是夏国血脉之后，就牵连出了一串的事情：光辉大教堂神术阵的驱动龙晶在几年前就被偷走了，是于格指使的，正因为龙晶失盗，才导致封印松动，深渊力量渗透入光明大陆，引起了圣城内的魔化现象。

　　教皇发觉了这种变化，且因为失去龙晶，他不得不自己来充当大型神术阵的驱动动力，因此身体状况急剧恶化。在这个时候教皇认识到动乱将至，决定放弃支持乌利圣徒。而于格却从中挑唆，致使乌利圣徒一时糊涂，潜回圣城对教皇下手，并预备在教皇死后，伪造旨意自己继位。

　　甚至连伪造的教皇手谕都被翻了出来，并与于格的身份一同得到了证实——默菲的能力在此时发挥了大作用。

　　如此一来，所有的罪恶都集中在了于格身上。

　　教皇是英明的，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并想要改正，却被于格下药阻止了。

　　乌利是一时糊涂，虽然确实犯下了错误，却是被于格挑唆的。不过他不能竞争教皇的位置已成定局，而且也永远背上了意图毒害教皇的罪名。

　　圣城原本是安全的，都是于格偷走了龙晶，才导致圣城出现了魔化现象。甚至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去年的蝗虫都飞到圣城来——不是教会做错了什么导致神罚，只是这些蝗虫感觉到了封印中渗透出的深渊气息罢了。

　　总之，大家都没什么大问题，全是于格的错，他理当被送上火刑架净化！

　　然而事情要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出现了问题——于格跑了！

　　谁都没想到，于格他居然冲进了封印“门”的神术阵，并且用一件炼金武器炸开了“门”，直接跳进了无尽深渊。

　　当然，这更证明了路克菲西圣徒揭露的确实是事实，能够直接跳进无尽深渊的，会是什么好人吗？结合当初于格偷走龙晶，恐怕他早已经召唤了魔鬼并且把灵魂出卖给魔鬼了！说不定他用来给教皇“治疗”的药，就是魔药！

　　只可惜没有能够抓住于格，而且更可惜的是，于格直接带走了乌利圣徒！

　　大教堂里，几位圣徒吵翻了天。

　　“路克菲西，你不是一直说自己是战斗神官吗？”卡蒂亚率先开炮，“怎么把人放跑了？”

　　“你没看到他绑架了乌利吗？”路克菲西也很烦躁，他实在没想到，于格竟然有这么强大的炼金武器，刚才他抛出的那个东西看起来就是一个金属蛋，甚至连神术或魔力波动都没有，却能突然爆炸开来。如果不是他及时使用了防御神术，恐怕追击的人直接会死掉两个——就算现在，这两人也伤得不轻，卡蒂亚不赶紧给他们治疗，却在这里指责他？

　　“说起来，路克菲西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于格是堕落血脉的？”加菲尔也开口了，“你不会是一直隐瞒着吧？”这次他是失算了，虽然打倒了乌利，却把自己也牵连了进去，现在如果有人问他是怎么知道乌利要毒害教皇却不提前阻止，他还真没法回答。既然如此，只好把路克菲西拉下水了。

　　路克菲西却没有心情与他们争吵。于格逃跑给他留下了极大的隐患，但他现在却没有办法去追击，因为连他自己也不敢随意进入无尽深渊。

　　“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治疗教皇冕下吧。”默菲终于开口。在这次事件中，他倒是没落下半点不是。虽然他也没有战斗力，但刚才于格的炼金武器却给他指了一个方向，制造这种便携式的、不需要魔晶驱动的炼金武器，他也可以拥有武力！

　　就是这炼金武器炸得太彻底，他能收集到的只有两块残片，还有地面上留下的焦黑痕迹。想从这些东西中分析出这件炼金武器的成份，可能不太容易。

　　所以对他来说，最需要的时间，教皇如果能醒来，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那他就有了时间。

　　卡蒂亚倒是被这话提醒了。虽然说她的治疗能力让她落了下风，但如果她能治好教皇，这可是极大的功劳，到时候仍旧能够给她增添份量的。

　　至于说抓捕于格，嗤，她一个没有战斗力的治疗神官能做什么呢？那当然是路克菲西的事情了。别以为现在就能把她踢出局，不断出现魔化现象的圣城固然需要武力来保护，但难道就不需要圣光来治疗了吗？治疗者或许不能战斗，但战斗者永远需要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