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救世主 第402章

　　这就是不限巴菲公爵的领地，还可以搜寻青金王国的其它地区，甚至可能是青金之外了。

　　商人心里顿时一喜，要知道搜索这活儿其实不用他来做，但只要有收获，辉光女王那里就有“优惠”跟“优先”，几乎就等于好东西随便他挑，往哪儿运不赚钱呢？

　　但是表面上他还是做出一副忧虑的模样：“就怕其他领主不愿意……而且，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什么好东西……”他也不知道什么算是好东西啊。

　　“我会去请求国王颁发通行令。”至于能不能找到好东西，那就不关默菲的事了，他只是想要空手套白狼而已，就算在其它地区找到好东西，也损失不到新圣城这边来不是？

　　商人低头答应了，保证自己明天就启程去运化肥，只把管事的和贴身仆人留下来寻找“好东西”，不管找不找得到，绝对不耽搁他为教会效力！

　　另外，他还觉得也有别的东西挺适合教会使用，比如说辉光之国出的新纸和铅笔，用起来可方便了，还比羊皮纸便宜。神官大人们都要用纸，日常用这新纸不比羊皮纸好吗？

　　还有，西大陆这边不靠海了，龙涎香这种珍贵香料怕是就得不到了吧？别人不用，圣徒冕下难道能不需要吗？侍奉神明当然是要熏香的。他能弄来龙涎香水，冕下要不要买一点？

　　当然，他也听说辉光之国的龙涎香水好像不是从海里弄来的，但这个他绝对不会说的，反正闻起来都是一样的呗。

　　总之默菲原先只想空手套白狼，最后却发现自己又买了一堆东西，除了日常必不可少的巧克力和各种调料之外，白纸总要来一车吧？龙涎香水也确实……在祈祷的时候总需要用一点，那就来十瓶呗……

　　等商人走了，默菲对着眼前的采购契约发愣——到底为什么又买了一堆东西呢？到时候又拿什么付账呢？难道还要用奴隶吗？但是奴隶也不多啊，教会又不是奴隶贩子。

　　啊，可恶，为什么他就是做不出化肥呢？明明那些东西的成份他都找到了的，可是混在一起就是不行！该死的辉光女王到底是怎么做的呢？

　　对于用龙涎香水换奴隶或者换取去青金王国其它地方勘探测绘，情报员表示举双手双脚表示赞同！

　　虽然他不知道自家的香水是怎么造出来的，但绝对不是用死贵的龙涎香！所以只要按龙涎香的价格卖出去，那就是往死里赚啊！

　　情报员毕竟不是学化工的，所以不太清楚自家的龙涎香其实就是异丙醇，而生产原料则是黑水沼泽的石油烃类裂解产物——丙烯。确切地说，龙涎香水就是石油的副产品再加工而已，属于捎带脚儿的产品，专门用来搜刮贵族们的腰包的。

　　但他知道现在深海航行减少了，龙涎香失去了供应来源，还不是随女王叫价！

　　赚贵族的钱，给其它生产线搞补贴，把民生用品的价格降下来，好让更多的平民用得起——这就是女王的一贯逻辑，没毛病！

　　至于说给教会十瓶龙涎香水？要是能在教会的保护下把整个青金王国的情况都摸清楚，他相信女王可以自己掏腰包送这份礼。

　　事实上陆希得到消息之后确实是这么想的，并且先表扬了路特，因为这个商人是路特搭上线，并且拉进来的。

　　虽说是沙尔特商会的成员，但也并不是每个成员都过得好，商会又不是慈善组织，当然是想从你身上刮钱的了。

　　那些背靠各国大贵族的大商人牵头组织了这个商会，他们自己当然是要拿好处的，那么好处从何而来呢？自然是从比他们差一些的那些商人身上来了！

　　所以路特就瞅准沙尔特商会内那些身家中等的商人，拉拢了好几个。反正他背靠女王，好货源有的是！现在辉光之国的情报网越延伸越广，路特功不可没。

　　路特自己在这过程中生意也是做得风生水起，唯一遗憾的就是现在远海航行太少，维生素C片的销量下降了：“陛下，我们自己的船不能去远海吗？”

　　他原本就是个在陆地上跑生意的，可是这两年或许是跑的地方多了，居然对海洋生出了向往，已经跟着海船在近海走了两趟，看见小岛就上去扒拉扒拉，希望找出点有价值的新东西。无奈近海的小岛基本都已经有人去过，有些甚至还是被海盗占据——啊对了，要是能先打了海盗，霸占——啊不，是勘探一下这些岛屿也行啊。

　　“那可得需要更大更多的船了。”陆希也确实有出海的计划，因为她想去夏国消失的地方看看，但，造船需要材料啊。

　　随着新神降临，海洋中二次变异，能够免疫魔法的生物是越来越多了，想出海还是得靠钢铁战舰，然而辉光之国现在才建起第二座炼钢厂，还需要更多的原料。

　　她还需要造枪炮，造汽车，造火车，造各种民用器具——好家伙，单是整个辉光之国的农具，你算算要用多少铁？

　　偏偏光明大陆上对于铁矿的开发毫不热心，据她现在得到的消息，已知的离她最近的一座大型铁矿，在辉光之国与圣城之间，也就是说，在别国境内。如果她想开发的话，首先得把那个公国搞成自己的。

　　是的，她可能得打“侵略”战争了。

第543章 三年计划（一）

　　打仗永远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陆希也不喜欢打仗。如果可以的话，她更希望这些小国也能跟她签个托管协议什么的，然后王室拿着分红去过日子, 啥都别管就行。

　　可惜不是每个国家都能像南联邦那么搞，比如说罗曼公国最近就在联合周围的几个公国, 要反对旧圣城, 建立“三圣联盟”。

　　“看来圣城这一宣布真相, 信仰值直线下降啊。”

　　“你的信仰值也又下降了……”光球嘀嘀咕咕, “别光看着人家……”

　　“我现在又不需要信仰值了。”陆希无所谓地一耸肩膀，“再说这不是正符合我们的需求吗？”

　　这倒是真的。圣城这一自爆，东大陆这半边都造成了信仰动摇, 据这些日子商人们陆陆续续地反馈回来的消息，有的地方出现了神官等级倒退的现象；也有神官抛弃了自己主管的教区消失不见, 据说是跑去西大陆追随三圣教会了；还有神官或骑士直接退出了教会, 干脆去做个闲人了。

　　如果现在有个面板能显示这半边大陆的信仰值，那么光条一定是在持续下降中。但是相反的, 西大陆那边倒可能要上升一波，这也是目前圣城里最大的反对声音——把信徒都推到三圣教会那边去了，那圣城怎么办呢？

　　不过这些反对声音基本都来自于神官和骑士，至于普通人, 他们没时间想这么多。农夫们去年已经尝到了新式种田法的甜头，今年又有玉米种子下发, 人人都想着能把地种得再好一些，好让自己明年也能拿到玉米种子——这东西实在好，产量又高, 磨成粉做的面包又好吃又顶饿, 谁不想要啊！

　　就为这个, 连来指导他们的魔化者都叫人看着顺眼了很多，除了少数几个地方对他们还有抵触之外，不少魔化者竟然受到了相当热烈的欢迎，还有人主动向他们请教种植方法呢。

　　现在圣城又建起了化肥工坊，虽然里头有些骑士大人掌管着什么“技术”，但也有普通人可干的活儿。而且这个工坊还管饭，这就又要建食堂，而食堂里头做饭的，就都是普通人了。

　　对了，还有圣城种的云果花，现在也用来建了什么棉纺工坊。这跟从前的神术布坊又不样，全部招收普通人进去干活，既不用神术阵也不用魔晶，就用脚踩的机器来梳棉、纺线、织布。他们冬天的棉衣棉被，就是这样做出来的，因为不需要神术，所以平民攒攒钱也能买得起。

　　且现在外头也有商人来买化肥了。虽然比不得从前炼金神殿还在的时候，许多商队进进出出的盛况，但只要有商人来，他们就总是需要住宿和吃饭，还会需要有人搬搬扛扛甚至给清洗衣服什么的，又会有新的工作机会。

　　田地里有足够的粮食，身上有温暖的衣裳，住着挡风遮雨的房屋，还有机会挣些铜币甚至银币，平民对这样的生活简直满意极了。至于说魔鬼的事儿……那个离他们太远了。

　　什么，你说魔化者就在身边？但魔化者本来就是圣城的人嘛，有些还是他们的邻居甚至亲戚，这没什么可怕的。

　　其实许多时候都是这样的，你觉得某件事物很可怕，但是忽然有一天发现其实你身边也有，甚至还是你十分熟悉的，这种恐惧就会渐渐地减少。

　　普通人毕竟是这个社会的基础，金字塔底部如果稳定，那就不容易倒塌。何况老教皇亲自发下命令，忠于他的骑士维持着整个圣城的秩序，就算有些神官想要生事也没有机会。

　　安东尼也很大方：有想去西大陆参加三圣教会的神官与骑士，他统统放行，只是让他们不要忘记，自己加入教会的初衷——不是要争辩谁的信仰正确，而是为了守护光明大陆，让这片大陆更好。

　　有些人对安东尼的话嗤之以鼻，在他们看来，一个要接纳魔鬼的教会，还叫什么教会？不以异教徒的罪名处置，那只是因为他们确实没这个本事而已。等他们去了西大陆，就说动三位圣徒反攻回来，重新占据圣城，只尊奉唯一的正教！

　　但这番话也同样打动了一些人——圣城最初建立，就是为了庇护普通人的，现在圣城剩下的这些普通人都活得很起劲，整座圣城人口少了一小半，看起来却依旧很有生机，这不就是圣城的初衷，也是他们进入教会的初衷吗？

　　不过，尽管这些人留了下来，但对于教会的信仰却仍是不自觉地下降了，或许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改变，但他们的想法已经渐渐从信仰教会，转到了实现自己的初衷上来。

　　而更多的平民也有类似的变化，他们回避了关于信仰的问题，大部分人都会想：反正我现在过得挺好的，魔鬼也没有出现，教会究竟是错是对，就先不要想了，明天还得去地里看苗呢，这几天好像又该追肥了……

　　今天不想，明天不想，渐渐的这个问题也就不重要了。但其实在回避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是：只要生活有希望，信仰可以放一放。

　　在这种情况下，信仰值“稳步下降”，也就是可以预见的了。

　　至于圣城周边的国家反应要激烈一些，但也没有激烈到哪儿去，毕竟春季一到，什么事儿都得给春耕让路。去年减收大家都不好过，今年要是再减收，难道还去跟圣城要救济吗？

　　当然也有激进的，直接指斥旧圣城为伪教，甚至还有宣布与旧圣城决裂的。这些国家，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辉光之国要进攻的对象。

　　“铁矿所在的哈夫公国，就在这个三圣联盟里。”海因里希绝对属于战争贩子那一类，说到打仗真是兴致勃勃，“我们如果一路铲过去，正好把通往圣城的这条路也能打通。”

　　陆希无语地看着他：“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打仗是要消耗的，别这么兴奋仿佛要去赚钱。

　　当然，如果把那些王室的财产拿到手，也确实是赚的，而且陆希要的主要是人，这笔财富可是没法衡量的。

　　但这事儿也急不得。其实如果仅仅是要打败那些小国的王室，对现在的辉光之国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一下子大批的人如何接收，这却是需要好好计划的。这些小公国地处分散，有些中间还有野兽或者魔兽横行的荒地，真算起来也是地广人稀，实在并不利于生产什么的。

　　陆希不是什么经济学家，也不是政治家，不过是个医生罢了。对于建设这事儿，她也只能从读过的历史里借鉴，知道工业要发展需要大量的集中的人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搞得跟遍地农村似的。

　　没错，就有些小破公国，在陆希看来也就是个大号的村镇罢了，假如资源再缺乏一点，真是连保留的价值都没有，还不如直接把人都迁去辉光之国，教育之后再塞进工厂。

　　圣城那边，安东尼给提供了一些小国的信息，谁穷谁富，谁的国土内有比较好的资源，虽然肯定不可能特别详尽和准确，但也差不太多。毕竟这些小国这么多年来就是跟圣城结为一体，才能存在的，就像南联邦一样，因为国小力弱，所以结盟才能生存。

　　因为背靠圣城，这些小国的日子其实过得比较舒服，粮食产量尚可，也没有多少厉害的魔兽。然而也因为过得太安逸，能力不免低下，不怪陆希把他们当成大号村镇，有些小国内连骑士的数量都没几个，还不如长云领一个伯爵领呢。反正如果出事就向圣城求援，圣城自然会派守护骑士过来。

　　结果现在圣城一下子发生了变故，这些小国就很有些慌神，有比较明智的把眼一闭仍旧跟着圣城，也不管接纳魔鬼是不是跟自己的信仰冲突了，但也有根本无法接受的，就比如罗曼公国牵头成立的三圣联盟成员。

　　当然这些成员们，资料也是第一批递交到陆希手上的。至于那些还紧跟圣城的，当然最好是能和平一点办托管喽。

　　冯特公爵将三圣联盟的资料翻了一遍，然后淡淡地说：“不用那么麻烦。端掉罗曼公国，剩下那几个就不战自败了。”都是些实力不怎么样的，基本都是倚仗罗曼公国呢。

　　“嗯。”陆希沉吟了一下。罗曼公国跟辉光之国已经撕破了脸，留这么一个邻居在身边实在是不舒服。而且罗曼公国还有矿！铜矿和铁矿都有！还有煤炭，都是她需要的好东西！

　　“那这件事就交给您了。”陆希知道自己在军事方面根本没有天赋，还是少掺和的好，“罗曼公国很冷，我们最好在秋季之前结束战斗。”

　　冯特公爵点了点头：“应该没问题。”

　　至于剩下的几个小国，陆希并不着急。她又不是要迫不及待统一大陆，她的目标是在八年之内解决新神降临的问题。

　　虽然据光球估计还有十年的时间，但谁知道准不准呢？所以最好是留一点余量出来，而八年这个时间也还算宽裕了，所以她拟定了一个“三年计划”，只要能在这个时间内把东大陆拿下就足够了。

　　她的精力，最近主要放在无尽深渊那一边。

　　巨鲸领主的领地内还真的找到了好东西。实验室研究之后发现，领地内那种仿佛被烤得发红，并且有时还会爆火星的土，居然是硝土，也就是含硝酸盐的土！而巨鲸领主领地内的这种硝土，主要成份是硝酸钾。

　　硝酸钾，又叫火硝，是□□的重要原料，也就是之前陆希利用边陲镇森林里的冰雨树获得的那种硝石，只不过存在的形态不一样罢了。

　　当然现在□□对陆希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但硝酸钾还能制化肥呀！无尽深渊这个不利于植物生长的地方，肥料倒是不少，前有圣城的氨水沼泽，后有巨鲸的硝土矿场，简直就是两个大化肥厂啊！

　　现在实验室还在研究巨鲸领地里挖回来的石头，希望还能找到有用的东西。

　　目前巨鲸领地的魔族已经在开挖硝土，有合适能力的魔族则加以提炼，这些提炼好的产品立刻就换到了粮食、蔬菜和肉食。并且领地内魔力最为低微的一批人连带着孩子们，已经迁入了长云领。

　　长云领现在真正是一处魔族与人族混居的地方了，原本的生荒地现在基本已经开发完毕，那些最低级的魔族别的不行，力气可比普通人大，在煤矿、石墨矿、膨润土矿里都干得很起劲。

　　巨鲸领地俨然成了又一根标杆。但是最重要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就是魔鬼公爵们的疯狂问题。

　　几乎所有的魔族领主眼睛都在盯着巨鲸领主，就等着看他的问题能不能解决。

　　而海因里希和灰塔长老们，则在私下里拟定清除计划——不是所有的魔族领主最终都会带着和平的意愿踏上光明大陆的土地，只要陆希拿出解决疯狂问题的方案，一定就会有人生出占据光明大陆的野心，这些人是陆希不能容忍的。

　　总之，现在的重中之重，就是契约人选！

第544章 三年计划（二）

　　“您愿意做契约人选？”陆希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柯恩红衣主教, “跟——巨鲸领主契约？”

　　“是的。”柯恩是跟着陆希回来的。他去年带着玉米种子去圣城，很是在圣城里帮着安东尼忙了大半年。陆希也没想过分地限制他的行动，原先还打算让他在圣城多留一段时间, 没想到陆希拜访圣城之后，他又随着陆希返程了。

　　“研究小组认为, 契约不一定非要圣女, 理论上来说, 只要是神恩者就可以。”柯恩的态度还是那么温和, 不管是被俘，还是听说了新神降临的大秘密，他似乎都没什么太大的改变。不得不说, 这种状态是很让人舒服的，再加上他的好名声, 虽然是“战俘”, 但陆希这边的人也都愿意把他当成“自己人”。

　　当然，现在确实是自己人了, 毕竟他的学生安东尼，都已经率领整个圣城明晃晃地投到陆希这边了。这要是不算自己人，还有什么算？

　　只是陆希真没想到，柯恩竟然愿意来做契约志愿者。

　　她当然知道契约者不必一定是圣女, 列文从前选择圣女，只是因为圣女更好控制, 而且守夜人基本都是男性，选取圣女还可以顺便解决生理问题，自然就更能拉拢住守夜人了。这种肮脏的心思, 简直是一见便知。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 选择圣女做契约者, 也有一定的道理。

　　圣女们觉醒的大部分是治疗能力，这种能力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她们的性情，加上女性本来就有更丰富的同情心——用一个现在都快要变成贬义的词儿来形容，就是比较“圣母”。但圣母本来是个褒义词呀，说的就是那些真正仁慈、宽容、富有同情心的人。圣女，大部分都是这样的。

　　比如说妮娜，陆希觉得她简直就是标准的圣母了。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境与恶意，都从来没有磨灭过她内心的正义与仁慈。将来这个世界倘若还要保留教会，那绝对没有比妮娜更适合做代言人的了，就连安东尼都不行！

　　而且目前对陆希来说还有一个比较功利的优点，就是圣女们从事的工作危险性更小，这样她们作为契约者会更为稳定——不仅是人身安全的稳定，情绪稳定也是稳定。据陆希对审判厅历年来的上百组守夜人和圣女的分析，倘若双方关系融洽，圣女情绪稳定的，守夜人的状态也会更好，而像瘟疫的圣女那样终日生活在恐惧之中，或者像尤兰这样跟自己的守夜人势如水火的，守夜人的状态也不乐观。

　　就拿猎犬来说吧。他的圣女丽希从前十分颓废，看起来温驯，其实这也是一种抗拒，再加上猎犬还是个狂信者，他的精神状态就一直堪忧，在遇到陆希的时候已经不怎么稳定了。但是在离开双塔大教堂之后，丽希的状态大为改善，她现在也是一名医生了，虽然不怎么敢见血，所以不能学习外科，但她的感知力大幅提高，对于人体的营养状态十分敏锐。

　　陆希现在也不是很能弄清楚丽希这能力究竟是怎么回事，从某些方面来说可能跟劳拉有点相似，比如说不用取血就能测试出血液内的各种细胞计数是否符合标准，现在还能测血糖和血脂了。

　　这个能力现在的用处不是特别大，因为光明大陆上的平民基本没有三高，倒是营养不良的挺多。不过陆希觉得，丽希早晚可以进化成一个营养学家，就是看看这个人，就知道该给他补充点啥。

　　丽希自己也很惊讶居然可以有这种能力，也很想提高，每天还挺积极的。尽管她忙于工作和学习，而猎犬大部分时间在无尽深渊勘探，两人见面的机会少而又少，猎犬的精神状态反而稳定了许多，似乎丽希的愉快也能反馈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