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救世主 第47章

作者:朱砂 标签: 西幻 基建 穿越重生

  但这并不容易。就如金妮刚才所举的两个例子,一个成功,另一个却失败了。

  但何塞的话还是给了金妮很大安慰:“你说得对,也许会有新的配方。”

  “一定会有!”何塞给她打气,“你看,沐浴膏你都成功了呢。要不是这个配方给我们赚了不少钱,前一阵子恐怕就真要支撑不住了。”

  炼金协会的沐浴水价格高昂,而金妮仿制的沐浴膏,通过替换两种魔植,已经将成本降低了三分之一,如果不是因为雪羽鸟油脂太难搞到,出产还能更多,能给他们赚到更多金币。

  “所以我才来长云领。”金妮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想试试,能不能在这里找到替代品,毕竟长云领有的是魔兽。”

  “原来不是为我来的……”何塞故意拉长了脸。

  金妮用手里的诗集挡着脸笑了一声:“团长也不需要吧?不是有那位伯爵小姐吗?”

  “咳——”何塞干咳了一声,“别胡说。你在这儿停留已经很久了,赶紧回去吧,不然那些马夫都要把你当贼抓了。”

  金妮也觉得说得有点多,她本来只是打算过来跟何塞打个招呼,确认一下他的安全,并告诉他团里的事现在也正按照他的计划在顺利进行,让他不要担心的,谁知道一见面就说起了炼金术的事,正事反而没提。

  “那我就走了。放心,既然现在我是那位伯爵小姐的礼仪教师,我也会仔细观察她,不会让你误入歧途的。”

  何塞对着她的背影一阵无语,好笑又好气地摇了摇头,正要低头铡草,已经有马夫凑了过来嘿嘿地笑:“何塞,你跟那位小姐说什么呢?”

  这脸上的表情是人都懂,何塞稍微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淡淡地回答:“没说什么,她不认识这些野花野草,所以问我这都是什么。”

  “真是贵族家出来的小姐——”马夫撇了撇嘴,又转了转眼珠子,“就只问你这个了?你们说了很多话吧?”

  “她好像知道我是伯爵小姐带回来的人——”何塞早就想好了说辞,随口答道,“问我伯爵小姐喜欢什么。”

  不用他多说,马夫已经自己找到了解释:“是想讨好伯爵小姐,生怕伯爵大人不肯聘用她吧?”别看他是个马夫,可是消息却是很灵通的,当然知道伯爵大人原本想聘请的并不是这位看起来也没有成婚的小姐呢。

  虽然是在公爵大人家里学过礼仪的,可是毕竟自己出身并不怎么高贵,想在青石城长久地呆下去,当然要讨好伯爵小姐呢。

  何塞瞥了这马夫一眼,没有回答。不过马夫也不用他回答,已经自说自话地接了下去:“不过她消息还挺灵通的,这么快就知道你是伯爵小姐带回来的了——哎,说真的,伯爵小姐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你也跟我们说说呗。”

  他们也想讨好一下伯爵小姐啊。听说那些跟着她干活的奴隶都比平常吃得好了,虽然知道不该妄想,但谁不想提高一下待遇呢?

  何塞把干草又塞进铡刀底下,慢吞吞地说:“我也只是在逃难的时候蒙小姐收留的,并不知道什么——不过小姐好像喜欢收集野外的花草。”

  “是为了炼金吗?”马夫还真是消息灵通呢,“哎,可是那些野外乱长的花草,真的有用吗?”

  “这我也不知道——”何塞偏头思考了一会儿,“但是我想,小姐自然是知道的。如果找回来的植物有一样有用……”

  “对啊!”马夫一拍大腿。如果有一样有用的,那不就好了吗?反正他们经常要出去遛马,就在外头随手弄些植物也不费力气,为什么不做呢?

  何塞看着马夫嗖嗖地跑走跟其他人商量,轻轻笑了一下——她会向奴隶们询问这些,那一定是有用的,既然这样,他就帮她一把,也看看她究竟懂不懂炼金术,以及——炼金究竟需不需要神恩!

第58章 炼金之秘(三)、是裁判员所的守夜人

  马夫们还只是刚刚知道伯爵小姐的喜好, 奴隶们那边却是更早就传开了。

  没办法,不是有个科林在那里摆着吗?一个老得都要干不动活的奴隶了,就因为会种地, 还知道什么“葱”和“蒜”, 如今就得了伯爵小姐的看重,看看这几天, 连脸色都好像红润了一些, 显然活过这个冬天是不用愁了。

  不仅如此,科林还按伯爵小姐的吩咐,跑出去弄了那个“葱”回来,煮水给病了的老约翰喝——科林说,这是伯爵小姐给的炼金药水的配方呢。

  随便长在野地里,奴隶们都能顺手采得到的野草, 竟然是炼金术的原料?伯爵小姐竟然懂炼金术?

  这话说出来奴隶们都不敢信, 可是科林都已经把那个葱煮水给老约翰喝下去了, 其余跟着伯爵小姐干活的奴隶也是信誓旦旦地作证,还说伯爵小姐已经用做白色颜料的那种矿石烧出了一种炼金物, 一洒到水里, 立刻就会冒起热腾腾的白汽, 十分惊人。

  颜料作坊一直都在那儿开着呢,奴隶们就算没有进去做工的,也知道里面大概是怎么回事。那些白色的石头一直都老老实实的, 任由在里面淘洗颜料的奴隶把它们磨碎再放到水里漂洗,从来也没见过会冒出什么白汽来——真要是能冒说不定还好了呢, 他们冬天也要把手泡在冰冷的水里, 一个个手上生满了冻疮, 整个冬天手都烂兮兮的又痒又痛, 巴不得水能被烧热一点呢!

  这么老实的石头,怎么到了伯爵小姐手里,就能把水烧热?那这必然是炼金术啊!听说炼金术能把黑铁变成黄金,那把石头变成火晶也是有可能的啊。

  既然这样,有聪明的奴隶已经开始琢磨了:科林能凭着几根怪味儿的野草得伯爵小姐看重,他们为什么不可以呢?反正草都长在野地里,他们也能挖得到啊!就味儿越重的越好呗,万一要是有用,伯爵小姐说不定也会赏他们呢。

  本来炭窑的活儿愿意干的人不多,木头要去城外的山上砍,窑也在要空地里烧,夏天晒干冬天冻僵,雨来淋雨风来吹风,甚至比地里的活儿还糟糕——至少冬天还不用下地了呢。

  所以这活儿一向都是奴隶们轮流去做,夏天还好,冬天天气冷起来,真是轮到谁谁叫苦,监工们也时常借这机会整治不服管教的奴隶,特意把他们安排到这种时候。

  不过今天的情况可大不相同,一早起来,一间光线昏暗的夯土房里就有人探进头来说话:“穆拉,你是不是今天要去城外?”

  “嗯。”被叫做穆拉的奴隶向来不爱多话,只闷闷地应了一声,把一块破麻布垫在了肩膀上——奴隶的衣服少,扛木头又很容易磨破肩头,所以讲究的奴隶会垫一块旧布,顺便还能暖和一点儿,而穷得连旧布都拿不出来的,就只能干脆脱了衣服用肩膀硬扛了——毕竟肉皮磨破会自己长好,麻布可不会。

  穆拉这块布,是他妻子的一件旧衣服,先是改成过短衫,现在也磨得只剩下这一块可用了。

  但就是这样,在奴隶们当中也算是很好的,凑过来跟他说话的奴隶有些羡慕地看了他一眼,咳嗽了一声:“你刚刚跟着商队跑了那么远呢,要不然今天我替你去吧。”

  穆拉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看得对方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我今天该去清理那个公共厕所,至少不用出城……”

  穆拉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个活儿,又脏又臭。而且为什么要搞什么公共厕所,拉屎撒尿还要规定地方,实在是太奇怪了。

  但他还是点头答应了。跟着商队跑一趟,奴隶们不单是靠两条腿走,还要推车、扛货什么的,一趟下来也是很累。清理厕所虽然脏臭,但比去外头伐木还是要轻松点的。

  只不过,为什么有人会主动要求去伐木呢?更别说来找他换活计的这个人,其实根本就不勤快。

  很快穆拉就得到了答案,跟他一起清理厕所的老奴隶一看换人就笑了:“这几天都想着往城外跑,给伯爵小姐找炼金材料呢。”

  “城外有什么炼金材料?”穆拉难得地多说了几句话。

  “怎么没有。”老奴隶也喜欢说话,反正干这个活儿,监工不会跟到厕所里来,所以可以大胆多说几句,“你这些日子不在,不知道伯爵小姐回来了……那个科林认识的葱,就能炼制治风寒的药水呢。老约翰喝了两天,病真的轻了。”

  奴隶们也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也是看到老约翰真的要活过来的样子,才相信的。

  穆拉却不信。他是跟着商队见过世面的,炼金药水用的都是魔植魔兽,哪里有用野草的?再说治风寒,那不是应该用圣水吗?什么老约翰喝药水治病,是因为他有吃有喝又有了炭火和被子吧?要是有那些,谁还会病死啊,都活得可起劲呢。

  老奴隶直摆手:“可不只这一桩事。听骑士大人们说,伯爵小姐回来之前,在半路就用炼金药水救了一村的人呢……”

  这事儿其实除了约翰和丹尼尔之外,其余的骑士也不是就很清楚内情,但他们确实都知道陆希用的就是野地里摘来的植物种子,那种开小花的植物他们也见过,绝对不是魔植。

  当然他们不会事无巨细地向外传播伯爵小姐的事,也就是跟相熟的人提过几句,这么着东一句西一句的,再传到奴隶们耳朵里就更走形了,变成了一村子的人都中了诅咒,全是被伯爵小姐用炼金药水救活的。

  “这不可能。”穆拉更不相信了,“那只有圣水能做到。除非伯爵小姐得到神恩。”

  老奴隶也急了:“骑士大人们都看见的,不是圣水,就是炼金药水!而且伯爵小姐亲口说过,炼金术根本不需要神恩。”

  “你胡说!”穆拉完全不相信,“这根本就不可能!只有教会的圣水能救人,没有神恩,所有的人都要病死!”

  两个人互相瞪着,老奴隶被他气得半死,但穆拉人高马大,老奴隶也不敢跟他起冲突,只能恨恨地嘟囔:“伯爵小姐的炼金药水就能救人,说不定以后都用不着圣水了。”

  穆拉也急了,不假思索地说:“那她肯定是骗人的!什么炼金药水,别是女巫的魔药吧!”

  老奴隶尖着嗓门叫了起来:“你敢说伯爵小姐是女巫!监工大人,监工大人,有人诬陷伯爵小姐是女巫!”

  于是穆拉挨了十鞭子,被关进了板棚里。因为他的妻子被调去边陲镇干活儿还没回来,所以没有人能来照顾他,就把他一个人扔在了那里。

  背后的鞭伤火辣辣地疼,穆拉趴在干草堆上,紧紧握着拳头——这该死的地方!奴隶竟然敢说用不着圣水,而监工非但不管,还反过来鞭打了他!

  穆拉是不喜欢长云领的。他和他的父母,原本是一个小男爵的奴隶,因为有一次男爵大人骑马摔了下来,是他的父亲扑过去托住男爵大人,免得他脑袋触地,所以男爵大人许诺他们,会把他们一家都放为自由民。

  可是没想到,放奴的文书还没下来,男爵大人所在的领地就打起了仗,并且打输了。

  因为领主的征召,男爵大人是自带人马前去听令,结果被俘虏了。好在他身上有爵位,只要交纳赎金就能回来。

  可惜男爵大人的财产并不很丰富,还以不动产居多,他的儿子舍不得变卖家里的东西,就把穆拉一家子放进赎金名单中,送了出去。

  没错,这场仗的胜利者就是冯特伯爵,所以穆拉一家就成了玫瑰家族的奴隶。

  穆拉的父亲活着的时候,常常私下里念叨,如果不是这场仗,他们现在就是自由民了。说到最后,他总要压低声音小声说一句:都怪冯特伯爵……

  当然这话是小声又小声的,毕竟冯特伯爵现在是他们的主人,诋毁主人的奴隶是要割掉舌头的。然而别人听不见,穆拉能听见,并且他和他的父亲想法是一样的,如果冯特伯爵不带人去打那位公爵大人,或者他不要打赢,那么现在他们就是自由民了,男爵大人说不定还会给他们一小块田地种呢。

  然而抱怨也没有办法,他们是奴隶,又能怎么样呢?

  父亲开始更虔诚地向主祈祷,希望自己和妻儿死后都能被允准升上光明之山——生前摆脱不了奴隶的身份,也只能期待死后的永久幸福与欢乐了。

  再后来,穆拉娶了妻子,领主却跟教会的关系越来越糟糕,以至于教堂里的主教大人愤怒地预言长云领将再次招致“神罚”。

  父亲向这里的老奴隶打听到了“神罚”是怎么回事,不禁就忧心忡忡起来,生怕主真的会再次降罪。而且他们都是领主大人的奴隶,如果领主大人有罪,说不定就会牵连他们也不能登上光明之山。

  不幸的是,父亲的忧虑竟成真了。教会愤然退出长云领,连教堂都关闭了。那一年,穆拉的父亲在砍木头的时候失足滚下山,摔成了重伤。而穆拉怀孕的妻子被惊吓而提前生产,生下来的孩子像只小猫一般,脸色青紫,哭都不会哭。

  没有教堂,穆拉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和刚出生的孩子就一起被主召去了光明之山。没过多久,太过伤心的母亲也在一个冬季离开了人世。

  母亲闭上眼睛之前的叹息一直在他耳朵里响——这是主对长云领的惩罚呀,伯爵大人不该对主不敬,不该赶走教会呀……

  穆拉也是这么想的。神眷顾贵族,他们才能成为贵族,可是他们反过来却对神不敬,神当然要惩罚他们。

  只可怜长云领的领民,还有他们这些奴隶,无辜被连累……

  青石城里那些有钱人跟着教堂撤走的时候,穆拉羡慕极了,他也想带着妻子跟他们一起走,可是奴隶是没有自由的,如果想离开长云领,除非他带着妻子当逃奴。

  如果只有穆拉自己,他敢拼一把,去教会的人那里求他们带着逃走,哪怕没能成功,最多就是被吊死。可是他的妻子害怕,她不愿意逃跑,穆拉只能放弃计划,继续留在了长云领。

  生活让他觉得无望,连教堂都没有了,他甚至连祈祷都不知该去哪里做,也不知道死后是否能够跟父母在光明之山再见。

  他也不愿意跟其他奴隶说话,他们都只知道领主大人给了他们饭吃,却不知道不敬神明会招来什么样的祸患,甚至有些蠢货还因为能吃得饱而十分庆幸。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由的价值。他们接受了自己生来卑贱的事实。可是穆拉不一样,他牢牢地记得在原来领地的时候,教堂的牧师布道时说的话——在主的面前,众生平等,决定贵贱的不是身份,而是对主的虔诚。

  今年初他加入了长云领的商队,终于有了出去的机会。虽然在商队里,奴隶还是被看得很紧,但至少在进入其它领地的时候,他可以再看一看那些圣洁的白色教堂。看着教堂外墙上发出乳白柔光的神术阵,他就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也被照亮了一些。

  后来,有一次他利用商队歇脚的机会,半夜偷偷地溜到旁边的教堂门口做祷告,然后就有一个人招呼了他……

  想起跟他说话的那个人,穆拉还有些心悸。当时在黑夜之中,那个人就像一个影子一样出现在他身后,黑色的长袍几乎融入夜色之中,脸也被遮在兜帽里,如果不是手上那双白色的手套,穆拉大概根本都不会发现他站在那里。

  其实他没有太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因为那张脸好像被什么撕裂过又缝合起来一样,蜈蚣般的暗褐色针脚,就像他妻子缝补在旧衣服上的痕迹一般,爬在脸颊和嘴角处,吓得他才看清楚就赶紧移开了目光。

  而那个人是怎么自我介绍自己的来着?他说自己叫做“面具”,是裁判所的守夜人。

  穆拉没有听说过裁判所这个地方。“面具”告诉他那是教会的隐秘组织,专门捕捉和审判那些被魔鬼的力量污染而堕落的人,比如巫师,比如黑法师,再比如那些虽然表面光鲜,但内心已经背离了主的贵族。

  表面光鲜,内心已经背离了主的贵族——穆拉立刻就想到了冯特伯爵,想到了长云领。

  是的,就是这样!冯特伯爵早已经背离了主,他诋毁并驱逐教会,导致领地里作物歉收,领民甚至找不到人治病,而他仍不悔改!

  教会为什么不审判他!王室为什么不剥夺他的爵位!

  但是“面具”告诉他,贵族们的势力很大,他们联合起来的时候,教会也很难应付。

  穆拉脑海里还响着“面具”的话:曙光时期,教会在拼命抵抗魔兽和魔鬼的时候,贵族们却抓紧时机在巩固自己的势力,如今外部的危机过去,在贵族与王室看来,他们已经不再需要教会,自然也就不想再承认教会的崇高地位。

  当时穆拉只觉得不可思议——不说别的,没有教会,谁来为田地祈福?谁来为病人治疗?

  “面具”给他的答案就是炼金术。

  炼金术原本就是教会发现并开始研究的,为的是加强力量去对付魔鬼,但最后却被贵族和王室盗窃了去。毕竟教会所能容纳的人数有限,并且他们追求的是神术,是对主的虔诚,是将自己融入主的神光之中。凡不够虔诚者,在教会内部就无法走得更远更高。

  而贵族和王室却想要利用魔植和魔兽的力量,炼制出可以取代圣光的药水。他们用金钱和权势来招揽那些不够虔诚的人,用神赐的能力来炼金,为的却是取代神的力量,这就是亵渎!贵族和王室,已经越来越不把神放在眼里,他们已经忘记了,是谁给予了他们现在的尊贵。

  教会也谴责过他们的行为,但是贵族们却以“炼金术本就是教会开始研究”为理由狡辩,如果没有真实的证据,教会也难以将其定罪,否则便会让贵族们抓住把柄,名正言顺地向教会发难。

  穆拉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就为主献身。他询问“面具”他能做些什么,于是“面具”给了他一件小东西,让他回长云领成为“主的眼睛”。毕竟冯特伯爵不敬神灵已经众人皆知,只要能抓住他确实的证据,那么教会就可以制裁他,也狠狠地打击一下贵族的嚣张气焰。

  所以,穆拉回来了。本来他以为他很难找到什么证据的,毕竟他只是个奴隶,连城堡都不能随便进入,更别说打听到什么核心的消息。

  但没想到的是,他才刚刚回来,就听到了这么多事情——“面具”说得没错,贵族们研究炼金术还不够,竟然还开始宣扬“炼金术不需要神恩”了!他们是想把主完全抹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