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房子
“大伯,我错了,是我思虑不周,你惩罚我吧,狠狠的罚。”马康平的头低得更低了。
面对训斥,他不敢反驳,只能默默承受着。
回到家里后,家里的那些长辈们,已经罚过他了。
他们也苦口婆心的给他分析,讲解过,事情的严重性。
货物要是不丢,他算是帮了马家,帮马家维护了关系。
可能会让马家更上一层楼。
可货物丢了,那就是害惨了马家。
说到底,还是因为那批货物。
是他疏忽了,没有看管好。
马建国把心中的怒火发了出来,人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这是他亲侄子,就算把他打死又能咋样。
再说马家也没那么容易就被打倒。
不就是得罪几个人嘛。
还不至于动了他们的根基。
伯侄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屋子里一时间安静得可怕。
过了好半天,马建国才冷哼道,“希望你能吸取这次的教训,以后做事情别那么冒失。”
哼完,他才想起来问下家里人,“家里都还好吧?”
“都好,都好,爷爷说挺想你的,让你过年回去过,还说……”马康平连忙和他讲起了家里的人和事。
两人闲聊了一会,马建国的怒气才算是彻底消了。
“大伯,我那货物丢失的事,你帮我查到是谁干的吗?”见他大伯气消了,马康平才问出了他今天来的目的。
“没有,啥也查不到。”马建国摇头道。
他也很好奇,到底是谁?敢动他马家的货物。
还做得这样悄无声息,毫无破绽。
让人根本查无可查。
对此,马康平没有太失望。
他第一时间就让人去查了,啥也没查出来。
都过去了这么久,他也没指望他大伯能查出什么来。
他关心的是“林记”。
只要“林记”背后没有大佬支持,他就可以把它搓圆捏扁。
最好把它弄倒闭了。
到时他拿着“林记”的货源,产品,照样能挽回马家的损失以及面子。
“那大伯,‘林记’,你查得如何了?幕后老板是谁?可是哪个大佬?”
见侄子问起这事,马建国在自己身后的书架上,翻找了半天,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马康平道:
“这是‘林记’的资料,没啥背景,幕后老板姓林,是京大的一名学生。”
“你连这样的人,都搞不定?”那句“是不是太没用”马建国忍住了,没说出口。
他看着自己的侄子,表示怀疑。
怀疑他的能力。
怀疑他是如何得到家族里,那些人认可的。
一家没有任何背景的食品厂,搞定它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何至于栽了这么大个跟头。
货物既然是从他们手里抢来的,丢了就丢了。
再去抢不就行了。
当时助理把资料给他,他看都懒得看。
一个小小的食品厂,还不值得他费精力去看。
助理当时就简单给他讲了下情况。
一个京大的学生,乘着改革的东风,搞个体,勇气可嘉。
可也只能是小打小闹,成不了啥大气候。
他根本也就没在意。
马康平可没管那么多,他接过资料,就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
他不是他大伯,他看得很认真,也很仔细。
因为他要想对付“林记”,就要把它仔细研究透了。
包括“林记”幕后老板的家人,都要详细了解。
只有把它研究透彻,他才好想出办法。
也幸好他大伯手下的人,查得很详细,连她的家人都查到了。
这就大大方便了他查看。
“林记”真正的老板原来叫林希,很早之前是个知青,后来考上了京大。
她丈夫以前是队伍里的,后来转了,是一个食品厂的厂长。
难道她食品厂的货源,是他丈夫帮她联系的?
可她丈夫食品厂的罐头,之前他也吃过,味道很一般。
那她货源哪里来的?
这始终是个迷。
他又去看其它的信息,父亲林卫国,原来是安田市某矿上的一名工程师,不过,已经去世多年。
母亲何静,原来是安田市某矿上的一名小学老师,后来到了京都市,开了一家早餐店。
“何静”,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马康平停了下来,轻声念着名字,仔细的去回想。
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名字他到底是在哪里听过。
“谁?你说谁?何静?”桌子对面的马建国听到这个名字,身子猛的一顿,如遭雷击。
这个名字好久远了。
久远到他都以为是上辈子的事。
好久好久,都没有再听人提过这个名字了。
没想到今天会再次听到。
难道是同名同姓的人?
他身子前倾,手一伸,一把抢过桌子对面马康平手里的资料,快速看了起来。
年龄对上了,姓名对上了,可这地方离海市很远,离京都也很远。
是她吗?
第454章 毕业了
马建国坐在书桌后面,手里拿着份资料在看。
桌子对面,他侄子马康平,正在看他递给他的资料。
突然,他听到侄子轻轻念了句“何静”。
这个名字,勾起了他很多回忆。
而且是很不好的回忆。
于是他抢过资料,自己看了起来。
何静。
那个他一眼就看上眼,后来和他订了婚,在婚礼之前又逃婚的人,那个敢如此羞辱他的人。
会是她吗?
光凭这些信息,他也不敢确定。
马建国的心有了动荡。
他曾经发过誓,等找到那个女人,一定要她好看。
敢拒婚,逃婚。
他马建国就那么差劲,让她如此的看不上眼?
要知道,围着他,要嫁给他的女孩子多得是。
自己能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气。
她可倒好,如此的看不上自己,居然敢在婚礼前逃婚。
真当他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马康平见他大伯把资料抢走,抬头再一看他那表情:黑着脸,手里死死捏着那几张纸,恨不得把它捏碎。
他的大脑突然就想起来何静是谁了。
他很小的时候,好像有次听家里的长辈说过,大伯年轻的时候,有个未婚妻。
后来好像是临近婚礼时,新娘跑了,逃婚了。
那一次,可是把他们马家的脸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