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茶小墨
言罢,身后的苏侍卫润祁和季太医连忙上前来,带着四五个侍卫就踏入了凤栖宫。
宁姝言恰好准备来凤栖宫时,润祁就随着臻王回宫了,便让他一同前来。
如今萧煜命悬一线,作为好兄弟的润祁自然只要是对皇上好的,都是有应必求。
可皇后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骤然大变,怒目圆睁:“放肆!昭贵妃你是要以下犯上吗?”
“还有你们这些太医侍卫!给本宫滚出凤栖宫,否则本宫定严惩不贷!”
她涨红着脸,勃然大怒的指着润祁。
润祁只是拱手行了一礼。
这时宁姝言拿出皇上的玉佩,对着皇后道:“见佩如见天子!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皇后伴驾十余年,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玉佩出自何处,这可是皇上贴身佩戴之物,见了这玉佩都得行礼。
她也只有咽下这口气,看着侍卫们无视自己,一人前往一殿进去搜查着。
再看着浑身带着威仪的宁姝言,还有季太医,皇后瞬间明白了过来。
她微微勾了勾嘴角,看来……那毒生效了,皇上中毒了,若是自己猜得不错,明日天黑之前,皇上应该就会毒发身亡了。
不过让自己意外的是,宁姝言竟然会疑心到自己头上。
不过……如今宫中只有自己和她是死对头,她自然巴不得将自己除了。
可是她没有丝毫证据,她还不信她宁姝言这样能将毒药给搜出来!
皇后抬起下颚,素手轻抬抚了抚鬓边的凤钗,冷声道:“是宫中出了什么事么,还是昭贵妃在找什么人,找到本宫宫中了?虽然你有皇上的玉佩,可本宫是中宫,凤栖宫也不是你想搜就能搜的。”
宁姝言微微屈膝,目光牢牢凝视着皇后:“臣妾要找什么东西,皇后娘娘比臣妾更清楚不是吗?”
皇后表情丝毫未变,冷眸半阉:“昭贵妃一肚子坏水,本宫如何清楚此番你又是想作甚!”
宁姝言冷冷一笑:“比起皇后娘娘腹中的坏水,臣妾真是惭愧!”
皇后怒意大现,铁青着脸:“昭贵妃!本宫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宁姝言抬起头,不甘示弱的凝视着皇后:“臣妾也想知道呢!”
此番一战,就如同战场上杀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两人目光中皆是森冷的杀意,一旁的春儿攥着手绢的拇指瑟瑟发抖,头垂的低低的。
好一会儿,润祁带着已经搜查的侍卫走了出来,对宁姝言拱手摇了摇头。
宁姝言又望着季浔,季浔也道:“回贵妃娘娘,臣并未查到可疑之物。”
说这话时,季浔自己都有些不死心。
若是熏香,定不可能一刻就燃尽的,所以定是有剩余的,哪怕是成了灰,这种有毒之物也定会好好藏起来,或者悄悄毁灭掉。
可如今皇后禁足,凤栖宫的太监宫女皆不能迈出一步,这等有毒的香皇后定然没有送出宫的。
或者说,皇后不敢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宫女太监手中。
宁姝言也是这般想的,皇后如此擅长用毒,宫中就算查不到谋害萧煜的毒药,可是其他药总能翻出一些吧,但最后竟一样也没有翻出来,所以……这便更可疑了。
皇后定是事先将这些药给藏了起来,并且藏到了一个无人能发觉的地方。
宁姝言扫视了一圈枝叶茂盛、花团锦簇的庭院,灵机一动,吩咐道:“这庭院中的所有花草树木皆检查一遍。”
言罢,她又对着季浔使了一个眼色。
季浔当即就明白了过来,想当初蝴蝶一事,不就是将毒用到了庭院中吗。
可皇后见状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了,狠狠瞪着宁姝言,像是要把其给吃掉:“昭贵妃!你拿着皇上的玉佩,谎称皇上的口谕要搜本宫的宫,如今搜了也就罢了!本宫庭院中的花花草草又有何问题?本宫劝你别得寸进尺!”
宁姝言樱唇微微勾出一抹冷冽的弧度:“臣妾庭院中的那些花花草草是怎么被动的手脚,皇后娘娘您再清楚不过了。若是皇后娘娘这院中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搜查一下又何妨?”
皇后凤眸微眯,瞳孔的光芒瞬间化为凌凌冷光:“本宫堂堂一个皇后,你只是一个贵妃,有什么资格在本宫面前叫嚣?就算是皇上要搜凤栖宫,也要本宫亲耳听到皇上的圣喻才是!否则本宫的地盘,岂容你一而再三放肆?”
皇后越是阻止宁姝言搜查这庭院,宁姝言就越是觉得有鬼。她不紧不慢道:“皇上已经说了此生不再同皇后娘娘您相见,您又如何能够亲耳听到他的圣喻呢?倘若皇后娘娘不信,臣妾宣杨公公前来,皇后娘娘一问便知。”
皇后怒视着她:“本宫何需要一个奴才来告诉本宫,本宫亲自去一趟昭宸殿便知道了。”
说着她作势就要跨出凤栖宫,她倒是想看看,萧煜是否真的中毒的。
或者是,她想要看看这个负心汉中毒到什么地步了,让宁姝言如此着急的要搜自己的宫。
宁姝言直接皇后拦住,站在她面前:“皇后娘娘你忘记了,你如今是戴罪之身,被皇上禁足于凤栖宫。若是直接这样走了出去乃是违抗圣命,哪怕你是皇后娘娘也是依法之行!”
皇后冷呵一声,双眉锐利的挑了挑:“本宫乃是一国之母,就算是受罚,也只有皇上才有资格惩治本宫!本宫倒是想看看,皇上要如何处罚本宫!”
第356章 搜凤栖宫2
与其如此,倒不如说皇后内心所想的是:她倒是想看看,皇上还有没有机会来惩罚自己,来处置自己!此刻他自己都昏迷不醒,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归西,便是开口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处置自己了。
没想到一只脚刚踏过门槛,两侧便是侍卫拿起佩刀拦住:“皇上有令,凤栖宫一概人等皆不得外出!”
这两个侍卫并非是宁姝言带来的,而是一开始萧煜下旨分过来的两个侍卫。
皇后本想硬闯,可是那侍卫竟然拔开佩刀,锋利刺眼的刀光一闪。
侍卫道:“若是硬闯者,依法惩治,皇后娘娘不要为难臣。”
皇后银牙紧咬,众目睽睽之下,终究是不敢违抗圣令,唯有阴冷犀利的看着那侍卫。
宁姝言扬一扬头,让润祁和季浔搜查庭院。
皇后听着身后的动静,狠厉的往宁姝言走去:“昭贵妃……”
话还未说完,就被宁姝言打断:“若是这庭院中没有蹊跷,皇后娘娘就不应该拦着臣妾搜查,否则臣妾会以为皇后娘娘您这是心虚。”
皇后怒极反笑:“本宫心虚作甚!本宫不过是看不惯昭贵妃你这副嚣张的嘴脸罢了。”
“你今日非得搜本宫的凤栖宫,倘若搜不出来你就得给本宫跪着磕头道歉。”
宁姝言只是平静的看着她:“没问题。”
她自然不想和皇后多做纠缠了,跪皇后跪了四年了,也不在乎这一次。
况且,直觉告诉她,这庭院中一定有她要找的东西。
听了宁姝言的回答,皇后才平息了一些心中的怒意,只是看着殿中搜查的侍卫。
宁姝言看着那些花花草草,就这样检查根本无法查到土壤中,于是吩咐道:“将所有的花的根系、土壤皆倒出来。”
言罢她又对着皇后和声道:“皇后娘娘放心,臣妾稍后会让花房给您送花来,臣妾看着您院中这花也该换了,到时候吩咐花房将送往昭阳宫的花一同给你送来,算是臣妾的赔礼了。”
皇后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吩咐身后的春儿给她端把椅子过来。
一旁的春儿却不知在想着什么,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皇后不悦喝道:“春儿!本宫让你端张椅子过来!”
春儿被皇后这一声怒喝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应下,匆匆往内殿走去。
宁姝言凝视着春儿的脚步,她双腿匆忙之间,好像有些发颤。
她眸中精光一闪而过,这春儿,或许知道些什么。
皇后看着那些侍卫将所有的盆栽都翻得乱糟糟的,泥土弄得满地都是,她仅仅只是十分不悦,并未有任何的不安的表现。
所以,这些盆栽中,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随后,季浔又检查了一下池中的水,以及每个角落,皆无任何问题。
皇后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清冷且胜利的笑容,“昭贵妃这下该死心了吧,你要找的东西本宫这里可没有。”
说着她洋洋得意的伸出手,春儿连忙将茶盏放置皇后手中。
皇后接过茶盏慢条斯理的撇去浮沫,幽幽道:“昭贵妃方才不敬本宫,本宫也大度不同你计较,你跪下给本宫请罪就行了。”
说着,她抬头怡然自得的品着茶。
按方才所说,宁姝言得对着皇后跪下,磕头认错。
宁姝言心思却没在皇上话语上,只是凝神打量着庭院中的一切,希望能够发现出什么异样。可是所有的角落都检查完了,除了……
除了院中这颗银杏树,银杏树比较高,所以高处的树枝以及枝叶上未能检查到。她仔细打量了那银杏树许久,也未曾发现有何异常。
宁姝言黯然的收回目光,看向皇后时,竟发现她身后的宫女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银杏树,手指紧紧攥着,十分不安的模样。
她触及到宁姝言目光时,她惊慌失措却又好似有意般的垂下眼帘,指尖微颤。
见宁姝言不答话,皇后抬头逼视着她,语气中散发着中宫的威仪:“本宫方才怎么说的,昭贵妃忘记了不成?”
而宁姝言这次不但没有搭理皇后,反而是走到那银杏树前,此时杏也已经在逐渐变黄,树枝上还结了小小的果子。
皇后看着宁姝言此番动作,眉心一跳,紧紧捏着茶盏,怒道:“昭贵妃如今是越来越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本宫同你说话你竟无视本宫,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说着她将茶盏递给春儿,腾得起身往宁姝言走去。
还未走近,就听宁姝言道:“检查一下树下!尤其是泥土中。”
她抚摸着那松散的泥土,吩咐着侍卫和太医。
皇后双眼瞳孔猛一阵紧缩,胸膛中翻滚着强烈的怒意:“昭贵妃这又是想作甚?本宫的凤栖宫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来人……将她给本宫轰出去。”
此话一出,侍卫和太医依然在松土。
凤栖宫的太监和宫女依言要将宁姝言拉出去,可宁姝言手中的玉佩一抬,亮在众人眼前时,凤栖宫的太监和宫女皆不敢上前。
见佩如见皇上,天子面前,她们如何敢放肆。
且皇后如今落魄,很有可能废后,他们也得罪不起这宠冠六宫的昭贵妃啊。
皇后见状登时大怒,太阳窝突突地跳,怒喝道:“真是一群废物!”
话刚说完,就传来润祁的声音:“贵妃娘娘,这土中有东西。”
宁姝言眉间一喜,连忙上前,见是一条手绢,随着手绢缓缓打开,一股奇异的香味徐徐散发而出,里头竟有几颗药丸,和一小截棕色木条以及香灰。
皇后惊惧的望着季浔接过那手绢中的东西,脸色顿时煞白,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季浔嗅到那些药物的一瞬间,惊愕道:“这里面有禁药,也有香!”
而这香,自然是他们所找的香。
宁姝言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终于……终于将这东西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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