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茶小墨
在父母眼里,哪怕自己的女儿再强大,她依旧是自己怀中的小棉袄,时时刻刻都会为她操心,为她担忧。
宁姝言拍了拍云姨娘的手,柔声道:“女儿知道。”
云姨娘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锦囊,温柔笑着:“你今日生辰,姨娘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是我去福安寺为你求的一道平安福。”
宁姝言拿着锦囊,看着上面绣的还是自己喜爱的红梅,心里浮起一阵阵暖意。
那厢子楹带着侯夫人在正殿,侯夫人看着那一尊尊上等品质的花瓶,色泽透亮,精雅圆莹,细腻如脂,哪怕在侯府可以与之相比的也只有祖父那辈传下来的一两尊而已,但是却没有这个精致。她不禁用手摸了摸:“这花瓶色泽真好,皇家的东西果然不一样。”
子楹想起自己和小姐平日里在侯府受尽了侯夫人的冷眼,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扬了扬眉:“ 侯夫人最好别碰,这是前些日子皇上赏下来的,御赐之物被损坏可是重罪。”
侯夫人闻言冷哼一声,瞥了子楹一眼:“我就摸一摸,能坏到哪里去。”
她看着殿中还有些空空的就问着:“宁姝言是要搬进这正殿了吗?”
子楹听到她喊着自家主子的名讳,蹙了蹙眉:“娘娘说过几日再搬过来。”
她故意把娘娘二字咬得极重,侯夫人也听出来了翻了个白眼,又问:“这宫中最豪华的宫殿是哪一处?”
子楹有些不耐烦道:“ 当然是凤栖宫,除此之外就是庄妃娘娘的仪和宫。”
“仪和宫……”侯夫人喃喃念着,眸中闪过一抹奇异的色彩。
半晌她回过神来和子楹走出了内殿,这才细细的打量着子楹,她长的不算出众,但比较清秀,如今肌肤却比在府中更加白皙了一些,笑道:“看来宫中还是个养人的地方,本夫人瞧着你和你家主子倒养出好颜色来了。”
子楹也不看她,不冷不淡道:“那得看人,像有些人进来怕是人也给养的没了。”
子楹这话说的是宫中的妃子,说的也是宁茹娢。
侯夫人倒是没想到这一茬,毕竟她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容貌出众,自己再培养个两年入宫还不成还比宁姝言差吗?
这样的欢愉总是短暂的,临走之前宁姝言命子楹从仓库中拿出上好的绫罗绸缎,以及人参等补品。
亲自送了两人在揽月阁大门口,纵然有千般不舍也要经历离别二字,宁姝言看着姨娘的脸庞悲绪渐渐浮上心头。垂眸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母亲和姨娘定要保重好身体。”
云姨娘强忍住含在眼眶中的泪水,用手绢一边抹泪一边道:“臣妇知道,娘娘你也要保重,万事小心,平安最重要。”
侯夫人假意拍了拍云姨娘的后背:“好了,你这样如何能让娘娘放心。”
言罢两人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宁姝言怔怔的看着两人的身影,直到人影消失后才转身进了大殿。
终有一日,相聚的时间会长一些,相隔见面的时日也会短一些。
她倒是真没想到萧煜竟然让自己家人入宫,这倒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那就退一步吧,毕竟身为帝王这般为自己着想,若是在冷着他,那便有些不知好歹了。
凡事不可过头,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天色渐黑,宁姝言步至庭院中。每一年的十五,生辰这一日的夜晚,宁姝言都会坐在庭院中赏月。
姨娘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证明我们言儿的人生会越来越完整。
她仰望天际,圆月如玉般在空中悬挂着,撒下朦胧清凉的月华,恍若给院中的树木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
“晚上的风还是有些凉,奴婢给小主搭一件披风吧。 ”说罢子楹将披风为宁姝言系上。
“ 没事,我就坐一会。”宁姝言看着她手灵巧的系着蝴蝶结。
秋乐盈盈一笑:“子楹如今该叫娘娘了,娘娘也应该自称本宫。”
子楹摸着头笑道:“一时没改过来。”
话说完,宁姝言就听见一阵阵的声音,转头看是萧煜,正从轿撵中走了下来。
萧煜抬眸就看到她站在庭院中,白银般的月光从树叶间隙中照映下来,枝叶的影子稀稀疏疏落在她身上,显得身姿楚楚,容颜清丽,无端的升起几分怜爱。
宁姝言福身下去:“臣妾见过皇上。”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萧煜走到她身边亲手将她扶起身,宁姝言有些不自然的将手放下,垂到一旁。
她看着宁姝言那被月色照的清冷的面庞,“还在怪朕吗?”
宫人连忙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宁姝言垂着双眸,低声道:“臣妾不敢。”
萧煜听到这句话心中莫名染起几分烦躁:“又是不敢!朕不想听到这句话。”
“那皇上您想听什么?”
宁姝言抬起眼帘望着他,月光之下她眸中水亮如星,好似有惆怅的静水流动。
萧煜一时语塞,定定的看着她。
宁姝言眼眶渐红浮起一抹晶莹,却含着迟迟不肯不肯落下,盈盈欲坠,她哽咽道:“皇上要臣妾说什么?问你心中有没有我?问你为什么不信任我?问我在你心里到底处于什么位置?”
萧煜闻言身子微微一僵,看着她伤心的面容和那眼中的泪水,心里沉重十分,又满是心疼和复杂。
宁姝言见他不说话,无力的摇着头,眼中挂着的泪珠晃悠悠跌落下来,她视线朦朦胧胧的望着萧煜,心灰意冷的笑声从嘴中逸出:“因为我在皇上心中什么都不是,更别谈什么信任了,对吧。”
萧煜瞳孔微缩,眉梢蕴含了难以捉摸的情绪:“你真觉得朕一点都不在乎你么?”
宁姝言泛红的两块唇瓣微微颤抖着:“您的在乎对我来说是一种奢望。”
宁姝言刚说完,下一秒唇角就被一抹温热紧紧锁住,再也动弹不得。
她并不反抗,只是瞪大双眸看着闭上双眼的萧煜,他只是一味的吸~吮着自己的唇瓣,越来越炽热和用力。
第124章 相吻
一会儿,萧煜才松开她的唇,定定的望着宁姝言,表情极其严厉:“宁姝言,朕从不主动吻女人。若是你心里还是过不去,朕也没法了!”
他紧绷的脸上透着强行抑制的怒意,神色冰冷,显然是因为宁姝言的话而恼怒。一点也想不到这般凌厉的人方才是做了那样暧昧的动作。
宁姝言也有些被吓到了,不知所措的咬着唇角,下一刻冲到他怀中,紧紧的抱着萧煜的后背,也不说话,只是越抱越紧,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的头紧紧的贴在他胸膛上,淡淡的幽香袭入鼻间,好似久违的踏实感,萧煜抬手抚着她的后背,轻柔的安抚着。
“言儿,朕是帝王。”
“朕不能同普通男子一般对你,但是朕有一点可以告诉你,你在朕心中不一样。”
他顿了顿,又温和道:“朕不能保证对你有多深的感情,可是朕答应你,以后会相信你,保护你。”
本该断绝七情六欲的他,能够承诺的就是这份不一样,这份在乎和信任。
宁姝言也没想过他这么快就爱上自己,对于一个帝王而言,在乎和信任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了,便已经很奢侈了。
她柔声道:“那皇上要记住今日的话,往后不再疑心臣妾。”
萧煜拥着她的手也紧了几分,沉声道:“好,朕答应你。”
宁姝言再抬起头望着萧煜时,脸上是久违的笑容,明澈耀眼的照亮了庭院,她长长的羽睫轻轻颤抖着,踮起脚尖慢慢凑近萧煜的嘴边,萧煜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她,动了动喉咙,心里泛起一股涟漪。
宁姝言闭上双眸,纤长细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层柔和浅浅的阴影,抬起下颚吻上他薄薄的双唇。
萧煜手慢慢往上移,最后放在她脑后,细密而又炙热的气息在唇角流动,牢牢的吻着她的唇瓣。
他的动作有些生疏和僵硬,宁姝言眨了眨眼睛,不会吧?皇上不会接吻?
想着这句话时,宁姝言突然感到唇中**,他好似找到了技巧一般回吻着自己。
这是现学现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容宁姝言多想,他扣住自己的脑袋让身子贴住他。
两人的气息近在咫尺,萧煜心中升起异样的酥软,从唇间渐渐弥漫下去。
他松开唇将宁姝言打横抱起,嫣红的樱唇在月色下好似闪着光泽一般,萧煜沉声道:“朕很想你。”
宁姝言柔声道:“臣妾也是。”
然而她埋头不留痕迹的翻了翻白眼?到底是真的想自己呢?还是馋着身子了?
萧煜将她放在床上后,宁姝言抓住他解开自己腰间的手,望着床前的烛火:“皇上,灭几支烛火吧。”
萧煜却猴急的脱去她的外衣:“朕想将言儿看的更清楚一些。”
宁姝言:“……”
萧煜凝视着她泛红的双唇,轻轻的在齿间咬着,媚态横生。
他伸手解开她的衣衫,双唇落在她洁白如玉的皮肤上,以及粉红色的梅花上,让宁姝言不禁软了全身,脑中一片空白。
只有在她面前,自己对女色才会这般无节制,看着身下这具身子,从未让自己厌倦分毫,比最初时还过之而无不及,更加迷恋沉醉。
事后,宁姝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角眉梢皆是媚态的红润,胸口上下起伏着。
“累了?”萧煜问着。
宁姝言娇滴滴哼了一声:“皇上说呢。”
萧煜伸手将她额间细腻的汗珠擦去,哑声道:“朕原本想着,若是你不怪朕了,朕陪你好好睡一觉便是,倒是你勾搭朕。”
宁姝言噘嘴:“臣妾何时又勾搭皇上了?”
萧煜亦是面色红润,烛火下看来是五官更显柔和,他伸手抚摸着她的唇瓣:“你方才那般吻朕,朕如何能稳住?”
今夜他才知道,原来男女之间的吻是如此美好,如此干净的。在他看来,那些女人的脸上脂粉厚重,说话皆是虚伪至极,他不愿吻那些女人,他觉得脏。
哪怕躺在身下的女人再妩媚多姿,宛若天仙也只是自己解决疲乏的工具而已,若是能感到愉悦,就再赏她一次便是。
哪里都可以亲,可是就嘴不能,毕竟他觉得那里很脏,可是眼前这个女子,很干净,很单纯。今日冲动之下,他吻了她,可是当她返吻自己时,自己是乐意的甚至是沉醉的。
萧煜拿过方才放在枕头下的饰品,宁姝言睡在他肩膀上,垂着眼眸,突然感觉到手中一热,见他执起自己的手,将一枚琥珀戒指戴在拇指上。
那琥珀呈金色,晶莹剔透,闪着璀璨的光泽,温润而华贵,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你今日生辰,朕也不知送什么给你好,朕看着这个戒指不错,果然言儿带着肤如凝脂,洁白无瑕。”萧煜凝视着她白皙软玉的手温言道。
宁姝言柔婉一笑:“皇上让姨娘进宫看臣妾,就是给臣妾最好的生辰贺礼了,臣妾还未来得及谢皇上。”
萧煜揉了揉她的手:“往后若是想你姨娘了,告诉朕便是,朕让人接她进宫。”
宁姝言抬头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粲然笑道:“谢皇上。”
萧煜看着她笑融融的样子也跟着愉悦了起来,打趣笑道:“还勾搭朕?那干脆今夜别睡了。”
说着他手在她腰间游离着,宁姝言连忙乖乖睡在他手臂上,磕上眼眸:“现在就睡。”
萧煜勾了勾嘴角,唇角满是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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