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茶又媚,一路宫斗上位 第93章

作者:茶小墨 标签: 穿越重生

  若是因此得罪了皇上,那可就不好了。

  临走之时,皇后却留下了宁姝言说话。

  她端着茶盏,拿茶盖徐徐撇着浮沫,手上的鸽血红宝石戒指发出炫目清冷的光泽,和声道:“方才你也瞧出来了庄妃头上戴的双流苏失了规矩,可是她一向跋扈惯了,本宫也没法。倒是你,如今皇上盛宠她,少不了她的奚落和欺压,本宫知晓方才你也受委屈了。”

  宁姝言心中冷笑一声,方才那般就是受委屈了?

  怕是皇后心里委屈,想让自己与庄妃争宠分了她的宠爱吧。

  毕竟自己再怎么得宠也只是个嫔位且没有家世,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让她下不了台。

  宁姝言嘴角微微莞尔,温然道:“臣妾不委屈,庄妃如今正是荣宠风光的时候,皇后娘娘放心,臣妾不会与她起争执,能忍则忍,定不会让皇后娘娘您为难。”

  皇后放下茶盏的手微微一愣,旋即又温和一笑,缓缓点头:“你是个懂事的,也难怪皇上这般疼你。”

  言罢她脸上又有些落寞之意:“倒是皇上近日怎么没有去瞧你?”

  宁姝言垂下眼帘,低声道:“臣妾也不知晓,或许……是皇上厌倦了臣妾吧。”

  见宁姝言这般不成器,竟也无法子争宠,皇后慵懒的揉了揉眉心,便让她退下了。

  也不知为何皇上突然就专宠庄妃了,皇上之前对昭修仪的宠爱和喜欢那也是做不了假的,为何突然就将昭修仪抛至一旁了呢。

  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第164章 你不是孤身一人

  庄妃出了凤栖宫便坐上了轿辇,她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注视着前方。

  程音见庄妃的轿辇过来,翻了一个白眼嫌恶道:“真是晦气!”

  说罢她连忙扶着紫依的手往右边的宫路走去。

  庄妃也看到了程音,她扬起下巴道:“禧婕妤见了本宫为何不过来行礼?”

  她冷眼瞧着程音,坐在轿辇上一晃一晃的,鬓边的红宝石流苏微微闪耀,衬的她明艳的面容更加盛气凌人。

  程音只好上前,福一福身:“参见庄妃娘娘。”

  庄妃并未叫她起身,反而居高临下的逼视着她:“禧婕妤莫不是觉得此次平寇皇上安排了你父亲,所以觉得你们程家受到皇上重视而得意吧。”

  程音垂下眼帘,冷声道:“朝中的将军并非只有您南宫家,今日可以安排臣妾的父亲去,来日也可以安排旁人去。这再正常不过了,臣妾何需得意?难不成非得像庄妃娘娘你一般靠着娘家在后宫耀武扬威吗?”

  庄妃登时恼怒,灼灼的目光直视着她:“放肆!竟敢对本宫出言不逊,玉兰,掌嘴!”

  程音气势也丝毫不减,站起了身:“上一次臣妾被容妃掌掴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难不成庄妃娘娘您想做下一个容妃?”

  庄妃岂会就此作罢,就连皇后也得让她三分,这个禧婕妤平日里就高高在上的姿态,今日不罚她实在难解心头之气。

  她咬一咬牙,喝道:“玉兰!站着作甚!还不快动手。”

  这时轿辇落下,玉兰应下上前,正欲抬手时却听见一声:“且慢!”

  庄妃不用抬头就知道这个令人恶心的声音是谁。

  宁姝言快速上前,屈身行礼没有一丝差错,声音亦是平静:“方才的一幕也落入了臣妾的眼中,禧婕妤并未出言不逊,只是语气上冷淡了一些,庄妃娘娘罚掌掴是不是有些过了。且宫中有规矩打人不打脸,宫女如此,妃嫔更是如此!”

  庄妃双眸微扬,隐隐带着冷峻与肃杀之气:“本宫是妃,你是嫔,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本宫。”

  宁姝言脸色沉静如水,丝毫不动怒,声音依旧平和:“臣妾不是在教训娘娘,反而是在提醒娘娘您,皇上安排谁人去平寇,此乃国事后妃皆不得议论。且禧婕妤并未因为自己父亲在朝廷上有功而得意,见了娘娘也是规规矩矩的行礼,若是娘娘您还是不满,不如臣妾随娘娘去凤栖宫,一切由皇后娘娘定夺和处置。”

  庄妃脸色阴沉的看着宁姝言,目光锐利如刀光,仿佛是要在她娇美的脸上剜出几个洞一般,半晌才咬牙道:“昭修仪果真是一张巧嘴,让本宫看着真是恨极了,恨不得此刻你就消失在宫中。”

  程音看不过去了,微怒的上前,宁姝言却拉住她的衣袖,细眉微微扬起,嫣然巧笑道:“真是巧了,臣妾就喜欢别人看不惯我,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庄妃气的发怔,张扬的手高高扬起,欲扇上她面孔,谁知宁姝言却丝毫不闪躲,淡然笑道:“若是庄妃娘娘你这一巴掌,能够让臣妾重获圣宠,臣妾甘之如饴。”

  她嘴角噙着一抹和煦的笑意,宛如冬日里雪中的日光,分明是暖暖的,可是却带着冰雪的寒意。

  庄妃举起的手掌悬在宁姝言面孔前就凝住不动,仿佛找不到着落一般。

  是啊,皇上之前那样宠她!还……还吻了她,若是自己这一巴掌扇下去,皇上厌弃自己了如何是好。

  庄妃手缓缓放下,一双眼里,似燃着两簇幽暗火苗,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道:“昭修仪。”

  她咬牙切齿的说着这三个字,杀意腾腾涌上心头:“很好!”

  说罢她转身上了轿辇,脸色阴沉的吓人。

  程音反应过来才怔怔的看着宁姝言,不可思议道:“你……平日里看着你温温柔柔的,没想到几句话就将庄妃气的够呛。若是她又想出什么阴谋诡计对付你如何是好?”

  宁姝言淡然一笑:“若真是那样,也只是茅房里打灯笼。”

  宁姝言知晓,皇上想要对付南宫家,而庄妃也蹦跶不了几日了。难不成还得忍气吞声吗?

  且不知皇上如何惩罚庄妃,若是庄妃此时再闹出事端,无疑只是在萧煜的头上再添一把火,这把火会让萧煜更加厌恶庄妃。

  程音噗嗤一笑:“往日里看着你柔弱的模样,原来竟是装出来的么?”

  她还记得宁姝言刚入宫时,并不多话,对谁都是和颜悦色,毕恭毕敬的。

  方才竟然为了自己,和庄妃抗衡。

  宁姝言道:“也并非全是装的,而是那时身份低微,我不像你有家族当作靠山,皇上也因为程太傅的缘故优待于你。我只是一个庶女,在后宫中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有的不过是皇上给的一些宠爱而已。而这点宠爱却是最不可靠的,说不定哪日风一吹,便散了。唯有步步小心,韬光养晦。”

  程音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眼中黯然的望着宁姝言。她是程家唯一的女儿,自小在娇生惯养中长大的,也体会不了作为庶女的难处。

  她心中微微有些同情,握住宁姝言的手温柔道:“你不是孤身一人,你还有我这个朋友。宁姝言,我承认以前我不喜欢你,可是……在这偌大的深宫中,能够让我信任且当做朋友的只你一人。”

  没有华丽的词藻,再简单不过的话语在这深宫中却是极为的温情和珍贵。

  她知晓程音的性子,不像别的妃子表面和和气气,视为姐妹,实际背后却捅你刀子。

  她素来直来直去,憎爱分明,是不会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虚言。

  高傲如她,曾经连一句对不起,一句谢谢都难以启齿的人。

  这番话她说出来了,就定是真心将自己视为朋友、视为姐妹。

  宁姝言曾经从不信宫中有什么姐妹之情,可是方才听到她说自己不是孤身一人,还有她……

  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阵阵酸涩的感觉。她来到这个朝代,只有姨娘对自己好。更无什么朋友,和府中的妹妹宁茹娢也似仇人一般。

  从未,有人对自己说出这些话……

  见宁姝言不说话,程音以为她不信,脸上满满皆是柔情:“我今日皆是肺腑之言,若是往后你受委屈了我一定第一个站出来,就算是皇上我也照样骂!”

  她有些急切,一双手牢牢的握着自己,宁姝言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仿佛如暖暖的春风轻拂一般轻柔而温暖。

  她只觉得鼻子一酸,拿起手绢放在鼻尖上,用力的点着头:“谢谢你,程音,我……”

  她突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只是紧紧的抿着唇,眼眶微红,分明是很开心的,是想笑的,可是却感动的想要落泪,以至于说出的话也是有些哽咽。

  程音看着她这副模样,渐渐明白过来,朗声笑道:“你不会,因为这些话就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了吧。”

  宁姝言这才笑出了声,眸中满是融融笑意的瞪了她一眼:“才不是呢!你别自作多情了。”

  说着说着,两人也忍不住的一笑。

  墙上的凌霄花开的正盛,一簇簇火红如云霞缀于枝头,随风飘舞。好似是被这笑声一震,两朵娇艳的花无声落地。

第165章 谋反

  昭宸殿中安静无比,只能听到萧煜放奏折的声音。

  龙涎香从金龙香炉中徐徐溢出雪色的轻烟,幽静而淡雅。

  “皇上,方才庄妃娘娘同禧婕妤和修仪娘娘起了争执,小郑子站的远,她们说的什么倒是没听到,只知晓庄妃娘娘好似是欲掌掴禧婕妤和修仪娘娘,但是最后却黑着脸离开了。”

  萧煜让杨安派一个人去盯着庄妃,是以有何要紧的事都得向皇上禀报。

  杨安想,事关昭修仪,那定然是要紧的事了。

  萧煜听着杨安的话,抬起眼帘道:“昭修仪没有受什么委屈吧?”

  杨安抬眸瞧了他一眼,连忙又垂下眼帘低声道:“小郑子说……说修仪娘娘眼睛红红的,好像是欲哭的模样,不过后面又笑了。”

  萧煜剑眉紧紧蹙着,沉声道:“眼睛红红的?”

  “是……想必是庄妃娘娘给了修仪娘娘委屈受。”

  杨安自己觉得这个猜测是毋庸置疑的,毕竟庄妃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还敢对皇后甩脸,更何况是昭修仪?

  萧煜不是没有见过宁姝言红过眼,但知晓她的性子若是哭的话,必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例如绿蕊一事,又例如上一次麝香手镯一事。

  他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她泪光盈盈的模样,双眼微闭,额上青筋若隐若现暴起。

  杨安看着皇上虽然默不作声的坐着,可那肃然的脸上好似覆上了一层慑人的寒霜,让人看着不由的一震。

  这时喜公公匆匆而进:“皇上,宋太尉和臻王求见。”

  萧煜闻言连忙道:“快宣!”

  他打起了万分精神,成败在此一举!

  若是除了南宫雲以及他的那些党羽,那么这个皇位就能坐的更稳!

  他身为帝王,在朝的大臣自然都必须臣服于自己,这样他才能掌握朝中所有的大权和话语权。

  第二日午后,宁姝言闲来无事,最近就在练女红,学绣老虎。

  以前还不觉得,自从上次萧煜说绣的老虎像猫时,宁姝言越看还真越觉得像猫,绣上王字方才觉得凶猛了许多。否则还真是呆萌呆萌的小猫。

  秋乐笑吟吟的站在一旁:“娘娘的绣工还是进步了许多,倒是可以入眼了。”

  宁姝言也觉得绣的好看了许多,她抬头望了秋乐一眼,突然想到什么:“秋乐,你今年二十一岁了吧。”

  秋乐正整理着丝线,手微微一滞:“是啊,奴婢都二十一岁了。”

  宁姝言将针穿过布帛,温言道:“还有三年你便可出宫了,到时候想做些什么?是开个医馆?还是找个如意郎君嫁了?”

  说到最后宁姝言带了些玩笑的口吻。

  秋乐性格本是沉稳的,闻言也不由得有些羞涩,垂头道:“奴婢……奴婢暂时还未想那些。至于如意郎君……”她含羞一笑。

  宁姝言眼波悠悠在她脸上一转:“难不成你有中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