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狂野萝卜
齐国栋拍拍手,这才问了一句:“你家门咋坏了?”
陆征:“……说来话长。”
齐国栋还想着问几句,陆征赶在他前面迅速开口了:“你今天怎么回事,陈大娘说她叫你也叫不应。”
这话说到齐国栋今天的难堪处了。
他左右瞧一眼,看见没人,才恨恨地说:”还不是怪那个二狗!”
陆征一听,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他明知故问:“咋了?你还遇到二狗了?”
“不是!”齐国栋刚想说,但是心里又有点不好意思,他狐疑地看了陆征几眼,“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还记着刚才被叫“小征”的陆征淡定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齐国栋跺了下脚,咋平时他想啥陆征都能猜出来,今天怎么就不知道了呢?
但是这事不说也是真憋屈,今天还在陆静面前被陈大娘一阵好骂。
他憋着嗓子小声说:“还不是那个二狗,上次咱们收工的时候你还记得不?他给我说你们村里以前有个老太太,死了儿子,然后就脑子不对了,每天坐在村口等儿子回来,不过没过多久她自己也死了。从那以后就经常有年轻的小伙子路过村头的时候听见村口有老人家叫自己的名字,二狗说这是那个老人家叫人回去给自己当儿子,前往别应,应了就完了!”
“我还以为是那老太太在后头叫我给她做儿子呢。”齐国栋抓抓后脑勺,懊悔的很。
后面忽然传来一阵憋笑的声音,“齐国栋,你这么大的人还怕这个,人陈大娘骂你骂得不冤!”
齐国栋脑子一懵,赶紧回头,看了是谁,失声道:“你咋出来了?!”
“难怪你不肯告诉我……哈哈哈哈。”陆二姐越想越搞笑,忍不住笑得声音越来越大。
“嘿!你姐在后面你咋不告诉我呢?!”齐国栋拿她没办法,就气急败坏地回头对着陆征生气。
陆征刚好在试新门拴,挺好。
他试好了回头,手一摆,“我咋知道你还能有瞒着我姐的事情?”
他说完这句话洗了把手,就回房间了。
留下外头的两个人赤红着脸面面相觑。
这话说的不假,齐国栋什么都乐意和陆二姐说。
就是被拆穿的时候心里很是奇怪。
“那我先,先走了啊!”齐国栋面容板正,很不自然地和陆大姐说。
陆二姐赶紧说:“好,好啊!要,要我送你不?”
“二姐,他不是刚刚才把你送回来?”
陆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他媳妇的水杯,正要去厨房给他媳妇打温水。
陆二姐脸色尴尬地推了把齐国栋,“赶紧走吧,自个儿路上小心啊!”
齐国栋“哎!”地应了一声,赶紧打开门走了。
出了门他还觉着今天好像格外顺畅,回头看了看陆征的大门,嘴里笑着自言自语道:“小征这门做得比以前好使多了!”
……
陆征把水倒好开门进来,卫菁菁还忍不住一直在埋怨,屋子里热乎乎的,她光着脚丫坐在床边不满地一摆一摆的。
“怎么姐姐走了你都不叫我?我都没来得及和她们说声呢,准备的东西也没给……”她嘟嘟囔囔地很不满,接过陆征倒的水,喝了一大口下去,就准备喋喋不休了。
陆征赶紧把她的嘴给堵住了。
当然用的也是嘴。
他在外头干了一下午,露在外头的皮肤都是冷冷的,嘴唇也是凉凉软软的。
她在暖和的炕上睡了一下午,还觉得燥热燥热的,嗓子也干干的。
陆征的吻来得正好,她感受到了短暂的凉意,很舒服。
她把他的脖子一搂,对着他又啃又咬。直到他的嘴唇也变烫了,她便像个渣男一样把他一推,擦擦小嘴,就要下床。
陆征对她的无赖是十分的无奈,本来还想把她搂着亲一会儿,看见她光着脚就要穿鞋,他赶紧把她被被窝暖得烫呼呼的脚握住。
“外头冷着呢。”
他说着就把她的袜子拿过来了,蹲在地上给她穿。
卫菁菁被他搞得心里一阵甜,她小声辩解,“我就出去一小会。”
今晚是不做饭了,中午的饺子虽然吃完了,可他们在城里带回来的包子还有。
陆征抬头瞪了女人一眼,瞪得她脖子一缩,不敢看他了。
“一会儿也得穿,今天已经冻着了。”他帮她把鞋袜都穿上,才不满地站了起来给她一只手臂扶。
卫菁菁心想也是,怀孕了嗜睡,记性也差。
她扶着他的手下来,又披上了大袄子,才打开了房门。
“雪真大……”她仰着脸感叹。
明明是晚上了,还是被这雪映得白亮白亮的,雪花已经从下午她睡前见着的小拇指大小变成了一整个大指头那么大。
下得也急,又快,就像要把整个大林村给埋葬了似的。
风也呼呼地刮,风里像带着刀子,把她的脸刮得生痛。
她又忙不迭退回来了,刚好撞到了后面男人的怀里。
陆征看她傻傻的样子便干脆把门关上,笑她:“怎么看见雪跟失了魂似的?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他媳妇是南方人他晓得,以前听阿婆说,南方的冬天不下雪,下雪也是沙粒一样的雪。
卫菁菁刚要反驳,然后忽然想到原主是不该见到过大雪的,她只能怏怏的任他嘲笑,“是啊,头一回见呢!”
她留学于一个一年里半年都在下雪的地方,才不觉得这雪稀奇呢!
就是,就是她看着窗外后山处那纷飞的雪花,没由来地心口一疼。
第173章 陆征,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别怕,我们这儿冬天都是这么大的雪,你习惯了就不害怕了。我明天把院子和外面的雪扫了,别担心,再过段时间就陪你回娘家去了,就看不见了。”
陆征不明所以,但是看她捂着胸口蹙着眉头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悬起,把她搂在怀里,一直低声哄着。
她听了他的话,忽然就不敢再看了,也解释不出来心里的疼到底是来自于哪里。
转过头,整个脸埋在他的胸膛,呼吸着他身上令她有安全感的熟悉味道,她的心忽然越跳越快,一个问题在她的脑子里几乎要冲出来了。
卫菁菁仰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惶恐,“陆征,你们这里会雪崩吗?”
说“雪崩”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仿佛停了一下,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无力地往陆征的怀里倒。
陆征本能地用手把她托住,然后怪异地觉得不对。
她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即使他抱住她,她好像也随着重力在往下滑落。
“阿菁?”他看不见她的脸,只能两只手把她往床上抱,声音焦急。
这两个字仿佛把卫菁菁从某个地方给拉了回来,她的眼前的竟然忽然变得一片清明,刚才停滞的心跳仿佛才开始重新跳动,手撑着他结实的胸口让身子起来,整个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然后又虚弱地靠在了他的怀里,他低头看见她的眼神迷离仿佛藏着雨雾。
陆征被吓傻了,“怎么了?不舒服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她这样,她白皙的小脸失去了任何颜色,满头的冷汗,手紧紧拽住他的袖口不放。
看着失魂落魄,像是刚才从水里溺过了一般,他心里又急又怕,把她好好放在了床上,想看个仔细。
卫菁菁看见陆征急得像什么的样子,心口一疼,逼着自己从那她也不明所以的情绪里面平静下来了。
她解释不了刚才自己是怎么了,这种眼前一黑脑子发晕的感觉好像是低血糖了,这么说来她好像确实没有吃晚餐来着。
“饿了,你的两个崽子要吃饭。”她轻启朱唇,努力勾了个笑容来。
这么一说,她的肚子还真配合地“咕噜”叫了一声,卫菁菁在床上眨眨眼,好像在说:看吧,是真饿了。
陆征在她肚子上轻轻弹了一下,温声道:“两个小馋猫。”
但是媳妇说饿了他也心一揪,起身要出门之前还回头说:“以后不能让你睡这么久了。”
卫菁菁听了这话想到什么似的白了他一眼,“你也知道啊?大姐三姐我都没来得及送呢,你说你……"
看她说起这个又生龙活虎的样子,陆征的心稍微放下了,赶紧求饶:“好好好,我知道错了,去给你拿饭。”
说完忙不迭地就走了,门也给带上了。
陆征走了之后,卫菁菁才扶着腰坐了起来。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但是说不上来为什么,她看着后山那白茫茫的一片,还是觉得很害怕。
可是,为什么呢?是什么事情会让她怕成那样呢?她抿着唇,手一下一下地在肚子上打圈,脑子里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陆征拿进来两个包子和两个玉米馍馍,还有一大碗的粥,怕靠窗的地方冷,还特地搬了小桌子上炕上。
他把包子和粥放在她面前,看着这些东西还隐隐有点担心,“吃得饱吗?”
卫菁菁没忍住,又白了他一眼,她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这包子都要比我脸大了。”
虽然是有点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了,但是她说的也是实话,这个年代供销社的东西那叫一个实诚。
她拿起一个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滋补了一下空虚的胃。
陆征看着小媳妇吃得双颊鼓鼓的,忍住想用手指戳一下的冲动,拿起了玉米馍馍啃。
“你怎么不吃包子?”卫菁菁看着他问。
都是两个,她下意识地就以为是每种都是一人一个了。
陆征喝了一口水,淡淡地笑着说:“好久没吃了,想了。”
卫菁菁这回忍住没给他白眼了,她把自己吃了两口的包子递给他,语气强硬:“吃不下,你吃!”
陆征淡定地又咬了一口玉米馍馍,“骗人。”
“那你也是骗人!”她不服气。
陆征把她的手推回去,“我还真不是骗人。”
他想了想,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结婚第二天我做得也是玉米馍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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