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怀里惊坐起,冤种竟是我自己 第118章

作者:啾啾吹泡泡 标签: 穿越重生

他当时差点就扭头离开。

能不能别秀了!

容枭看见老王,转身就朝营帐内走去,“进来说。”

老王跟在他们二人身后进来,神情凝重道:“殿下,西昭这次恐怕要大难临头了。”

“漠北给东梁增派了一支规模不小的援兵,正朝着熠城的方向赶去!”

容枭沉默了一阵,很认真地发问:“本王问你,你怕死么?”

老王愣怔了一瞬,立即道:“不怕!”

他老泪纵横道:“能够追随殿下,为国尽忠,即便是战死沙场,臣也无怨无悔!”

“好。”

容枭淡淡道:“有你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

听完这两人的谈话,桑晚柠感觉到心头更加沉重。

她努力遮掩起眼底的不自在,起身道:“我去给你们倒酒。”

容枭注视着她心事重重的表情,道:“好。”

桑晚柠走出营帐外,努力克制着胸腔内不安的心跳声,“二百五,明日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对么?”

二百五点头,“你心里有逼数就好。”

它幽幽叹了句,“说实话,反派若是死在敌人的刀刃下,难免会心怀不甘,灵识仍旧留在魔障中,过不了多久就会消亡。”

“若是因你而死就不一样了。”它道:“他把你看得比自己都重要,就算你给他投毒,他肯定也走得特别安详。”

桑晚柠深思熟虑一阵后,道:“有烈性毒药吗?”

黄色狗头回道:“你真下定决心了?”

桑晚柠攥紧了指尖,眼神黯淡道:“我试试。”

再次回到营帐中时,老王已经离开了。

容枭坐在那,妖冶的眸子懒洋洋地眯着,一眼就注意到了她苍白的脸色。

桑晚柠放下手中的酒壶,刚在他身旁落座,就被一把拉入男人温暖的怀抱。

容枭埋下脑袋,将下巴抵在少女肩头,在她白玉般的颈侧落下一吻,询问道:“晚晚怎么不高兴了?”

“我没事。”桑晚柠摇摇头,给他倒酒的时候,指尖微微发抖。

容枭看在眼里,眸光轻微垂下,掩盖了失落。

桑晚柠将酒杯递过来的时候,他面色如常,毫不犹豫地接过,道:“晚晚。”

他注视着桑晚柠惨白的脸,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落在嘴边时却只化作了言简意赅的一句话,“下辈子,我们也要做夫妻。”

桑晚柠有那么一瞬间的大脑空白,回过神时,她迅速夺过了被送至容枭唇边的酒杯,眼尾泅着一片湿红,道:“你明知道这酒里有毒,对不对?”

容枭看着那被打翻在地的酒杯,轮廓清晰的眉眼仍旧是温柔得出奇。

他轻声道:“只要是晚晚递过来的,哪怕有毒,夫君也会照喝不误。”

闻言,桑晚柠埋下脸,秀气的眉眼耷拉着。

沉思良久后,她在心中得出了结论。

她根本……

做不到。

就算是在魔障中,她仍旧是狠不下心去伤害眼前人。

只因为这个人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

好到即便是皱个眉自己也会跟着难过的程度。

容枭抬手,在无声中替她拂去眼角的清泪。

桑晚柠这双眼睛在平日里总是闪闪发亮,活泼又灵动,诱使人情不自禁地深陷其中,甘愿沉沦。

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那双眼眸中才会闪过一瞬间的茫然。

她即便是不说,心底的情愫也会从那片湖泊似的温眸中淌露出来。

“晚晚。”桑晚柠还在深思之时,容枭又如同往常那般将她拉进怀里,“不哭。”

他轻声哄道:“夫君疼你。”

第140章 狗男人连自己的醋都吃

夜晚已经悄无声息地流逝了大半,营帐内,两个人影依偎在一起,耳鬓厮磨。

桑晚柠坐在容枭的腿上,凝视着他的眼睛,将魔障这件事从头到尾地跟他解释了一番。

“夫君。”她凝视男人略显茫然的眼神,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脸,问道:“你听懂了嘛?”

容枭结实有力的手臂揽着她的腰,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道“晚晚,你是说……”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假的?”

桑晚柠点了点头,又从容枭的眼底捕捉到了几分迷惘。

的确,这种事一般人很难相信。

换做是她的话,有人这么跟自己说,她第一反应就是带那人去看看脑子。

桑晚柠幽幽叹了口气。

二百五:“他信了。”

她眼皮轻轻一跳,听见黄色狗头啧道:“他对你从始至终都是坚定不移。”

容枭垂目朝怀中人看来之时,桑晚柠已经将脸埋进了他怀里。

——“狗男人真好,贴贴qwq。”

“晚晚。”容枭眉梢轻扬,好奇道:“夫君在那个世界里对你好吗?”

桑晚柠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那……”容枭喉结滚动了下,又追问道:“我和那个魔头,你更喜欢谁?”

“……”

——“救命,狗男人怎么连自己的醋都吃啊!”

——“你们俩都是同一个人,哪还带这么分的!”

桑晚柠有些头皮发麻,可眼前的男人就那么静静地注视自己,好像非要等出一个答案来。

他踌躇了一阵,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晚晚和那个魔头……很早之前就已经有过洞房花烛了么?”

闻言,桑晚柠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容枭原本暗淡的眉眼间立即浮现出一抹明亮的光泽。

二百五:“很好,反派很嘚瑟,已经开始在心底鄙视现实中的自己了。”

哦豁。

桑晚柠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回事啊狗男人,这叫狠起来连现实中的自己都鄙视?

她头疼扶额,突然有些害怕自己从魔障中离开后,一觉醒来就看见狗魔头像个怨妇一样地问自己更喜欢哪个。

小孩子才做选择,她哪个都喜欢。

因为都是容枭。

暮色中,一名头上缠绕着白纱的年轻将领拄着拐杖走进了营帐。

留意到桑晚柠脖颈上几道殷红的吻痕时,他脸一红,有些别扭地挪开了目光,“四殿下,四王妃。”

他二话不说就在地上跪了下来,郑重道:“末将斗胆,想求四殿下一事!”

容枭上前将人从地上扶起,重新坐下,认真道:“讲。”

他双眼含泪道:“末将希望四殿下能够带兵去往熠城,助我们将军一臂之力!”

容枭轻微蹙眉,又听见他道:“谢将军他……”

他哽咽了一阵,沙哑道:“将军原本是不会受伤的,都是我……”

“是我拖了将军后腿!”

这名年轻的汉子脸颊淌下两行清泪,“当时敌军数目实在是太多了,将军为了替我挡刀,白白挨了腰上那一刀!”

“末将是谢将军一手带出来的,他把我们都当成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可是这次去往熠城却没带上我们任何人。”

他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将军明知此行危机四伏,生机渺茫,但仍旧执意前往。”

“将军临走前还说……”

他闭了闭眼,脑海中又恍然浮现出那名少年的身影。

少年坐在马鞍上,嘴角勾着玩世不恭的笑,一手执长枪,一手握缰绳。

淡金色的晨曦晕染在少年眉眼间,他背对着自己,嗓音平和道:“若是能护钰王无恙,死了也值。”

听完他的话,容枭神情更加凝重。

他执笔,匆匆给皇城里的人写了封密报,下令道:“去把所有将士们叫醒,即刻出发去往熠城。”

那人离开后,容枭抬手,轻揉了下桑晚柠的脑袋,“晚晚。”

“你之前说过,今日是最后期限,想要离开就得自愿接受死亡,对么?”

桑晚柠点头。

容枭道:“给夫君一点时间,解决好熠城那边的事……”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等那时候,我们就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