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啾啾吹泡泡
某狐狸张了张嘴,道:“对不起。”
谢星洲眸中笑意更深,“这样道歉可没诚意。”
“你……”
楚南辞想了想,郑重道:“不管怎样,本宫最近是不会去你房间的。”
“怎么?”
少年唇角轻翘,“怕我魔性发作把你吃掉?”
“……”楚南辞深吸了一口凉气。
谢傲天这儿子究竟是怎么养大的……
性格也太恶劣了!
离开之前,白发长老看着桑晚柠有些困倦的神情,道:“丫头,我今后若是想见你,该如何找你?”
桑晚柠窝在容枭怀里,打着哈欠道:“打12580。”
长老:?
与此同时,容枭脚步停顿,面无表情地望了一眼身后空荡荡的路,眼皮轻轻抬了抬,道:“你师兄他们说的不错。”
“有魔物藏在我们附近。”
…
深夜,窗口亮起了月亮形状的小夜灯,将黑夜的影子拉长。
黄烁从床上醒来时,手臂酸麻得不像话。
他这么一动,惊醒了身旁的沈枫澜,他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道:“你醒啦,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黄烁点头,“你压着我的手了。”
“哦。”
沈枫澜一边给他腾地方,嘴里碎碎念道:“黄烁,本少爷今晚做了个噩梦。”
面对黄烁的目光,他手里不安分地揪着被子,道:“梦见你说喜欢我。”
“……”
“呵呵。”黄烁翻了个白眼,“那可真是噩梦。”
沈枫澜看他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想了一阵,道:“你饿不饿啊,想不想吃点东西?”
黄烁:“不要,你离我远点就好。”
沈枫澜瞧他那黑下来的脸,小声逼逼:“你这样子好像个赌气的傻逼。”
黄烁:“嗯,我傻逼。”
“诶?”
说着,黄烁一把将人拉进了怀里,小声叹气。
“傻逼才会喜欢你。”
第224章 神降
这夜,还未天亮,外头突然狂风大作,下起了暴雨。
电闪雷鸣那一瞬间,桑晚柠猛然从噩梦中惊醒,她抓紧了被角,宛如刚从溺水中逃脱的人,急促地喘息着。
身侧男子起身,熟练地将她拉入自己怀中,拢了拢她额间的碎发,“晚晚做噩梦了?”
怀中的少女没说话,平复一阵呼吸后,便伸手摸向男人的胸膛。
她注视着容枭心口上那道还未完全愈合的伤痕,红着眼小声道:“还疼吗?”
容枭低下眉眼看她,轻笑,“不疼。”他动作温柔地抚摸着桑晚柠的额头,“晚晚是不是梦见夫君了?”
桑晚柠:“我梦见你掉进茅坑里,捞不上来了。”
容枭:“……”
“骗你的。”
桑晚柠揉了揉眼睛,作困倦状,语气轻松道:“其实我没做梦,就想摸摸你的胸肌。”
“……”
容枭沉默了一阵,望向她满是心事的眼睛,嗓音更加柔和,“晚晚,在夫君面前不用伪装自己。”
“就算是天都塌下来了,还有夫君给你撑着。”
桑晚柠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二百五:“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桑晚柠瞄了眼容枭头顶的黑化值面板,道:“大魔头好不容易黑化值才降低到了20%,我要是说梦见他的身体碎成了渣渣,他岂不是得加倍变态黑化。”
看见桑晚柠抚摸着自己的伤口叹息,容枭薄薄的眼皮覆下,“乖宝。”
他吻上怀中少女温软的唇,喉结轻滑,道:“怪夫君不好。”
“让你心疼了。”
桑晚柠摇摇头,搂住了男人的脖子,“你对我那么好,怎么能怪你。”
她打了个哈欠,在被窝里躺好,又听见容枭问道:“是不是那个死人跟你说了些什么,才会令你如此心慌?”
桑晚柠愣了三秒钟,回道:“没有啊。”
然后她就看见大魔头头顶的面板快速闪过几条弹幕——
“不爽,待会就出去扒了死人那张脸。”
“还要拔了他的舌头,扔死狐狸房间。”
桑晚柠:?
你对狐狸那么好,他知道吗?
…
窗外的雨点猛烈地拍打着门窗,楚南辞躺在床上,额头上全是细腻的虚汗。
过一会儿,他有些虚弱地睁开眼,紧咬着下唇,瞳仁黯淡了几分。
自己的千年雷劫就在这几日,若是没能承受住,极有可能会面临魂飞魄散的风险。
想到这,楚南辞摸了摸自己灼热的心口,低低啧了声。
算了,大不了跟容枭那个老混蛋服个软,让他替自己挨点雷劈。
双眼再次合上之时,外头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嫂子!”
楚南辞骂骂咧咧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踏马的谁是你嫂子?!”
打开门,萧鸣辰立马就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气喘吁吁道:“嫂子,我哥他……”
“他房间里刚才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我敲门去问,又听见了他的叫声!”
萧鸣辰怂兮兮地缩了缩脖子,“我怕他出事,所以来找你。”
听了他的描述,楚南辞神情凝重起来,也不顾及打伞,迈着大步就往谢星洲的房间走。
两人一同来到门前,望着漆黑的窗口,轻轻敲门,“谢星洲。”
敲到第三下时,门开了。
少年站在门边,唇角浮现着和平常一样散漫的笑,“妖皇不是说今晚不来的?”
“……”
楚南辞有些怨念地看了一眼在旁边缩成鹌鹑的萧鸣辰,后者一直在摇头说“冤枉”二字。
某狐狸瞧着谢星洲这副轻松模样,道:“你今晚……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
少年唇角浮现一抹上扬的弧度,“一个人睡,挺不舒服的。”
“……”
见他什么事都没有,楚南辞低低地骂了声,转身就走。
萧鸣辰看了看自己瞬间垮下一张脸的表哥,又看眼楚南辞浑身都湿透的身影,无奈地闭了闭眼。
谢星洲回到房间时,外头的雨差不多已经停了。
他坐在床上,眉眼低垂,揽起一截衣袖。
白皙的手臂上布满了血淋淋的伤口,各种狰狞的伤口交错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
放下衣袖,谢星洲深吸一口气,看向了镜子中的人。
镜中少年浑身都是血,朝他诡异一笑。
他紧咬牙关,胸口的部位隐隐作痛,抬手把剑插在了镜子中央。
听见镜片破碎的声音,他头疼欲裂,看着墙上的那幅画像,眸中翻涌的血色又褪去几分。
接着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
神降仪式举行的那天,天空恰好放晴。
桑晚柠见这里的人多,便拉着容枭挑了个好位置喝茶吃点心。
萧鸣辰坐在他俩身后,看见楚南辞的时候,还招了招手,“嫂子。”
“我表哥呢?他怎么没来?”
楚南辞握着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不知道。”
他手中握着茶杯,看着眼前的这尊佛像,颇有些心不在焉。
那晚过后,谢星洲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就连饭点也没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