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弱水一瓢
生辰礼物,最起码要保持一丢丢的神秘感吧?
谢柏庭点头,“我知道了。”
这还差不多,苏棠心情大好。
谢柏庭黑着脸看她,“你还不准备告诉我你哪天过生辰吗?”
苏棠默了默,“下个月初八。”
这日子怎么有那么点耳熟?
谢柏庭很快就想起来这一天是承安伯世子迎娶云葭过门的日子,难怪那天在城南小院她会那么诧异了,原来那天她过生辰。
谢柏庭揽着苏棠的腰,笑道,“等着为夫的礼物吧。”
苏棠看他,脱口一句,“那你要送我什么?”
谢柏庭嘴角一抽,而后含笑看着苏棠,苏棠脸又是一红,方才脸红是被亲出来的,这回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才说保持神秘感,结果转过头就给忘了,有她这样的吗?
她能不能把保持神秘感那句收回来?
苏棠挣扎开,去了药房,谢柏庭则坐在书桌前琢磨送苏棠什么生辰礼物好。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送什么,和苏棠认识至今,苏棠从未表现过对什么特别的喜欢,除了治病救人……
他总不能在她过生辰当天,找一堆疑难杂症的病人给她治过瘾吧?
再说谢柔,南康郡主让太医照着贾大夫医治云葭的法子治谢柔,不出一个时辰,果然开始退烧了,不过到了傍晚,又反复了起来,这下,南康郡主是真的绝望了。
反复就意味着药方没用,为了这药方,她还搭进去了八千两!
吴妈妈弄丢了银票,不敢劝南康郡主去求王爷,是以她自己去了,彼时王爷正在天香院,和王妃一起用晚饭。
吴妈妈红着眼眶求王爷道,“王爷,您想办法请贾大夫入府治大姑娘吧,大姑娘真的命悬一线了。”
王爷眉头一皱,“不是用了贾大夫开的方子吗?”
“用了,可是不管用,”吴妈妈哽咽道。
王妃坐在一旁,几次欲言又止,她知道王爷久经沙场,见过太多将士死在他面前,他把生死看的很淡,淡到每次出征都会和她聊聊他万一要死在战场了之后的事,他是一点也不忌讳。
她也知道谢柔受惊之后,王爷只去看过一回,王妃觉得作为父亲,不该如此。
只是一个屋檐下住了二十年,王妃早摸透王爷的性子了,在他面前提任何事都行,唯独不能提南康郡主半个字,不然她就是自讨苦吃,王妃已经不记得王爷为她不经意提及南康郡主翻脸了多少回,早够她长记性了。
王妃觉得自己是瞎操心,王爷那么宠爱南康郡主,爱屋及乌,也不会不把大姑娘的生死当回事,难道她天香院的饭菜比去陪大姑娘还要重要?
这是不可能的事。
王妃安静的坐在一旁,半个字也不吭。
王爷瞥了吴妈妈一眼,那一记眸光扫过去,吴妈妈膝盖一软,直接就跪下了,王爷淡漠道,“把贾大夫开的方子再用一回。”
没人上前搀扶,吴妈妈膝盖软的半天才起来,没敢再劝王爷一句,赶紧转身走了。
吴妈妈把王爷说的话禀告南康郡主知道,南康郡主心下发冷,“柔儿都这样了,他还不肯来看一眼?!”
吴妈妈没敢说话,怕多说多错。
都说男人的心一旦狠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看来所言不假,王爷对大姑娘这么狠心,是在警告郡主,她要还觊觎世子之位,对大少爷下手,郡主怎么对待大少爷的,王爷就会如何对待二少爷和大姑娘。
吴妈妈小声道,“许是上回的药量不够,要不就听王爷的再试一回?”
高烧本就容易反复,只能耐着性子等退烧,急是没用的。
眼下也没有更管用的法子了,南康郡主没说话,吴妈妈就当她默认了,赶紧让太医照办。
第244章 信任
这一忙,又是一个时辰。
再次服药后,谢柔退烧了,到月上中天的时候,人还醒了过来,饿的不行,吃了一碗粥,没把南康郡主高兴坏。
她总算是体会到了那句“能吃是福”。
谢柔吃了粥,虚弱的睡了过去,太医在靖南王府待了一夜,到翌日清晨,谢柔都没再发烧,太医就放心离开了。
翌日,苏棠从酣睡中醒来,就从半夏口中得知谢柔退烧的事了,意料之中的事,苏棠并不诧异。
倒是下床穿衣的时候,谢柏庭走进来,提醒她道,“云三太太把你开的方子给了南康郡主,你要不想暴露自己就是贾大夫的事,字迹就得多练练了。”
苏棠气结,“云三太太对南康郡主未免太好了吧,那么管用的方子,她就不怕以后还会用上?!”
哪怕誊抄一份给南康郡主也行啊。
谢柏庭觉得云三太太不至于如此大方,手里定然有誊抄好的,只是把贾大夫的亲笔方子给南康郡主,南康郡主会更感激。
苏棠也怕笔迹会暴露她就是贾大夫的事,在信王府写药方的时候就已经在尽量防备了,但以防万一,她还是的多练,再者,她也想能写一手漂亮字。
等苏棠去松鹤堂请安回来,就一头扎进书房,用心练字。
谢柏庭出府了,半夏和茯苓在书房伺候,看着苏棠写的字,茯苓小声对半夏道,“姑娘的字怎么变化这么大?”
半夏道,“我不知道啊。”
半夏看着茯苓,“你不是还怀疑姑娘是假的吧?”
苏棠抬头就看到两人脑袋凑一块儿,她道,“说什么,让我也听听。”
半夏就道,“茯苓说姑娘的字变化很大,问姑娘你手腕是不是受伤了……”
苏棠嗓子一呃,她脑子里闪过苏棠的笔迹,确实比她写的好看很多。
等等。
她拥有苏棠全部的记忆,连苏棠最会跳的惊鸿舞都会,写字按说应该也会才是啊。
苏棠站起身来,闭着眼睛想苏棠是怎么写字的,好半晌才睁开眼睛,提笔蘸墨,在纸上写起来。
茯苓和半夏凑过来看,半夏闪着眸光,冲茯苓道,“这不是和以前写的一样吗?”
茯苓哭笑不得,这哪一样了?
形似,神不似。
以前姑娘的字偷着懒散和敷衍,现在的字看着就干练爽朗。
苏棠把笔放下,吹干墨迹,对这回写的字满意极了,怕茯苓还有疑心,她圆谎道,“顾着遮掩墨迹,倒险些忘了我本来是怎么写字的了。”
练字?
她根本不需要。
想到去请安之前,谢柏庭说他出府回来就教她练字的话,等他回来,看她不吓他一跳。
也不知道谢柏庭出府忙什么去了,都一个时辰了还不回来。
苏棠又在书房写了几张字,越写越得心应手。
再说谢柏庭,这回出府不为别的事,就是为给苏棠挑生辰礼物,只是挑了半天,东西买了不少,但给苏棠做生辰礼物差了些。
不过挑了半天,他已经知道送苏棠什么了。
谢柏庭翻身上马,准备打道回府,那边一小乞丐跑过来,在谢柏庭跟前停下,“你是靖南王府大少爷吗?”
谢柏庭看着和苏北差不多年纪的小乞丐,点了下头。
小乞丐就道,“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怎么会有人让小乞丐给他送信?
谢柏庭心下奇怪,小乞丐踮着脚尖把信递上,谢柏庭伸手接了。
小乞丐转身就跑了。
陈青骑马上前两步道,“爷,您小心信有问题。”
晋敏长公主献给太后的佛经被人下毒,还险些烧到大少奶奶身上,佛经能被人动手脚害人性命,信自然也行了,不得不防。
陈青一脸谨慎,但谢柏庭觉得不至于,他把信打开,扫了两眼,脸就黑成了锅底色。
那样子,还真有点像是中毒了,还是剧毒。
陈青好奇是什么样一封信把爷气成这样子。
他看着谢柏庭,只见谢柏庭深呼一口气后,把信塞回信封内,手一动,那封信就像一把匕首一样朝不远处的打铁铺子射去,不偏不倚的投进火炉里,瞬间烧成灰烬。
陈青就知道这封信非比寻常了,道,“爷,您怎么把信烧了?”
“一封挑拨离间的信,不烧了,留着做什么?”
丢下这一句,谢柏庭一夹马肚子就跑远了。
牡丹院。
南康郡主这一觉睡的够沉,吃完早饭睡下,到吃午饭才醒。
醒来第一句就是问谢柔,“柔儿如何了?”
吴妈妈忙回道,“郡主放心,郡主没事,奴婢才去看过,精神好的很。”
南康郡主就放心了,吴妈妈一边伺候南康郡主穿衣一边道,“那封信送到大少爷手里了。”
南康郡主嘴角一勾,“反应如何?”
“大少爷很生气,”吴妈妈回道。
生气很正常,哪个男人得知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有染都不会高兴。
便是王爷,心里没有王妃,知道王妃属意她大哥,都那般愤怒了,何况大少爷对大少奶奶是百般宠爱,眼睛里就更容不得沙子了。
见南康郡主高兴的样子,吴妈妈实在不忍泼她冷水,但该禀告的事还是得禀告啊,吴妈妈飘了嗓音道,“大少爷看过信后,就把那封信丢进了打铁铺子的火炉里烧了。”
听到这一句,南康郡主脸色一僵,声音陡然拔高,“他把信烧了?”
显然,谢柏庭烧信不在她预料之中。
有证据才能质问大少奶奶,什么都没有,那是捕风捉影,质问起来都不占理。
吴妈妈低声道,“大少爷似乎没信信上所写的事……”
南康郡主冷笑一声,“不可能,没哪个男人会这么信任自己的女人。”
都说女人生性多疑,要她说,真正疑心重的还是男人。
吴妈妈可不敢说南康郡主不爱听的话,这半个月她都不敢,当即顺着南康郡主的话道,“郡主说的是,大少爷可能是怕这事传开,有损他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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