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弱水一瓢
谢柏庭真的拿苏棠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怀疑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太好哄,只要苏棠稍一服软,他就没辙了,她才这般有恃无恐。
想着,谢柏庭鼻子一痒,强忍着侧头打了个喷嚏。
苏棠抬手摸他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但这一回伤害也够他受的了。
苏棠让谢柏庭去床上靠着,她给他倒热水,茯苓煎药端来,苏棠递给谢柏庭喝,“把药喝了,这药有些苦,一会儿我调制成药丸,就不难服用了。”
“不用这么麻烦。”
谢柏庭接过药碗,不带皱眉的一口气干了,茯苓把蜜饯端上来,谢柏庭没吃,吃了这么多年的药,他习惯了药的苦涩,也吃腻了蜜饯。
苏棠不知道,拿了一颗喂到谢柏庭嘴边,谢柏庭看着她,“换一种蜜饯,这种我不吃。”
托盘里放了四种蜜饯,苏棠把蜜饯塞自己嘴里,准备给谢柏庭换一种,然而一侧身,就被谢柏庭搂住了腰,双唇相对。
茯苓站着一旁,那脸腾的红成了螃蟹,飞快的端托盘走了。
苏棠面红耳赤,费了半天力气才推开谢柏庭,擦嘴道,“你也不怕传染给我。”
谢柏庭含笑看着她,看的苏棠恨不得一脑袋撞墙。
谢柏庭克制了一上午,就怕伤寒会传给苏棠,刚刚苏棠主动亲他,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吻,但足矣证明没有问题。
苏棠红着脸道,“茯苓还在呢!”
“哪在了?”谢柏庭笑道。
“刚刚在的,你果然眼睛有问题,”苏棠呲牙。
谢柏庭伸手揪苏棠的脸,“眼睛有问题的是你,不信你去问问她,她刚刚在不在屋子里。”
苏棠,“……”
我去!
没见过这么死不要脸的。
她去问茯苓,茯苓敢说自己在屋子里吗,她也不好意思问出口好不好!
苏棠担心自己的脸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的脸皮迟早会厚的银针都扎不透。
第268章 软饭
谢柏庭喝了药,但鼻子还忍不住发痒,然后打喷嚏,每打一下,苏棠的小心肝就颤抖两下,明明瞧着挺精神了,怎么就止不住的打喷嚏呢,似乎还越来越严重了。
怕谢柏庭待的无聊,苏棠给他拿了本书打发时间,才翻了几页,丫鬟就端饭菜进屋了,热气腾腾的饭菜,一端进来,满屋飘香,勾的人肚子里馋虫直翻滚。
苏棠这才想起来她还没吃早饭,不仅没吃,还去祠堂待了半天,这会儿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谢柏庭把书合上,下了床,和苏棠净手吃饭。
桌子上六菜一汤,两荤四素,谢柏庭病着,需要吃的清淡,但苏棠没病没痛,小厨房烧了她最爱的红烧鱼和她喜欢吃谢柏庭不喜欢的糖醋里脊。
都是比较下饭的菜,苏棠吃了几口就道,“饭呢,饭怎么没一起端来?”
半夏忙回道,“一会儿就送来了。”
说着,丫鬟就把饭端来了。
半夏先端给谢柏庭,谢柏庭看着碗里的饭,眉头拢紧,“今儿的饭怎么这么软?”
眼前这一碗,说是饭吧,软糯的看不见米粒,说是粥吧,又浓稠的没一滴水,谢柏庭最不爱吃的就是这种粥不是粥饭不像饭的东西,会糊嗓子眼,难以下咽。
小厨房的丫鬟还没走,看着谢柏庭,回道,“信安郡王不是建议世子爷您吃软饭吗,说对身体好,许妈妈就吩咐让小厨房给世子爷您把饭闷软点儿。”
可怜苏棠正在嚼青菜,听到这一句,直接喷了,好巧不巧的喷了谢柏庭一脸。
谢柏庭脸黑成锅底色,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一碗软饭还是因为被苏棠喷了一脸的菜的缘故。
苏棠强忍笑意,飞快的拿绣帕帮谢柏庭把脸擦干净,绣帕从额头擦过去,苏棠都能感受到谢柏庭暴起的青筋。
谢柏庭气的头顶冒青烟,许妈妈一把年纪了,吃软饭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吗?!
嗯,许妈妈当然知道吃软饭不是什么好话了,可谢柏庭也不是一般人啊,他是堂堂靖南王府世子爷,这样的身份能吃软饭吗?再加上是信安郡王说的,只可能是字面意思,没别的可能了。
信安郡王虽然人不大着调,但对谢柏庭的关心,许妈妈是知道的,他的建议那肯定是为谢柏庭好,虽然软饭不大好吃,但为了身体好,也只能忍忍了。
“端走!”这两个字裹着谢柏庭的雷霆之怒从喉咙滚出来。
丫鬟反应迟了一瞬,没有第一时间伸手端碗,谢柏庭一记冷眸扫过去,吓的丫鬟脸色刷白。
苏棠见了,憋笑替丫鬟抱打不平,“你吓丫鬟做什么?”
说着,对丫鬟道,“快把饭端下去。”
丫鬟哆嗦着手把碗端起,飞快的转身走了。
丫鬟走后,苏棠埋头扒饭,只是肩膀抖的幅度之大,半夏看一眼谢柏庭的脸色都恨不得伸手去摁了,收敛点吧,世子妃!
谢柏庭咬着牙看着苏棠,“你还笑?!”
苏棠抬起脸,瓷白的脸上尽是无辜,就是说出口的话忒气人了,“相公,你这样子就太辜负许妈妈对你的关心了,这静墨轩,最关心你的人就是许妈妈。”
这回,半夏也忍不住想笑了,怕憋不住,她飞快的走了。
她想起了世子爷让她往狐狸毛毯上泼水,眼看着要得逞了,结果许妈妈又抱了一床来,还亲自帮世子爷铺好,世子爷当时的脸色,她到现在都没忘记。
半夏决定等世子爷世子妃圆了房,她一定找机会把这事告诉许妈妈知道。
谢柏庭从苏棠手里抢过帕子,狠狠的擦自己的脸,“我希望以后这样的关心能少一点,不是,是别再有了!”
丢下这一句,谢柏庭去洗脸了。
身后,苏棠肩膀没差点抖脱臼,让谢柏庭吃软饭,亏得信安郡王说的出来,她要不要给信安郡王通风报信,让他这十天半个月不要和谢柏庭碰面,这要碰上,绝对会被打的。
苏棠喷了谢柏庭一脸,桌子上的饭菜自然也没法幸免了,可怜苏棠正饿,只吃了几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丫鬟把饭菜撤下去。
等重新上一桌子菜,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这一顿饭,苏棠和谢柏庭吃的很安静,都挺饿的,不能再折腾了。
吃完了饭,苏棠困极了,准备上床歇下,谢柏庭虽然早上睡了一个时辰,但一宿未眠,不是睡一个时辰就能补回来的。
正宽衣呢,外面红菱跑进来,大喘气道,“世子爷、世子妃,不好了,街上都在传你们没有圆房的事……”
谢柏庭脸都气成了茄子色,苏棠看着他,“不会是信安郡王他们传的吧?”
谢柏庭眼底一片寒色,“他们虽然坑,但还不至于这么坑我。”
信安郡王他们会当面打趣他,但绝不会把他的丢脸事传的人尽皆知。
苏棠也觉得不会,最希望谢柏庭丢脸的人是南康郡主母子,这事是南康郡主派人传出去的可能要比信安郡王他们无意传开大的多。
明明王爷王妃,老夫人和南康郡主都下了封口令,但不知道怎么的还是传了出去,红菱都不敢想这会儿茶楼酒肆是怎么笑话世子爷的。
这会儿茶楼酒肆笑倒笑喷一堆人,尤其是醉仙楼所在的那条街,没少见谢柏庭陪苏棠逛街,更见过他们同乘一骑,招摇过市,那感情好的,说靖南王世子让世子妃三五天下不了床都没人怀疑,结果竟然成亲快三个月了,还没有圆房?
要不是王爷先立了谢柏庭为世子,大家都要怀疑谢柏庭是不是某些方面不大行了。
成亲三个月没圆房,逼得王爷王妃给他们下催情药,还你下一份我下一份,靖南王和靖南王妃感情一般,缺乏交流,但又很有默契,双份浓烈的爱把儿子送进了冰窖,笑死人了。
笑的人多,羡慕的人更多,尤其是那些大家闺秀,嫁人的没嫁人的都羡慕嫉妒恨。
若是这辈子有个男子为她们中催情药能忍着不碰别的女人,她们死了也甘愿啊。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第269章 驱寒
这世上多的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的男子,甚至家里妻妾成群还不知足,还要到处捏花惹草,柳宿花眠,谁家没几个美妾,好像就没法抬头挺胸做人似的,不给夫婿纳妾就是善妒。
看看人家靖南王世子,中了催情药,碰上靖南王世子妃身体不适,都能忍住不碰别的女人,这般克制力,实在惊人,是成大事的人。
当然了,有人抬杠说是怕了信王府,然而话一出口就被人群喷了,信老王爷虽然贵为皇叔,但已日渐西山,几个儿子死的死病的病,不得不把私生子接回府,靖南王则如日中天,靖南王会怕信老王爷吗?
再者,靖南王世子都中催情药了,他要真没忍住碰了别的女人,信王府能说什么?就是靖南王世子妃给靖南王世子纳妾都是应该的。
那些大家闺秀羡慕苏棠得遇良人,也佩服她有胆量不给谢柏庭纳妾。
总之,苏棠和谢柏庭秀了两三个月的恩爱,远没有谢柏庭进一回冰窖来的让人印象深刻。
谢柏庭中催情药进冰窖压制欲望的事传遍京都,不可避免的传到信王府,传到云三太太和云葭的耳中。
云三太太震惊苏棠和谢柏庭至今没圆房,后悔当初纵容云葭退亲,最后白白便宜了苏棠,可惜,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云三老爷还是那话,幸亏谢柏庭娶的人是苏棠,肥水没流外人田,不然他就是死了,也死不瞑目。
云葭心情就不好受了,这些天,她泪都哭干了,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哭不出来了,可听到这些话,她干涸了半个月的眼泪再次涌出来,哭的泣不成声,恨的她把屋子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干净,摔到云三太太闻讯赶来都没地方下脚。
云三太太训斥丫鬟把这些事告诉她女儿知道,可是这些事又怎么可能瞒的住,迟早都会知道的,女儿没出嫁她还能劝着点儿,云三太太不敢想要女儿嫁进承安伯府知道,会和承安伯世子闹成什么样子。
苏鸿山和许氏也高兴,可高兴之余,又不免担心,信老王爷信老王妃也满心疑惑,“怎么会一直没圆房呢?”
许氏担心的就是这个,在她看来,苏棠和谢柏庭之间不无感情,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久,怎么也该擦出点火花来了,许氏极力把担心压下,笑道,“等棠儿回来,我问问她。”
要不是实在走不开,许氏都去靖南王府找苏棠问了。
再说苏棠和谢柏庭吃过午饭后,一起上床补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苏棠是被谢柏庭的咳嗽声吵醒的。
之前谢柏庭多是打喷嚏,这回直接咳嗽了,说明之前不是苏棠的错觉,谢柏庭确实病的更重了。
苏棠坐起身来,谢柏庭一边咳一边道,“吵你睡觉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话,寒气入体可不是开玩笑的,苏棠道,“我去给你准备药浴驱寒。”
之前苏棠就想这么做了,只是谢柏庭一夜未合眼,怕他坚持不住,只是喝药效果太慢,不及泡药浴快。
苏棠下了床,半夏进来帮她穿好衣服,苏棠走出门就看到天际绚烂的晚霞,她这一觉至少睡了两个多时辰。
快吃晚饭了,只能先把药抓好,等吃了晚饭再煎药驱寒了。
药房内,苏棠正在抓药,茯苓进来道,“世子妃,王妃来看世子爷了。”
苏棠赶紧把药抓好,然后回屋,走到珠帘处就听到王妃担忧的说话声,“都病的这么严重了,还不请太医入府,你父王还和我说病的不严重,幸亏我自己来看了。”
说着吩咐丫鬟,“快让赵管事请太医。”
丫鬟转身就要走,谢柏庭一边咳嗽一边道,“贾大夫给我开了方子,贾大夫给我治伤寒,母妃还不放心吗?”
贾大夫给谢柏庭治病,王妃是放一百二十颗心,可是,“贾大夫几时入的府?”
她压根就没听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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