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弱水一瓢
世子爷圆房可真会挑时机。
不过圆房了是好事,王妃就盼着他们能早日圆房,许妈妈迫不及待的要把这好消息禀告王妃知道。
王妃昨天得知谢柏庭和苏棠遇到刺客失踪的事,当时就晕了过去,担心了一夜,吃不下睡不着,一下子就垮了,王爷在得知谢柏庭和苏棠没事后,第一时间就回府让王妃宽心,只是王妃心是宽了,但人还是没精神,王爷就留下陪她了。
许妈妈进屋的时候,王妃刚有了些精神,知道苏棠回来了,而且人很虚弱,便要去静墨轩看她,王爷拦她不住,就随她去了。
这边王妃刚起身,许妈妈就进来了,笑容满面的报喜,“王妃,世子爷世子妃圆房了。”
看着许妈妈一脸高兴样子,王妃忍俊不禁,庭儿有多喜欢世子妃,她这个母妃都看在眼里,这一路离京,怎么可能不圆房,要还不圆房,她真要怀疑庭儿身子骨有毛病了,她得亲自请大夫给他诊脉不可。
王妃笑了笑,迈步要走,“正好我要去看世子妃。”
许妈妈迈步上前,凑到王妃耳边嘀咕了几句,王妃呆住了,脱口道,“昨儿才圆房?!”
王爷,“……”
见许妈妈点头,王爷抬手扶额。
成亲四个月才圆房……
他怎么生了这么个没用的儿子?
王妃看向王爷,王爷黑着脸坐下,“还抓什么刺客?我都想谢谢刺客了。”
第328章 恢复
王妃尴尬的跟着坐下,不知道苏棠虚弱的真正原因去探望就算了,知道了哪还能去,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这么丢人的事,王妃严禁往外传,怕儿子遭人笑话,丫鬟婆子们憋笑憋的肩膀疼,世子爷都不怕丢人,王妃帮着隐瞒做什么啊,传出去正好,直接把刺客和刺客背后的主谋活活气死,还省得王爷费心派人查了。
再说苏棠,泡了个热水澡,吃了两块点心,感觉丢的命回来了半条,茯苓和半夏伺候她穿衣,茯苓还好,半夏小心翼翼的,唯恐苏棠骂她。
苏棠把半夏的惶恐都看在眼里,半夏咋呼的时候,她是真想骂人的,但不知者不为罪,罪魁祸首是那只妖孽,半夏这些天跟着她吃了不少的苦头,人都消瘦了一圈,昨儿还被刺客吓晕过去,又担心她出事,要不是心疼她,半夏也不会那么咋呼骂刺客。
穿好衣服,苏棠就歪小榻上,刚把茶盏端起来,还没来得及喝一口,谢柏庭就回来了。
不等他坐下,苏棠就问道,“皇上罚你了吗?”
话一出口,苏棠就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假传圣旨是诛九族的死罪,皇上要追究,谢柏庭就回不来了。
谢柏庭捏苏棠的脸,“赶去忠勇侯府拿回圣旨不怕,现在知道怕了?”
这女人胆子肥的找不到词形容,偏他还很认可她的做法,他肯定是被带坏了。
苏棠扒拉开谢柏庭的手道,“我们又没做恶事,就算犯了国法,法理之外还有人情,没什么可怕的。”
看着谢柏庭身上脏兮兮的,苏棠道,“快去洗澡,换身衣服。”
谢柏庭心累的很,不让换衣服,要他先进宫的是她,一回来,连口茶都没喝上就催他去洗澡的还是她,她是不是觉得皇上就不嫌弃他了?
谢柏庭在苏棠唇上一吻,然后就起了身。
走了两步后,想起那块玉佩,又转身递给苏棠,苏棠眼睛眨巴眨巴,“你没把玉佩还给皇上啊?”
谢柏庭正要回她,这时候,外面丫鬟走进来道,“世子爷,信安郡王他们来了。”
谢柏庭就把玉佩放在苏棠手边小几上,道,“回头我再告诉你。”
丢下这一句,谢柏庭就迈步走了。
苏棠这回是真想骂人了,把人好奇心勾起来就走了,先说清楚再走不行吗?!
他绝对是故意的!
苏棠后槽牙痒的想咬人。
谢柏庭走出去,就看到信安郡王他们进院子,难得看到他们老实从王府大门进出,真是不容易。
信安郡王他们看到谢柏庭骑马疾驰就知道他没事,这会儿瞧见他衣服又脏又破,还那么俊逸出尘,脑回路清奇的三人有点想回去也整这么一身看看效果。
信安郡王几个上前来,拍谢柏庭肩膀道,“你可是把我们吓惨了,不过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不会有事。”
“去书房说吧,”谢柏庭道。
屋内,苏棠困的很,但她也很饿,小厨房饭菜还没有做好,她也想知道这玉佩谢柏庭怎么又带回来了,强撑着没上床睡觉。
她以为要等谢柏庭半天,结果才半盏茶的功夫,谢柏庭就回来了。
回来的这么快,苏棠挑眉道,“信安郡王他们走了?”
专程来看谢柏庭,不至于一杯茶都不喝就走吧。
谢柏庭坐下道,“他们在书房。”
苏棠,“……”
回答干脆的苏棠都嘴角抽抽,谢柏庭不会做这么失礼的事,信安郡王他们也不是不懂礼之人,这么做必然有别的原因,苏棠道,“他们是来找我的啊?给我送钱的?”
毕竟她离京之前才把那只打遍京都无敌手的蛐蛐交给信安郡王养。
谢柏庭笑道,“你的那只蛐蛐在给你赢了两万三千六百两后,力竭而亡了,死了有七八天了,他们已经帮你把蛐蛐风光下葬了。”
苏棠,“……”
谢柏庭还能说什么,离京这一路,他已经见识过苏棠的逆天运气了,连到她手里的蛐蛐都格外凶猛些,相比之下,苏大少爷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嗯,在知道苏北送给苏棠的蛐蛐大杀四方后,苏寂手痒了,抓了只蛐蛐上战场,两个来回挂了后,就放下大哥的身段求自家弟弟帮他抓只蛐蛐。
苏北傲娇的不行,端了两天架子后,在信王府花园里给自家大哥逮了一只,苏寂迫不及待就送去了战场,结果这回更惨,连一个回合都没扛住就挂了。
苏棠是赢的盆满钵满,苏寂却是输的要靠借钱度日了。
苏棠听得脑门黑线直往下掉,谢柏庭道,“他们来的匆忙,钱没带,回头给你送来。”
苏棠道,“不用送来,天下第一楼要开遍宁朝,那钱就拿来开酒楼吧。”
谢柏庭点点头,然后才说起他回来的目的,“在你我离京去找云翊的第二天,承安伯世子的眼睛能看到一丝光亮了。”
苏棠给承安伯世子治眼疾的时候说过,半个月之内能看到光亮,就有恢复的希望,然而直到承安伯世子迎娶云葭过门,都还什么都看不到,他就死心了。
不过苏棠开的药方子,他还坚持用,倒不是觉得还有希望,只是敷药过后,眼睛很舒服,便坚持了下来。
谁想到皇天不负有心人,多敷了几天,在苏棠和谢柏庭离京的第二天,早上醒来,那只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能看到一点点光亮了,承安伯世子没高兴疯掉。
只是谢柏庭离京了,承安伯世子就自己去城南小院,他以为贾大夫还在那里,然而小院里只有几个小厮。
承安伯世子找不到贾大夫,没办法就找到信安郡王他们,他以为信安郡王和谢柏庭关系好,会知道贾大夫的下落。
确实,信安郡王他们知道贾大夫人在哪里,可是知道也没用啊,苏棠跟谢柏庭一起离京了,他们是奉皇上之命出宫找云翊的,总不好去把他们叫回来。
信安郡王只得撒谎骗承安伯世子,说谢柏庭体内的毒没有完全解清,贾大夫跟着一起去望州了,让他别着急,等谢柏庭回京了,肯定会找贾大夫帮他治眼睛的。
承安伯世子虽然有些失望,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只能耐着性子等了。
谢柏庭看着苏棠道,“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用你开的那张方子,但效果不大。”
苏棠点头,道,“那张方子主要是温养他眼睛周围的经脉的,回头我看过后,给他换个方子,能看到光亮,恢复的希望很大。”
顿了顿,苏棠道,“就后天吧,让他去城南小院等我。”
谢柏庭道,“换城北小院吧。”
苏棠看他,奇怪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换啊?城南小院药房都是现成的。”
“……城南小院被烧了,”谢柏庭的声音被风吹散。
第329章 吃瓜
苏棠眉头打了个死结,“怎么会被烧?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承安伯世子去城南小院的当天夜里,”谢柏庭回道。
谢柏庭这么说,苏棠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肯定是承安伯世子不小心暴露了贾大夫人在城南小院的事,被宋国公府知道了。
宋国公府花钱请不到贾大夫,庇佑贾大夫的他们又被支离京都了,贾大夫还不就是他宋国公府砧板上的鱼肉,自信满满的去城南小院抓贾大夫,结果贾大夫人压根就不在,一气之下就把谢柏庭的小院烧了。
这是觉得烧了谢柏庭借给贾大夫栖身的小院,贾大夫就会现身,可惜打错了如意算盘。
苏棠就道,“也不用去什么城南小院了,请承安伯世子到静墨轩来吧。”
谢柏庭看好的人,苏棠相信承安伯世子不会暴露她就是贾大夫的事。
“也好。”
谢柏庭对苏棠的安排没有异议,怕信安郡王他们等着急了,他起身要去书房,苏棠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吗,好不容易才把人等回来,苏棠阻拦他道,“玉佩的事你还没说呢。”
谢柏庭哭笑不得,又坐了回去道,“这玉佩是以前镇国公府大少爷的,封存在户部库房里,被人偷盗走了,皇上原要送回去,想起来你喜欢他手里那块玉佩,就把这块差不多的赏赐给你了。”
苏棠囧了。
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皇上。
不就拿了他块玉佩吗,也不是白拿的,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记着。
虽然这块玉佩很精美,但鉴于这么一段不大愉快的经历,她并不想要啊。
要赏赐她,赏赐别的不行么?
谢柏庭走后,苏棠就把玉佩递给半夏,让她拿下去收好,然后拿起块糕点啃着,问茯苓道,“三太太娘家明德侯府出什么事了?”
当初她可是想把这瓜吃了再离京找人的,现在回来了,怎么能不及时补上?
半夏也一脸好奇的看着茯苓,茯苓道,“具体奴婢也不知道,听许妈妈说,前年全州水灾,朝廷拨给全州三十万两赈灾,被贪墨了一大半,全州知府是明德侯保举的,去年初明德侯府老夫人过寿,全州知府特意进京贺寿,明面上只送了一尊紫檀木雕刻的佛像,实际上孝敬了明德侯府老夫人足足八万两。”
“全州知府有记账的习惯,一个多月前账簿被偷,这事就捅了出来,目前还不能证明明德侯府参与了贪墨赈灾款,但收受贿赂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收受贿赂是重罪,但和贪墨巨额赈灾款还不是一个量级的罪名。
一旦查证有关,等着明德侯府的就是抄家流放,甚至灭族都有可能。
难怪那天三太太那么火急火燎的赶回明德侯府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急才怪了。
苏棠不信这事明德侯府不知道,全州知府不过只是个四品官,一年的俸禄才多少,明德侯府老夫人过个寿,就送八万两,明德侯府能不知道那八万两是民脂民膏?
明知道那钱来路不正还收下,就该为自己的贪婪付出惨重代价。
朝廷本就国库空虚,拨的钱都紧绷绷的,被贪墨去一大半,苏棠都不敢想有多少人最后食不果腹饿死了,不严惩这些贪官污吏,都不足以平民愤。
茯苓继续道,“明德侯被下了狱,如今在刑部大牢里关着,明德侯府其他人则被禁足在府里,每日递钱出来买米粮,没有皇上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明德侯府一步。”
既然聊到明德侯府出事,茯苓顺口说起老夫人寿宴,“明德侯府出事后,老夫人就不准备大办寿宴了,怕被人说靖南王府也趁机敛财,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到太后耳中,太后说王爷对朝廷忠心耿耿,让老夫人只管放心的办寿宴,毕竟贪墨的只是少数,总不能满朝文武家的老夫人都不过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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