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弱水一瓢
她恨的从来只有他一个。
王爷脸冷的像是覆了一层寒霜。
南康郡主抓着王爷的胳膊,求王爷道,“王妃心底就是咽不下这个口气,只要王爷你去帮我说一声,给王妃个台阶下,我大哥就有救了……”
南康郡主话还没有说完,手就被王爷冷冷拂开了,“给王妃台阶下?”
“下到哪里去?”
“赵王府吗?!”
王爷一声比一声凌厉。
“我就算再不喜欢王妃,我也不会给她机会给我戴绿帽子。”
“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
“出去。”
南康郡主还要再说,王爷一记冰冷的眸子扫过去,把南康郡主到嘴边的话都给冷没了。
南康郡主只觉得背脊发寒,她知道王爷不喜她在他面前提到自家大哥赵王和王妃那点过往,经常三句话说不到就甩袖子走人了,哪怕是在床上,在他最动情的时候。
男人好面子无可厚非,何况是手握重兵的靖南王,可王妃不喜他的事,不是她不说就不存在的,何况从来就没人拿这事笑话过他,有也只是同情,同情他贵为异姓王,大权在握,跺一跺脚,京都都要抖上三天,也不能给心爱之人一个正妃之位。
她不懂这事王爷有什么可在乎的。
王爷动怒了,南康郡主不敢再劝,身心俱疲的出了书房,拖着一双沉甸甸的脚步回牡丹院。
彼时,已经是傍晚时分,火烧云把天际渲染的如火如荼。
二太太和三太太在花园赏花。
看着南康郡主边走边揉太阳穴,二太太道,“看来王爷是不肯帮南康郡主求王妃救赵王了。”
天香院发生的事,早传到几位太太耳中了。
三太太哂笑一声,“南康郡主太异想天开了,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王爷也不可能为赵王去求王妃。”
二太太则道,“三弟妹这话说得太绝对了吧,王爷见死不救,南康郡主保不准会恨他一辈子。”
三太太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笑,“王爷要怕南康郡主恨他,就不会把世子之位给大少爷了。”
二太太呐呐,无话反驳。
转头见三太太遥望天香院的方向,眼底满是嫉妒,嫉妒的二太太眉头紧锁。
这王府里最可怜的莫过于王妃了,三太太竟然嫉妒王妃,是她看花眼了吗?
二太太又看了一眼,虽然三太太眸光收回来的很快,但二太太还是看清楚了。
她没看错,三太太真的在嫉妒王妃。
这个认知让三太太懵了,她想问问王妃有什么可嫉妒的,然而三太太已经转身走了。
再说苏棠和谢柏庭,南康郡主从赵王府回来,就去找了王爷,然后又去天香院找王妃,最后又去书房找王爷的事,红菱打探的很清楚,一五一十的禀告苏棠和谢柏庭知道。
谢柏庭脸阴沉沉的,一言不吭。
苏棠脸上没什么表情,实则心底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他们想要赵王的命。
而赵王不仅是南康郡主的兄长,王爷的大舅子,他还是王妃藏在心底的人。
从知道赵王毒发,还无人可医后——
苏棠就想知道王爷王妃到底谁来救赵王了。
是王妃不忍心赵王丧命来找他们,还是王爷舍不得南康郡主没了兄长来求他们。
苏棠耐着性子等着,可红菱一趟一趟的来禀告新的进展。
苏棠听懵了。
因为后续进展和她想的不一样。
本来要么王妃找他们,要么王爷求他们的事,怎么就变成了王妃要王爷求她了……
见谢柏庭不说话,苏棠推他道,“父王母妃不会冷战吧?”
“冷战?”谢柏庭蹙眉,不懂这词是什么意思。
代沟啊。
苏棠道,“就是你不搭理我,我不搭理你,都在等对方低头。”
谢柏庭道,“等母妃低头倒是可能,但不搭理母妃——”
“你高估父王了,他办不到。”
苏棠,“……”
“你确定?”苏棠不信。
午饭的时候,王爷气成那样,感觉没十天半个月绝对消不了气。
谢柏庭则道,“父王有心理阴影,他和母妃一吵架,就担心母妃会想不开寻死,不亲眼去天香院看看,他不放心。”
苏棠,“……”
苏棠眼睛睁圆,“母妃经常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她觉得王妃不是那样的人啊。
王妃的性子,一旦寻死,那就是真的想死,绝不是闹着玩的那种。
谢柏庭道,“母妃只上过一回吊,在怀我的时候。”
“不过就那一回就把父王吊出了心理阴影。”
虽然不应该,但苏棠真没忍住笑了一下,谢柏庭看她的时候,苏棠飞快的憋住了,道,“那南康郡主上过吊吗?”
王爷这么容易就留下心理阴影,她不信南康郡主不会有样学样。
如苏棠猜测的那般,南康郡主和王爷吵架后,也上吊过。
不过南康郡主上吊和王妃就不一样。
一个是一心求死,一个是闹着玩。
王妃上吊,王爷救她心切。
南康郡主寻死,王爷就那么看着。
看着白绫挂不住南康郡主自己断了。
这事还曾在王府闹过一阵子笑话,因为王爷冷冷的看着南康郡主摔地上,来了一句,“以后少吃点,白绫都挂不住你了。”
丢下这一句,王爷就走了。
苏棠笑的腮帮子都疼,肩膀差点抖脱臼。
第420章 缺钱
虽然谢柏庭不信,但苏棠还是觉得王爷喜欢王妃,而且是很早就喜欢,喜欢惨了的那种。
时间还早,苏棠看书打发时间,只是书才翻开,就被谢柏庭拿走了。
苏棠仰头看他,“你拿我书干嘛?”
她伸手要抢回来,谢柏庭道,“明儿一早我就得去守城门,晚上要早点睡。”
“……行吧,我去书房看,不打扰你睡觉,”说着,苏棠起身就要走。
只是她能走掉才怪了,才从床榻上下来,就被谢柏庭打横抱起,朝床榻走去。
一室旖旎。
羞的窗外明月都躲进了云里。
翌日,苏棠醒来,早不见谢柏庭的人影了。
守城门是苦差事,不然也不会被皇上拿来罚人了,只是苏棠习惯了和谢柏庭一起吃早饭,乍一下没人陪了,食欲都差了不少。
用完早饭,苏棠就带着半夏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
苏棠到的时候,二太太、三太太还有四太太都在了,正在聊赵王中毒一事。
四太太道,“也不知道赵王情况如何了,南康郡主一早就去了赵王府。”
二太太消息灵通,叹道,“听说赵王昨晚吐了三回血,怕是凶多吉少。”
满京都皇亲国戚,最惨的莫过于赵王了。
年轻气盛的时候被人打的抬不起头来,如今儿女都长大成人了,还被刺客闯入家门摁着打,简直惨绝人寰。
不过她们议论归议论,没再向之前帮宋国公府请贾大夫那般拐着弯的给苏棠施压,要她和谢柏庭给赵王请贾大夫。
她能说,她希望这回有人帮赵王府说情么?
赵王体内的毒随着毒发会越来越弱,虽然会把赵王折腾个够呛,但真要不了他的命。
去走个过场就能得个万儿八千两,这钱不挣白不挣啊,天下第一楼扩张,开火锅铺子,烧烤铺子都需要钱。
更重要的是,她南康郡主和赵王府还得欠他们一份人情,以后怼她南康郡主几句,她都得忍着,只要一回嘴,忘恩负义大帽子就扣她脑门上了。
只是苏棠待了两刻钟,都没人跟她提半个字,要不是四太太时不时还和她说两句话,苏棠都怀疑自己学会了隐身术。
实在喝不下了,苏棠默默把茶盏放下,然而就在她要起身和老夫人告退的时候,一丫鬟跑进来,气喘吁吁道,“老夫人,赵王妃在咱们靖南王府大门前跪下了,请世子爷世子妃帮忙请贾大夫救赵王。”
真的,要不是苏棠拼了命忍着,她都要笑出声了。
这叫什么?
这叫口渴了有人给她端茶,瞌睡了有人给她递枕头,想什么这不就来什么了,赵王妃跪求的效果比老夫人帮忙施压还要好呢。
所有人都望着苏棠,苏棠心底乐开花,面上却没表情道,“这么大的事,我哪做得了主,得派人去问相公的意思。”
夫为妻纲,苏棠这样说,没人觉得不对。
老夫人便派小厮去找谢柏庭,得到的答复是,“这么点小事,我娘子拿主意就行了,不必来问我。”
小厮一来一回,大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赵王妃跪在靖南王府大门外,跪的是汗流浃背,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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