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弱水一瓢
问完,宁妈妈就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王妃连她都没告诉,何况是王爷了。
再说了,那时候王妃心底即便没有赵王,也还有那个送她面具的人,对王爷而言,是赵王还是别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王妃性子内敛又骄傲,让她和王爷哭诉自己认错了人,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也没这可能,何况王爷王妃说不了几句话就甩袖子走人,真和王爷说了,收到的也不会是同情,而是讥笑。
想到王妃认错人,还被王爷误会了二十年,宁妈妈心疼王妃疼的喘不过气来,气不过,宁妈妈骂道,“我看那也不是什么好人,王妃不认得他,认错人情有可原,他认得王妃却不来找,压根就没把王妃你当回事,我要早知道,早把那破面具踩的稀巴烂了。”
宁妈妈愤愤难平,气的浑身颤抖。
王妃知道宁妈妈是心疼她,但做人得讲理,是她认错了人,当年她、王爷还有赵王兄妹的事闹的那么沸沸扬扬,他既在京都,自然听说了,虽然在梅州没见过几面,但她能感觉到他的骄傲,他不会来自取其辱的。
说到底,是他们有缘无分。
何况这么多年,她也早把这事给放下了。
只是今儿王爷的话勾起了她的回忆,想起这桩旧事,心底多少还有点意难平,仅此而已。
何况归德将军她不是没见过,算起来,归德将军还是第一个叫她“大嫂”的人。
虽然她心底有这样猜测,但直觉告诉她,归德将军不是她要找的人。
宁妈妈咒骂了好几句,又问王妃道,“王妃是怎么知道自己认错人的?”
王妃没有回宁妈妈,她看向窗外。
她会认错脸,但不会认错品行。
当年的他虽然闯入她的闺房,但他不会撩起她的纱幔,只隔着纱幔和她道别。
赵王约她私下相见,却试图对她用强,虽然喝了些酒,被她打了一巴掌也清醒了,但怀疑的种子也种下了。
后来她怀了身孕,南康郡主嫁给王爷后,赵王让她打掉孩子,要她假死,再把她藏在别院。
她就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她认识的他,会在她笨拙的扎破手指时,把她的绣绷子扔出窗外,捏着她的指尖说一辈子都不会再让她碰针线,怎么可能会不给她正妻之位,还要她打掉孩子,哄骗她做外室?
虽然言语孟浪,不拘礼教,但她至少还能感受到他的尊重。
在赵王身上,她没有感受到半分。
赵王不是她要找的人,因为接触不多,她能认错一时,又怎么可能认错二十年。
这时候,门被叩响,丫鬟的声音传来,“王妃,王爷让您去书房给他研墨。”
声音入耳,打断王妃的回忆,王妃心情平静下来。
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王妃站起身来,去书房给王爷研墨。
看着王妃脸上的伤感消散,宁妈妈心情也好多了。
再说苏棠回了静墨轩,一头扎进药房,到吃午饭才出来。
吃过午饭,小憩了半个时辰,又进药房忙活了。
半夏和茯苓帮着打下手,都不知道自家世子妃调制那么多药丸做什么,还让赵管事帮着买各种花,这是要把自己忙死啊。
茯苓怕苏棠累着,劝道,“药丸和药粉都够用了,世子妃别累着了。”
苏棠道,“我不累,你们要累了,就去歇会儿。”
世子妃金尊玉贵都不累,她们两小丫鬟怎么敢说累。
半夏道,“药丸药粉太多了,回头用不上也会变质啊。”
苏棠失笑,“谁说用不上,我拿来卖钱。”
半夏,“……???”
茯苓,“……???”
“世子妃,您钱也够用了,”两丫鬟异口同声。
苏棠,“……”
“不够。”
“远远不够。”
苏棠继续忙自己的。
半夏和茯苓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世子妃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多有钱啊?
半夏决定去把钱匣子抱来给苏棠看看,她直接说比不上那一大摞银票更有说服力。
然而半夏出去后,很快就空着手回来了,道,“世子妃,陈青回来了,他让奴婢多准备些肉和菜,傍晚信安郡王他们要来静墨轩边吃火锅边吃肉串。”
苏棠头也没抬,“那你们下去准备吧。”
说完,苏棠眉头扭了下。
信安郡王他们不是怕麻烦她,才怂恿她开火锅酒楼和烧烤铺子的吗,现在酒楼也开起来了,怎么来静墨轩吃晚饭?
这边半夏她们把肉菜准备好,谢柏庭他们就回来了,苏棠笑道,“怎么没去酒楼吃火锅?”
谢柏庭还没说话,信安郡王先抱怨道,“我们也想啊,抢了三天,别说包间了,连楼下的桌子都没抢到一张,嘴馋的很,只能来麻烦大嫂了。”
苏棠,“……”
这生意得是火爆到什么程度,连他们都抢不到桌子。
信安郡王看着苏棠道,“大嫂,我们来的路上商议了一番,想在京都开再两个分酒楼,成吗?”
他们开酒楼是为了造福自己,挣钱是顺带的。
现在钱挣了大把,福没造到自己,全造别人去了。
这事他们能干么?
信安郡王两眼盯着苏棠,苏棠则看着谢柏庭道,“这事你们拿主意不就行了。”
谢柏庭扶额,“我说了随便他们,他们非要你点头才行。”
苏棠囧了。
她的话又不是圣旨,至于吗?
谢柏庭道,“他们就是打着要你点头的幌子来蹭饭。”
第456章 升官
虽然信安郡王他们是来蹭饭的,但苏棠没吃一点累,肉和菜有小厨房准备,信安郡王他们自己会烧烤,几个人围着烧烤架,忙的不亦乐乎。
一人烤了一盘子肉和菜,围着桌子吃火锅,配上小酒,再来一碗刨冰,这顿晚饭吃的别提多爽了。
平常药房外不挂灯笼,见谢柏庭他们一时半会儿歇不了,苏棠让陈青把灯笼挂上。
沐止看了看天色道,“再不走,要宵禁了。”
信安郡王正给谢柏庭倒酒,闻言道,“怕什么,巡城司是我表哥,就是大晚上在街上横着走,也没人敢抓我们啊。”
再说了,他们也不至于傻到大晚上的在街上游荡,屋顶也可以走。
齐宵道,“你话可不要说的太满,你表哥可是抓过柏庭兄和大嫂。”
信安郡王道,“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我表哥为什么抓……”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柏庭拿烤鸡胗堵住了嘴,后面的话堵没了,这个话题也就此打住。
又一人上了一坛子酒,喝完了,方才醉醺醺的离开。
谢柏庭带着一身酒气回屋,苏棠给他倒茶喝,道,“喝这么多酒,明早都未必酒醒,你们明天不用守城门吗?”
守城官喝酒,有违军法,是要挨板子的。
他们又是被皇上罚去守城门的,就更罪加一等了。
除了不用守城门,苏棠想不到别的理由他们这么无所顾忌了。
谢柏庭接了茶盏,没有喝直接放下了,然后把苏棠抱坐到怀里,下颚抵着苏棠雪白藕颈道,“明日云翊回京,郡王他们去十里亭接他,我陪你回信王府。”
守城门太枯燥了,好不容易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告假,怎么会错过,要不是不能太过分,信安郡王他们恨不得到百里亭去接人。
计划的很好,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信安郡王他们别说去十里亭接云翊了,他们自己都等着被人接呢。
嗯。
信安郡王他们回府路上被一锅端,被巡城司抓了。
被抓的过程有点离奇,他们出静墨轩时,天已经很黑了,街上除了巡城司,就只有他们仨。
虽然信安郡王笃定自家表哥不至于一点面子不给他,但做表弟的也不能太让表哥为难,这不就选择了飞檐走壁,半道上碰到骆垚骑马带人巡城,没敢招摇,选择就屋顶趴下,等巡城官过去。
这样做没有任何问题,可信安郡王低估了酒劲,趴在屋顶上,就那么小会儿功夫。
他、睡、着、了!
等巡城官兵过去,齐宵和沐止继续从屋顶上走,发现他没跟上,回头去叫他。
好家伙。
睡熟的都上打呼了。
齐宵叫信安郡王起来,信安郡王迷迷糊糊站起来,脑袋睡懵的他,没走几步,脚下一滑,人直接从屋顶滚了下去。
齐宵和沐止赶着救他,惊动了巡城官。
然后就一起被抓到了巡城司。
可怜三人为了迎接云翊告的假,结果在巡城司大牢蹲了一天,等各家爹娘去捞他们,从天亮等到天黑。
早上苏棠醒来,听半夏禀告这事,苏棠听得脑门上黑线一摞接一摞的往下掉。
信安郡王简直就是不靠谱的代名词。
有他在的地方,没意外都能给你创造一点意外出来,能不能坑到敌人不知道,但坑自己和自己人技术一流。
起的有些晚,苏棠和谢柏庭吃过早饭,没去天香院请安,就直接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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