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弱水一瓢
但她做梦也没想到她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土匪头头竟然就是已经被抄家灭族,侥幸才逃过一死的沈大少爷沈询!
云三太太心口堵的慌。
信老王爷极力克制,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泄露了他此时此刻的激动心情,他眼眶有些湿润,他盼这一天盼望的太久了。
一屋子人都在等,等李霁明来。
一起派出的人,把信老王爷和苏鸿山都找回来了,就是迟迟不见李霁明来。
等了足足两刻钟,等的苏鸿山都坐不住椅子了,才有丫鬟跑进来道,“李大少爷来了。”
嗯,来的不止李霁明,还有信安郡王他们和秦大少爷秦晃。
小厮到李府没找到人,李霁明在和信安郡王他们吃烤鸭,听说找到了他的玉佩,李霁明把酒盏放下就赶紧出了酒楼,信安郡王他们担心有事,就跟着一起来了。
一进屋,李霁明顾不得请安,就看向李霁月,“我的玉佩呢?”
李霁月赶紧把玉佩递给他。
拿到玉佩,李霁明眼眶通红,然后又觉得奇怪,“我在随州丢的玉佩,怎么在京都找到了?”
李霁月把苏棠捡到玉佩的事告诉李霁明,然后道,“大哥,你可能是前镇国公府小少爷沈询。”
李霁明一脸茫然。
当初苏棠都不知道镇国公府的事,李霁明初入京都没多久,他也不知道。
不过找到自己的身世,他就开心。
云三太太坐在一旁,没忍住泼冷水道,“仅凭一块玉佩,也不能确认身份吧?”
云三老爷脸一沉,云三太太当即闭嘴。
信老王爷则道,“这话倒也不错,事关镇国公府遗孤,还是谨慎些为好。”
他看向苏鸿山。
苏鸿山则看向沈询,“你把上衣脱了。”
沈询,“……”
沈询不知道要脱上衣做什么,但他照办了。
苏棠和李霁月都没避开,李霁明是李霁月的兄长,苏棠会医术,不可避免的会看到除自己相公之外人的身体,她们俩都没这份自觉,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李霁明身上,也没人顾得上她们。
只见沈询把锦袍脱掉,然后转了一圈,也亏得他是山匪出身,被这么多人围观还能脸不红气不喘。
他后背才侧过去,苏鸿山看到他后背,猛然起身,“胎记呢?”
只三个字,一屋子人心都沉到了谷底。
李霁明脸上的激动在听到苏鸿山的话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哪怕父母双亲都不在了,也没有兄弟姐妹,甚至还有血海深仇,他也高兴。
可对他来说,这也是奢望。
李霁明鼻子酸涩。
他的后背上有伤痕,但没胎记,前胸后背胳膊肚子上都没有。
但苏鸿山问,显然沈询是有的。
苏棠和谢柏庭互望一眼。
得。
空欢喜一场。
李霁明不是沈询。
可他不是,那属于沈询的玉佩为什么在他手里?
他的遭遇和左相说的也对的上啊。
想到左相,还有左相嘱托她不要让左相夫人看到玉佩的事——
苏棠猛然看向秦晃。
那边秦晃也在看她。
四目撞上,秦晃身子一震。
就这么愣神的功夫,他后背被撞了一下。
刺啦一声。
他后背上的锦袍被撕破了。
苏鸿山撕的。
秦晃,“……!!!”
撕他锦袍做什么啊?!
就算他近腰部有块胎记,但他是他爹娘生的,和已经被抄家灭族的镇国公府没关系啊。
风吹来。
后背有点凉。
完了,扯的锦袍过厉害,感觉臀部露沟了。
他的形象啊啊啊。
秦晃脸红成猴屁股。
第487章 沈询
秦晃长这么大,没碰到过这样的突发状况,尤其他还是被拉来凑热闹的,结果自己成了热闹。
他默默的把裤子往上提了提。
只是胎记长的位置实在是不好,裤子稍微往上一点儿,就把胎记遮去了一半儿。
这不,他刚提上去,就又被拽了下来,而且还不如不提的时候。
秦晃窘迫的差点原地爆炸。
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他身上,秦晃只庆幸他背后没有女子,不然他会更尴尬。
才想到这里,人就被转了个身,后背对着信老王爷了。
秦晃,“……”
信老王爷看清楚他后背近腰处有块铜钱大小的胎记,很规整,像颗水滴。
信老王爷几乎在看清楚的瞬间,急切道,“速请左相来一趟。”
李管事赶紧转身出去传话,苏棠补了一句,“告诉左相,就说找到玉佩的主人了。”
李管事点点头,脚步飞快的离开。
信老王妃看苏鸿山眼睛赤红含泪的样子,信老王爷又急着找左相,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再见秦晃往上提裤子,整个人红成螃蟹,信老王妃忍俊不禁,吩咐云翊道,“带秦大少爷去换身衣服。”
云翊当即起身,秦晃赶紧跟他走了。
苏鸿山撕掉了他后背处的锦袍,但又没完全撕下来,耷拉在腰部,随着走动,一飘一飘的,惹的丫鬟们强忍笑意,肩膀直抖。
李霁明上身还光着,大庭广众脱衣服还行,穿衣服反倒拘谨,干脆抱着衣服跟着一起走了。
他那颗死寂的心现在又四死灰复燃了,但他怕又空欢喜一场,强忍着不让自己多想。
他怎么可能会是当朝左相的儿子呢。
他还是别痴人妄想了。
换身衣服,很快就好了,但一起出去了三个人,只云翊回来了。
见秦晃和李霁明没回来,信老王爷看着云翊,“他们俩呢?”
云翊憋笑道,“他们说要静一静。”
隔壁花厅。
秦晃和李霁明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李霁明先开口,声音颤抖,“玉佩是你给我的?”
秦晃回道,“我不知道啊。”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之后,秦晃才开口,“我隐约记得儿时有个很好的玩伴,同吃同住同玩耍,后来某一天,就再没见过他。”
“我问过父亲,父亲说是我记错了,不许我在母亲面前提半个字。”
秦晃和李霁明差不多大,李霁明为黑水寨所救的时候才四岁,而且当时他高烧不退,昏迷了三天三夜,大夫都放弃他了,他自己顽强的活了下来,人虽然没被烧死,但记忆被烧没了,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黑水寨的老寨主见他可怜,就收养了他,给他取名李霁明。
秦晃声音微微颤抖,以前他没多想父亲说的话,现在想来,怕是他勾起母亲伤心往事才不许他多提。
他……可能真的不是他们的儿子。
想到这,秦晃鼻子就酸涩了。
爹娘待他极好,只是偶尔他也会生出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念头来。
父亲贵为当朝左相,是个不折不扣的文臣,一般文臣家的少爷是不会习武的,文武相轻,文臣武将互看不顺眼,互相贬斥,父亲乃文臣之首,却要他习武,而且要求严格,给他遍请名师,不容他偷半点懒。
母亲和两位姐姐见他一扎马步就是一两个时辰,汗流浃背,站的双腿都打摆子,心疼他和父亲抗议,“一定要晃儿习武做什么,难道你还想他将来封侯拜将吗?”
父亲总是叹息,“妇人愚见,哪有成才之路不吃苦的,你以为读书就轻松了?晃儿有此才能,我岂可让他埋没了。”
怕母亲见了心疼,他练武的时候,再不许母亲围观。
还有母亲总是拿着一小拨浪鼓垂泪,怕他看见,也怕父亲看见。
因为在他之上,还有个兄长,只是五岁那年夭折了,他一直觉得母亲是在想他,所以没多想。
脑子里这些以前让他起过疑惑的点一点点的被挖出来,秦晃的眼睛都模糊了,这时候,外面跑进来一丫鬟,道,“左相大人来了。”
秦晃脑袋嗡了一下,“这么快?”
他想早点知道结果,又害怕知道结果。
丫鬟回道,“李管家派去的人,还没到左相府就碰到了左相,所以来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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