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弱水一瓢
她们脾气也没靖南王妃温和。
靖南王都能挨巴掌了,她们老爷怎么不能?
靖南王妃脾气那么温和的人都能打人巴掌了,她们怎么不能?
多年积攒的怒气怨气如洪水泄闸,骤然爆发出来,就化成了那些大臣脸上的巴掌印。
这要是以前,他们只怕当场就扔下一纸休书,让这等不敬夫君的女人连夜就收拾包袱滚回娘家了,可现在,巴掌挨了也只能挨了,谁让靖南王没休妻呢。
靖南王挨一巴掌姑且算了,他们没靖南王有本事,却揪着自家夫人给的巴掌不放,太没有容人之量了。
左右有靖南王挨巴掌在前,还有几个同僚陪着,也没多丢人,除了算了还能怎么着?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谢柏庭和苏棠逛街,目送王爷带着巴掌印骑马离开后,两人无语了一阵子,接着逛街。
苏棠继续挑礼物,谢柏庭陪在左右。
醉仙楼上,齐宵和沐止站在窗户边,摇着折扇看街上人来车往。
沐止回头看坐在那里发呆的信安郡王,用手肘子推齐宵一把,道,“你有没有觉得郡王这几日有点奇怪?”
齐宵失笑,“你才发现呢?”
他们三个一向形影不离,信安郡王的性子是最外向的,这几天明显有些颓废心不在焉,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有心事。
只是平常大大咧咧的信安郡王,这回嘴特别的严,任凭他怎么旁敲侧击都不说,他们就是想帮他都无从帮起。
沐止看见了苏棠和谢柏庭,道,“柏庭兄在陪大嫂逛街呢。”
齐宵道,“走,下楼找他们去。”
心不在焉的信安郡王听到这一句,一个激灵袭来,连忙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就要往外跑。
这躲的也太明显了。
作为有事没事就坑坑兄弟玩的几个人,能让信安郡王跑了才怪。
这不,苏棠正在看纸鸢,就听到信安郡王愤怒的挣扎声传来,“你们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要跟你们割袍断义了!”
苏棠循声望去,就见齐宵沐止架着信安郡王走过来,一路上,惹的不少人侧目。
谢柏庭见了道,“这是怎么了?”
齐宵道,“我们也不知道,这几日郡王有些不对劲,刚刚一听我们要下楼找你们,撒腿就要跑,我们就把他逮住架了过来。”
至于信安郡王割袍断义的威胁,开玩笑,以他们的兄弟感情,别说割袍了,就是把衣服都割精光也断不了。
齐宵他们知道信安郡王因为调戏了冯媛这个苏棠的手帕交,有点怕见苏棠,但还不至于怕到这种程度,显然有别的问题。
而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们不一定能帮兄弟,但帮他解视问题还不在话下。
信安郡王看到苏棠脸就爆红,苏棠眉头几不可察的挑了下。
她正奇怪冯媛怎么摔伤的两膝盖,以至于没法出门,莫非与信安郡王有关?
第502章 骏马
就信安郡王的性子,在他身上发生什么离奇的事,苏棠都不会觉得奇怪。
不过是不是,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苏棠看着信安郡王,正色道,“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希望郡王你能敢作敢当,负起责任。”
信安郡王本就爆红的脸,这下更红的无地自容了,“她,她怎么什么话都和大嫂说……”
就算关系好,也没有好到这地步吧。
苏棠道,“这还用说吗,很容易就猜到了。”
信安郡王一脸惊恐的看着苏棠,“这也能猜的到?!”
苏棠眉头一挑,“她膝盖不是因为你受伤的?”
信安郡王,“……”
吓死他了,他还以为大嫂猜到什么事了呢。
信安郡王松了口气,然而一抬头就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
他这一口气松的成功把自己暴露了。
信安郡王快哭了,他再不想和人精做兄弟了。
趁着齐宵和沐止愣神,信安郡王果断跑了。
齐宵沐止看着信安郡王像是被恶狗撵似的逃命,嘴角抽搐道,“郡王和冯姑娘之间一定发生了些有趣的事。”
谢柏庭扶额,“忘了叮嘱他不要翻墙去还绣帕了。”
“不是吧?”
齐宵和沐止异口同声。
郡王要不要这么不靠谱,姑娘家的闺房是那么好闯的吗?
两人不敢相信,然后去追信安郡王了。
苏棠摇了摇头,没管这事,冯媛人不错,信安郡王除了性子不着调了点,人品没问题,缘分这事说不清楚的,旁人不便插手多管,任由发展就好。
苏棠和谢柏庭往前走,见到一家画铺,拉着谢柏庭就走过去。
谢柏庭陪她逛了这么半天的绸缎首饰铺子,她也得陪他逛逛他喜欢的铺子。
只是苏棠和谢柏庭才走到那铺子门口,突然里面传来打斗声,她抬眼看去,还没看清楚,谢柏庭就抱着她闪避到一旁,只见一砚台从铺子里飞出来,砸落在地,四分五裂。
这要没避开,被砚台砸一下,不死也得脱层皮。
苏棠惊魂未定,谢柏庭脸阴沉沉的,这时候,铺子里有说话声传来:
“不愧是养马世家的人,爱马成痴,为争一幅《骏马图》也能打成这样。”
“这看着是争骏马图,实则还不是争夺朝廷购买战马的生意。”
“这倒也是。”
谢柏庭眉头一皱,给了陈青一记眼神,陈青当即闪身进铺子。
铺子里,两男子正打的不可开交。
年纪稍长一点的是李家大少爷李成峰,年纪稍小一点的是陆家三公子陆兴。
拳脚相加,陆兴明显落了下风。
李成峰的拳头眼看着就要砸到陆兴鼻梁上,被陈青抓住了胳膊,“住手!”
李成峰恼陈青多管闲事,直接把拳头对着陈青了。
只是陈青的武功,岂是李成峰能随意挑衅的,不过几招就落了下风,这时候,又一道喝止声传来,“住手!”
谢柏庭拉着苏棠进铺子,正好看到宋国公世子从楼上走下来,他手摇折扇,面带微笑。
苏棠逛街的好心情被一方砚台破坏了个七七八八,再看到宋国公世子,心情就乌云密布了。
宋国公世子发话,李成峰这才罢手。
陈青眸光从宋国公世子脸上扫过去,问道,“刚刚砚台是谁的?”
李成峰幸灾乐祸的看了眼陆兴,“怎么不说话了,不敢认吗?”
陆兴握紧拳头道,“砚台是我的不错,但你要不踢我,我的砚台能飞出去吗?!”
“三弟!”
这时,一道略带虚弱的呵斥传来。
那是一个身穿月牙白锦袍的男子,模样生的极好,即便脸色微白,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俊逸,他走过来时,咳嗽了两声,给苏棠和谢柏庭行礼道,“舍弟与人殴斗,险伤少夫人,是我管教无方,我在这里给两位赔不是。”
说完,男子侧头看向自己的弟弟,“还不快过来道歉。”
陆三公子委屈极了,但还是很听话的过来作揖赔礼。
谢柏庭没有说话,只看着苏棠,苏棠瞥了从台阶上走下来的宋国公世子一眼,见李成峰走到宋国公世子身后,苏棠眼神冷了冷。
他们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听到打斗,不然早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了,她一进来,砚台就朝她飞了过来,很显然这场殴斗是因为她和谢柏庭来才起的。
养马世家……
争夺战马生意……
朝廷准备养两只千人的铁骑兵,一半落到了宋国公手里,一半归信老王爷。
陆家公子和人打架,险伤苏棠这个信老王爷的孙女儿,这战马的生意还能落到陆家手里吗?
苏棠没说话,谢柏庭道,“既然不是故意的,又赔了礼,这事就算了。”
宋国公世子走过来,笑道,“还是靖南王世子世子妃大度。”
陆三公子听到这话,猛然抬头看着苏棠和谢柏庭,声音陡然拔高,“你,你们就是靖南王世子世子妃?!”
“三弟。”
陆大少爷声音加重三分。
陆三少爷垂下脑袋,一副自知闯了大祸的模样,乖乖走到自家大哥身后,再不说话。
宋国公世子摇着折扇离开,李成峰跟在身后,对垂头泄气的陆三少爷道,“那幅骏马图,我就让给陆三少爷了。”
陆三少爷气的眸光喷火。
谁要他让了?!
那幅画本来就是他大哥先看中的!
铺子管事的把画送过来,陆三少爷要接画,却被身后跟着的管事拽住了衣袖。
陆大少爷眸光从画上扫过,道,“惊扰了世子妃,这幅画全当给世子妃压惊。”
苏棠笑道,“已经道过歉了,送画就不必了。”
说完,苏棠看向谢柏庭,“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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