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病弱世子被气得活蹦乱跳 第361章

作者:弱水一瓢 标签: 穿越重生

  宋皇后总算逮着机会发难了,笑道,“护国公主怎么献给皇上一方印泥,可有什么说词?”

  苏棠笑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印泥,它遇冬不凝固,逢夏不渗油,芳香四溢,永不褪色,更重要的是,它能做到水浸不湿,火烧而不化。”

  “儿臣献此印泥,是希望父皇的佳作和事迹能流传千古,供后世人瞻仰。”

第581章 醋味

  苏棠清脆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宋皇后眼底是鄙夷之色,吹的再天花乱坠,也不过就是块印泥而已。

  大殿内大家的反应很割据,贵夫人和大家闺秀反应寡淡,可百官们看着托盘就不要太眼热了,喜欢纂刻的、书法的、字画的哪个不想要这样一方印泥啊,其他皇子们送的寿礼虽然贵重,但多是摆设,皇上还能缺那些摆件吗,宫里的库房多的都摆不过来,可这印泥就实用了,摆在龙案上,每天都用到,用一回就想起靖南王世子妃的孝心。

  这才是真正会送礼的人啊。

  夏贵妃笑道,“这龙泉印泥都不曾听过,当真有世子妃说的这么好?”

  显然也怀疑苏棠在吹牛。

  宋皇后道,“是不是,一验便知。”

  元公公接过托盘送到皇上跟前,皇上打开看了一眼,作为帝王,皇上用过的印泥不知道多少,印泥好不好,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苏棠献的印泥,他能看出来好,但是不是好到苏棠说的程度,还有待验证。

  “用印。”

  皇上吩咐完,小公公取来宣纸,皇上用随身携带的私印在宣纸上盖了个章,元公公亲自放到装满清水的铜盆里浸泡,然后拿出来,即便隔的老远,也能看到印章没渲染开,那些大臣们更更更眼热了。

  试了水浸不湿,然后是火烧而不化。

  宣纸化为灰烬了,印章痕迹还很清晰,元公公呈给皇上过目的时候,宋皇后坐在一旁看的清楚,想挑刺都挑不出来。

  皇上闻了闻印泥,隐约还能闻到药材香,对这印泥,皇上喜欢极了,放到元公公端着的托盘里时,皇上道,“放龙案上,以后朕就用这印泥了。”

  苏棠和谢柏庭献寿完,然后坐回去。

  接着是照阳公主献寿。

  有苏棠珠玉在前,照阳公主的寿礼就不起眼了,还有毓阳公主,甚至那些亲王大臣的寿礼,没有哪个和苏棠送的印泥一样享受到被皇上放入御书房或者寝殿的待遇。

  苏棠是独一份。

  百官献寿就献了整整一个时辰,然后舞姬上台献舞,百官们献万寿酒,寿宴喜庆热闹。

  歌舞跳了大半个时辰,照阳公主给皇上献舞一曲,毓阳公主抚琴一首,大皇子舞剑给皇上贺寿,还有几位大臣千金献舞……

  苏棠坐在那里,喝着果子酒,看歌舞表演,不得不说坐的离皇上近就是好,看的特别清楚,惬意的不行。

  更重要的是没人让她献舞,当初太后寿宴,她被逼着献舞,把脸献了出去,好在皇上替她兜着,没有太难堪,当初她跳沈皇后擅长的舞蹈,皇上都没怪罪她,如今她被记名在沈皇后膝下,那就更没事了。

  宴会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屁股都坐结实了,太后扛不住,宴会到一半就先回永宁宫了,直到皇上乏了,万寿宴才结束。

  恭送皇上离开,苏棠都松了口气,可算是结束了,太不容易了。

  苏棠和谢柏庭出万寿殿,那边毓阳公主见苏棠离开,对照阳公主道,“她要出宫了。”

  照阳公主没好气道,“出宫就出宫,难不成你还想她留在宫里添堵吗?”

  毓阳公主道,“今儿我倒是希望她留下来。”

  照阳郡主觉得毓阳公主吃错药了,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她们这些个公主谁也不许出宫逛花灯会,凭什么她护国公主就可以,她也该留下来陪父皇。

  照阳公主走过去,道,“护国公主这就准备出宫了?”

  苏棠回头看她,眉头微拢,不懂照阳公主拦下她何意,她就那么看着照阳公主,照阳公主道,“晚上还有家宴,你既然被记名在沈皇后膝下,理应参加。”

  她心都飞出皇宫了,还要留她下来,摆明了是给她添堵,不让她逛花灯会,不过她被封为公主了,说不肯陪皇上肯定不行,苏棠笑道,“家宴什么时候结束,要住在宫里吗?”

  照阳公主道,“等家宴结束,你就可以出宫了。”

  苏棠道,“那太晚了,我去和皇上说一声,晚上就不出宫了,没准儿皇上会赐我一座宫殿,我偶尔能回来小住几日。”

  说完,就往之前皇上离开的方向走去。

  毓阳公主走过来道,“哪有出嫁的公主还赐宫殿的?”

  还想留宿皇宫,想的倒是挺美。

  苏棠看向谢柏庭,“没有吗?”

  谢柏庭会意一笑,“你一向是例外。”

  一句话就气的照阳公主和毓阳公主牙关咬紧,眼睁睁的看着苏棠和谢柏庭离开却没法把人拦下。

  苏棠和谢柏庭到御书房的时候,信老王爷和王爷也在御书房。

  见他们进去,王爷问道,“怎么过来了?”

  苏棠扶了下额头,谢柏庭便回道,“娘子喝多了果子酒,有些醉了,宫里还有晚宴,娘子扛不住了,我想送她回府,来和皇上说一声。”

  苏棠脸颊酡红,一副醉酒的模样,皇上道,“你们先回去吧。”

  苏棠正要福身告退,皇上突然问道,“你们献给朕的龙泉印泥是独一份吗?”

  这话问的苏棠小心肝一颤。

  皇上是要独一份的寿礼吗?

  皇上看着苏棠,苏棠不敢欺君,摇了下头,“儿臣那儿还有好几盒。”

  皇上,“……”

  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高兴了。

  苏棠忙道,“龙泉印泥调制一回要六年,幸亏皇上赏赐儿臣晒过六年的茶油,儿臣才能一回就制好几盒龙泉印泥。”

  苏棠不说还好,一说皇上心更堵了。

  元公公憋笑憋的腮帮子都疼,世子妃真是个妙人,从皇上这里要了茶油,然后调制印泥送给皇上,还被信老王爷和靖南王打主意,要分一半走……

  王爷道,“还有就好,这印泥着实不错,水浸不湿,火烧不化,用来传密信难以仿造。”

  苏棠忙道,“我倒是没想这么多,那印泥原也是想当作寿礼献给父王的,回去就拿给父王。”

  说着,又看向信老王爷,“还有祖父和父亲的。”

  信老王爷满意一笑。

  皇上很不开心,“今儿是朕过寿,皇叔和靖南王却一起来给朕添堵。”

  信老王爷笑道,“皇上认棠儿为公主才几天,就想越过我这个祖父,怕是不能够吧,等明年吧,明年让他们俩好好给皇上你贺寿。”

  皇上想想也是,看着苏棠和谢柏庭道,“明年寿宴就交给你们俩筹办了,一定要独一无二。”

  苏棠囧了。

  皇上这醋味可真重。

第582章 花灯

  不打扰王爷他们和皇上议事,苏棠和谢柏庭告退。

  坐马车出宫,苏棠见街上热闹,就想下去,谢柏庭搂着她道,“这会儿下去坐什么,花灯会还要一个时辰才热闹,先回府休息,不然晚上你没力气逛。”

  苏棠就先回静墨轩了,准备晚上大逛特逛,苏棠回屋喝了杯茶,就上床睡觉了。

  等醒来,天际只剩最后一抹晚霞了,苏棠下床洗了把脸,没吃晚饭,就和谢柏庭出了门。

  从沉香轩前路过的时候,正好看到谢柏衍出来,独自一人,赵嫣不在。

  屋内,赵嫣坐在那里,气的眼眶通红,她不过是说反话,恼白天没让她进宫贺寿的事,赌气说不去逛花灯会,他就真不带她去了?!

  越想越气,赵嫣把桌子上的茶盏摔地上去,丫鬟吓了一跳,连忙道,“您消消气,小心动胎气。”

  赵嫣冷道,“担心我动胎气,就事事依着我!”

  她嫁进靖南王府是做少奶奶的,不是来蹲大牢的。

  她想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

  “准备软轿,我要出府。”

  丫鬟劝道,“咱们还是别出去了,等小少爷生下来,咱们再去……”

  丫鬟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嫣一记冰冷的眸子给堵了回去,丫鬟知道赵嫣性子拗,打定的主意谁也劝不动,只好道,“奴婢这就去安排。”

  打了珠帘出门,丫鬟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怕自己劝不动二少奶奶,回头出去逛花灯会出事,她就是有多少颗脑袋都不够砍的啊。

  二少奶奶也是的,既然想出去逛花灯会,又何必和二少爷说违心的话,不过二少爷一向宠爱二少奶奶,对二少奶奶是有求必应,今儿却这么反常,肯定是有事照顾不上二少奶奶才不带二少奶奶出府的。

  再说苏棠和谢柏庭坐马车到了闹街,人太多,马车行不快,苏棠就从马车上下来,拉着谢柏庭往人多的地方走,同样是小摊子,晚上看和白天看的感觉完全不同。

  以防被人挑刺,苏棠和谢柏庭戴上了面具,然后就肆无忌惮的逛逛逛,吃吃吃了。

  不过戴面具也就是图个心里安慰,对陌生人管用,但对熟悉的人一点用都没有,这不,对面走过来的两戴面具的人,苏棠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她的大哥和清阳郡主。

  大家都很识趣,你装没看出我来,我装认不出你,擦肩而过。

  苏棠从街头吃到街尾,把想吃的通通尝一遍,只是可惜,花灯会一年才三回,要是街上不用宵禁,她估计隔三差五就想出来逛夜市,苏棠道,“希望有朝一日,朝廷能解除宵禁。”

  谢柏庭道,“很难,不过总有希望。”

  苏棠点点头,拉着谢柏庭往前,猜灯谜,对对子,射弓箭,投壶,套圈,还有吃包子比赛,斗蛐蛐,斗鸡,龙灯、舞狮,变戏法,踩高跷,还有花车游街……

  玩的是五花八门,热闹非凡。

  不过要说最热闹,还得是抢花灯,苏棠没看过京都的花灯会,也听说了,当年王爷辛苦夺花灯送给王妃,结果看到了戳心窝子的一幕,才误会了二十年,由此可见一斑了。

  到了夺花灯的时候,苏棠看着在架子最高处的花灯,惊艳道,“这花灯果然漂亮。”

  半夏道,“奴婢听许妈妈说,这花灯一年才能打造出来一只,是最漂亮的花灯。”

  谢柏庭看着苏棠道,“我抢给你。”

  苏棠道,“估计很难。”

  谢柏庭捏苏棠鼻子,“就这么不看好为夫?”

  苏棠扒来下谢柏庭的鼻子,看着不远处的两道熟悉身影,那是她大哥和清阳郡主,她大哥打遍京都无敌手,这会儿站在这里,显然是要夺花灯送给清阳郡主。

  谢柏庭知道苏寂在那儿,他道,“这么好的机会和大舅哥比划一下,岂能错过?”

  等锣鼓敲响,意欲抢花灯的就飞上高架,努力往上爬,所有人因花灯短暂的成为对手,你拽我,我踢你,上去的人多,下来的人也多。

  越往高处人越少,谢柏庭和苏寂各在两边,很快就碰上了,两人在架子上打的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