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病弱世子被气得活蹦乱跳 第372章

作者:弱水一瓢 标签: 穿越重生

  把酒坛子放下,皇上问谢柏庭道,“这是什么酒?喝起来像女儿红,但又比女儿红甘醇香甜的多。”

  谢柏庭就道,“这就是女儿红。”

  皇上笑道,“这怎么会是女儿红呢?”

  谢柏庭回道,“娘子买的现成的女儿红,把酒水提纯了一遍,去除了酒中的杂质。”

  皇上,“……”

  这样也行?

  皇上脑门黑线往下滑。

  一口没过瘾,皇上又喝了一口,道,“虽然不是亲自酿造,但这提纯后的酒确实不错,回头多给朕送些来。”

  顿了顿,皇上吩咐元公公道,“让御书房把各种美酒送十坛子去靖南王府。”

  苏棠提纯十几坛子酒就累的不行了,送这么多去,没得把他娘子活活累死,谢柏庭果断帮苏棠拒绝了,他道,“今儿父王过寿,皇上派人送那么多酒去,恐叫父王和百官误会是赏赐给父王的,而且提纯后的酒烈,后劲大,容易醉,不宜多喝。”

  皇上就道,“赏靖南王十坛美酒。”

  元公公应下。

  皇上又对谢柏庭道,“这提纯的酒水着实不错,让棠儿开个酒水铺子,朕入一股。”

  谢柏庭,“……”

  之前是信安郡王他们催他娘子开铺子,现在皇上又催。

  除了锦上香,其他铺子都是被催着开的。

  谢柏庭拎着食盒和两坛子酒进的宫,出宫的时候,拉了整整一马车的酒,回府后,直接让小厮搬到了王爷的书房。

  王爷在写奏折,见谢柏庭搬这么多酒进来,他道,“送这么多酒来做什么?”

  “皇上赏父王的,”谢柏庭道。

  王爷诧异。

  虽然今天是他寿辰,但这样的小事皇上是不会记着的,怎么会突然赏他这么多酒?

  谢柏庭道,“皇上一片心意,父王多喝点儿。”

  说完,谢柏庭就出了书房,走了没几步,一暗卫突然闪身出现,和谢柏庭低语了几句。

  暗卫回书房后,抱一坛子酒给王爷,王爷道,“放那儿。”

  暗卫看着王爷,“王爷不喝吗?”

  王爷道,“庭儿从来不劝我喝酒,今儿一反常态,我担心有诈。”

  暗卫,“……”

  虽然世子爷劝王爷喝酒确实是头一回,但王爷要不要这么不信任世子爷?

  今儿王爷过寿,世子爷聊表孝心实属正常啊。

  暗卫觉得王爷多心了,还觉得世子爷要知道了肯定伤心,结果到了傍晚,暗卫就默默把这句话收回来了,还是王爷更了解世子爷,世子爷为了能多喝世子妃提纯后的酒,竟然怂恿王爷提前喝,这不是没事找打吗?

  王爷喝了一口苏棠准备的酒,就想把自己的儿子吊起来抽了。

  王爷强忍着没有发作,他怕开了个头,这顿饭就没法好好吃了,谢柏庭给王妃夹菜,给苏棠夹菜,最后给王爷夹了块红烧排骨。

  苏棠都侧目,虽然来的路上,她一再叮嘱谢柏庭不要气王爷,谢柏庭也答应了,但这厮的脾气她也知道,在别的事上,能做到一言九鼎,但气王爷,那是左耳朵进右耳多,把承诺当放屁啊。

  谢柏庭能做到不气王爷,苏棠就觉得很不容易了,他竟然还给王爷夹菜?

  苏棠咬着筷子看着谢柏庭,谢柏庭道,“看着我做什么?吃饭。”

  苏棠收回警惕的眸光,默默吃饭。

  今儿的团圆饭吃的格外的风平浪静,虽然中途起了几个涟漪,苏棠都担心谢柏庭会气王爷的时候,最后什么都没发生。

  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才歇,王爷喝的酣畅淋漓,甚是过瘾。

  不过蛋糕,王爷吃了几口就没吃了,反倒是王妃,挺喜欢吃的,吃了半块,晚饭没吃几口。

  从天香院出来,苏棠都还有点恍惚,她几次侧目看谢柏庭,谢柏庭笑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苏棠道,“你居然真的忍住没气父王。”

  谢柏庭道,“确实忍的很辛苦。”

  苏棠,“……”

  说的这么忍辱负重。

  “那是怎么忍住的?”苏棠问道。

  谢柏庭笑道,“看在暗卫的面子上忍的。”

  苏棠惊呆了,“哪个暗卫面子这么大?”

  “父王的暗卫。”

  “……”

  苏棠四下张望。

  这要被王爷听到,还不得当场气的就要揍她相公。

  暗卫的面子都比父王大,哪天他被打死那都是他自找的。

  苏棠盯着谢柏庭的脸,“为什么?”

  “暗卫告诉我赵王的罪证已经送进京了,只等今天父王寿辰一过,就会弹劾赵王,赵王这回吃不了兜着走,至少也会被贬一级。”

  谢柏庭话还没说完,天上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闪电撕开天幕,一阵狂风呼啸而来。

  接着大雨滂沱而至。

  这一场雨,迟了两天,但来势汹汹,带着摧枯拉朽的架势,在这炎炎盛夏,别提多叫人欢喜了。

第600章 被贬

  这场雨来的太大太迅猛,即便谢柏庭抱着苏棠用上了轻功,也还是不可避免的淋了些雨,回到静墨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更衣。

  不带停歇,雨下了整整两天,不过狂风暴雨并没有阻拦住弹劾赵王的奏折飞上帝王的龙案。

  大雨阻路,皇上没进后宫,就安心待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看到好几道弹劾赵王收受贿赂,贪墨贡品,纵仆行凶的折子,看的皇上好不容易被这场雨消下去的燥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这几道奏折可不是望风而奏,上面写清楚了赵王在哪年哪月哪日收了什么贿赂,又在什么时候收了贡品,拿假画作换下了地方献给皇上的真迹,家仆在老家仗着赵王府的势力欺负人家孤儿寡母,霸占人家宅子和良田,孤儿寡母求告无门,在家仆乔迁新居的大喜日子,一头撞死在了门外灵璧石上。

  皇上雷霆震怒,当即宣召赵王进宫。

  赵王早前已经收到了密报,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被人知道了,正在想办法补救,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捅到了皇上跟前,而且皇上不顾天下这么大的雨,就传召他进宫。

  赵王揣着一颗不安的心,冒雨进宫,等进御书房,已浑身湿透,看着别提多狼狈。

  赵王跪在地上,对弹劾他收受贿赂的罪名供认不讳,但贪墨贡品和纵仆行凶的罪名他大叫冤枉,抵死不认。

  真迹确实在他手里,可那是地方居心不良,拿假画献给皇上后,事后又担心被皇上认错来,到时候招来祸患,就把真迹送给了他,以求庇佑,他是爱画之人,看到那画就走不动道了,一时鬼迷心窍就收了,绝没有做拿假画换真迹这样不敬皇上之事,借他几颗胆子他也不敢。

  再就是纵仆行凶,那就太冤枉他了,他前两天才知道恶仆不遵家训,在外头仗着赵王府的势作恶,他在得知这事后,第一时间就杖责了恶仆四十大板,这会儿人还趴在床上养伤,没直接杖毙,是怕人家不原谅,回头还得押着恶仆登门赔礼,他已经派人去善后了。

  他御下不严有罪,该罚,但要说他纵仆行凶,他绝不认。

  赵王跪在地上,诉苦道,“臣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年轻的时候就经常挨揍,前不久在自己府里,还差点被人刺杀,烧了赵王府,臣弟不可能明知道背地里有人要臣弟的命,还如此胆大妄为,做下这些事被人揪住把柄,还请皇上明鉴。”

  为了取得皇上的信任,赵王不惜把自己的伤疤揭开,以弱示人,不得不说效果很好,皇上怒气消了几分。

  赵王请皇上降罪,皇上没有罚了,收受贿赂的罪名可大可小,奏折弹劾之事和赵王说的出入很大,还需进一步弄清楚,再行惩治。

  皇上打发赵王出宫了。

  赵王冒雨回府,可怜他前脚进赵王府,后脚雨就停歇了,把穿了蓑衣还淋湿透的赵王气了个半死。

  翌日,苏棠醒来,没听到雨声,半夏和茯苓端铜盆进来,苏棠边下床边问道,“没下雨了?”

  半夏把铜盆放下,过来道,“昨儿夜里雨就停了,不过刘妈妈说,这雨停不了一会儿,还得接着下。”

  苏棠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只见天空灰蒙蒙的,没有那种云销雨霁的感觉,不过地上没那么湿了,不知道这雨能歇多久。

  谢柏庭晨练回来,苏棠听到他的脚步声,回头看过去,“今儿父王去上早朝了吗?”

  苏棠这么问,谢柏庭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走过来捏着苏棠的鼻子道,“这么心急呢?”

  能不心急吗?

  从知道王爷过寿之后就收拾赵王府,结果愣是下了两天的雨,她心急知道结果都快急出毛病来了。

  赵王和南康郡主要他们的命,虽然没成功,虽然他们事后也报复了,打伤了赵王,烧了赵王府,但远远不够。

  苏棠看着谢柏庭,“不会还要等许久吧?”

  谢柏庭勾唇道,“以前或许要十天半个月,如今赵王府和南康郡主是墙倒众人推,没人帮忙求情,处罚会下来的很快。”

  谢柏衍可是赵王嫡亲的外甥,谢柏衍废了宋国公唯一的儿子,这么好落井下石的机会,宋国公绝不会错过。

  如谢柏庭说的那般,消息传回来的很快,她和谢柏庭吃完早饭,去天香院给王妃请安,半道上就看到一丫鬟火急火燎的往佛堂方向跑去,进了天香院,才福身给王妃行礼呢,身后就快步过来一丫鬟,禀告道,“王妃,赵王收受贿赂,纵仆行凶,被皇上贬为赵平郡王,官职降了两级,另罚俸一年。”

  王妃听得一愣,二太太登时就坐不住凳子了,急道,“赵王怎么会被贬呢,事先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啊。”

  见二太太一脸慌张,四太太心情别提多好了,一来是幸灾乐祸,二来是觉得自己太有先见之明了,老夫人和南康郡主薄待她女儿,她及时悔悟,弃暗投明,站到了世子世子妃这边,二房执迷不悟,依旧抱紧南康郡主的大腿,结果世子世子妃得皇上宠爱,青云直上,赵王和南康郡主却泥足深陷,甚至到了自身难保的地步。

  四太太笑道,“赵王这回算是被二少爷给连累了,连个帮着说情的人都没有,皇上处置起来自然快,等大家知道时,已经尘埃落定。”

  要赵王只是被贬了官职还好,可连王爵一起被贬,事情就大了,朝堂官员起复,虽然多看皇上的心情,却也有规律可寻,一般贬的越快,翻身越难啊。

  正想着,突然轰隆一声,一道惊雷炸响,吓了四太太一跳,连拍胸口道,“这雨好不容易才停,也不多停会儿,凳子都还没坐热乎呢。”

  她起身和王妃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王妃点点头,对苏棠和谢柏庭道,“你们也快些回去,别叫雨淋湿了。”

  佛堂。

  南康郡主靠在大迎枕上,心绪不宁,静不下心来,丫鬟端药过来,南康郡主虽然厌烦吃药,但她更讨厌自己虚弱下不了床,端起药碗,正要灌喉咙里去,外面跑进来一丫鬟,急急忙慌道,“郡主,不好了,皇上贬赵王府为赵平郡王府了。”

  哐当。

  南康郡主才端上手,一口没喝的药掉在地上,上等彩瓷绘碗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南康郡主脸色惨白如纸,眼泪先滚下来,然后才歇斯底里的吼道,“赵王妃怎么会突然被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