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弱水一瓢
不过皇上都给昌太妃面子,让她来给昌太妃看病,不来赴宴说不过去。
苏棠笑道,“还是等宴会那日看过太妃恢复情况再说吧,总是要以太妃身子骨为重。”
昌王妃连连点头,“公主说的是。”
苏棠去开方子,吹干墨迹,把方子交给昌王妃后,苏棠道,“记得让太妃按时服药,我们就告辞了。”
昌王昌王妃送苏棠谢柏庭出府。
到二门处,一丫鬟追过来,道,“靖南王世子世子妃留步。”
苏棠停下脚步,回头就见丫鬟端了个托盘过来,托盘里摆着柄玉如意道,“太妃感谢世子妃来给她治病,特让奴婢将这柄先皇赏赐给她的玉如意送给您。”
苏棠就道,“既然是先皇赏给太妃的,我就不收了。”
昌王笑道,“长者赐不能辞,世子妃不收下,太妃会过意不去。”
苏棠看向谢柏庭,谢柏庭道,“那你就收了吧。”
半夏便接了托盘。
到了王府门口,谢柏庭带苏棠坐马车离开,马车离开昌王府所在街道,听着街上的喧闹,苏棠问谢柏庭道,“你有事要忙吗?”
谢柏庭捏苏棠的鼻子,“再忙也得陪娘子逛街啊。”
到了闹街,苏棠就愉快的逛起街来,谢柏庭陪在左右,陈青跟在后面拎东西。
陈青,“……”
暗卫?
请叫我小厮。
再说许氏,进宫后,由宫人领着到了昭阳宫。
看着昭阳宫鎏金的匾额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许氏还真挺好奇夏贵妃召她进宫所为何事,她更好奇夏贵妃这个从小在镇国公府长大的表姑娘,是如何在镇国公府被抄家灭族后,在宫里如鱼得水稳坐贵妃之位的。
这样的尊荣可不是仅靠一张酷似沈皇后的脸能保得住的。
许氏一直想找机会会会夏贵妃,今儿倒是得偿所愿了。
不过进了昭阳宫,许氏没有第一时间见到夏贵妃,而是被宫女领到偏殿喝了盏茶,凤印又回到夏贵妃手中,她正忙着处理后宫的事。
等夏贵妃忙完,宫女才过来道,“苏夫人,请。”
许氏把茶盏放下,随宫女到正殿,福身给夏贵妃行礼,夏贵妃下台阶把许氏扶起来道,“表嫂多礼了,刚刚忙着处理琐事,把表嫂晾一旁许久,表嫂切莫怪罪。”
许氏道,“不敢。”
夏贵妃道,“我与表哥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妹还要亲,表嫂与我这般生分,可是怪我之前要罚跪北儿的事?”
许氏头疼,“北儿性子顽劣,让贵妃娘娘吃了苦头,是我管教无方。”
夏贵妃扶着许氏的手坐下道,“以前的事不提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平白让人瞧了笑话。”
许氏笑了笑,没再接话,夏贵妃找她进宫,绝不可能只是说这些事。
宫女端茶和糕点过来,许氏看着夏贵妃,“贵妃娘娘召我进宫,可是有什么事?”
夏贵妃笑道,“没什么事,就是叙叙旧,表哥不便进后宫,我想知道表哥这些年过的好不好,他当年是如何从战场上死里逃生的,你们这些年想来吃了不少苦头吧?”
许氏道,“一家人在一起,苦也是甜,清州虽然比不得京都繁华,倒也无拘无束,至于老爷当年是如何从战场上活下来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我也不忍心揭他的伤疤。”
许氏不知道,夏贵妃就不再问了,她端起茶盏,轻轻拨弄着,道,“我知道表嫂姓许,不知闺名?”
“单名一个‘柔’字。”
柔?
夏贵妃拨弄茶盏的手顿了下,笑道,“想来表嫂的姓也是假的了?”
许氏眉头挑了下,奇怪的看着夏贵妃,“贵妃娘娘为何觉得我的姓是假的?”
夏贵妃问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许氏摇头。
夏贵妃道,“你不必瞒我,当年表哥上战场前,镇国公府要给他成亲,他执意不肯,在舅母逼问下吐露他已有意中人,复姓独孤,单名一个柔字,这辈子非她不娶,表哥性子执拗,舅父舅母在世尚且逼迫不了他,何况……”
说到这里,夏贵妃哽咽起来。
许氏眉头拢成麻花,道,“人是会变的,能让你表哥看中的姑娘,家世必然不一般,镇国公府覆灭,他戴罪之身如何求娶?镇国公府就剩他一个,他肩负传宗接代之责,哪还能任性。”
夏贵妃见许氏有些不高兴了,她道,“表嫂说的也是,能养育三个聪慧胆大的儿女,表哥表嫂感情甚笃。”
“不过大少爷已年满二十,我表哥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儿子?”
许氏正端茶,闻言淡淡道,“寂儿是我带来的,他不是你表哥亲生。”
夏贵妃眉头瞬间皱拢,声音陡然拔高,“你嫁给我表哥之前已经嫁过人了?”
许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这么多年,他视寂儿如己出,我甚是感激。”
夏贵妃脸都气绿了,当年那么多大家闺秀任他表哥挑选,结果表哥最后竟然娶了个已经嫁过人的,夏贵妃气到说不出来话。
更让她生气的是,许氏压根没觉得自己配不上苏鸿山,她理直气壮的很,脸上丝毫不见羞愧之色,也是,没有这样的厚脸皮,怎么会生出靖南王世子妃那样的女儿来,表哥这辈子算是毁在她手里了!
许氏把茶盏放下,见夏贵妃脸色铁青,她笑道,“这么多年,你表哥从未在我面前提过那叫‘独孤柔’的女子,或许是他为了拒婚胡诌出来的也说不一定。”
第697章 善茬
本来许氏生了苏棠和苏小北这样一双儿女,夏贵妃就不喜许氏,现在就更不喜欢了,她似笑非笑道,“埋藏在心底的爱总是最刻骨铭心的。”
许氏笑容也浅淡,“贵妃娘娘何故发出这样的感慨?”
这话要是云三太太说,夏贵妃不会多想,许氏说这话,摆明了就是在和她装傻充愣。
夏贵妃蒙圣宠多年,后宫嫔妃要么奉承,要么羡慕嫉妒,还没哪个和许氏这样,拳头打出去,就跟打在棉花上似的,没伤着许氏半分,自己反倒气了个半死。
茶凉了,许氏把茶盏放下,宫女过来给许氏换茶。
宫女端茶过来时,夏贵妃眸光一闪,宫女茶端到许氏跟前时,突然脚一崴,一盏才沏好的滚烫的茶就朝许氏泼了过去。
“啊!”
随即一声凄厉惨叫声就传开了。
那声音听的殿内的宫女嬷嬷毛骨悚然。
等等!
这好像是贵妃娘娘的叫声。
宫人赶紧上前,就看到夏贵妃手被烫的通红,疼的额头颤抖不止。
许氏什么事都没有,端茶的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御书房。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
一公公快步上前,道,“皇上,不好了,贵妃娘娘把手烫伤了。”
皇上眉头一紧,“怎么会烫伤手?”
公公忙道,“贵妃娘娘传苏夫人进宫说话,宫女上茶时不小心崴了脚,茶差点泼了苏夫人,苏夫人手脚快,扶了宫女一把,结果宫女没站稳,茶盏从托盘滚下去,烫伤了坐在一旁的贵妃娘娘……”
元公公站在皇上身边,光是听小公公禀告,都觉得手疼。
夏贵妃绝对和苏家人八字犯冲,一再的在苏小少爷手里栽跟头,还不吸取教训,竟然敢传苏夫人进宫,那可是养出三个一个比一个厉害儿女的娘,在这样的人面前玩花样,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皇上头疼的紧,把手中奏折放下,起身去昭阳宫。
皇上到的时候,太医正在给夏贵妃处理伤口,夏贵妃那只被烫的手起了好几个大泡,太医轻轻一碰,就疼的她倒吸气,眼泪在眸底打转。
许氏没走,站在一旁看着,见皇上来,忙福身给皇上行礼,还有落后皇上几步的秦贤妃。
自打收到六皇子的家书,秦贤妃病根就去了大半,气色一天比一天好,知道夏贵妃传召许氏进宫,又差点烫伤许氏,秦贤妃就来了。
见到夏贵妃的手,秦贤妃道,“烫的这么严重,怕是要留疤了。”
夏贵妃本就疼的受不住,听到秦贤妃这看似关心,实则幸灾乐祸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疼痛让她说不了话,秦贤妃就道,“贵妃该好好整顿一下昭阳宫了,晃儿在你昭阳宫险些被毒死,这才过去多久,又险些烫伤苏夫人,现在烫伤了手,怕是十天半个月都没法处理后宫之事了。”
秦贤妃是来抢凤印的!
夏贵妃心头一慌。
皇上冷道,“把那毛手毛脚的宫女拖出去杖毙!”
“既然烫伤了手,就安心养伤,凤印交给贤妃。”
夏贵妃一口银牙差点被咬裂开,她好不容易才从秦贤妃手里拿回凤印,结果这么轻易就又被秦贤妃拿回去了!
偏阻拦的话还没法说出口,她都烫伤了还霸着凤印不放,她和秦贤妃都只是代掌凤印,凤印迟早是要还给宋皇后的。
太医帮夏贵妃上好药,许氏也不多留了,朝皇上福身告退。
秦贤妃送许氏出去,出了昭阳宫,秦贤妃就道,“听说苏夫人和苏大人准备搬去镇国公府住,可是真的?”
许氏点头笑道,“镇国公府年久失修,等修葺完就搬进去。”
秦贤妃就道,“偌大一个镇国公府,还曾被人藏兵器和黄金,只晃儿一个人搬去住,我和爹娘都不放心,有你们在,我们就放心了,晃儿也到了娶亲之龄,他的亲事还得劳你们多操些心。”
许氏笑道,“晃儿的亲事不急,等镇国公府翻了案,恢复了爵位,他就是宁朝最年轻的国公爷,一定能娶个品貌端庄的国公夫人。”
秦贤妃则道,“晃儿年纪那么轻,如何担得起国公爵位?”
许氏笑道,“身为长子嫡孙,这是他应尽的责任,左相和左相夫人把他教养的很好,我和老爷都相信他担的起。”
说完,许氏笑道,“贤妃娘娘留步,就送到这儿吧。”
秦贤妃道,“改日得空,苏夫人再进宫坐坐,陪我说说话。”
许氏笑着应下,福身行礼后就随丫鬟走了。
目送许氏走远,秦贤妃的宫女小声好奇道,“苏夫人是怎么做到自己不被烫伤,还反伤夏贵妃的?”
秦贤妃也好奇呢,宫女崴脚泼茶水不过瞬间的事,一般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烫伤了啊。
不过苏家人总是这么神奇,在他们身上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都是可能的。
因为苏小少爷到她手里的凤印,被她不争气的弄丢后,没想到苏夫人又帮她拿了回来,苏家一定是她和皇儿命里的贵人。
不止是她,还有晃儿,苏夫人那番话可不是随便说的,她说话声不小,而宫里是最藏不住事的,苏夫人知道镇国公府没有翻案,晃儿说亲困难,现在放出晃儿将来会继承镇国公府的事,对晃儿说亲会大有帮助,若是她娘相中了哪家姑娘,委婉求娶,要是被一口回绝,这样没眼力的人家,不结亲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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