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弱水一瓢
连自己都骗不过去。
独孤雪见表哥生气了,这才答应,“我去就是了。”
元铖脸色这才舒缓两分,转身离开。
独孤雪要追上去,然而才走了两步,那边快步走过来一宫女道,“独孤姑娘,晚翠阁将首饰送来了。”
独孤雪听得咬牙切齿,然后望着自家大哥,“大哥,你给我一万两银子。”
独孤邑皱眉道,“你不是有钱吗?”
“我钱不够,还差几千两,”独孤雪道。
独孤邑就道,“人家靖南王世子妃给你挖坑,你就傻乎乎往里跳。”
独孤雪好面子,被苏棠坑着花钱的事本就丢脸了,还被大哥数落,她气道,“大哥,你就别说我了,我好歹还有首饰,总比你被人偷了强。”
独孤邑气的额头青筋暴起。
这真是亲兄妹,互相捅刀子,往彼此伤口上撒盐。
不过亲兄妹始终是亲兄妹,不怕生分才敢这样说,这不,独孤雪说完了,就挽着独孤邑的胳膊撒娇,“大哥,我知道错了,但我绝不能丢了爹娘和东雍的脸,你给我一万两吧。”
“我也没钱了,”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独孤邑牙缝中挤出来的。
独孤雪根本不信,她可没那么好骗,“大哥,你可别告诉我你在宁朝逛青楼都不给钱的。”
独孤邑,“……”
独孤雪伸了手,独孤邑咬着牙从怀里把银票拿出来,问道,“缺几千两?”
话音未落,银票就没了,全被独孤雪抢了,而且抢完就跑。
丫鬟跟在身后道,“姑娘,大少爷的钱是二皇子匀给他的,你全拿走了,大少爷就没钱花了。”
独孤雪道,“怕什么,我大哥有的是钱。”
要父亲告诉她,没钱了去哪里拿,她还不乐意要大哥这几千两呢。
再说苏棠,吃过午饭后,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就回屋睡下了。
这一觉,足足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就发现谢柏庭坐在床上,一脸郁闷的看着她。
那郁闷的样子看的苏棠满脸疑惑,起身道,“谁惹你了?”
“岳父,”谢柏庭回答的干脆。
“我爹?”苏棠下意识道。
“另一个岳父。”
“……”
谢柏庭浑身无力。
满京都谁有两个岳父?
也就只有他了。
苏棠囧了,“皇上又怎么着你了?”
怎么着他了?
谢柏庭都不想说话了。
他人在军营,正在和父王还有两位将军商议边关之事,皇上派元公公到军营找他,他还以为皇上找他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结果是让他找他宝贝女儿要一盒舒痕膏。
这弯子绕的谢柏庭差点心肌梗塞,要说和他这个女婿更亲吧,想到吃饭他都离的远远的,站在跟前都看他不见,别的事找他就算了,要药膏也找他,他也得有吧?!
苏棠扭眉,“皇上为什么找你要?”
谢柏庭想到元公公找他时说的话,就觉得皇上被夏贵妃拿捏的够厉害。
毓阳郡主伤了脸,今年的贡品药膏又还没有送进宫,夏贵妃求到皇上那儿,皇上之前才找苏棠要过舒痕膏给澹伯侯世子,夏贵妃和毓阳郡主针对过苏棠,皇上一点也不想找苏棠拿药膏,怕影响父女感情,就让夏贵妃找自己的表哥苏鸿山。
夏贵妃就说苏棠是皇上的亲生女儿,需要药膏的也不是别人,也是皇上的女儿,她去找苏鸿山,显得苏鸿山在苏棠心目中比皇上这个亲爹分量要重,皇上一听就没让夏贵妃找苏鸿山了。
夏贵妃退下后,皇上估计想想还是不能找苏棠,然后就把主意打到他这个冤种女婿身上了,还特意让元公公跑了一趟。
看到谢柏庭一脸“摊上这样一个岳父,我能怎么办”的郁闷表情,苏棠是想笑不能笑,她看了眼窗外,时辰还不晚,便道,“我和你一起进宫送药膏。”
谢柏庭没有拒绝,他一回静墨轩,就知道今儿发生的所有事了,让夏贵妃占便宜,苏棠必不乐意,可他送药膏给皇上,他总不能让皇上给钱,虽然他很想,甚至想收皇上个十万八万的。
第739章 讽刺
御书房
皇上在看东南送来的折子,水患之后,果然爆发了瘟疫,好在朝廷及时防备,派了太医去,还带了苏棠写的治疗瘟疫的药方,瘟疫刚爆发出来就及时控制住了,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不过瘟疫伤害被降到了最低,但那一场水患造成的损失着实不小,良田被淹,成千上万亩的庄稼被淹死,整个东南的粮食产量至少会减三成。
这份折子看的皇上堵心的很,皇上抬手揉眉心。
外面一小公公进来道,“皇上,护国公主和驸马爷来了。”
听到苏棠来了,皇上眉间愁容散去几分,“让他们进来。”
公公退下,请苏棠和谢柏庭进御书房。
看到苏棠,皇上脸上的笑容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只是这份温柔落到谢柏庭身上时就不剩多少了,“你送药膏来不就行了,这时候还带棠儿进宫。”
谢柏庭,“……”
做女婿难。
做皇上的女婿就更难了。
谢柏庭就道,“皇上恕罪,臣没能要到舒痕膏。”
皇上,“……”
咳!
皇上咳了一声,看着苏棠道,“药膏是父皇让驸马找你要的。”
苏棠点头道,“我知道药膏是父皇要的,我也不是不给,只是我手里就剩最后一盒了,调制舒痕膏极其耗费心神,我怕动胎气,短时间内没打算再调制,我也知道毓阳郡主伤了脸,要治的不好,会留下伤疤,但今儿早上贵妃娘娘派吴嬷嬷去靖南王府找过我,说是夏贵妃不小心烫伤了手,已经从我手里拿走一盒舒痕膏了。”
“那盒舒痕膏分量不少,足够治夏贵妃烫伤的手和毓阳郡主的脸有余了,我不知道夏贵妃为什么有药膏还找父皇要,所以才没有把药膏给相公。”
自己要过一盒了,还要他帮着再要一盒。
皇上听得脸沉下来,“传贵妃来见朕。”
宫人赶紧去昭阳宫传话,夏贵妃知道苏棠和谢柏庭进宫了,心急拿到舒痕膏,夏贵妃没耽搁就来了。
一进御书房,见皇上看她的脸色不善,夏贵妃心下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就听皇上道,“棠儿已经给过你一盒舒痕膏了,为何还要?”
夏贵妃知道这一盒舒痕膏不好拿,她硬着头皮道,“不够用……”
皇上还未说话,苏棠先道,“才开始用呢,怎么就知道不够用?我调制的药膏,没人比我更清楚了,贵妃娘娘放心,只要不故意糟蹋药膏,绝对够用了。”
皇上看夏贵妃的眼神更加不耐烦,“棠儿说够用了,那就肯定够了,退下吧。”
要真有那是够了,可药膏被人偷走了,她没药膏给毓阳用啊。
这是在逼她说出药膏被偷的事。
夏贵妃紧咬了下牙关,看着皇上道,“皇上,臣妾确实让吴嬷嬷去靖南王府找世子妃拿了一盒药膏,可那盒药膏并没有送进宫,在街上就被人给偷了……”
夏贵妃话才说到这里,就被苏棠拔高的声音给打断了,“被偷了?!”
那吃惊震惊还带着几分怒气的样子,看的夏贵妃都怀疑自己猜错了,药膏不是苏棠派人偷回去的,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知道。
苏棠气的胸口起伏不定,“那药膏用了多少稀罕药材,就是旁人花一万两找我买,我都舍不得卖,吴嬷嬷去找我的时候,我私心觉得只是烫伤了手而已,压根不需要那么好的药膏,但夏贵妃救过我的命,我若是不给,必会被人说我知恩不报,那么珍贵的药膏,竟然就这么被人给偷了?!”
越说越气,苏棠眼睛都气红了,“上午我听贵妃娘娘的叮嘱,去逛街,就看到吴嬷嬷在街上瞎溜达,我还特意叮嘱她早些回宫,别把药膏弄丢了,她还真把药膏给丢了,她怎么不把自己丢了,她那条命都抵不上我那瓶子药膏!”
谢柏庭站在苏棠身边,看着苏棠眸底打转的眼泪,抽了眼角柔声哄道,“别生气,动了胎气就不好了,药膏既然给出去了,别人是用掉还是丢掉扔掉,你也管不着了。”
苏棠抬手擦了下眼泪道,“说的轻巧,现在毓阳郡主没药膏脸就要毁容,我能不再给她一盒吗?!”
“果然,不花钱的东西就不值道心疼。”
皇上一听就对夏贵妃道,“拿一万两给棠儿。”
夏贵妃脸都气绿了,要花钱买,她还用得着找皇上吗?!
苏棠道,“这钱,我怎么能收,我只想知道吴嬷嬷弄丢了这么珍贵的药膏,她受了什么惩罚。”
皇上看向夏贵妃,夏贵妃脸色变了变,支支吾吾,没有说话。
皇上脸就阴沉了下来,要是罚了,夏贵妃不会不说。
弄丢药膏,还不用受罚,宫规几时这么松散了?!
皇上冷道,“抓来御书房,当庭杖毙。”
夏贵妃心头一震,连忙道,“吴嬷嬷是保管药膏不力,可这也不是她愿意的,她伺候臣妾几十年,尽心尽力,就为了一瓶子药膏杖毙她,太过狠心了,世子妃怀着身孕,皇上就当是给世子妃肚子里的胎儿积福,饶吴嬷嬷一命吧。”
看着夏贵妃眼眶通红,舍不得吴嬷嬷死的表情,苏棠心底就跟吃了苍蝇似的恶心。
镇国公府养育她十几年,她能连同外人构陷镇国公府,一个奴婢婆子反倒不舍了,真够讽刺的。
舍不得婆子死,还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做幌子,苏棠忍着恶心道,“我腹中胎儿生下来还要六七个月,难道这六七个月,父皇都不杀该死之人了吗?”
要不了夏贵妃的命,先断她条臂膀也是好的。
皇上摆了下手,夏贵妃面如死灰。
苏棠宽慰夏贵妃道,“贵妃娘娘也别舍不得,这样马虎的嬷嬷留在身边不是好事,你要没人使唤了,让父皇拨两个得力的嬷嬷给你。”
夏贵妃眼底寒芒闪烁,除掉吴嬷嬷,还要往她身边塞人,她一个不在宫里的公主,手倒是伸的够长!
怕皇上真赐她嬷嬷,夏贵妃忙道,“不用皇上赐臣妾奴婢,臣妾宫里人不少,只是习惯了吴嬷嬷伺候。”
她眼眶微红,把不舍都挂在脸上,她这样子有七分像沈皇后,要是以前肯定管用,可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前皇上把对沈皇后的愧疚弥补在她身上,如今有了苏棠,还有她夏贵妃什么事啊。
苏棠缓了会儿,气就消了,谢柏庭扶她坐下道,“你要喝我泡的茶?我去给你泡。”
苏棠,“……???”
她几时要他泡茶了?
在府里都没给她泡过茶,进了宫,却突然这么积极。
孩子都有了,还用得着秀恩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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