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弱水一瓢
苏小北看着苏寂,“当然刨完了,大哥埋的银子我们找到了。”
说着,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子出来。
苏寂眉头一拢。
他只埋了一两,怎么刨了二两出来?
苏寂看着苏小北,“这二两银子当真是从竹林挖出来的?”
苏小北则道,“这有什么可怀疑的,难不成大哥只埋了一两?”
苏寂,“……”
他竟然被自家七岁大的弟弟拿捏了。
简直不可思议。
苏寂摸了下鼻子道,“大哥当然买了二两了。”
苏小北就道,“我们把银子找到了,大哥你得兑现承诺,带我和六皇子逛街。”
要么承认匡了他和六皇子,然后带他们逛街,要么直接带他们逛街,总得选一个。
许氏在一旁看着,没想到这么短时间能想出办法反将苏寂一局,着实不错。
苏寂能承认自己只买了一两吗,铁定不能啊,他道,“行,明天带你们逛街。”
许氏抬头看了看天色,道,“今儿时辰还早,就今儿吧,去街上逛逛,再把六皇子送回宫。”
虽然秦贤妃许六皇子住镇国公府,但也约定在镇国公府住两日,回宫住两日,总不能一直待在镇国公府不回去。
苏小北一脸不乐意,二两银子省着点花,他能在府外待一整天,待两天都行,娘这时候让大哥带他出去,摆明了只让他逛半个时辰,亏大了。
“走吧,”苏寂笑道。
……
再说苏棠和谢柏庭坐马车回靖南王府,结果惯常走的路被堵了,为了尽快回府,只能换条路走。
这条路好巧不巧的从宁王府门前路过。
苏棠掀车帘看外面,正好看到宁王府管事送太医出府。
陈青赶着马车过去,过了宁王府后门,谢柏庭道,“停下。”
陈青不知道世子爷为何要停下,赶忙拉紧缰绳,让马车停下来。
苏棠看向谢柏庭,“怎么了?”
谢柏庭道,“我只是觉得宁王不该如此脆弱,把刚刚那太医请过来问问。”
虽然宁王养尊处优,但毕竟是习武之人,苏鸿山在战场上中箭,瞎眼,镇国公府被抄家灭族,沈皇后惨死冷宫,这些打击哪一件不比宁王瞎了只眼大,苏鸿山都能扛过来,没理由宁王知道自己瞎眼的真相,却一蹶不振。
气愤那是肯定很气愤,但现在宋国公逃了,宁王难道不该就此振作,抓宋国公替自己报仇吗?
难道宁王打算一直躺着,等着他们抓到宋国公,顺带就把仇报了?谢柏庭不觉得这样的仇恨,宁王愿意假手于人。
很快小厮就把那太医请了过来,太医不知道苏棠和谢柏庭找他何事,赶紧过来见礼。
谢柏庭掀开车帘问道,“宁王病情如何?”
太医先是一怔,随即眸光闪了下,才回道,“宁王怒急攻心,伤及肺腑,本来休养几日就能好,结果宋国公逃了,宁王气急之下病情又加重了。”
说完,太医道,“驸马和公主既然如此关心宁王的病情,人也在宁王府外,何不进去看一眼,臣医术不及公主,或许有疏漏之处……”
苏棠就道,“不过是一点小小怒急攻心之症,郑太医都治不了吗?”
郑太医惶恐退下。
谢柏庭将车帘放下,陈青就赶马车走了。
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一棵大树后躲着一小厮。
马车走远了些,苏棠才道,“郑太医言辞闪烁,肯定没说实话。”
顿了下,苏棠道,“宁王不会也逃了吧?”
谢柏庭眼角一抽,扶额道,“你别乱说话,我真怕你说什么应什么。”
苏棠,“……”
第787章 止血
苏棠也知道自己说话够灵,她道,“那我找个机会去给宁王诊脉。”
“这事我来处理。”
马车汩汩,将谢柏庭的声音淹没。
谢柏庭要怎么处理苏棠没问,马车穿过闹街,她习惯的掀开车帘看外面。
是夜,苏棠在药房调制药膏打发时间,忙的有点晚,半夏就让小厨房做了些夜宵,端来给苏棠吃,还不忘给陈青带一份。
只是叫了陈青半天,陈青也没现身,气的半夏腮帮子鼓的像是藏了个包子似的,端着托盘进屋道,“亏我还给他端宵夜,这大晚上的人跑哪儿去了。”
苏棠想起白天的事,道,“应该是出去办事去了。”
说着,苏棠看半夏,挑眉道,“怕陈青饿着啊?”
半夏脸一红,怕苏棠揶揄她,赶紧转身跑了。
苏棠忍俊不禁,端起宵夜吃起来,才吃了两口,半夏又回来了,道,“世子妃,京都不知道什么地方着火了。”
着火?
不会和陈青有关吧?
苏棠把碗放下,起身出去,跨院只能隐隐看到很远的地方有火光,苏棠便朝书房走去。
谢柏庭不在书房,他也站在回廊上看着火的方向。
那方向正是宁王府所在。
苏棠看着谢柏庭,“是你派人去宁王府放火的?”
虽然苏棠这么问,但苏棠觉得不是,他们只是要确认宁王有没有和宋国公一样潜逃了,没有放火的必要。
谢柏庭道,“如果真是宁王府着火了,那肯定和陈青他们有关。”
他没让陈青放火,但夜探宁王府,难免会有突发状况发生,这是难以预料的。
好在他谨慎,找父王多要了几个暗卫一起去,现在宁王府方向着火,父王知道了,肯定会派人去接应的。
苏棠看着那边冲天的火光,将黑夜照耀的如同白昼。
夜晚风大,苏棠看了会儿就回屋了,一盏茶还没喝完,窗户就被敲响,半夏赶紧去开窗户,见陈青捂着胳膊的手全是血,半夏惊道,“你受伤了?”
陈青跳窗进屋,苏棠看到他血往下滴,当即吩咐半夏道,“快拿药箱。”
半夏赶紧去拿药箱子。
陈青要禀告去办的事,苏棠道,“先止血,有什么话待会再说不迟。”
让陈青坐下,苏棠给他把脉。
还好,没有中毒。
半夏取来药箱,苏棠拿剪刀把陈青胳膊处的衣袖剪掉,烈酒擦拭伤口,然后倒上金疮药,用纱布把陈青的胳膊裹好。
本来包扎伤口这样的小事,半夏和茯苓都会了,但这回派去的暗卫受伤了好几个,半夏和茯苓得去帮他们处理伤口。
等陈青包扎好伤口,谢柏庭才问道,“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岂止是严重,要不是王爷及时派人去接应,他们可能都回不来。
其他暗卫就算了,他这张脸,估计街上的小摊贩都认得他是靖南王府的车夫,他要落到那些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这会儿想起来,陈青还心有余悸。
不过虽然受伤了,但这一趟没白跑,“爷和世子妃猜的没错,宁王确实已经逃了。”
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苏棠并不诧异,“那宁王府着火又是怎么回事?”
这事还得从陈青带另外五名暗卫一行六人夜探宁王府说起。
他们飞檐走壁,避开巡城司到了宁王府,在夜色的掩护下翻墙进了宁王府,然而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火油味,在他们之前,有人潜入要火烧宁王府。
陈青还真有点好奇有什么人有这样的胆量,猜测可能是自己人,便悄悄跟了上去,打算浑水摸鱼,或者在必要的时候出手相助。
那些人把火油倒在宁王的寝屋周围,还没放火,就发现他们躲在暗处,火油也不泼了,直接就朝他们杀过来。
陈青就没见过这么办事的,边打边道,“你们的目的是宁王,我们也是,我们这时候打起来,岂不是打草惊蛇?”
可那些黑衣人根本不听,只冷笑一声,招招致命。
打斗声惊动了屋内的宁王,他出门看到两拨黑衣人打成一团,道,“怎么回事?”
这一问,陈青还能不知道这些准备放火的黑衣人是宁王的人。
宁王要不满意自己住的地方,拆了重建就是,犯不着大晚上的让自己人装成刺客拎着火油来,还故意在院墙边泼些,行为如此反常,再加上苏棠和谢柏庭怀疑宁王是假的,这还用查吗?
宁王要心里没鬼,他就是脑袋被驴踹个百八十脚也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显然是怕自己潜逃的事被皇上发现,祸及妻儿甚至太后,不得不出此下策。
他们还以为能捡便宜,结果差点就送上去帮着背了黑锅,假宁王和那些黑衣人不遗余力的要留下他们的命,要把纵火行凶,谋害亲王的罪名扣他们脑袋上。
陈青说的心有余悸,苏棠听的心有余悸,虽然皇上宠她这个女儿,但要陈青真的落到宁王手里,她和谢柏庭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现在他们确定宁王已经逃了,宁王休想把这消息瞒住。
“明日,我就把这事捅给父皇知道!”
一夜好眠。
翌日,吃过早饭,苏棠就和谢柏庭进了宫。
进宫不算早,但今儿早上要商议的事多,再加上宁王府深夜被人放火的事,早朝耽搁了会儿。
苏棠和谢柏庭在御书房外等了会儿,皇上才回来。
见他们站在御书房外,皇上就道,“等父皇许久了?”
苏棠回道,“才来一会儿。”
“外头风大,进去等朕就是,”皇上舍不得苏棠吃一点苦。
进了御书房,皇上问道,“这么早进宫来找父皇有事?”
苏棠点点头,正要让皇上退下宫人,她好禀告宁王府着火一事,然而她刚要开口,外面进宫一公公,禀告道,“皇上,宁王妃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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