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弱水一瓢
然后皇上就不开心了。
他抱过临昀,也抱过灵犀,他们可没在他这个外祖父身上放肆,给他这个外祖父送银送金。
连这个醋都要吃,苏棠哭笑不得。
以她对自家父皇的了解,迟早要被祸祸掉一件龙袍……
几日来,有趣的事就这么一件,毕竟才一个多月的孩子,白天醒的时间长了点儿,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睡觉,茯苓把两孩子睡熟的样子画了下来,那可爱的小模样,看的苏棠移不开眼。
苏棠对着那小像看了半天,然后才往后看,茯苓写了二房的事。
当初揭穿老夫人做的恶行时,二房把陶老姨娘留下的信交出来,苏棠承诺将来会助二老爷外放一个富庶之地,苏棠在王府待几个月,二老爷都没等到空缺,苏棠出府不过几日,就有二老爷想要谋的肥缺了,可惜苏棠不在,没人能帮二老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机会从眼跟前溜走。
二太太心情有些郁结,四太太安慰她别着急,二太太叹道,“都是命,等几个月等不到,结果世子妃一走,机会就来了,想抓都抓不住。”
王妃就道,“世子妃去边关不知道什么时辰才能回来,以后再有好机会,让二老爷试着去谋谋看,万一成功了呢。”
二太太连连点点头,“大嫂说的是,下回我让老爷试试。”
说来也巧,第二天朝廷就空出来个职位,虽然不是外放的肥缺,是京官,但有几分实权,二太太就怂恿二老爷试试,二老爷觉得没希望,不想空忙活,二太太就道,“王妃说的对,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成不了呢,这回咱们自己往上爬一级,回头世子妃帮你外放职位也更高一些。”
“你先准备一份礼送去给四老爷,让四老爷帮帮你。”
知道二老爷没什么积极性,毕竟失败过太多回了,二房分家前那点子家底都被送礼送见底了,这回二太太干脆帮二老爷备好礼品,催着二老爷去找人。
这一次没白忙活,二老爷得偿所愿,官升一级。
二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二老爷一收到任命书,二太太第一时间就来王府和王妃报喜,茯苓沾了不少的喜气,得了二太太二两的赏钱。
二老爷升官不是王爷帮他的,二老爷升官和闵宁郡主回京发生在同一天,只是闵宁郡主的事更大,茯苓只顾着写闵宁郡主的事,把这事落下了,到这天想起来,补上的。
二老爷官升一级,短时间内应该不想外放了,毕竟再富庶的地方也比不上京都繁华,能留在京都自然留在京都最好了。
二老爷外不外放,苏棠并不在乎,能多给人三不五时去王府陪王妃说话解闷挺好的。
苏棠继续往后看,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苏棠强忍住才没有笑出声。
茯苓在信里写这一天,安王妃到靖南王府做客,陪王妃在花园里赏花,安王府来人匆匆禀告,说是信安郡王妃发作,要生了。
安王妃一听小孙儿要生了,当下就和王妃告辞,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安王府。
安王府忙成一团。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安王府请了京都最好的两接生婆进府,可冯媛生了一天也没把孩子生下来,两接生婆建议安王府请个大夫来瞧瞧,安王妃以为冯媛难产,吓的赶紧把孙太医请进府,结果孙太医给冯媛一把脉,满脸黑线道,“还早呢,还要几日才生……”
安王府,“……”
两稳婆还是头一回替人接生,啥都没接下来,就得了份赏钱的。
不过这份酬劳也是她们应得的。
安王府的人找她们的时候,说羊水破了,她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安王府,替冯媛检查了下,羊水根本没破,漏的是别的,不过冯媛也到该生的时候了,有轻微见红,两稳婆不敢乱说话,冯媛肚子里怀的可是安王府的嫡长孙,出点什么事,她们可担待不起,保不齐过会儿就发作了呢,再等等看。
只是从早等到晚,等来的不是冯媛发作,而是冯媛的状态越来越好,两稳婆绝望之下,才让安王妃请大夫。
苏棠看家书的时候,不远处营帐内,信安郡王也在看家书,冯媛在信里哭诉:我把脸都丢光了,折腾了一天,没把孩子生下来,却有一堆人送贺礼来安王府恭贺添了嫡长孙,父王母妃一脸尴尬的连人带礼往外送……
对着信,信安郡主长吁短叹。
齐宵见了道,“郡王叹气什么?”
信安郡王望着营帐顶惆怅道,“我是被父王打着长大的,我曾经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有了儿子绝不打他,让他感受到父爱的温暖,我……要食言了。”
齐宵,“……”
沐止,“……”
两人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过去。
听信安郡王前面的话,还以为冯媛给他添了个女儿,他有些失望,正准备宽慰他几句呢,结果竟然是想打儿子了……
他要不要提醒他一句他儿子多大了?
齐宵正要开口,信安郡王已经屁颠屁颠过去写家书了。
惆怅?
失望?
不存在。
只有兴奋。
第941章 赎人
知道今儿是军营给铁骑兵庆功的日子,东雍还算有眼色,没派使臣前来,但第二天一早,苏棠才吃完早饭,东雍使臣就到了。
苏棠好奇他们是怎么商谈的,就带着半夏去了军中大帐看热闹。
会客大帐内,扶风王坐在首座上,苏鸿山等五六位将军依次坐在扶风王右下手,东雍使臣坐他们对面,坐在苏鸿山对面的是东雍监察御史,坐在监察御史下手的是澹伯侯世子独孤邑。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两名将军,四名护卫。
一个个脸色都极其难看,尤其是独孤邑,明明是扬威的一仗,最后把他们父子的威名打的荡然无存,还让自己嫡亲的舅舅被俘虏了,这对他们澹伯侯府来说是奇耻大辱!
晚上气的做梦都想把场子找回来,却不得不把滔天的怒气压下,来宁朝军营救自己的舅舅。
更可气的事还有往他伤口上撒盐的!
信安郡王站在苏鸿山他们身后,见独孤邑脸色又臭又冷,他关心道,“独孤世子脸色怎么差,是夜里没睡好身子不舒服,还是早上没吃饱?”
咻咻!
两支利箭直插独孤邑胸口上。
气的他握紧了太师椅把手,强忍着才没有起身揍信安郡王。
苏棠强忍笑意,论气人,信安郡王绝对是把好手,一下子就把东雍粮草被烧,营帐被毁的痛勾了起来。
东雍脸色就跟咽了苍蝇似的难看。
独孤邑没有开口,但后槽牙都咬松了,东雍监察御史拍了两下手,营帐外就进来六名护卫,他们抬了三口大箱子进来。
等箱子放下,监察御史一摆手,护卫就把大箱子打开了。
满满三大箱子的金银珠宝。
半夏站在苏棠身后,小眉头拧起来。
铁骑兵抢了东雍十几大箱子金银珠宝,没想到竟然落了这么三大箱子……
巴巴的去一趟,这抢的也太不细致了。
铁骑兵,“……”
大家眸光从那些金银珠宝上扫过去,而后落到东雍监察御史钱南正脸上,钱南正道,“两国交战,互换俘虏是约定俗成的规矩,我东雍大营里没有宁朝俘虏,我东雍闵国公留在贵营没有用处,今特地拿这些金银珠宝换回。”
钱南正一说完,我宁朝将军粗狂的声音就传开了,带了几分鄙夷,“好歹也是你们东雍的国公爷,闵国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钱南正面色难堪道,“我东雍大营里就只剩这么多了……”
抢了澹伯侯十几箱子金银珠宝,就给他们剩下这么点儿,还嫌少!
简直是土匪行径!
信安郡王又欠揍道,“又没人让你们这么快就来接闵国公回去,我宁朝军营粮草充足,别说养一个闵国公了,就是养上千儿八百都没问题,闵国公在我们宁朝军营里吃的好睡的香,你们只管安心回去筹钱。”
东雍使臣们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独孤邑想活刮了信安郡王的心都有了,他不说话没人当他是哑巴!
压不住怒气,独孤邑咬牙切齿道,“你们到底要多少钱才肯放人?!”
“谈钱多俗啊,拿城池来换,”信安郡王气死人不偿命道。
独孤邑抓着太师椅的手一紧,骨头迸发出一阵嘎吱响声,监察御史都担心他气的把自己手骨头捏的粉碎。
钱南正看向扶风王道,“两军交战,被俘是常有之事,我东雍诚心来赎人,宁朝漫天要价,我们都能忍受,可要城池这明摆着是绝不可能的事,开这样的口只会耽误大家时间,扶风王就如此纵容一个小辈搅乱谈判吗?”
国之疆土,不让一寸。
那么多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守卫的疆土,岂能因为一个闵国公就拱手相让?
他闵国公的命是命,将士们的命也是命。
要真拿城池换了闵国公,人心必散。
要宁朝执意要城池才肯放人,那他们也不用赎回闵国公了,就当是他战死沙场,精忠报国了。
扶风王端茶轻啜,根本不理会东雍督察御史的告状,东雍督察御史嘴都快气歪了,信安郡王道,“城池没可能,那我建议让东雍拿一百万两来换闵国公。”
一百万两?!
那还不如给城池呢!
独孤邑气的直接站了起来,沐止指着他道,“坐下,坐下,说好的漫天要价,你们都能忍受呢,这就忍不住了?”
这是漫天要价吗?!
这是要气的他们竖着进的军营,横着抬出去!
信安郡王他们气东雍使臣也就到这里,后面他们没再开口,赎人就和做买卖差不多,你开价,我还价,掰扯了半天,也没把价钱定下来——
东雍督察御史都有些恼了,道,“说句大不敬的话,一个国公对一个朝廷没那么重要!”
这是大实话,没人能反驳。
扶风王瞥了东雍督察御史道,“所以本王压根就没打算让你们东雍拿钱赎回闵国公。”
东雍督察御史怔住。
城池是不可能的,钱也不要?
“那你们要什么?”独孤邑脱口问道。
“宋国公的尸体。”
回他的是谢柏庭。
独孤邑后背一僵,嗤笑出声,“这赎人的条件未免太可笑了些,宋国公是你们宁朝人,你们找我东雍要?”
不止是独孤邑等东雍使臣觉得可笑,就是宁朝将军也觉得匪夷所思啊。
但谁也没问,显然这么交换是扶风王同意的,再者抓闵国公的是铁骑兵,谢柏庭全权处理没人能反对。
而且……宋国公不是已经坠崖身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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