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弱水一瓢
说着,山匪头儿就冲过来,苏小北把手里啃了一半的果子砸过去,砸的那山匪头子连退两步,苏小北拍拍手站起来,“我们都不急,你急什么?”
“等着。”
说给他们一刻钟就不会提前动手。
这是他们的原则。
土匪头儿暴怒,恨不得把两人大卸八块,千刀万剐。
苏小北半颗果子就砸的土匪头儿后退,那些山匪更打起了退堂鼓,他们头儿绝不是赏金猎人龙虎兄弟的对手。
有怕死的冲土匪头儿道,“老大,对不起,我,我不想死……”
说完,抬脚就往山寨门跑去。
土匪头子睚眦欲裂,拎起手中大刀就劈了过去,那逃跑的山匪瞬间毙命。
苏小北和云池就那么看着,并没有出手救那山匪,这些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死不足惜,如果今日不能从山匪头子手里挣脱离开,他日他们一走,难保这些因为怕死离开的山匪不会重新走上这条路,这是他们玉龙寨自己的事,与他们无关。
山匪头子把认怂的杀了,一下子就把那些想躲一躲的山匪给镇住了。
想在他这里做墙头草,风吹两边倒,先躲一时,回头再回来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他玉龙寨容不下这样的人!
土匪头子收回刀,刀上血往下滴,他怒道,“还有谁要离开山寨只管走!”
眸光所及之处,山匪无不摇头,“我们誓死追随大当家!”
土匪头子转身看向苏小北和云池。
彼时,香燃尽。
“干活了。”
话音一落,两人从山寨门上跃下,落地时,手上多了两把软剑。
以他们两个的武功,来杀这些山匪,那真是杀鸡用牛刀了。
一剑不杀两个都嫌丢人。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玉龙寨一百六十八号人。
无一活口留下。
彼时夜深了,两人就在玉龙寨聚义堂屋顶上睡了一夜。
天麻麻亮,玉州府衙衙差打着哈欠开门,发现漆红大门上有一把飞镖,还有一封信,激灵袭来,衙差赶紧把飞镖和信取下,没敢惊动知府大人,送去给师爷过目。
师爷把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
派衙差到玉龙寨清点人头。
——赏金猎人龙虎兄弟留
师爷看到信,笑的合不拢嘴,玉龙寨是他们家知府大人的心头一患,有人帮着拔了,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当下让衙差去玉龙寨。
去了八名衙差,靠近玉龙寨的时候都小心翼翼,怕有诈,可是一路走过来,只听到鸟叫蝉鸣,格外的安静。
还没靠近寨子就闻到浓郁的血腥味,等进了山寨,好家伙,那些平日里无恶不作的山匪此刻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说是血流成河一点不为过。
衙差们检查了下,没留一个活口,下手麻溜至极,又检查了下山寨,里面堆满了抢来的东西,只他们八个根本拉不走。
其中一衙差道,“我回去叫人来。”
说完,就往山寨外跑。
才跑了几步,就有一道声音传来,“记得把赏钱一并带来。”
衙差回头,这才发现屋顶上有人。
苏小北和云池在屋顶上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有人来,不止来了衙差,还有玉州府师爷。
看到他们,师爷笑面如花,“两位怎么来玉州府了?”
这熟稔的语气,好像他们认识似的。
他们和府衙只有交易,没有交情。
两人没说话,师爷有些尴尬,赶紧把银票送上。
一千二百两。
玉龙寨头儿的首级就值一千两。
苏小北接过银票,抬脚离开。
骑马下山,在岔道口停下。
一条路回玉州府,一条路往前。
云池有些迟疑。
他倒不是留恋玉州府,而是他怀里还有那姑娘的绣帕没还回去,一直揣在身上也不是个事,他可是知道当年信安郡王把信安郡王妃的香罗帕揣馊的糗事,前车之鉴,不能不引以为鉴。
可就这么扔掉或者烧掉,太过失礼了。
知道他在想什么,苏小北道,“你已经找了那姑娘三天了,不过是一方绣帕,你确定要把所剩不多的时间一直耽搁在玉州?”
看着手里的香罗帕,云池叹息一声,而后揣入怀中。
“走吧。”
两人骑马离开,身后玉龙寨上空腾起阵阵浓烟。
跑了好一会儿,云池问道,“我们去哪儿?”
“你决定。”
苏小北随口道。
他这回只是陪云池,云池要去哪儿他就陪他去,反正他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出来玩,不差这一回。
虽然苏小北让他决定,但云池觉得自己受伤了。
至于去哪儿,他也没有非要去不可的地方,除了淄州,但这里离淄州还远着呢,而且时间也没那么紧迫。
云池想了想道,“我也随意。”
苏小北就道,“那就交给马儿,带我们去哪儿就去哪儿。”
“好。”
两人一夹马肚子,往前奔去。
过了几天节俭的生活,现在手里又有钱了,两人便又开始游山玩水,美酒佳肴,大吃大喝了。
等没钱了,就去府衙接活,拿逃犯人头换赏钱。
日子过的不要太滋润。
第1091章 番外:帝后传(五)
被马带着在附近几个州郡溜了一圈,这日,苏小北和云池到了九江郡地界。
时值正午,两人就在官道边一面摊下马,一人叫了碗阳春面、一斤牛肉外加一壶酒。
苏小北倒着酒,眸光从面摊扫过去,眉头微微挑了下。
云池见了道,“怎么了?”
苏小北道,“除了咱们这一桌,其他人都带了姑娘。”
云池回头,果然除了他们,每一桌都带个年轻姑娘,要么爹娘带着,要么爹带着,还真有些奇怪,一般未出闺阁的女子轻易不出门的,即便是小门小户。
等小伙计端面和牛肉来,苏小北便问道,“怎么这么多带姑娘出门的?”
小伙计看着苏小北和云池,“两位客官是不是我们九江郡的吧?”
云池点了下头。
小伙计叹息一声才道,“其实他们也不愿意带着女儿出远门,实在是我们九江郡近来不甚太平,最近几个月,每到花灯会,就有采花大盗出来祸害良家妇女,没两日就又到十五花灯节了,他们也是怕了,躲着呢。”
自打十年前苏棠提议每个月十五宵禁,可允许百姓举办花灯会热闹,这股风就从京都刮到宁朝每一个角落,甚至连东澹和东厥也如此。
每个月十五是男女老少最喜欢的日子。
苏小北喝着酒道,“当地府衙没派人抓那采花贼?”
小伙计摇头,“哪会不抓,可抓不到啊,据说按察使沈大人都把女儿送离九江郡了,估摸着一时半会儿是难抓到那采花贼了。”
小伙计说完,一旁桌的中年男子接过话茬道,“我离开的时候,正好瞧见府衙在张贴悬赏告示,谁要抓住那采花贼,府衙赏白银三千两,刘员外额外再赠两千两。”
有人就道,“刘员外怎么会管这事?”
那中年男子道,“据说上个月花灯会上,要不是刘员外防备的紧,刘家千金就惨遭那采花贼辣手摧花了,刘员外估计是怕一日不抓到那采花贼,女儿就有危险,希望重赏之下有勇夫。”
有男子就道,“刘姑娘出门一向前呼后拥,怎么还险些遭了采花贼的惦记?”
中年男子便道,“花灯会气氛好,少爷小姐容易看对眼,据说那采花贼生的很不错,身材极好,就和这位公子差不多……”
噗。
看中年男子拿谁做对比,苏小北一个没忍住喷面了。
喷了对面坐着的云池一脸。
云池心都碎成渣渣了。
他堂堂太子,竟然被拿来和个采花贼比身材,还能更羞辱人一点儿吗?!
偏人家只是方便大家更了解采花贼,没有恶意,有气都没地儿撒。
大家的眸光落在云池身上,见云池气质高贵,身姿挺拔,都觉得无可挑剔,那些姑娘多看两眼,就心底小鹿乱撞,面带酡红了,看得自家爹脸黑成锅底色。
要采花贼长这样,别说女儿了,媳妇都不一定保的住。
难怪几个月采花贼屡屡得手,这要防的住才怪了,要正儿八经上门提亲,做爹娘的得高兴坏不可。
想到采花贼,那些人就义愤填膺,把好好的花灯会搞的乌烟瘴气,听说臬台大人怕再发生这样的事,都想取消花灯会了,这不是一粒老鼠屎坏掉一锅粥吗?!
也不知道这次花灯会还办不办,他们不敢赌,上个月就不许女儿出门,结果女儿背着他们偷偷溜了出去,万幸没出事,知道门锁不住,只能带女儿回乡下探亲了。
云池把脸上的面条扒拉下来,又让小伙计换了碗面。
苏小北憋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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