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弱水一瓢
饭菜摆好了,王爷和谢柏庭走过来,王爷扫了眼菜肴,看向王妃,“你怎么不问问我的喜好?”
王妃微微一愣,“王爷不是不喜欢别人揣测你的喜好吗?”
王爷脸色一僵,面子上挂不住道,“吃饭吧。”
坐上桌,王妃就给谢柏庭夹了只鸡腿,谢柏庭给苏棠夹了块红烧排骨,也给王妃夹了块,苏棠给谢柏庭夹了青菜。
王爷坐在一旁,脸黑的有点厉害。
四个人一张桌子,三个人你夹给我,我夹给你,好像他不存在似的,把他忽视的够彻底。
然后王妃准备给谢柏庭夹鸡肉的时候,王爷的碗递了过来,王妃愣了下,小心翼翼的把鸡肉放进了王爷的碗里,这一幕,没差点把苏棠肚子笑抽筋。
谢柏庭也是嘴角抽抽,感觉父王在他心底严肃的形象土崩瓦解了。
再然后,王妃给谢柏庭夹什么菜的时候都会看王爷一眼,给王爷夹一样的,谢柏庭道,“母妃别顾着给我和父王夹菜,你也吃啊。”
王爷给王妃夹了点鱼肉,看向谢柏庭道,“父王二十岁的时候就生了你,你什么时候让父王和你母妃抱上孙儿?”
含饴弄孙也是王妃的愿望,她眼底闪烁着期盼的光芒。
谢柏庭握着苏棠的手道,“放心吧,保管让你们三年抱俩。”
后半顿饭,苏棠是带着满面羞红吃的,好不容易才熬到王爷放筷子,苏棠恨不得逃之夭夭。
果然和长辈的饭最不好吃,催生来的猝不及防,她和谢柏庭连房都没圆,上哪儿给他们造孙儿去啊?
吃完了饭,谢柏庭和苏棠准备告退了,王爷拿了本兵书给谢柏庭,算作是给他的生辰礼物。
出了天香院,苏棠看着谢柏庭道,“你过生辰,父王就送你兵书啊?”
谢柏庭没有说话,那边一丫鬟从回廊路过,听了一耳朵,然后就去禀告南康郡主了。
南康郡主喝着茶,闻言嘴角勾了勾,吴妈妈笑道,“王爷对大少爷还真是一点都不上心,年年送的生辰礼都是兵书,不像二少爷过生辰,王爷送的东西年年不重样。”
南康郡主笑容满面,儿子被王爷重视,做娘的心底高兴啊。
回了静墨轩,屋子里灯火通明,谢柏庭把手里的兵书丢到桌子上,结果力道没掌握好,兵书直接从桌子上掉到了凳子上,另外飘了两张纸下来。
这么容易就摔坏了?
这兵书的质量也忒差了点吧。
苏棠走过去,弯腰拾起,看清楚是什么,苏棠懵了一瞬,看向给自己倒茶的谢柏庭,“兵书里有房契和地契。”
谢柏庭没接话。
但他脸上不见一点诧异。
可见早料到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谢柏庭每年过生辰,王爷都会送他一本兵书,不过都会在兵书里夹点东西,在谢柏庭继承太夫人留给他的东西前,每年兵书里会夹两千两,后来谢柏庭不缺钱后,王爷就给他田产铺子了,不过这些东西,谢柏庭也不缺。
他看着苏棠手里的房契地契,脸上找不到一丝笑容。
苏棠道,“你不高兴啊?”
谢柏庭脸上闪过一抹嘲讽,“偷偷摸摸给的东西,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他知道,不,是整个京都都知道父王不喜母妃,但再不喜欢,他也是父王亲生,做父亲的给儿子一点东西还怕别人知道,这种见不得光的给与,他宁愿不要。
也就是说这些是背着南康郡主给的了,苏棠不敢置信,“父王还怕南康郡主不高兴吗?”
谢柏庭喝了口茶道,“太夫人临死前说父王这辈子爱的卑微,可见是怕的。”
卑微?
王爷?
是他们眼瞎还是她眼瞎啊?
可谢柏庭说的一脸认真,认真到苏棠开始怀疑自己的洞察力了,她道,“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父王怕南康郡主啊,倒是今天父王伸碗要母妃给他夹菜,有那么一丝卑微的感觉。”
这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王会做那样的举动,说出去都没人信。
那一幕在谢柏庭脑子里也挥之不去,苏棠不说,他还不觉得,确实显得父王有点卑微了。
时辰不早了,半夏和一小丫鬟拎热水进屋,给苏棠准备泡澡水,差不多快准备好,谢柏庭就起身去了书房。
虽然下午苏棠睡了一觉,但一整天也是真累人,尤其还累的不值得,忙了一上午做的蛋糕,谢柏庭一口也没吃,还生了一通气。
疲惫之时泡个热水澡,舒服的人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舒服的人直哼哼。
浴桶里还飘了几片花瓣,正好被苏棠用来遮住眼睛,遮着遮着,苏棠就睡着了。
怕她着凉,半夏赶紧叫她起来,苏棠打着哈欠起身,穿上亵衣从屏风后出来,正好谢柏庭推门进来。
谢柏庭没想到这么半天,苏棠才刚洗好,看到他,飞快的上了床,好像他对她有什么企图似的。
这般想,谢柏庭脸就黑了下来,他坐下来给自己倒茶喝。
半夏把洗澡水倒出去,倒第二桶的时候,谢柏庭眸光落在她身上了。
这眼神,半夏不要太熟悉了,上回让她往被子上泼水,姑爷就是这么看她的,现在又来……
第121章 故意
可这会儿被子也没铺啊,而且,泼湿了也没用,还有备用的狐狸毛毯和被子。
等等!
这回泼地上,许妈妈又没法把地给换了。
脑子一想通,半夏走的好好的脚一崴,满满一桶洗澡水就泼在了地上,苏棠还没反应过来,地上就湿了一大片了。
苏棠看着半夏,“怎么了?”
“不,不小心崴脚了,”半夏一脸不知所措。
那边谢柏庭的声音就砸了来,“笨手笨脚的,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半夏扑通跪下。
苏棠瞪谢柏庭道,“半夏又不是故意的。”
“这已经是第二回了,”谢柏庭沉了脸道。
“上回还能换被褥,现在地湿成这样,我晚上怎么打地铺?”
苏棠也觉得半夏太不小心了,但谁又愿意崴脚呢,再说了,“静墨轩这么大,哪间屋子不能打地铺啊?”
苏棠的声音越来越弱,因为谢柏庭看她的眸子喷火了。
他在这间屋子打地铺就算了,那是因为床被苏棠霸占了,去别的屋子,他还打地铺,他脑子有坑吗?
苏棠赶紧叫丫鬟进来把地上的水擦干净。
屋子里出了意外,不可避免惊动许妈妈,许妈妈看半夏都头疼,这丫鬟看着挺机灵啊,怎么这么笨手笨脚呢,上回打翻水也没过去几天,又犯了一样的错,这回还更严重。
三个丫鬟把地上的水擦掉,许妈妈摸了摸地面,有点潮湿,但狐狸毛毯厚实,再铺两床被褥,应该不影响大少爷打地铺。
许妈妈正要开口,谢柏庭先一步摆手道,“都退下吧。”
许妈妈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转身出去。
出了门,许妈妈就训半夏了,“我的小姑奶奶,你是不让大少爷打一顿板子你都不长记性是吗?”
半夏心道:许妈妈,你再坏大少爷的事,大少爷可能要打你板子了。
半夏乖乖听训。
她毕竟是苏棠的贴身丫鬟,而且是从清州带进京的,许妈妈也只数落半夏几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屋内,谢柏庭把锦袍脱下来,随手丢到一旁的衣架子上,苏棠抱着被子看他,“你,你脱衣服做什么,你又没地方睡。”
谢柏庭看着她,“你说我还能睡哪儿?”
不用说了,他肯定是要睡床的。
苏棠道,“那我去药房睡。”
她要下床,谢柏庭黑着脸道,“药房那地方夜里凉,你要病了,谁给我解毒?”
苏棠道,“哪那么容易着凉,我多盖些被子就是了。”
谢柏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不想冒险,还是你让我给你丫鬟三十大板?”
居然拿半夏的小命威胁她,苏棠气的拿眼睛瞪谢柏庭,在苏棠的瞪眼下,谢柏庭在床上躺下,就一床被子,还被苏棠抱在怀里,谢柏庭拉了两下拉不动,眉头一皱,“来人……”
苏棠担心他要打半夏,气闷道,“被子给你就是了。”
谢柏庭盖好被子,见苏棠单薄的靠着床内侧,他眉头一皱,“你是准备就这么坐到天亮吗?”
她当然不想了,但她也不想和他一起睡。
刚这样想,就被谢柏庭抓住手,轻轻一拉,人就被他抱在了怀里,苏棠面红耳赤,挣扎着要起来,谢柏庭道,“就这么睡吧,我不会碰你的。”
苏棠还真不动了,她看不到谢柏庭的脸上,自然看不到谢柏庭眸底愉悦的笑。
半夏守在门外,是既高兴又有些瑟瑟发抖。
高兴姑爷总算能如愿睡到床上去了,姑爷和姑娘的感情更进一步,瑟瑟发抖则担心万一哪天被姑娘知道了,她这么帮姑爷,姑娘会不会打死她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丫鬟啊。
半夏愁眉苦脸。
夜很深了,半夏不用守夜,但她困意全无,她竖起耳朵也没听到屋子里有动静,在门上贴了半天,那边许妈妈不放心,临睡前过来看一眼,就看到半夏这出格的举动。
许妈妈看的脑壳一阵阵的抽疼,大少奶奶真是把这丫鬟惯坏了,惯的皮痒变着花样的找打,许妈妈走过去,揪着半夏的耳朵把半夏拽走了。
屋内,苏棠和谢柏庭谁也没说话,也是第一次抱着一起睡了,苏棠就不扭捏了,就是姿势不大好,睡的人不舒服。
她小心翼翼的动了动,像狸猫一样拢了拢,在谢柏庭怀里找舒服的姿势,挪了四五回后,谢柏庭起身了,苏棠看着他,“你不睡床了?”
谢柏庭闷了声音道,“我去冲个冷水澡。”
丢下这一句,他大步流星的离开。
苏棠躲在被窝里偷笑。
等谢柏庭回来,苏棠已经睡熟了,他轻缓了动作上床,把苏棠拥在怀里,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女儿香,又夹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药香,谢柏庭觉得这才是世间最强的催情药,摧心挠肝的折磨人。
要只是一晚也就罢了,还不知道要折磨他多久。
深呼一口气,谢柏庭拥着苏棠睡过去。
翌日,苏棠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才动了一下,头顶上就传来一道醇厚的嗓音,“总算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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