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酒凉糕
他奇怪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向着身边的人疑惑地问道:“这谁啊?魏郎呢?”
他竟是没认出换了女子装扮的魏琳。
三人:……
顾慈咳了一声,将齐沐紧握的双手分开:“男女授受不亲。”
司清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友人,你刚才还给人家擦脸呢?
齐沐这才反应过来,大惊失色道:“这位小娘子是谁?难道也是被牵连的?”
司清不想搭理他,还是蔡卓好心地给他解释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齐沐接到消息,和新婚妻子道别后,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太医署。
到了太医署,先是看见了还窝在床上的姚成宣,这才转到隔壁,但并没有看见自己的友人,而是先看见了不认识的小娘子。
司清忍无可忍道:“你是真没认出来吗?!”
魏郎只是换了身打扮,又不是去了趟高丽!
蔡卓也颇为无语:“……这是魏郎啊!”
“魏郎?什么魏郎?”齐沐仍然摸不着头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指着床上的人,瞪大了眼睛:“魏魏魏魏魏魏魏……”
“我靠!这是魏郎!”他一拳打在床沿上。
顾慈被他吓了一跳,然而不止是他,床上的人也因为这一拳轻轻震动。
“嘶……”魏琳微微偏过头,睁着一只眼睛,迷迷糊糊道:“谁打架啊……”
“醒了!”
“魏郎!你醒了!”
“齐三郎!你是华佗再世啊!”
被激动的蔡卓抓着双手,仍然没反应过来的齐沐:“啊?”
不等他反应过来,三人挨个围在床边,探头看着魏琳的反应。
“别看了,饿死了……”魏琳表情扭曲。
她躺了快一整天了,肚子里空空如也,不得不提醒这几人。
顾慈问道:“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鸡丝玉米粥,少放葱,配一个咸鸭蛋,再帮我打包一份春满楼的糖糕,谢了。”
顾慈点点头,很快出门去给她做饭了。
蔡卓赶紧将门外的女医找来。
女医给魏琳诊了脉,看了看背后的伤口,嘱咐道:“记得静养,少动弹,要下床和我说。”
“多谢。”魏琳趴在床上,偏过头对着女医道谢。
她这才看清楚屋内的所有人。
“圣上,你来得正好,我说一下当时……”
“等等,”司清顿了顿,“你要不……还是用原本的声音吧。”
她这一副女娘的打扮,说出口的还是男人的声音,怎么听怎么怪异。
“什么?”魏琳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意识到了什么,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带。
我的圆领袍呢?!
她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见了自己原本的衣裳,和两块垫肩。
魏琳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往下看了看,看见被翻出来的两块增高垫。
魏琳:……
难怪她觉得胸口怎么没有束缚了!
完蛋完蛋完蛋……她正努力思索着该如何圆过去,却见众人一副接受良好的模样。
除了齐沐。
齐沐还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圣上啊,我可以解释……”魏琳扯着自己散落的长发,讪笑道。
“不用解释了,你先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吧。”司清打殪崋断了她。
这副模样不好被其他的官吏看见,只能由他们转述了。
魏琳瞅了他们一眼,干脆不再装模作样,咳了几声说道:“当时正值散值,我和姚成宣约好,一起去吃饭……”
她练习男声许久,原本的声音也变得低哑了不少。
魏琳说起当时被刺杀的事情。
姚成宣近来在调查李家的动向,和她约好一起去春满楼吃晚饭,顺道说一说他的调查结果。
他们二人还没走到春满楼,正路过朱雀大街时,突然窜出来好几个庶民,拦在他们面前。
“当时我们并没有多想,朱雀大街人来人往,我一开始只是以为他们要过路。”
“不过很快,他们就抽出了铁刀,做工精致,不像是普通庶民能拿到的东西。”
魏琳反应了过来,拉着姚成宣就往后面跑,结果身后也被两个歹人拦住了去路。
“他们的目标是姚成宣手中的调查记录,和我。”魏琳笃定道。
一共四人,围住他俩后,两人抢夺姚成宣手上的调查记录,另外两人则直接冲她砍来。
刀刀致命。
人在危急关头,总能爆发出巨大的潜力,魏琳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踹倒了一个人,但还是被另一个人一刀砍在了背上。
他们抢过调查记录后,还想补刀,但被周围的路人发现,只能四散逃离。
司清点点头,告诉她道:“我们已经发现了其中一个人,不过已经死了。”
“在哪儿发现的?”魏琳问道。
“平康坊。”
……
平康坊作为长安城最大的销金窟,平日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皆聚集于此。
平康坊中出现了歹人的尸体,金吾卫已经将此地看管了起来,平时热闹不已的坊市显得有些冷清。
“姚御史被抢走的是关于李家的调查记录?”林雁思索道,“先去李家问问。”
她骑着马从平康坊的街上走过,两旁的歌舞姬好奇地探出头张望。
“同是女娘,差别可真大……真羡慕啊。”有人对着身边人窃窃私语道。
“人家是正经状元,哪像我们这些贱人?”
“哎哟别看了,徒惹自己伤心干什么,说起来,他们封锁平康坊是要找什么人?”
歌舞姬坐在二楼,斜倚栏杆,用团扇遮住自己的脸,对着近来平康坊发生的事情好奇地讨论起来。
林雁抬头瞥了她们一眼,很快又将视线收回来,骑着马溜溜达达去了门下侍郎的府上。
门下侍郎将他们迎了进来。
他背着手,一副淡然模样,任凭刑部官吏们搜查。
官吏们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搜查出来。
林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换来门下侍郎皮笑肉不笑道:“慢走,不送。”
让他和朝廷官吏说话倒没什么,但对着这位小娘子,他就不得不想起来魏琳的所作所为,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林雁憋着股气走出了门下侍郎的家中。
她接到魏琳和姚成宣二人的口供,没想到在李家什么东西都没查出来。
林雁只好折回尚书省。
刑部尚书正在撰写这一期旬报,关于此事的报道。
朝廷命官被当街刺杀,听起来颇为骇人,这样下去,岂不是让朝中互相猜忌,人心惶惶?
所以这件事一定要报道在旬报上,并且将结果也要一应告知。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林雁,问道:“查出什么来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有。”林雁吐出一口气,“姚御史说李家最近书信频繁,但我们只找到了两封寻常家书。”
刑部尚书敲了敲桌子:“那就是被销毁了。”
“歹人下落不明,凶器也找不到,这案子难办咯。”他嘬了口茶水,叹气道。
林雁想了一会儿,才回道:“尸体出现在平康坊,看来只能从平康坊入手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平康坊那么大个坊市,想要找出来什么线索,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
林雁担心的,便是在搜查的这段时间内,证据已经被销毁得一干二净了。
刑部尚书不忍心看自己手下的人如此心力憔悴,站起身整理了一会儿衣襟,示意她跟上。
“走,去找圣上和魏左丞问问。”
他们二人来到太医署的时候,只看见姚成宣躺在床上。
“刑部尚书来了!”姚成宣扯着嗓子,朝着隔壁喊道。
歹人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调查记录,虽然他也被砍了几刀,但是伤势并没有特别严重,不像魏琳那般,伤口深可见骨。
隔壁的几人一惊。
顾慈反应最快,放下手中的碗,将被子牵上来,结结实实地把魏琳盖住。
他做完这一切后,又坐回床头,给魏琳喂着自己煮的鸡丝玉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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