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酒凉糕
她咬牙切齿道:“房公……就是房公带歪的风气!”
这一下她倒是错怪房淮了。
对于无故缺勤的官员的责罚,几乎等同于无,朝廷更讲究人情,这些有的没的规章制度,许多人并不放在眼里。
他们认为,我要请假,和上官说一声不就行了?干嘛还要费劲巴拉写假条,还要等着批准呢?
房淮缺勤,倒都是老老实实地向小皇帝请了假的,并不像其他人那般,说一句就不来了。
“扶我起来!我要上奏折!”魏琳呲牙道。
一个个都喜欢缺勤是吧!我让你们缺个够!
顾慈略有些担忧道:“你还没完全好……”
“那也要写!要是人人都缺勤,那朝廷还怎么运转!庶民们又该如何信任这样的朝廷呢?”魏琳不为所动。
她铁了心地要将点卯制度落到实处。
“况且谁都能随便缺勤跑过来,万一是没有死心的吴家人呢?”魏琳又问道。
顾慈点点头,将纸笔拿过来,魏琳撑起半个身子,执笔写下此事。
几位御史尚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朝廷的批评对象了,气喘吁吁地跑出太医署后,木楞楞地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没看错的话,那是英国公的小儿子,顾五郎吧……”
“也就是说,他们二人……”
御史们的表情异常精彩。
魏仆射在病床上养伤,却穿着襦裙和顾小郎君见面,两人还发出如此、如此……
“伤风败俗!”有人冷哼一声。
“这事儿……要传出去吗?”还有人顾忌着英国公。
“传,怎么不传?”又有人幸灾乐祸道,“魏仆射不是一向很受女娘们欢迎吗?”
魏琳高中状元,打马游街,被女娘们疯狂掷花的盛况,他们可都是见过的。
几位御史嘿嘿一笑,悠哉游哉地回到了御史台。
魏琳刚刚把奏折呈上去,长安城内就流传起一个惊天大瓜。
“魏仆射是那样的人?不是吧?”
“但是不是说顾五郎迟迟不归家,一直在太医署吗?我前些日子还看见了英国公,还在催着他回家呢。”
“他们二人真是……”
姚成宣推开太医署的门,急急忙忙冲到魏琳的床边,问道:“你俩究竟干什么了?”
“啊?”魏琳不明所以。
顾慈也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别吃了,还吃呢!”姚成宣推开顾慈喂粥的手。
他狐疑地看着这二人,问道:“你怎么一直不回家?”
“家中又没什么事,你们又都有事在身,我来照看一二而已。”顾慈镇静答道。
“照看?”姚成宣冷哼一声,问道,“你们知道外面现在怎么传的吗?”
“怎么传的?”魏琳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喝着自己的粥。
“听闻新任尚书左仆射,贵为宰相,却迟迟未曾婚配,原来是因为魏仆射有断袖之癖。”
姚成宣冷笑一声:“魏仆射的龙阳君,正是那位英国公千娇万宠的小儿子,顾慈顾小郎君。”
魏琳“噗”地一声,喷了顾慈一袖子的粥。
作者有话说:
写这章的时候一直在用灵魂提取器按摩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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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心意
◎二更(周末加更)◎
魏琳大为震撼。
偷摸来太医署的人, 就为了这些传言?
顾慈也大为震撼,连袖子上的脏污都没注意到。
姚成宣嘲笑道:“还没完呢,听闻魏仆射即便是在病床上, 也要扮作女子,和顾小郎君玩郎情妾意的戏码。”
魏琳忍不住伸出手, 比了个大拇指。
长安吃瓜群众的想象力, 总是如此之高。
“现在怎么办?”姚成宣黑着个脸问道。
魏琳撇撇嘴:“随他们去呗, 过段时间就好了。”
难道她被造谣的次数还少了吗?
自从让女娘参与科举后, 她被造谣还少了吗?最大的受害者王婉王娘子,现在不也好好的待在鸣沙县当着她的女县令吗?
“他们有心思传这些流言,怎么不想想家中豢养的男童呢?”魏琳冷笑道。
她断袖之癖就是伤风败俗, 世家大族豢养男童取乐,难道不更加伤风败俗吗?
姚成宣哽了哽。
该说不愧是顶着一众压力升任宰相的魏仆射吗?心里素质确实超出常人。
魏琳表示, 被造谣太多次,已经习惯了。
她瞥了一眼姚成宣,问道:“你也不在御史台当值?就这么跑过来了?”
姚成宣纳闷地看着她:“这有什么问题吗?我的伤才刚刚好,再来太医署看看而已。”
想要抓到他的错处, 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魏琳想了想, 和他说起前几日来太医署偷听的人。
“也许是吴家人?”姚成宣皱眉思索道,“难道就是他们传出去的?”
魏琳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过段时间就知道是谁了。”
她的奏折已经呈了上去, 这段时间无故缺勤的官员,通通都会被通报批评。
到时候到底是谁来了太医署,自然一目了然。
姚成宣抽了抽嘴角,评价道:“杀人还要诛心。”
如果只是私下罚他们俸禄, 对于朝臣们来说, 自然是不痛不痒, 但要公之于众,可谓是让他们颜面尽失。
到时候谁都会知道,就是这几个人不好好上班,玩忽职守,偷溜了出去。
经验丰富的魏老师自然知道该怎么让学生最丢脸。
“那长安城内的传言,就先不管了吗?”姚成宣又问道。
得知此事之后,齐沐更是抱着他哭了半天,言说大家都是一起玩的,怎么顾五郎和魏郎就有一腿了呢?
姚成宣头痛不已。
他一边安慰深感被欺骗的齐沐,一边还要应付好奇的齐二郎,嘴巴都说干了,才能从齐家逃脱出来。
魏琳想了想,道:“其实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我的身份已经被圣上知晓,既然圣上不在意,那我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她说道。
姚成宣挑眉问道:“但那样……朝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来攻讦你。”
“我受到的攻讦还少了吗?”魏琳无所谓地笑了笑。
自从她回到长安,开始对付这些世家大族以来,小皇帝每天都能收到参她的奏折。
有时候他们参魏琳的理由实在是太过离谱,司清不得不把他们骂了一顿,嫌弃他们没事找事,这才能消停几日。
房淮和林少傅还在长安的时候,这群人还能安分一点,等到二人一离开长安,他们便立马坐不住了。
魏琳枕着自己的胳膊,不知道在想什么。
姚成宣哼了一声:“你自己去和圣上说。”他可不愿当传话筒。
魏琳无语地看着他。
现在自己趴在床上不能轻易动弹,还不是只能等到她伤养好了之后。
对于长安城内关于她的诸多传言,庶民们缺少娱乐活动,闲来无事只能谈论这些闲话,但对于朝臣们来说,他们其实并不怎么相信。
魏仆射刚刚升任宰相,还卧病在床,这个时候传出这些话来,显然是有小人嫉妒,才能干出来这些事。
有点脑子的朝臣们自然是不会相信这些传闻的。
他们也心知肚明,传出这种流言的人,说不定就是你我的同僚,于是只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照旧上班。
朝中近来除了公租房一事,便是点卯制度的落实了。
朝臣们一脸懵然的看着挂在太极殿外的红色横幅。
“这是啥啊?”有人不解,和同僚窃窃私语道。
“这字怎么这么大?居然还用红色的纸张来写,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同僚上前几步。
这位同僚身患近视,对于远处的东西总是看不清楚,直到走近一些,才看见横幅上到底写了什么。
正是那几位御史的名字。
“干嘛要把他们的名字挂起来?”朝臣们百思不得其解。
有人眼尖地看见了横幅上的小字,指着上面喊道:“欸!那里还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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