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酒凉糕
顾慈靠在魏琳怀中,身长八尺的顾五郎柔弱无比,他轻轻咳了两声,给自己阿耶递了个眼神。
英国公恍恍惚惚地看着这二人。
距离自己儿子和自己坦白心意才没过几天,两人现在就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一脸怀疑人生地看着魏琳,干巴巴笑道:“呵呵,魏仆射好。”
魏琳擦了擦顾慈额头上的汗,这才回应道:“许久不见英国公了。”
她有一个多月都没有回到朝中,确实是很久没有看见过他了。
魏琳自动忽略掉了英国公前来找顾慈回家,来到太医署的那一次碰面。
她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英国公,就看见这位老将捂着脑袋,很是痛苦的模样。
段家那个混蛋!竟然因为推恩,要向魏仆射下手!还有段末那个老家伙,到底是怎么在养儿子的!
英国公愁了半晌才说道:“我会处理此事的。”
“有劳英国公了,”魏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明知五郎不会武艺,却还将他身处险境,此事是我不对,我会为此负责的。”
英国公听到这话,大惊失色。
负责?负什么责?
他傻眼了半天,才说道:“我儿武艺高……”
“咳!”顾慈咳了一声。
魏琳紧张地看着他,连英国公的话都没听清楚,扶着他的脑袋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还有其他伤口?”
“没什么。”顾慈虚弱地笑了笑。
英国公:……
算了,我儿开心就好。
魏琳反应了一瞬,又转过头问道:“英国公方才说什么?”
“我说我儿武艺自高祖时起,就未曾练过了,手无缚鸡之力。”英国公睁眼说瞎话。
本朝高祖只有一位,那就是已经逝世的先皇,魏琳疑惑道:“难道五郎之前练过吗?”
英国公瞥了一眼像没长骨头的顾慈:“……以前练过一点,但是天资愚钝,并无成效。”
“哦。”魏琳不疑有他。
她信任顾慈,自然不会认为这父子俩会联合起来骗她,听见这些话,她愈发感到愧疚:“我会负责照顾好五郎的。”
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友人扔下不管,自己先行跑路,她这事儿确实干得不地道。
英国公抽了抽嘴角,脸色扭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魏琳不知道他的想法,和英国公道别后,就转身出去寻了药膏,在医师的叮嘱下为顾慈抹药。
正巧齐二郎带着自己弟弟和姚成宣前来看望。
他刚一进门,就嘲笑道:“五郎你居然会被三个人围攻至此,你平时不是很能……”
顾慈一个眼刀飞了过去,令他将那个“打”字吞进了肚子里。
齐二郎:“?”这是在干嘛?
他傻傻看着魏琳给病床上的人上药,一时之间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记了。
魏琳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们。
顾慈咬着下唇:“武艺不精,是我的错。”
魏琳听到这话,勃然大怒:“你们来就是为了看他的笑话吗?”
怎么一来就欺负病人啊?!
齐二郎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顾慈,又转过头看了看怒气冲冲地魏琳。
齐二郎感觉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靠!魏郎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啊!
作者有话说:
小顾(茶香四溢版):我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又有什么错?
第93章 直球
◎一更◎
魏琳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你们是来探望的, 还是来看笑话的?”她挑眉问道。
她鲜少露出这般神色,显然很是不满。
齐二郎看了看眉眼低垂,可怜兮兮的顾慈, 又看了一眼难得发脾气的魏琳,冥冥之中好像悟到了什么。
齐沐左右看了看, 连忙拉住自家兄长, 问道:“怎么吵起来了?”
齐二郎皱眉道:“没吵。”就是有人作妖而已。
他看了一眼瘫在床上的顾慈, 颇为无语:“你就撞了一下腿, 就这么瘫着了?”
顾慈瞥了一眼魏琳,勉力笑道:“二郎说得对,劳烦你多照顾了, 我还是回去吧。”
齐二郎看着他的表演,连眼睛都忘了眨。
这哪里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顾五郎!
魏琳浑然不觉, 扯下顾慈的衣摆,遮住脚上的伤,冲着他们翻了个白眼:“你们这是来看望病人吗?”
哪有一进门就冷嘲热讽的?
齐二郎顿觉委屈:“我没有!”
顾慈淡淡说道:“是我无能。”
齐二郎的脸止不住地抽搐。
姚成宣吸了一鼻子绿茶味儿,默不作声, 拽了拽齐二郎的胳膊, 转移话题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魏琳这才转过身,和他们说起被刺一事。
“搞不懂他们为什么总喜欢刺杀。”她无语道。
这群人翻来覆去,都是当街行刺, 连一点新手段都没有。
姚成宣白了她一眼:“不是给你下毒就好了。”起码当街刺杀还能跑掉。
魏琳想起了被慢性毒药毒死的先皇,讪笑一声。
她想了想,又问道:“英国公会处理此事,推恩一事应该不会再有差错了, 不知朝中现在如何了?”
姚成宣阴恻恻地笑道:“朝臣们都很想念你。”
魏琳:?
虽然她受伤后一直在太医署养伤, 朝臣们许久未曾见她, 但人不在朝中,朝中仍然流传着她的传说。
御史台近来业务繁忙,一直忙着弹劾魏琳,连同顾慈都被拉下了水。
姚成宣说完这句话后,并不准备再多说什么,拢着衣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魏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她翻阅过尚书省的公务,近来朝中风平浪静,应该没什么大事,稍稍放下了心。
她背后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回到尚书省了。
魏琳时隔一个多月,再次踏进了太极殿。
走进殿内时,她还偏过头看了看挂在殿门口的横幅,差点没憋住笑。
因为几位御史的带头,最近朝臣们都安分了不少,没有人再敢无故缺勤,迟到早退,硬生生让这几人在殿门口挂了整整一个月。
几位御史参与朝会时,都是掩面急行,恨不得当作自己不存在。
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
魏琳笑了笑,又和相熟的朝臣打过招呼,这才跨进殿内。
她甫一入殿,就收到了不少人投来的目光。
这还是魏琳升任尚书左仆射后,头一次在众人面前露面。
趁着小皇帝还没来,几位尚书关心道:“魏仆射的伤可大好了?”
“已经大好了,多谢诸位关心。”魏琳笑道。
虽然在床上趴了一个多月,但得顾慈照顾,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丝毫看不出来重伤初愈的模样。
工部尚书拉着她,想讨论关于公租房的设计,马尚书捻着胡须,又想和她谈论关于税收的事情。
他们几人抱团,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御史台的御史们盯着他们,和身边的同僚窃窃私语,姚成宣垂手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直到司清出来,朝臣们才安静了下来。
他先问候了几番魏琳的伤势,这才开始让朝臣们开始议事。
英国公上前一步,提到前几日魏琳和顾慈被当街行刺一事,段将军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子不教父之过,是臣之过,臣愿请辞归家。”段将军深深地磕了个头。
刑部有了人手补充,查案的速度快了不少,不久后就将段校尉揪了出来。
段校尉已经被关押进大牢了。
段将军此举,是为了保全他的性命,幸而魏琳和顾慈并无大碍,否则他们全族都要被受到牵连。
司清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将军,叹息一声,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同样是当街行刺朝廷命官,比起吴家和李家来说,段将军能全身而退,已经是看在幼年时的情分上了。
英国公将段将军搀扶起来,看着自己的老战友慢慢退出了太极殿。
段将军比他年轻几岁,和他一同打仗的时候,段校尉尚还年幼,生母早逝,身边无人教导,心怀愤恨,长成了至今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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