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眉眼缱绻
话音刚落,卫生间又传来声音——
“怎么回事啊!”秦画几欲跳脚,看着又打不着火的热水器,一肚子火抱着睡衣从里面出来:“不洗了。”
她就像只炸毛的狮子,脚步震天响从卫生间出来回了卧室。
「就她事多(白眼)」
南星脸上扯出牵强的笑意:“刚才我去浴室明明打着了火呀……”
“她故意针对你,不用放在心上。”陆致远缓声安慰道。
南星点点头,平复心绪后,对旁边的齐欢说:“你先去洗吧,热水器会用吗?用不用我帮你。”
“我会!”齐欢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家就是这种燃气的热水器,谢谢南老师关心。”
总算有个会说人话的了,南星脸色和缓下来,语气十分温柔:“有事就叫我。”
“好~”
齐欢进了浴室,她把干净的睡衣放好,熟稔打火开热水器,很轻松就点着了。
“那位秦小姐就是难伺候……这不是故意找茬嘛。”
想到之后还要和她一起录制,齐欢忍不住唉声叹气。
比起楚老师,秦画更是折磨人的神经。
刚脱了外套,热水器又罢工了。
以为只是太久没用,她又去点火,这次怎么打都打不着。
南星看了眼墙上的时间,秀眉蹙起:“怎么这么久?后面还有人要洗呢。”
她往卫生间望了几眼,对齐欢也多了几分不满。
一个新人这么没眼色,以后在圈内也很难有出头之日。
在她忍不住想去催一下时,齐欢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她脸色有些苍白,身上换了睡衣,手里抱着之前穿着的衣服。
实在不好意思求助,她就洗了冷水。
南星也没多注意她,去拿了自己的睡衣,往浴室去。
过了大概两分钟,她惊恐地退出来,撞到后面的陆致远身上。
“卫生间……卫生间的热水器好像有问题。”
陆致远进去查看,南星平复片刻,想到他在里面,鼓起勇气跟了进去。
“我刚才开了阀门,出来的是热水,可刚想洗澡,又变成了冷水。”她唇角紧抿,心有余悸道:“就这样反复了几次,我听到外面有啼哭声。”
陆致远打开阀门,试了下水温:“是热的,你先别怕。”
他放下花洒,推开卫生间的窗户往外看,一只黑猫趴在床沿上,绿色的瞳孔一动不动望着他。
“是猫叫。”陆致远安抚道:“可能是燃气管道老化了,你先试试能不能洗澡,我在门口等你。”
“……好。”惊魂未定的女人缓过神来,想到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心里有了几分底气。
第97章 抓住你了哦
陆致远刚从浴室出去,隔壁房间就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听动静应该是椅子砸在地上。
那是秦画单独住的房间,男人目露不悦,对她这种大小姐的任性很是不喜。
“楚逢月!”尖叫声从屋内响起,秦画疯狂拉门把手,可怎么动都无济于事,门就像是被焊死了,纹丝不动。
“救命……来人啊!楚逢月……”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晚上格外醒目,整栋楼都静谧无声,只有客厅电视里的台词和她的拍门声。
沈斯年被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赶紧起身,下意识望向旁边的女人。
直播间看客厅摄像头的人试探地发了一句——
「是不是房间里有什么……」
而看着秦画房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眼睁睁看着血从洁白的墙壁里沁出来,后脊背发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如果这也是节目组继番茄酱之后的杰作,只能说很成功。
想到这可是凶宅,其他网友不作声了,看着屏幕既紧张又有些害怕。
人对未知的总是畏惧的。
玄学协会那边的人都在屏幕前盯着她,想看她有什么动作。
“这种情况,只有驱逐或者诛杀。”有个扎着丸子头的道长握紧手中的桃木剑,“屋内的煞气藏匿的很好,似有若无,很有可能是原房主。”
玩龟甲的二话不说,把铜钱往前面一推。
都说了是大凶了,哪有这么简单!
齐欢虽然害怕,但她还是去尝试拉门,可怎么打都开不了,换了力气大的郁金也是一样。
这回陆致远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虽然看不惯秦画这骄纵的模样,可到底是个女孩子。
“让开。”他将郁金拉到一边,手搭上门把手,不管是推还是拉都不行,退后一步,猛然抬脚踹上去。
诡异的是,明明是老旧的木门,可比防盗门还坚固。
“秦画。”一脚没踢开,男人沉声问:“里面什么情况?”
“……墙角……墙角有血。”秦画全身瘫软,压在门板上,不停拍:“救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我不录了!”
客厅视角的网友问:「卧槽,这什么情况?真的是凶宅?我还以为是节目组随便找了个屋子唬弄观众。」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在他们还没进来,刚上楼的时候,经过的楼层门上都挂了镜子和剪刀……」
楚逢月慢悠悠掀开毯子,从沙发上起来,她拨开众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门把手,轻轻一动——
门开了。
秦画连滚带爬从屋内出来,她神智还算清楚,在所有人中选了个最安全的,躲在楚逢月身后,紧紧抓着她的胳膊。
陆致远和郁金他们好半天说不出话,作为男人,对自己的体力还是有信心的,刚才明显是非自然的力量禁锢住了门。
可她……
见女孩浑身发抖,楚逢月难得没有甩开她的手,“我要进去看,你要一起?”
秦画连连摇头:“别,别进去……”
楚逢月不咸不淡瞥她:“不是你自己选的房间吗,怕了?”
墙角忽然出现血印,搁谁谁不怕啊?可直播间的观众不敢怼她。
特别是看到秦画屋子里画面的网友,他们差点都吓尿了。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快十点,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又不敢回头看。
秦画不情愿地松开抓着她胳膊的手,眼巴巴地望着女人走进去的背影。
陆致远是个胆子大的,他想也没想跟了进去。
沈斯年犹豫片刻,想到有她在里面,还是迈开长腿。
齐欢和郁金选择留在外面,秦画的模样看起来太吓人了,脸色惨白,嘴唇一直在颤抖,而且全身发软,如果不是扶着旁边的斗柜,恐怕早就倒了。
“秦小姐,”齐欢小声道:“去沙发坐一下吧?我给你倒杯水。”
秦画没有拒绝她的好意,现在最怕自己一个人独处,只要旁边有人她心里就好过很多。
给旁边的男孩使了个眼色,齐欢扶着她去沙发上,郁金去了厨房烧水。
茶几上的榴莲和樱桃只有楚逢月吃了两口,其余人都没心思动。
齐欢安慰秦画的时候心里也泛起嘀咕,下意识扭头看向她刚才在的房间。
里面……到底有什么?
这是老式的楼房,装的是暖色的白炽灯,橘黄的灯光铺满屋子。
「卧槽!墙角的血消失了……就在楚逢月进来的瞬间,我还以为我眼花了!」
「真的,刚才明明有的,就在床头柜旁边……」
“什么都没有啊,”楚逢月四处看了看,她偏头问沈斯年:“你有什么发现吗?”
男人摇头,原本有些摇晃的心安稳了不少。
陆致远对她无视自己的行为有些不舒服,他根据秦画的话,在找血迹。
可一无所获。
在他要退出去质问秦画是不是故意闹这一出的时候,楚逢月“咦”了一声。
她看向床边挨着窗户的白墙,不自觉眯起眼睛:“这面墙是新粉刷的吧?”
沈斯年也扶了一下眼镜,仔细看,点头:“比旁边的痕迹要新很多,太白了。”周围的墙都泛着黄,而且斑驳起皮了。
陆致远本来要退出去,他又折返回来,伸手摸上墙。
“是新刷的,墙面漆还黏手。”
这当然是节目组的杰作了,如果不粉刷一下,嘉宾看到血迹怎么敢住啊?
不过刚才在显示屏里看到的那一幕,他们也觉得瘆人。
秦画没有说错,刚才墙面是在往外沁血。
“这不可能啊,”副导演喉咙滚动,咽了口唾沫:“都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了,血迹早就干了……”
节目组和直播间的网友都被吓到了,有胆小的更是跑去家里人的房间看直播,然后一起尖叫。
“有锉子吗?”陆致远拉开床头柜抽屉,想找个东西把墙漆刮掉。
“用不着这么麻烦,”楚逢月透过门框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的女孩,“让她再进来试试。”
沈斯年唇角的笑容僵住。
楚老师你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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