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春景
可以的,那就搞脱脂棉吧…因为脱脂棉的制作真的很简单,薇薇安还真记得。
首先就是用水清洗,清洗之后以2%到5%浓度的氢氧化钠溶液去煮,水沸之后再煮十分钟,冷却再冲洗。这样就行了,剩下的只是晾干而已。
不过如果要生产脱脂棉的话,可能不太适合在美林堡,倒不是薇薇安觉得大量冲洗什么的有污染——笑话,说的好像以美林堡如今的工业污染情况,还差她一个脱脂棉工厂一样!
而且真的,相比此时很多其他工厂造成的污染,脱脂棉工厂甚至算不了什么。
毕竟本身就是2%到5%浓度的氢氧化钠、一些棉花的‘脂肪’,再加上后续大量清水冲洗,排出的水问题真的不大。就算薇薇安看不过去,也可以处理一下这个污水再排放,因为这个水污染比较单纯,处理起来其实也是容易的。
不放在美林堡,最大的问题是美林堡很难给工厂充足提供净水,而这个脱脂棉生产一看就比较费水(以这个时代的工业生产来说是这样的)。
美林堡的自来水公司,据说水源倒是找的美林堡外一些比较干净的河流上游。但问题是,水来到自来水公司的蓄水池,还有那些污染严重的木制水管…呵呵,根本不可能干净了。
至于说打地下水,美林堡的地下水因为城市污染,真的不是很干净。很多手压水泵压上来的水,看起来也是清澈透明的,但真的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所以自从奥斯汀家有钱了之后,奥斯汀家就不吃喝水泵出的水了。
自己雇运水车,从美林堡附近干净的乡村里,打来乡村人自己也用的泉水。
薇薇安自己先试制了一下脱脂棉,很快就成功做出来了。还用来和蜡纸、丝绵片一起,纯手工先做了一些卫生巾样品。等到她第二次来月经时,她就用上了,不只是她自己用,她还让家里的女仆也帮着试用,还要给她试用反馈。
这也是没办法了,这种东西这年头也不能发到外头找试用者,甚至就连给自家工厂的女工试用,也可能被当成‘变态’‘骚扰’什么的。
“…怎么样?舒适吗?方便吗?对比之前用的围裤,会不会更好?呃,用了之后,侧漏情况怎么样?你们一般多久需要更换一片‘卫生巾’。”薇薇安以产品调研的心,拿着笔和小本子,边问女仆们,边做记录。
女仆们其实很不好意思,但在场都是女人,就不至于完全不能配合了。性格本来就比较大方的杰奎琳,最先说道:“当然比围裤强,小姐。您用了很好的材料,如果比围裤差,那不是很奇怪吗?”
“我觉得很好,事实上,第一次这么好…我第一次感觉度过经期这样简单。之前经期要工作,我总是很担心血蹭到我的衬裙上,沾了血的衬裙我根本不好意思送洗,得自己收拾。”
“更担心的是,要是弄坏了外裙怎么办?那太尴尬,太糟糕了!”
“刚开始用您给的、给的,呃,您说那是‘卫生巾’?就是‘卫生巾’,我也担心什么时候渗出来。但它表现得很好,我2、3个钟头换一片,它连我最里层的衬裤都没有弄脏。对了,如果是量不大的后面几天,半天换一片也足够了。”
虽然薇薇安让女仆们一片别用太久,上一次厕所就能随手换掉。但显然大家知道‘卫生巾’里用了棉花和丝绵片,用过就抛弃,不会反复用,就很舍不得。即使这是薇薇安发给她们用的,她们也不肯‘大手大脚’用。
“哦,不用替我省钱!唔,别的我不敢保证,至少你们在奥斯汀宅工作时,‘卫生巾’由奥斯汀家包了,就和你们的吃住一样——不会额外算钱的。”薇薇安或许帮不了这个时代很多女性,但眼睛能看到的范围内,她是能帮就帮的。
像奥斯汀家很喜欢招聘女工,其实也是薇薇安的建议。别人以为奥斯汀家是图女工便宜,其实不是的,奥斯汀家坚持的是同工同酬——工作成果一样的情况下,女工和男工是同样报酬。
女仆们羞涩地笑了笑,没有因为不好意思,就坚持要拒绝。虽然之前薇薇安一定要她们试用的时候,她们其实挺不愿意的。要不是薇薇安和她们平时相处的很好,她们都要感到‘羞辱’了(有些事,和你相处比较好的雇主做是一个感觉,相处不行的就是另一个感觉了)。
只能说,试用之后,感觉到‘卫生巾’带来的改变后,很多想法真的是会变的。
如果说,过去每次经期,月经无时无刻不在彰显存在感,让人时时刻刻都受影响。那么用了卫生巾后,只要习惯了,除了在更换卫生巾时,其他时候是真的会忘记这件事的——当然,前提是,不是痛经体质的人。
或许还是会有一些时有时无的担心,一些细小的不方便。就像现代社会的女孩儿,用着现代卫生巾,一样会有种种不方便、不安心,还会抱怨吐槽那些时刻。但这和过去的经历、感受相比,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卫生巾带来的感受变化如此之大,即使再保守,这些姑娘们大多也是要‘用脚投票’的。就像历史上,一样也有‘月经羞耻’啊,甚至到了21世纪,还是有呢…可是卫生巾不一样卖爆了?
用了样品,有了女仆姐姐们的使用感受,薇薇安就可以给奥斯汀先生做PPT…啊,不是,是做产品设计报告了。
薇薇安将产品展示出来,还说明了体验感受之类的。非常有煽动性地说道:“…爸爸,这是既有意义,又有前途的商品。意义在于解放了一个女性‘七年’的人生,前途在于,一旦一个顾客习惯了卫生巾,她的人生近40年都会使用,还会每月重复购买。”
一个女性,13岁初潮,直到停经,如果按照每次月经6天来算,说整整7年都在流血,都在被困住,这是不夸张的。
对于薇薇安的说法,奥斯汀先生大体上表示同意:不谈意义,就说‘卫生巾’作为一个生意,它确实符合必需品、复购率高等特点(只要有使用习惯,就会变成必需品)。
但奥斯汀先生也有自己的看法:“薇薇安,这件事很难,它困难的地方在于,我想很多人没法接受购买它…毕竟不是大多数女孩儿都像你一样有勇气、被包容。她们甚至迈不出第一步,只要知道‘卫生巾’是做什么的,就先要羞愧得不敢面对了。”
薇薇安当然早就意识到因为‘月经羞耻’,销售卫生巾可能面临的问题。但经过奥斯汀先生的再次强调,她不得不更加重视这个问题——是的,她的想法是,总有人能发现卫生巾的优点,然后就像女仆姐姐们一样‘用脚投票’。
但现在的问题是,大家如果听说有这样的商品,是会用都不肯用的!这样哪里谈得到发现它的优点呢?
“薇薇安,这个问题你可以好好考虑…当然,如果你坚持,爸爸依旧会开办卫生巾工厂支持你的决定。只是你必须事前明白,有的坚持不一定能有想要的结果。”奥斯汀先生最后这样对薇薇安说。
薇薇安听从了奥斯汀先生的建议,真的好好思考了一遍这件事。一开始当然也觉得棘手,培养市场这种事本来就比单纯的卖货要麻烦的多,更别说是培养卫生巾市场这种了——这不只是习惯的问题,这需要的是突破一个禁区。
但她浏览报纸广告的时候,忽然得到了灵感。
“勒孟纸业,医药厕纸…咦…医药厕纸还在打广告吗?看起来它们是存活下来了?”薇薇安看报纸的时候,微微向后仰了一下头,有点儿不可思议的样子。
必须要说的是,薇薇安之前就见过厕纸广告,甚至她出于好奇,真的去药店买过厕纸(是的,又是药铺,毕竟此时的厕纸都是打着药用的旗号)。她和奥斯汀夫妇一起看过那些厕纸后,一致认为这没前途的。
当时奥斯汀家还没什么钱,奥斯汀夫人主要是觉得,花钱买擦屁股的纸,这种事很少有人会去做,就不是一个好生意——她没有觉得这件事荒谬,纯粹是因为薇薇安就是坚持要买纸的人。
一般人都是用任何他们能随手找到的印刷品,包括旧报纸、包装纸、旧海报什么的,反正废物利用,不用花钱嘛。
薇薇安要特意买纸,一是那些之前不知道接触过什么环境、什么人的印刷品,是不是干净。稍微有点卫生常识的人都知道,厕纸还是干净一点好。二是,印刷品真的普遍太硬了,这个原因其实比第一个原因更重要。
毕竟印刷品只要不是接触了什么病原体,然后自己也恰好破了皮,最后还运气奇差。厕纸是不是新纸,影响其实没那么大。
但印刷品纸张相对较硬,这个问题就严重了。不够柔软的纸会导致擦不干净,这种‘不干净’导致的细菌滋生,问题往往会更严重。而且纸张比较硬,本身对屁股就是一个不小的折磨。
薇薇安自己年纪小,是没有痔疮的,只能体会到单纯的不舒服。但她想,对于这个时代广大的痔疮患者,硬质的印刷品擦屁股,估计就用砂纸差不多吧——她没有问奥斯汀先生是不是这样的……
嗯,是的,奥斯汀先生就患有痔疮,这年头的痔疮还挺常见的。或者换个说法,任何时代的痔疮都挺常见的,只不过大家患有痔疮,不会随便和人说,这样就缺乏痔疮很常见的实感了。然而‘十男九痔’之类的俗语虽然夸张,但无风不起浪啊!
想当初,薇薇安为了买到足够柔软的纸不知道跑了多少店铺,找来找去最后却是一种卖的很廉价的纸成为了她的选择。
这种纸比其他纸便宜,因为其原料更接近薇薇安所知的‘草纸’,生产者做这种纸只是为了原材料易得、便宜而已。用途也没有瞄准写字纸、印刷纸这些,它似乎是用来做一些易碎的长距离运输商品的第一层包装的。
比如说瓷器,会先用它包一层,然后塞干草、木花什么的。
虽说不是不能用旧报纸什么的来代替,但有一说一,卖面包的,卖馅饼的,卖炒栗子的…太多的小生意人都可以用报纸来做包装纸,这已经消耗了太多旧报纸了。
还有的旧报纸被回收后继续做纸,人们用旧报纸防寒、烧火等,其实也没有那么多旧报纸可以大规模、稳定获得。
这年头的报纸的发行量也没有那么大,大到旧报纸怎么用都好像用不完。
有人专门生产这种廉价的,根本没法用于书写的纸,其实也不奇怪。
这种纸偏厚,纸屑偏多,墨水很容易发散,根本不能用来书写,但用来做厕纸,相对是好用的。
不过薇薇安虽然是会买厕纸的人,但她看到药铺卖的厕纸,也同样不看好——不是觉得大家不会买,而是那个厕纸实在是太硬了,比普通的书写纸还要硬,表面非常光滑,怎么都不像是薇薇安印象中柔软卫生纸的样子。
奥斯汀先生不看好厕纸的原因是结合了薇薇安和奥斯汀夫人的看法,认为大部分人都没有购买厕纸的习惯,同时医药厕纸确实使用感不好。
然而,薇薇安没有想到的,当时一家人都不看好的厕纸,到现在依旧在卖,而且看起来卖的还不错呢!
对此,奥斯汀先生似乎知道原因,听到看报的薇薇安忽然说起这个,就解释说:“哦,这个我倒是了解了一些呢!勒孟纸业的老板,我上次在一个俱乐部见过他,听他大谈特谈了一番关于厕纸的见地。”
“他告诉我们,他做的不是厕纸,而是药品。呃,就像我们当初在报纸广告上看到的一样,他们的厕纸浸泡过杀菌剂,能够杀灭病菌,守卫人们的‘肛门健康’。”奥斯汀先生似乎不想在薇薇安面前提到‘肛门’这个词,还迟疑了一下。
但他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第94章 红粉世界094
薇薇安反而很喜欢奥斯汀先生能这样坦然直接地对她说‘肛门’这个词。
这个词,本身说不说其实不重要,薇薇安只是不愿意奥斯汀夫妇也像这个时代其他人一样,要么将女性踩在脚下,要么就将她们保护在虚幻的肥皂泡泡里。
她发现,奥斯汀先生现在对她越来越‘放心大胆’了——这或许有奥斯汀家财富增加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惊人的原因。
曾在底层打拼的奥斯汀先生显然清楚,这样巨额的财富,对于一个没有家族,没有兄弟姐妹互相提携的女孩儿来说,不可能单纯是保护,也可能是很多‘心怀叵测’的来源。
他想到自己和妻子年纪已经大了,能够为女儿遮风挡雨多久是说不定的事儿,自然也就有了让薇薇安多见见‘风雨’的打算。
虽然让薇薇安来说,这样的‘风雨’,也太温和了一些。
那些东西,别说对一个曾在真实社会上独立生活的女性了,就是薇薇安上辈子那会儿的小学生们,也是懂的都懂了吧。
奥斯汀先生发现薇薇安一点儿特别的反应都没有,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还是让他想不通…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奥斯汀先生可以接受自己的孩子是属灵的,所以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搞出手摇冰淇淋机没问题,后来弄出手工皂、牙膏等等,也没问题。一切都是神给的启示,是这孩子属灵,受到神青睐的原因。
但薇薇安,能够对‘肛门’这一类词完全不在乎,他就完全不能理解了。即使薇薇安从小到大,性格上、行事作风上,已经表现出了足够多的与众不同。
“总而言之,作为药品来卖,让顾客为了健康而买…医药厕纸就这样卖出去了。事实上,我们之所以能在一个俱乐部碰面,正是因为他们在做医药,那个俱乐部好多做医药的商人。”奥斯汀先生也有一个药厂了么。
虽然这年头药厂不多,实力还大多挺弱,但这么大的美林堡,总还是有一些的。
之后奥斯汀先生还说:“哦,其实也不只是作为药品来卖,他们的医药厕纸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用途——那种坚硬、光滑的质感,很适合用于作图,建筑学院的教授,甚至有人规定自己的学生只能用医药厕纸作图。”
这时期,城市正在扩张,大建设无处不在,建筑行业是真正的欣欣向荣。建筑师当然也就成了一个非常大的行业,在中产阶级中也是很有存在感的。这导致各种建筑学院很常见,学生很多,他们用医药厕纸作图,也是一个挺大的消耗了。
而且这种需求很可能是会慢慢传导的,从几所建筑学院,拓展到很多所,然后又入侵校外的建筑行业……
这是很容易想象的,但薇薇安没有去想。她听到‘当药品来卖,顾客为健康而买’那里,就完全愣住了——这真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爸爸!我知道了!”薇薇安眼睛都亮了,忽然大声说。
奥斯汀先生停下说话,看着她。
薇薇安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才解释说:“爸爸,我真是太笨了!明明这番道理我也明白,甚至还运用过呢!为什么这一次就忘记了?卖牙膏的时候,我们打广告,就告诉顾客用牙膏能够守护口腔健康啊!”
因为很多人缺少使用牙粉类产品的习惯,为了改变这些人用牙膏就是多余,甚至刷牙就是多余的想法,以及促使一些人越过行为成本的门槛,他们打了‘健康’牌。
是的,有的人不会为了时髦,口气之类的原因改变洗漱习惯和消费习惯,其中的原因可能就是单纯因为懒得改变。但如果是为了‘健康’,人的能动性至少会高那么一点点。
当初销售牙膏的时候做过,并且取得了成功的例子在前,现在怎么就忘记了呢?
“所以,爸爸,‘卫生巾’不是女性应对月事的新式围裤,而是‘药品’。它用的是干净优质的原材料,成品清洁透气,一次性可抛弃,绝对不会让子宫在流血的虚弱期被伤害。”
因为心里明白卫生巾真的是好东西,所以薇薇安说这些时,就和卖牙膏时打了健康牌一样,并不心虚。
而且她还能顺着这个思路往外发散呢,说着说着就想到了什么,立刻补充:“对了,脱脂棉花,对,脱脂棉花!爸爸,‘卫生巾’里用了脱脂棉花!这个可以用来给伤口止血、擦药什么的。”
“现在药剂师和医生也用棉花,但那远远比不上脱脂棉花!”
之前薇薇安就买过药铺出售的医用棉花,她确定那些棉花不是脱脂棉花,如果是的话,也不用她自己煮棉花脱脂了!
那些棉花当然也经过了一些处理,但也只是去籽,然后挑掉了小石子、碎叶之类棉花里比较常见的杂质,最后弄得蓬松了一些。这样让它们一眼看上去是比较白,可其实还是经不起细看。
不过药剂师和医生也不太在意这个,这个时候可是医生做手术都强调‘绅士的手是干净的手’,不会导致病人生病,不需要特别清洗的时代。
虽然也有医生通过经验,感觉到了更讲卫生能提高病人的存活率,因此主张手术前洗手、换干净的围裙、不用成分可疑的敷料…然而多数人也不在乎别人提出了什么说法,百家争鸣的时代,谁不会发文章提新建议呢?
其实这时大家已经可以用显微镜观察不少东西了,对微生物有了不少了解,甚至病菌的概念都有了!只是缺乏一个微生物学集大成者,理清楚一切,总结出来,然后将理念推向大众、说服大众。
这样的人物,在薇薇安上辈子就是巴斯德,微生物学之父。不过这样的人物在这个世界尚未横空出世,也不代表此时类似的东西一点儿没有,大众也对此漠不关心、毫无知觉——任何东西都不会突然蹦出来,特别是这样级别影响力的东西。
只不过黎明前的黑暗往往不太为人所知,后世书写历史、说的故事,都很少提而已。
“医生们,不少人还是否认自己的双手会导致做手术的病人感染,而围裙是他们的‘勋章’,也很少愿意清洗的。但止血擦药的棉花又没什么特殊的,我们宣扬更干净的棉花能够有利于病人,他们应该很容易接受。”
其实以现在微生物学、医学的情况,大家未必不知道干净一些有利于病人。如果不是这样,大家都搞得脏兮兮的就好了,那些棉花也不用挑掉石子碎叶,直接用不是更便宜?就连普通人都模模糊糊知道,保持身体清洁是有利于健康的,要说医生对此毫无概念,那未免太可笑了。
只不过,知道那些,也不妨碍他们在具体情况里,做出与之矛盾的判断——医生当然很难接受过去病人居高不下的手术致死率,有一部分居然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没有每次手术前都认认真真洗手。
那自己到底是救人的医生,还是杀人的刽子手?
这听起来是杀人庸医的自欺欺人,到这份上了还不肯面对现实,不能知错就改。甚至为了保护自己的‘脆弱心灵’,下意识回避了那个可能(也有可能不是下意识回避、否定,而是已经清楚了,就是不想承认)。
这个说法大部分没问题,但处在这个时代,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一部分。
薇薇安说要推‘脱脂棉花’,奥斯汀先生立刻点头:“是的、是的,亲爱的,如果脱脂棉花真如你说的那样,那真是个极好的商品。我们可以请医生来做实验,不,是请诊所的医生都免费试用,然后统计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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