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剧本 第208章

作者:临天 标签: 天作之合 女配 爽文 穿越重生

萧朔意味深长的道:“皇上,若无事的话,臣先告退了。”

“好好。”皇帝匆忙说道,”你快去,去把秦惟和太后全杀了!……不能说是朕的意思,要做得不露痕迹,不能让人私议朕……”他的声音带着一些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惧意,和对萧朔的依赖。

萧朔拿着懿旨走了。

出去后,他向乌宁说道:“你去与曹喜说一声,给太后透个话,就说,皇帝知道她帮着昭王要摄政王位,皇帝恼羞成怒,就要他们母子去死。”

曹喜是太后那里的管事太监。

乌宁应声道:“是。督主。”

萧朔掸了掸衣袖,抬步走了出去。

他的步履坚定,没有半点的迷茫和迟疑。

“你让申千户也去给秦惟透个声……”

乌宁一一应了,一回司礼监,就让人去给申千户和曹喜传话。

当申千户带着东厂番子们围上昭王府时,顺便还把欲哭无泪的礼亲王也捎上了。

不但是抄家,申千户顺便也把秦惟等三人一并带了过去,关在了一个偏厅里,便态度极好向礼亲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礼亲王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说道:“阿惟啊,太后有懿旨……”

秦惟闻言怔了怔,他自从被拿下后,就一直面无表情,只有这会儿,才有些反应。

礼亲王清了清嗓子,说道:“阿惟啊……”他简直难以启齿,咬了咬牙,“太后懿旨,令周景寻并嫡,与你同为赵氏夫婿。”

这话一说出口,他反而轻松了,一口气把话说完:“日后圈禁的日子,你们也不会太过寂寞,太后一片慈母之心,真是令人感动。事出突然,这边也不方便,婚礼就算了,先把婚书给签了吧。”

这话一出,三个人一同懵住了。谁也没听懂。

礼亲王没有看他们,只道:“申千户,劳烦让他们把婚事签了吧。”

他想得很明白,太后的那道懿旨绝对不能透出去分毫。

皇帝中风,秦惟犯上,若是再有所谓的遗诏说,先帝当年曾易储,皇帝得位不正,大荣朝非翻天了不可。这件事必须得压下来!

并嫡是有损宗室颜面,但也能让秦惟从此再无颜得这皇位。

申千户才不会管他们听没听懂,督主说并嫡,那就是并嫡,督主说要签婚书,就签婚书!

他冷着脸道:“好说。”

这也不需要他亲自动手,立刻就有番子们代劳,三人本就是待罪之身,被缚着双手,任他们大肆叫嚣或者挣扎,番子也很容易的就拿到了他们的指印,婚书一式两份,申千户亲手递给礼亲王,又叫了一个番子,陪着礼亲王拿去京兆府记档。

礼亲王本来就不想多留,一拿到婚书,赶紧就走。

秦惟死死地咬着后槽牙,怒火直冲脑门,叫嚣道:“你们敢!你们敢这般欺辱本王,本王非要你们好看。”

申千户好整以暇地说道:“昭王殿下,这是太后的意思,您这般听太后的话,拿着个懿旨就往刑场冲,肯定是一片孝心,母子情深,让咱家动容。”他往圈椅上一坐,嘴上接着说道,“昭王殿下与太后母慈子孝,太后为了您也是费心良苦,就连皇上要杀您,也被太后一力拦下了,为此,太后还被皇上下令拘禁于太庙,太后也是一把年纪了,身边就只有一个老嬷嬷服侍,哎,真是可怜啊。”

秦惟怔了怔。

他敢这么做,就是赖着他是先帝嫡子,除非弑君,怎么都能保得下一条命来,没想到皇帝竟然要杀他?!他都还没有计较皇帝私藏遗诏抢他皇位的事,他竟然还要杀他?!

申千户点到为止,笑眯眯地说道:“太后这一番苦心,想必王爷也能理解。日后您一家子就好好过吧。”

秦惟还没有从皇帝要杀他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被申千户这“一家子”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申千户理都没理,吩咐了番子解开他们的绳子,又顺便说道:“好生看着,咱们先去瞧瞧那群小子们抄得怎么样。”

“千户慢走。”

申千户头也不回地就出去了,留下这一家三口面面相觑。

绳子一解开,秦惟就叫嚣着扑到门口,大力砸门,大肆谩骂,面露癫狂。

赵元柔往周景寻的身边靠了靠,尽量远离秦惟,生怕他发起狂来伤害到自己。

与周景寻并肩而立时,她才觉得自己有了倚靠,她粉面含怒,充满着怨恨地说道:“秦惟,你还有脸叫,要不是你的话,我们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你活该!”

“有婚书好啊,我和周景寻也不算是无媒苟和了,我们是太后赐婚。”赵元柔故意挽住了周景寻的胳膊,一脸挑衅地看着秦惟。

赵元柔问过周景寻,周景寻说,是盛兮颜让人把他打晕了抓起来的,并没有出卖她。

赵元柔信了,只是她心里头总是有一点不舒服,周景寻堂堂一个大男人,自幼习武,怎么轻易就被制服了,连提醒她一句都办不到?理智告诉赵元柔,要相信周景寻,可是,这点怀疑还是如同一颗种子一样,在心中生根发芽。

秦惟停止了叫嚣,他默默地转身看着相依相傍的两个人,新仇旧恨一同涌上了心头,发狂似地朝着周景寻扑了过去。

他要杀了他!要杀了他!

他本来以为圈禁了,柔儿就能一辈子和自己在一起了,为什么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周景寻?为什么?!

周景寻早就看他不顺眼,冷哼着抬脚就往他小腹上踹,秦惟不偏不躲,硬是拼着吃这一腿,一把把他掀翻在地,拉扯他头发,他们俩都是习过武的,这会儿却撕打得好似市井无赖。

秦惟用膝盖把他按压在地上,盯着周景寻这张让他深恶痛觉的脸,向着他的脸颊恶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他这一口带着满腔的愤恨,紧紧咬住不放,非要从他脸上撕下一块皮肉。

周景寻痛得发出了惨叫。

赵元柔尖叫着上去用力拉扯,无奈她的力气压根儿拉不动愤恨交加的秦惟。

她看了看左右,搬起一把椅子,就狠狠地朝秦惟的后背砸了下去……

守在偏厅的两个东厂番子贴心的给他们关上了门,已经走出去的申千户回头看了一眼,尖声道:“他们三个,闹归闹,别闹出人命来,给他们弄个太医。若是还闹得太厉害,就许是伙食太好,饿上几顿清清火,就闹不动了。”

小内侍笑嘻嘻地应了一声。

申千户慢悠悠地说道:“让他们慢点抄,不着急,昭王府这般大,总得抄仔细了才成,督主说了,户部还等着用银子呢。”

东厂是不急,大可以慢慢抄。

而从东厂踏入昭王府的那一刻起,京城的权贵府邸就彻底静了,几乎家家户户地都在观望着昭王府的动向。今日跟随昭王一起去刑场也就只有林首辅,礼亲王等五六个朝中重臣,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听说发生了什么,就先听说了东厂下令抄家。

但凡被东厂抄过家的,从没有人能全身而退,现在轮到了昭王。

皇帝无子,以后更不可能有儿子了,若是皇帝驾崩,最有可能继位的就是昭王。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皇帝要过继,以血缘而论,十有八九过继的也得是昭王的儿子。

现在昭王倒了,大荣朝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倒了,这让不少人对未来更加迷茫。

不过,无论是礼亲王,还是林首辅等人,都没有出言阻止,他们就知,这并非是萧朔在排除异己,而是罪证确凿。

其他人还好,大多庆幸,自己与昭王走得不近,那些早已站队的朝臣们就慌了,赶紧去向诚王讨主意,可诚王自身都难保,怕得躲在府里谁都不敢见。

京城的天又变了。

一直到近黄昏的时候,又有一队东厂番子进了昭王府,而楚元辰也在这时回了镇北王府。

他的眼底略有青色,又神采奕奕。

盛兮颜刚要回去,静乐见状,就笑道:“阿辰,你回来得正好,颜姐儿正要走呢,你送她回去吧。”

楚元辰乐呵呵地就应了,觉得自己运气真好!

两人出了正院,朝仪门走去。

盛兮颜步子小,他也跟着放慢了步伐,先是肩并肩,又牵住了她的手。

这一路上的下人有点多,盛兮颜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楚元辰见状,挑起话题道:“阿颜,我娘说,你有一种药,叫‘梦魇’?”

“大哥想从皇帝的嘴里套些话来,问你还有没有。”

盛兮颜的注意力被顺利吸引,楚元辰愉快地把她的手握在掌心中,说道:“先帝的死有些蹊跷,许是当今所为。”

第129章

盛兮颜惊了一跳,脱口而出道:“弑父?”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哪怕是从那本小说里,一直以来盛兮颜所知道的都是当今如何如何崇拜先帝,将先帝视为自己的楷模,样样以先帝为先,句句不离先帝是盛世明君。

楚元辰把玩着她的手指头,一边走一边说道:“先帝十年前去泰山封禅,还未到泰山,就突然驾崩,据当时随驾的太医说,先帝是染了时疾。不止是先帝,一行人中,也有不少被传上时疾,包括内侍侍卫在内,死了近一成人。其后,就由太子继位。”

这些是盛兮颜知道的。

太子继位后,三年不改父志,后来,就算过了三年,也从来没有动过先帝在世时制定下的政策,更没有去拉下先帝时的老臣扶持自己的心腹,只除了把郑重明调任京营总督外,人人都称皇帝至纯至孝。

当萧朔查到建安伯的手上有这样一道遗诏的时候,就开始去查了。

不过,他们前几年也过得相当艰难,不能走错半步,因而就必须瞒过许多人的耳目,查起来也格外的困难,萧朔也颇费了一番功夫,才略微有了一些细索。

“先帝在路上得了时疫,来势汹汹,太医用了万般手段,都回天乏术,先帝在重病时,曾留了建安伯单独说话,那之后没多久,先帝就陷入了昏迷。据说,在昏迷前,先帝曾对近身的内侍说,留了一份遗诏给建安伯。不过,直到先帝驾崩后,建安伯都没有拿出所谓的遗诏。后来那个内侍也不再坚持有遗诏了,说是先帝病糊涂了,经常说糊话。再后来,内侍因为近身照顾先帝,也得了时疫,没多久就没了。”

“再加之当时不少人都染了时疫,可以说是非常乱,一来二去,也就没有多少人还记得一个内侍的随口所言。”

盛兮颜认真听着。

“建安伯在先帝时颇受重用,就跟如今的郑重明地位类似,先帝几乎事事都不瞒他。而在今上登基后,对他的荣宠更是远超先帝,在荣宠之余,更多的其实是防备。大哥判断,这封遗诏可能是真的,并且还在建安伯的手里。”

楚元辰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说道:“我当初回京,就是为了建安伯。”

“做下布局,让皇帝以为建安伯与我串通,想借着遗诏生事,大哥才有机会彻底扳倒了建安伯。”

楚元辰如今说得轻描淡写,不过,盛兮颜一想到他当时出现在自己马车上的情形,还是有些后怕。

真的只差一点点了。

楚元辰心脉几乎断绝,只是最后还吊着一口气,若是晚一步的话,肯定是没救了。

要是她没有当机立断,放手一搏的话,也许他就不在了。

所以,上一世,楚元辰就是这样死的吧,无声无息地死在了京城的某一个角落。

盛兮颜的心隐隐作痛,回握住了他的手,感受着他的体温。

楚元辰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果然好极了,笑着又道:“大哥先前也试探过,皇帝始终都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态度。直到刚刚……”他把萧朔告诉他的话,都跟她说了,“皇帝登基已有十年,就算有遗诏说先帝曾易储,又能如何,已经撼动不了他的地位了。他会这样害怕,除非是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比如弑父……当年的知情者都不在了,直接问皇帝也问不出什么来。”

盛兮颜明白了,说道:“有一味药太过难得,已经做不出来了,剩下的一些,我都给了郡主,郡主好像就用过一回,余下的都在她的手上。”

楚元辰笑道:“那我一会儿去问娘要。”

这东西还是挺有些意思的,楚元辰跟萧朔一提,萧朔就打算拿来试试,看看能不能套些话出来。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仪门。

说了要送她,自然是要送她回去,楚元辰厚脸皮的挤上了她的马车。

他看了一眼放在马车小桌子上的千里镜,笑着问道:“今天的热闹好玩吗。”

盛兮颜嘟了嘟嘴,声音里有一种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撒娇:“我又不是那么爱看热闹的。”

楚元辰只笑,潋滟的桃花眼一直注视着她,看得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僵硬地转移了话题道:“是你去说服了傅君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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