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崽仔
姜知意原本只是面色微冷,闻言却染上了怒意。
她被推下水,回家原以为能得到公道,谁曾想她爹怕得罪长公主,随意将此事揭过去了。
她受了委屈,却还得忍气吞声,这是什么道理?!作为新时代女性,她接受不了这样的处理结果。
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
姜知意只觉得,眼下赵清宁心里一定得意极了。
她愤然起身:“赵小姐命好,投生权贵之家,我身份寻常,哪里得罪得起你,你不必装模作样!”
她把金钗扔到一边,眼眶微红,看着带了泪。
赵清宁:“??”
然而,旁观者都觉得姜知意受了委屈,她也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像是又受了欺负一样。
赵清宁都懵了。
不是,你好歹也成年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说哭就哭啊?有什么问题可以好好谈谈啊,咱俩还是老乡呢。
众人忍不住谴责赵清宁,她无奈之下只能先离开。
唉,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姜知意对她非常讨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夫子被气走了,她也没了上课的心思,索性去看看陆景寒。
偏殿。
陆景寒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其余人则是喝着热茶,坐在长凳上,看着他窃窃私语。
堂堂一个皇子,过得连他们这些奴仆都不如,也真是让人唏嘘。
春兰忍不住问道:“小姐为什么突然对他这么好?”
秋荷摇了摇头:“不知道。”
自家小姐向来想一出是一出,谁知道她明天会不会突然发怒打这野种一顿。
有太监来送茶点,便于各家主子品用。
临出门前,见了站在一边的陆景寒,他一脚踹过去:“小畜生,到处找你不着,原来在这。”
第4章 他不叫这个名
陆景寒猝不及防挨了一脚,跪倒在地,道:“公公息怒。”
那太监伸手揪住他的耳朵:“跑来偏殿偷懒,后院的活都没干完,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力道用的极大,陆景寒只觉得耳朵上一阵刺痛,没多久就感觉到一阵温热。
见他无力反抗,那太监反倒更高兴了。
他们常年伺候主子,受的气多,陆景寒是皇子,如今却也只能任由他揉搓,这何等威风啊。
殿中其他人都在看戏。
秋荷见他耳朵都被扯出血来,有些于心不忍,刚想阻止,却被春兰劝住:“他本来就是奴才,再说了也不是多严重的伤,管他做什么?小姐来了,说不定还会教训他呢。”
她目光中有些不忍,但还是按耐住了。
鼻翼间传来血腥味,陆景寒咬住下唇,心中升腾起异样的感觉。
如果可以,他想把这里的人全杀了!
可惜,他太弱了。
根本做不到这点。
要是能爬到最高位,把所有人的血都放干净,尸体挂在屋檐下当风铃,画面一定很美。
因为兴奋与渴望,他眼底微红。
赵清宁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陆景寒被太监欺负得跪倒在地,还在流血。
她勃然大怒:“住手!”
这一声怒喝,使得殿中人立马行礼走人。
那太监看清来人是谁,吓得身子一抖,连忙跪下:“见过小姐。”
陆景寒半边脸都在发麻,却顾不上伤:“奴才见……”
他话还没说完,赵清宁一把将他拉起,实在没忍住,一巴掌甩在那太监脸上:“我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太监连连磕头:“奴才知错。”
她真的很生气,刚打算好好扶持陆景寒,他就被一个太监欺负。
“滚!”
太监连滚带爬离开,赵清宁回眸,看着秋荷她们:“你们两个是死的吗?他被人打了也不阻止?!”
她走之前明明有说过,让她们两顾好陆景寒。
听出她话里的怒意,二人连忙请罪:“小姐息怒。”
赵清宁:“别再有下次。”
她不是圣母,只是想让自己结局不悲惨而已,没道理对谁都客气。
秋荷恭恭敬敬:“是,奴婢绝不再犯。”
被小姐厌弃,她们会被发卖出去,到时候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她有些怨春兰,若不是她阻止,自己怎么会被责怪。
春兰亦很是惊慌,头都不敢抬。
赵清宁转眸,看着陆景寒,眼底有些不忍。
他耳根处血流如注,都滴到了脖颈。
也难怪陆景寒后来心理扭曲,还是个孩子,就被这么对待,谁能不变态?
“肯定很疼吧?”她用帕子给他轻轻按住止血,吩咐道,“快去叫大夫。”
秋荷应声出门。
陆景寒忍不住后退:“不劳小姐挂心,奴才不疼了。”
“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奴才?”赵清宁叹口气,“我听了都头疼,还有啊,这血这么多,你骗鬼呢说不疼?”
话音刚落,他竟跪下了:“奴才知错。”
“……”
赵清宁气死了:“陆景寒,你给我起来!”
他一动不动。
春兰四下张望,疑惑开口:“小姐在喊谁?陆景寒,又是何人?”
赵清宁没好气:“我还能喊谁。”
她顿了顿,指着地上的人儿:“他不叫这个名?”
不可能啊,她应该没搞错。
春兰:“小姐,您别说笑了,陆是皇族姓,哪是他能用的。”
“那他叫什么?”
“奴婢不知,不过大家都叫他小野种。”
听着她们的对话,陆景寒面色丝毫不变。
小野种这三个字,伴随了他十年。
也确实算是他的名字吧。
赵清宁愕然。
原来这么多年,他连名字都没有。
她心绪复杂,最终什么都没说,强拉着他起身坐到软垫上,吩咐春兰打了热水来,给他擦掉血迹,临时又换了一身新衣服,虽说还是下人穿的,但总比原来的好上许多。
秋荷带着大夫进门,一番诊治后给陆景寒上了药,再三确定没什么大问题,赵清宁这才放心。
“这个你收好,记得每天用,身上的伤会消掉的。”
她将药粉放在他手心,陆景寒神色漠然,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奴……”
“停。”赵清宁喝止,“从今天起,在我面前,你不许随意下跪,更不许自称奴才,说错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他顿了顿,才轻声道:“我知道了。”
她想了想,决定先给他起个名。
陆毕竟是皇姓,眼下他还没登基,不能叫陆景寒。
“以后,你就叫小九。”
他在皇子里排行第九,叫这个也不会落人口实。
陆景寒抬眸,刚想开口,就对上赵清宁警告的眼神,他咽了咽口水,还是把奴才两个字咽了下去:“是。”
见状,她总算是满意,露出了笑。
看她笑了,陆景寒起身:“小姐,我该回去了。”
赵清宁:“?去哪儿?”
“后院还有活儿,我得去干完。”
他并没有因为赵清宁的话就飘飘然,依旧把自己摆在奴才的位置上。
“这么多下人,又不缺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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