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崽仔
她说着,把腰上公主府标志的玉牌摘下给她:“要是他们不敢,你就直接去请京兆府的人。”
“是。”
秋荷出门而去,见她真不走了,陆景寒松一口气。
但他也没错过她的话:“你刚说公主府的账,那是什么意思?”
想起今天白日里裴鹤昭说的事,赵清宁就无语。
她叹口气:“还不是我那个爹。”
原来永嘉上次入宫请罪分居一事后,没多久承德帝为了给长姐出气,取消了赵峻元的官职。
这事御史台倒是乐见其成,毕竟律法规定驸马不可以当朝臣,赵峻元的太傅身份完全是承德帝为了给永嘉撑面子才特意给他的。
当初为了这事,御史们就跟承德帝大吵一架。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自己给赵峻元撤了太傅的职位。
因此,御史台达成夙愿,就没多说什么。
结果赵峻元被赶出公主府后,先在天香楼落脚,他本来想去自己荒废多年的太傅官宅,然而负责分配官宅的户部告诉他,被撤了职,官宅自然也就不能用了。
而他被撤职后,只剩个状元名头,连官位都没有,也不用上朝,自然也就没有别的官宅可住。
是以赵峻元无处可去,又没钱租宅子,索性直接赖在了天香楼里,每次吃饭住宿都说记公主府的账。
虽说他被赶出公主府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但永嘉毕竟只是分居,尚未和离,所以掌柜的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他要是直接把人赶走,万一永嘉又跟他和好了,赵峻元记仇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可这么白吃白喝不是办法啊。
思来想去,掌柜的实在没辙,就告诉了自个少东家。
“我才知道天香楼是裴府的产业,裴鹤昭听说此事后,直接来找我了。”
赵清宁一五一十地道来:“他说希望我或者我娘,亲自去一趟天香楼,把此事了了,也免得赵峻元再用公主府的名义混吃混喝。”
这事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永嘉呢。
陆景寒一怔,原来裴鹤昭找她说的就是这事。
“我真觉得这是小事,也就没跟你们说。”
赵清宁如此说道。
毕竟在她看来,赵峻元这根本就不是事,她自己就能解决。
现在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陆景寒心下轻松不少。
当然了他还是不希望她跟裴鹤昭走太近。
因此,也就没有马上“病情好转”,而是硬生生拖到了秋荷回来。
“小姐,驸马爷他们在天香楼欠下好多钱,见了我,那陈氏还让我付账呢。”秋荷气鼓鼓地,“不过啊,奴婢最后请了京兆府的人来,掌柜的也报案,说他们骗吃骗喝,官差把他们全抓走了。”
想起赵峻元慌乱的模样,她就觉得解恨。
赵清宁这才满意。
眼看天色不早,陆景寒也不再拖着她,暗示太医说自己身体好了,这才回了宫。
赵清宁回了家中,将此事告知永嘉,永嘉勃然大怒:“他们厚颜无耻!”
最后是她安抚了她许久,永嘉才恢复了冷静。
原以为此事就此过去了,谁曾想没几天赵峻元被京兆府放出来了,居然大早上来了书院门口堵她。
彼时,他的衣衫脏污,根本看不出从前养尊处优的模样。
见了赵清宁,他哭的涕泪横流,试图跟她打感情牌:“阿宁,爹知道你娘还在气头上,但我好歹是你父亲,你回去跟你娘说说,让她把我们再接回去。”
这几天离了公主府,他才发现日子原来可以过得这么苦。
所以他一定要回去。
他还是更适合做养尊处优的驸马爷。
见赵清宁不说话,他苦涩道:“你祖母身体本来就不好这回被吓着了,病得不轻,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呢,你总不能眼睁睁看她病死吧?”
念着她的名字?太假了。
怕是日夜诅咒她不得好死才是真的吧。
赵清宁嗤笑,她从钱袋里摸出一两银子:“好说歹说是亲祖母,既然快病死了,我随一两,吃席就不用叫我了。”
第62章 处理了他
赵清宁说着,把那一两银子扔了过去。
他愣在当场,看着银子咕噜转了个圈落在他的脚边,气的跳脚,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怨恨:“赵清宁,你什么态度?我可是你亲爹,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一两银子,打发要饭的呢。
赵清宁神色淡淡:“我就是知道你是我亲爹,才给一两银,不然我一个铜板都不想给。”
“贱人!”赵峻元怒骂,“跟你娘一个德行,都是贱人!”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妻子与女儿?
竟然把亲父赶出门去!
简直天理不容。
他骂她赵清宁还不会在意,但是他骂了永嘉,她就不会容忍:“凌风。”
几乎是瞬间,一直在暗处护着她的暗卫凌风挺身而出,抽刀架在赵峻元脖子上。
他被吓得腿软,根本站不住脚。
“你……你这逆女……”
赵峻元哆嗦着,对上凌风充满杀意的眼神,后面辱骂的话他实在是不敢说,最后从地上爬起,灰溜溜地离开。
临走前,还把那一两银子给摸走了。
他如今没有俸禄,又欠了天香楼的债,一两银子起码能让他能喂饱肚子,他当然要拿走。
看着他的背影,赵清宁只觉得厌恶。
她一转眸却见陆景寒站在不远处,开口问道:“为什么不教训他一顿?”
他看出来,她只是让凌风吓吓他。
赵清宁叹口气:“狗咬我一口,我总不能咬回去吧,再说了,他目前名义上还是我爹。”
倒不是说她有多在意这个名头,但她如果动手,传出去殴打亲父就不好了。
世人大多随波逐流,根本不会理解赵峻元有多虚伪,只会看到她以下犯上,殴打血亲,届时公主府怕是又要被参。
因此,她才放他一马,反正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说着,她往启辰殿内走,马上要上课了。
陆景寒站在原地未动:“李德忠。”
李德忠马上道:“殿下有何吩咐?”
“想个办法,让赵峻元再来不了书院。”他淡淡开口,扫过李德忠。
狗咬了人一口,人确实不能咬回去。
但可以拔了它的利齿,碾断它的骨头,让它无法再朝人狂吠,最后再杀了它,让它知道不识时务的狗,是要被剁碎的。
李德忠何许人也?
那是从宫廷阴谋诡计里爬出来的,瞬间就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会心一笑。
“小的这就去办。”
从书院离开后,赵峻元拽着那一两银子,漫无目的地游荡。
他们一家无处安身,最后是卖了陈氏身上的锦衣,才换了点钱,在一个偏远巷子里暂住。
而他娘赵氏年纪大,这些年在老家仗着公主婆母的身份,享受锦衣玉食,又不劳作,身体早就经不起折腾,进了京兆府的监牢后吓得魂飞魄散,真的病入膏肓了。
途径闹市,看着手里的银子,赵峻元咬了咬牙,腹中饥饿。
他已经许久没吃过荤腥了。
可这一两银,还要给赵氏买药,孩子们也都在等他养活。
思来想去,他到底是没抵抗住诱惑,在路边馆子里,把钱花了,换成了荤菜。
他先吃饱再说,其余的另想办法。
再说了,赵氏这么多年劳心劳力,不就是为了供养他。
至于陈氏她们,是伺候他的。
这钱当然要紧着他先花。
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赵峻元又要了一碗酒,酒菜入口,他这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这才是他该过的生活!
想起从前那些事,他有些埋怨,赵氏不该那么对赵清宁,现在搞得他连鱼都吃不上。
陈氏也是,小人得志,不知道收敛,还连累了他。
他满腹怨怼,却突然看到了公主府的马车,下意识就冲了过去:“永嘉!娘子!是为夫啊。”
车夫吓了一跳,马车紧急停下。
永嘉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她出门上香,为女儿祈福,却遇到这事,心中很是火大,等掀开车帘见了赵峻元,更是怒气冲冲。
“夫人,是我。”赵峻元喜不自胜,他下意识整理仪容,想让永嘉回心转意。
永嘉看着他一身脏污,面色冷然:“你干什么?”
上一篇:女配沉迷学习2
下一篇:穿进乙游后我渣了四个堕神